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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2章

    啊啊啊……

    真是……要瘋了。

    黎湘一邊支起身子從床頭柜里拿出小玩具,一邊用纖白的手指打字:[霍總,Wanan。]

    弄完,她把手機扔到一邊。

    臉頰慢慢浮起緋紅。

    像是古代美人打翻的胭脂盒。

    紅唇輕咬,呼吸低低。

    落在枕頭上的手機忽地震動了聲。

    有信息進來。

    她探了探手,拿過來,握進掌心。

    自然還是霍斯然發(fā)來的。

    他問:[Wanan是什么意思?]

    他不解。

    黎湘握緊手機的白皙指尖蜷縮了下,才慢慢地打字回道:[Wanan就是。]

    ?

    霍斯然挑眉,就這么簡單?

    黎湘美眸微微瀲滟,迷離,帶著三兩分的艷和欲,像是裹了晶瑩露珠盛放在午夜的玫瑰,她又打字道:[還有……我愛你愛你的意思。]

    男人沒有再回。

    過了片刻。

    她收到一條語音:[,黎湘。]

    低沉,清貴,自持的聲音,在迷人的夜色里帶著些許的啞,讓黎湘潰不成軍。

    第18章

    黎湘是否跟自己的過去有關(guān)

    黎湘渾身又熱又軟,紅唇輕咬著,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眼尾勾著紅,像是哭過,一雙媚惑的眼特別的水潤,浮著艷色。

    身體像是漲了春潮般出了層薄汗,連帶著吊帶睡裙,以及更輕更薄的那片蕾絲,都有些黏膩。

    但黎湘沒管,而是拿著手機,將那條語音聽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深夜,沉眠。

    …

    世紀尊邸這邊,霍斯然在對黎湘說了那句“”后,也掀開被子,上床睡覺。

    他確實有晚上十一點之前入睡的習慣。

    只是,這個覺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

    跟以往一樣,做起了夢。

    還是夢到了那個女孩。

    夢里,她依舊明艷驕矜。

    “班長大人,這道題做對了有什么獎勵嗎?”

    “你想要什么獎勵?”他聽見年少的自己問,清澈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縱容。

    “我要你……吻我一下。”

    少年無奈地答應(yīng):“好。”

    畫面一轉(zhuǎn)。

    夜色里,春潮暗涌。

    “老公,我錯了,下次一定不玩手機到那么晚了,也不鬧你了,輕一點嘛……”女孩被他折在身前,嗚咽地求。

    白皙的背上一對漂亮的蝴蝶骨顫啊顫,真像極了鮮活的蝴蝶。

    她撒著嬌,轉(zhuǎn)過臉來——

    這么多年一直被白霧籠罩,看不清楚的那張臉,在轉(zhuǎn)過來時,竟然變成了……黎湘?

    混亂顛倒的夢境結(jié)束。

    窗外已天光大亮。

    霍斯然揉了揉額頭,坐起身來。

    他眸色沉冽,像是陷入某種深思——

    到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我夢里的那個人,就是你?

    ……黎湘。

    在他被霍家找回來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醫(yī)院里度過,他在國外曾經(jīng)被卷入一場恐怖襲擊里,頭部受過重創(chuàng),積瘀血塊,失去了前二十多年的記憶。

    不是沒想過找回記憶。

    人生總要明白才好。

    這是霍斯然的準則。

    只是,他回到霍家后,像是多年的心愿終于已了,霍老爺子的身體很快就不行了。

    他得承擔起從霍老爺子手上接過霍氏的重擔,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所以被塞進了特殊且封閉式的學校,學金融,學工商管理,玩風投和各種數(shù)據(jù)……

    跟越凜他們也是在那里認識的,并且結(jié)交為好友。

    后來,霍老爺子離世,霍氏人心浮動,這艘扎根京城行駛百年的巨輪,在權(quán)力更迭的時候,哪怕有一點的偏航,掀起的也是巨大的風浪,霍斯然花了兩年的時間,溫潤皮相,雷霆手段,坐穩(wěn)了如今的位子。

    尋回記憶的事情一步步耽擱下來。

    如今,終于有了一絲迫切。

    他想知道,黎湘是否跟自己的過去有關(guān)……

    管家搭配好了去集團上班的服裝,霍斯然穿上后下樓,管家陳叔恭敬地跟他打招呼,“少爺早安�!�

    霍斯然禮貌地頷首回應(yīng)。

    桌上備好了非常營養(yǎng)的早餐。

    霍斯然沒有不良的嗜好與習慣,除了腦袋里的血塊,一般電視劇或里霸道總裁必有的胃病他是沒有的,他的身體非常健康。

    不過,饒是如此,霍家也有自己的私人醫(yī)療團隊。

    這支私人醫(yī)療團隊,曾經(jīng)讓霍老爺子每日靠打特殊且昂貴的針劑,硬生生多活了五年,拖到失而復(fù)得的小兒子掌握集團大權(quán)后,才安詳?shù)亻]上眼。

    如今霍家依舊每年花了大價錢養(yǎng)著他們,他們也永遠服務(wù)于霍家人。

    在霍斯然用餐時,陳叔提醒道,“少爺,今日是您檢查身體的日子。”

    一個家族的掌權(quán)人,必須要保持健康的體魄,一月一次體檢,任何毛病都會被扼殺在萌芽之中。

    霍斯然拿起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唇角,“我知道了�!�

    經(jīng)過檢查,很遺憾的是霍斯然腦內(nèi)的血塊并未完全消失。

    “霍總您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過去的記憶嗎?”白大褂戴著銀絲邊框的眼鏡,有種冰冷且專業(yè)的氣質(zhì)。

    霍斯然搖頭,問道:“有什么辦法,可以令血塊徹底消失?”

    “那估計只有做開顱手術(shù)這一條路了�!卑状蠊拥溃暗菑膶I(yè)的角度來講,我并不建議您做這樣的決定,人的大腦是很神秘而復(fù)雜的系統(tǒng),做手術(shù)的風險太大,當年老霍總就沒有同意給您做開顱手術(shù)�!�

    “而且,這些年血塊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小了,不是嗎?”

    “相信您很快就能夠恢復(fù)記憶的�!�

    霍斯然眉目雅致而深沉地頷首,“那么,承你吉言�!�

    第19章

    霍斯然,從今以后,我是你的。

    體檢完,司機開車,邁巴赫S680Pullman漆黑流線型的車身朝霍氏駛?cè)ァ?br />
    霍氏大樓。

    男人一襲西裝,堪比頂級男模的修長身材,在邁入玻璃旋轉(zhuǎn)門時,氣質(zhì)和容貌奪目。

    前臺站起來,恭敬地喊:“霍總�!�

    這時,一個穿著外賣服的青年,懷里抱著一束非常大的玫瑰,有些匆忙和狼狽的從玻璃門里擠了進來。

    那是一束弗洛伊德玫瑰,被低奢有質(zhì)感的純黑色雪梨紙包裝著,足足有520朵。

    令人一眼驚艷。

    過往的女員工無不驚嘆和羨艷,“哇,好漂亮!”

    “不知道是誰的追求者這么大手筆,真是太幸運了吧……”

    都在討論那束弗洛伊德玫瑰。

    霍斯然也不禁抬眸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前臺不允許未預(yù)約者上樓,外賣配送員抱著玫瑰,幾乎連臉都看不見,他站在大廳里,大聲道:“請問哪位是霍斯然先生,您的玫瑰花簽收一下!”

    靜!

    空氣陡然安靜下來!

    但,員工八卦的小眼神藏不住,甚至堪稱火熱。

    ——哇,原來這么大束玫瑰是送給霍總的唉!

    ——是霍總的追求者嗎?

    ——不知道,不過霍總不會簽收的吧?應(yīng)該會扔掉。

    ——扔了多可惜,我們等下去撿,嘻嘻~

    外賣小哥又問了一遍:“霍斯然先生在嗎?黎小姐送您的520朵玫瑰,請您簽收一下!”

    霍斯然停下腳步,“是我�!�

    外賣小哥連忙抱著玫瑰,來到這位氣質(zhì)一看就很矜貴的男人面前,“霍先生,麻煩你在這里簽字。”

    韓森連忙取出一支萬寶龍鋼筆,送到霍斯然手上。

    霍斯然在卡片上簽下自己的姓名。

    筆鋒凌厲,力透紙背。

    “……竟然就這么簽收了?”待到韓森接過那束半人高的玫瑰,霍斯然走入專用電梯,銀色電梯門徐徐關(guān)上,目睹剛剛這一幕的女員工們回過神來,不禁吃驚地呢喃道。

    520朵玫瑰竟然沒有被直接扔掉,而是乘坐專梯,被韓秘書抱到總裁辦公室。

    所以——

    這位黎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玫瑰花束擺在辦公室里占了很大的一塊地方。

    黑色雪梨紙與玫瑰的花色很搭,霍斯然一時想不起這種玫瑰花是什么品種。

    他問韓森,韓森回答:“霍總,這是弗洛伊德玫瑰�!�

    “花語是——”

    “浪漫不死,心動永恒。”

    說完,就連韓森都覺得他們未來的總裁夫人真是……

    太會了!

    是誰定義玫瑰一定要男人送給女人的?

    誰說男人就不能被送玫瑰花?

    沒看到霍總都被釣成翹嘴了嗎?

    黎小姐,你是我的神!

    這時,黎湘的電話接進來,韓森識趣地退了出去。

    “喂�!�

    “花,收到了嗎?”

    “嗯。”霍斯然站起身,量體裁剪的西裝將他整個人襯得修長挺拔,站在那束弗洛伊德玫瑰旁邊,有種紳士的優(yōu)雅與矜貴,眸光落到花上,他輕聲道:“黎湘,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

    電話那端,黎湘手里也拿著一支弗洛伊德,放到鼻尖輕嗅,笑起來時,人比花嬌:“寶貝,那應(yīng)該說是我的榮幸嗎?”

    她叫他,寶貝。

    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浮艷。

    霍斯然竟然并不反感,甚至心尖像是被羽毛若有似無的撓了下,微微發(fā)癢。

    “你一直都是這么追求男人的嗎?”

    追傅今延的時候,也是這樣?

    想到自己會因為一朵玫瑰心潮起伏,而這不過是黎湘曾經(jīng)在傅今延身上用過的追求技巧,霍斯然不禁墨眉微蹙。

    心里似被玫瑰小刺扎了下。

    黎湘否認,“我也沒送過別人玫瑰,你是第一個�!�

    心臟里的那根玫瑰小刺頓時被人拔了出去。

    連霍斯然自己也沒察覺到,原本沉冽著的眉眼舒展了開來。

    黎湘卻托著下巴,輕輕巧巧地笑著反問,“霍總,請問你是吃醋了嗎?”

    吃醋?

    很新鮮的詞。

    霍斯然將這個問題拋了回去,“你覺得呢?”

    黎湘唔了聲,聲線嬌懶地道,“我覺得是�!�

    “……”

    男人沒說話,她又笑:“好啦,不要吃醋——”

    “霍斯然,從今以后,我只是你的。”

    …

    電話早已掛斷,霍斯然耳廓邊那句話帶來的余溫卻未消散。

    身體里涌動著的情緒,很熱。

    他抬手松了下領(lǐng)帶,然后叫韓森進來,把那束弗洛伊德玫瑰拆分。

    那束太多太大太占地勢,而且就這么擺放著,估計三五日就要枯萎。

    拿花瓶用清水養(yǎng)著,卻能延長花期10到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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