第393章
五座城市消失了四座,僅有我們所在的「道城」依然正常。
不,我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從天龍和青龍的角度來看,那四座城市才是「正�!沽恕.吘乖谀抢锷畹脑∶裢浟俗砸焉硖帯附K焉之地」,他們擁有了「正常生活」,并且不計入輪回。
他們在這里生老病死直至生命消亡,在他們眼中這里的一切都和現(xiàn)實生活一樣。
多么美的夢?
現(xiàn)在看起來「道城」才是最瘋的……我們所有人都過著和正常人完全不同的生活,「原住民」活在「現(xiàn)實中」,而我們活在詭異中。
我們不僅在這里死,更在這里死而復(fù)生。我們的記憶丟了又來,超然能力布滿周身。
我們不僅看起來非常奇怪,甚至還想忘記自已是個「人」。
綜合這么多點來看,我們到底哪一點像是「正常人」?
我們自詡正常,卻一直都做著最瘋的事。
任誰看我們都是一群瘋子吧。
「道城」正是屬于一群瘋子的故事。
“嘖,就因為一群不認(rèn)識的人,江若雪就把自已搞成這個鬼樣子?”周末看起來明顯理解不了,“她為了別人的死活而悲傷,自已的日子不過了?”
可我知道江若雪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是她。
這種深深地悲傷甚至感染了我,我不知道我到底算是個什么東西。
假如有一天白羊真的拿下了這里,我要和他一起成為隨意殺戮的怪物嗎?
我會成為其中一個「天」?
不論怎么說……我都挑選了一條逐漸成為怪物的路,我只希望這條路不會通向毀滅。
我的表情逐漸悲傷起來,仿佛看到了自已掛滿血肉的未來。
“嘖,媽的……”周末輕罵一聲,“一個兩個的都擺個臭臉給誰看呢?有你們兩個賤人真是我他媽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周末罵罵咧咧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方方的東西,毫不客氣地往前一遞。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個半透明的立方晶體。
“這是什么?”我問道。
“前陣子找到的白砂糖�!敝苣┱f道,“王八給它「巨化」了,吃吧,我沒下毒�!�
我看到這顆奇怪的白砂糖哭笑不得,它比冰糖的形狀更規(guī)則,質(zhì)地也更透明。
“周末,你是不是想跟我說「吃點甜的心情會變好」?”我問道。
“不,我單純的想齁死你�!敝苣┱f道,“嘖,廢話怎么這么多呢?要不說我最討厭你和江若雪,兩個賤人真是各有各的賤,媽的自從認(rèn)識了你們倆我他媽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謝謝你,周末�!蔽艺f道,“怪不得若雪會一直纏著你,你人很好�!�
“嘖,肉麻不?”周末撇了撇嘴,“本來我還想來你這里扎一頭,馬上就回去忙,現(xiàn)在看你這個狀態(tài)我也走不了了,今晚我他媽就勉強(qiáng)陪你吧,真怕我一走你就死了�!�
周末的性格真的好奇怪,她嘴上說的和實際做的完全不同,卻讓人感覺莫名的放心。
我和她在建筑物里待了一晚,雖說是陪我,可是周末的狀態(tài)很像個女老板。
她一直都在「打電話」,一會兒指揮「貓」隊的成員接單做生意,一會兒又安排一些「極道」的老牌成員接破壞任務(wù),我在一旁聽得差點人格分裂。
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若是沒有江若雪和周末替我負(fù)重前行,「極道」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規(guī)模。
直到第二天下午,周末傳音給江若雪時,忽然間話多了起來。
“什么得來全不費功夫,你遇到他了?”周末用手指抵著耳孔說道,“聽說那人很強(qiáng)啊……遇到了可得好好試試他的本事�!�
第924章
風(fēng)云再起
我聽后忽然來了興趣,果然,就算江若雪和這些人一起行動,她也不會忘記自已的最終任務(wù)。
“嘖,江若雪,你就去親自試試吧�!敝苣┱f道,“就算死了也沒事,沒幾天了。”
“……”
“嘖,什么叫接下來怎么辦?”周末說道,“我都有名單了還怕他跑了嗎?”
“……”
“嘖,留「驚喜」干什么……”周末無奈地?fù)u搖頭,“咱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讓他知道我們的本事有多大,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取舍,如果你發(fā)現(xiàn)他真的像「貓」隊收集到的信息一樣,就想辦法讓他加入「極道」吧,感覺也是條不錯的路�!�
“……”
“嗯,我一會兒也把這事告訴瀟瀟,你忙吧。”
看到周末和江若雪的談話結(jié)束,我走到她身邊一臉好奇地問道:“她怎么樣啊……有受欺負(fù)嗎?”
“那你真是小看她了�!敝苣┱f道,“這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受了欺負(fù),反而像是「玩夠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那她現(xiàn)在……?”
“嘖,正帶著那幾個神奇物種參與游戲呢�!敝苣┱f道,“估計是看到厲害人物之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吧。”
“這像是她的作風(fēng)�!蔽尹c頭道,“遇到的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嗎?”
“不好說。”周末說道,“嘖,你也應(yīng)該知道在咱們這里,但凡是稍微厲害一點的人物都已經(jīng)被各個組織消化吸收了,可江若雪遇到的那個人卻是個聞所未聞的人物�!�
“聞所未聞?那確實稀奇。”我無奈地說道,“在這個鬼地方居然還會有新鮮血液嗎?”
“不止他一個……嘖�!敝苣┌欀碱^說道,“最近嶄露頭角的厲害人物真是不少……你聽說楚天秋新?lián)斓降哪莻副首領(lǐng)了嗎?”
“不是挺久以前就撿到了嗎?”我問道,“他怎么了?”
“嘖,你不經(jīng)常去看屏幕,所以可能不知道�!敝苣┮荒樕衩氐貙ξ艺f道,“那個人和你一樣,「回響」足足有三個字�!�
“哦?”我揚(yáng)了一下眉頭,這確實是個罕見情況。
“嘖,你能控制「回響」的力度,可他不能�!敝苣┯终f道,“所以對于外人來說,這里的三個字「回響」僅他一人。”
周末說得沒錯,我也僅僅在前期對「回響」掌握不熟練時才有可能讓屏幕察覺,但距離那時也已經(jīng)有十年了,能記得我「回響」的人非常少。
“這不會很奇怪嗎……?”我說道,“這個人擁有三個字的「回響」,不僅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并且還完全不會控制鐘聲……這是兩個悖論啊�!�
“嘖,我也好奇呢�!敝苣┱f道,“如果他每次「回響」都會讓巨鐘作響,那理論上應(yīng)該是這里非常著名的人物,畢竟三個字的「回響」看見就忘不掉,可是真的沒有人見過他�!�
我點點頭,忽然感覺有點興奮。
“而且聽說那個人每次都正面作戰(zhàn),所以發(fā)動「回響」的概率也很高�!敝苣┯终f道,“嘖,本以為他是因為「回響」難度太大,所以才一直沒有被人發(fā)覺,可最近的傳言說那人對自已的「回響」控制得非常嫻熟,只要是正面對決或是武力廝殺,則一定能發(fā)動「回響」。”
是啊……這又是悖論。
我低下頭,幾秒之后緩緩露出了笑容。
這種感覺終于回來了。
這是只有羊哥巔峰狀態(tài)時,我才能感受到的情緒。
那就是「大量未解之謎」都縈繞在腦海當(dāng)中的情緒。
這個副首領(lǐng)為什么這么奇怪?
他簡直像是從天而降的新人,不會控制巨鐘,卻能控制「回響」,那他是在哪里學(xué)到「回響」的方法的?他們那里的人都只會堂堂正正地作戰(zhàn)嗎?
如果「回響」這么好觸發(fā)的話,那他又怎么會默默無聞?
雖然這件事看起來和羊哥毫無關(guān)系,但直覺告訴我羊哥一定參與其中了。
和羊哥在一起的七年,我得出了一個非常有用的結(jié)論,「終焉之地」只要出現(xiàn)難以解釋的事情,其中一定會出現(xiàn)羊哥的身影。
“奇怪的還不止這個副首領(lǐng)呢�!敝苣┯终f道,“嘖,還有個秦什么冬……什么喂羊的……我們房間的那個什么閃……反正很多厲害人物最近都挺跳的�!�
我聽后稍微有點無語:“周末……你記不住陌生人名就算了,怎么連自已房間人的都記不住了……?”
“呃……”周末撇了撇嘴,“要你管?我和她接觸的少,早就忘了她叫什么了,我們的房間又不用自我介紹的啊�!�
我只能順著她的意思點點頭:“好好好�!�
不過周末的話也確實提醒了我一點,在「終焉之地」,百分之九十九的房間是不需要進(jìn)行自我介紹的,畢竟在很多游戲中「姓名」對于我們這些生死一線的「參與者」來說不會有什么幫助,所以很多人就算走出了房間,互相也依然是陌生的狀態(tài)。
可奇怪之處在于……羊哥自已設(shè)計的「說謊者」游戲當(dāng)中,眾人不僅需要互報姓名,更要說出自已先前的經(jīng)歷,這個游戲不僅讓我們快速地互相了解,更能讓我們粗略地判斷對方人品。
既然是羊哥親自設(shè)計的游戲,那必然有他的考慮。難道對他來說,房間內(nèi)的「參與者」早日互相了解,才能更好的進(jìn)入「終焉之地」嗎?
“嘖……這也算是好事吧�!敝苣┱f道,“不管怎么說,這里厲害人物變多了,將來他們都會被我們這些組織吸收,就算加入「天堂口」也沒事,那里也有自已人。”
如何用一句話來形容「極道」呢……?
那就是無論這些強(qiáng)者最終選擇加入了哪個組織,他們都擺脫不了「極道」。
“這種感覺好像回來了……”我說道,“大家都在努力,我也不能懈怠了。”
“你還懈��?”周末撇撇嘴,“上次小十八和我說在游戲當(dāng)中遇到了你,她只是想獲得個「回響」,你這賤人差點殺了全場�!�
“是嗎……?”我好像被夸獎了一樣露出笑容,“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感覺到羊哥馬上就要回來了……周末,我們所做的事情終于要有結(jié)果了。”
第925章
奇人陳俊南
接下來的日子又開始緊張起來了,我照常參與各種游戲,大幅鍛煉自身「回響」的強(qiáng)度。
我發(fā)現(xiàn)自已很難對付瀟瀟,于是只能將她交給老孫這種社牛,老孫也完全不負(fù)所托,當(dāng)天就和瀟瀟成了朋友。
我難得抽身出來,有更多的時間處理自已的事情,但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詭異的問題,周末一直都在說這里的強(qiáng)者越來越多,可我卻罕見的沒有遇到任何一個。
比如在我跟著瀟瀟時并未發(fā)生什么事,可一把她交給老孫之后,就聽說她被人在游戲中堂堂正正的打死了。
那一天的巨鐘接連接收到巨大的「回響」,我距離不遠(yuǎn),趕忙跑去查看,發(fā)現(xiàn)顯示屏上赫然寫著「天行健」和「破萬法」。
這兩行大字壓住了其他的字跡,我能勉強(qiáng)看到瀟瀟的「嫁禍」、老孫的「原物」、羅十一的「忘憂」都在其中,角落處更有「招災(zāi)」等,場面格外熱鬧。
江若雪和我說瀟瀟在一對一的格斗當(dāng)中輸給了一個從未聽過的人,后來又在「回響」斗爭中被張山一拳打穿了胸膛。
她輸?shù)煤軓氐住?br />
真是奇怪了……這些強(qiáng)者是躲著我嗎?為什么我在游戲當(dāng)中經(jīng)常出沒,卻從未見到過厲害人物?
正當(dāng)我想問周末索要詳細(xì)的強(qiáng)者名單時,卻在地蛇的游戲當(dāng)中遇到了一個奇人。
陳俊南。
是的,我只能用「奇人」來形容他了。
本來我以為他只是一個我聞所未聞的人物,可誰知他便是一直都掛在外面屏幕上的「替罪」。
這哪算是「聞所未聞」,分明是「如雷貫耳」卻又不知人在何處。
這人每次都會在十日輪回的第一天短暫登場,隨后如曇花一現(xiàn)般消失,而現(xiàn)在「替罪」不再消失了……陳俊南也開始嶄露頭角了。
算算時間……這不正是羊哥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嗎?
白羊……陳俊南……忽然冒頭的各個強(qiáng)大「參與者」……
可我實在想不通……白羊到底做了什么,會讓自已在離開之后,這里的「參與者」才會開始緩慢崛起。
我對陳俊南太好奇了,我從未在任何其他地方聽過「陳俊南」三個字……可他卻讓人很難忘記。
我懷疑見到過陳俊南的人,就算是記不住他的名字,也絕對會對他的性格有印象。
陳俊南絕對有這個本事。
一個普通「參與者」,「回響」是沒有殺傷力的「替罪」,在沒有任何攻略和隊友、并且對游戲規(guī)則并不了解的情況之下,選擇跟一條以狡猾著稱的「地蛇」直接賭命。
給我八輩子的磨煉我也做不到這么沖動。
沒有戰(zhàn)術(shù)、不知道規(guī)則,更不知道要如何殺死地蛇,所有的計劃幾乎都要靠靈光一閃……真的會有人這樣做嗎?
可他不僅這么做了,甚至還真把地蛇賭死了。
看來真的和周末所說的一樣,這里有意思的人越來越多了。
托陳俊南的福,我第一次以拜訪者的身份進(jìn)入了「天堂口」,我也終于可以見到楚天秋了。
根據(jù)云瑤的說法,楚天秋雖然能夠長久保持記憶,但卻很少能夠發(fā)動「回響」,這一次我想去看看他的本事,若是他還欠缺一點絕望的話,我不介意殺他一次。
可我從未想到,在到達(dá)「天堂口」之后,我經(jīng)歷了迄今為止最顛覆我認(rèn)知的一件事。
那便是楚天秋在我心目當(dāng)中的形象完全倒塌了,這種人甚至不值得我出手去殺。
他根本不像外界所傳說的一樣是個「良人王」,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癲人」。
楚天秋的瘋癲遠(yuǎn)遠(yuǎn)超出我的想象,他不僅思想瘋狂,更有著和青龍相差不多的氣質(zhì)。
那一天,他在我面前發(fā)動了某個詭異的「回響」,將瀕死的陳俊南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從結(jié)果來看,楚天秋救下了瀕死的陳俊南,可是從過程來看,情況復(fù)雜詭異了至極。那時受了重傷的陳俊南還未死,新的陳俊南就已經(jīng)帶著部分記憶重生了。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站在我面前,要說他們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新的陳俊南比死掉的陳俊南少了一天的記憶。
我從未想過楚天秋的「回響」居然會這么霸道,畢竟這里的一切「回響」似乎都在遵循某種規(guī)則,很多能力就算看起來再不可思議,但細(xì)想也是合理的�?赡軌蛑苯訌�(fù)制、創(chuàng)造一個人的「回響」卻不需要遵循任何規(guī)則。
此時的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疑點……
等一下……如果新的陳俊南沒有見到舊的陳俊南,只是在一個陌生的街道重生了,那會怎么樣?
我是說……如果只站在新的陳俊南的視角來看,他不知道自已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自已的記憶也無法與之前銜接。
那他的感覺會不會就像是……忽然之間晃神了?
我的腦海當(dāng)中瞬間閃過白羊辦公室中趴著我尸體的畫面。
雖然我和陳俊南素不相識,但我們絕對遭遇了一模一樣的情況。
是的……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一切居然全都可以聯(lián)系起來了。
可有一個疑點我還是不能理解,那便是陳俊南的重生來自于楚天秋,可我的晃神來自于白羊。我很清楚白羊和楚天秋從性格和外貌上都是完全不同的人,可為什么他們能夠?qū)崿F(xiàn)同樣的效果?
我有預(yù)感……只要我想明白了這一層邏輯關(guān)系,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
這樣看來,有沒有可能是羊哥和楚天秋有某些方面的合作呢?
雖然我沒有辦法了解羊哥所做的全部事情,但也知道在羊哥成為「生肖」的這七年之間,楚天秋從未來找過羊哥,而羊哥也從未提過楚天秋。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大致搞清楚了我的人生如此混亂的原因。
首先白羊使用了某種罕見的方法,可以對我進(jìn)行「修改」,無論是我人生、我的記憶或是我的能力都會因為他的要求而進(jìn)行輕微改動,這會讓我對自已的認(rèn)知產(chǎn)生割裂感。
其次便是白羊讓我「復(fù)活」了許多次,每一次我復(fù)活時,都會忘記之前至少一天的記憶,最直接的證據(jù)便是我從來都不記得「大洗牌」,但老孫等人卻記得。
第925章
我的目標(biāo)
我知道自已從未失憶過,但卻跳過了其中幾天的記憶,在白羊手中我的記憶就好像是電影膠卷,被他隨意地剪除了一部分,這不僅導(dǎo)致我會忘記某些事情,更會使我的人生快進(jìn)。
想到這里我苦笑一聲,我的人生確實非常混亂,割裂的記憶加上時有時無的「人生快進(jìn)」全部都在我身上纏繞著,它們看起來隨機(jī)發(fā)生,但又被白羊牢牢掌控。
就連青龍都曾嘲笑過我這混亂的一生。
那一天我離開「天堂口」時,連一直偽裝在臉上的假笑都消失了,我對楚天秋太失望了。
之前我曾告訴過許多「極道」的成員,若是以后想退出「極道」亦或是感覺走投無路,可以投奔良人王楚天秋,「天堂口」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是整個「極道」的退路。
我甚至還做過幾次很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知道自已跟著羊哥所走的這條路太過兇險,這是一條「謀反之路」,假若羊哥所做的事被天龍發(fā)現(xiàn),和他有關(guān)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屆時我一定會想辦法保下所有的「極道」,并讓他們加入「天堂口」。
畢竟楚天秋的「天堂口」很安全,至少在天龍眼中很安全。
可誰知造化弄人,處境如此危險的白羊沒有崩塌,而一直都在為「參與者」做事的楚天秋卻崩塌了。
難不成「參與者」比「天龍」還要可怕嗎?
之所以我會在這么長久的時間里對「天堂口」一直抱有信任,正是因為童阿姨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