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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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醫(yī)院(14)頭部腫脹癥(3500字大肥章)
祝真醒過來,第一時間看向蘇瑛的床鋪。
那里空空如也。
她“騰”的一下翻身坐起,將房間包括衛(wèi)生間里里外外搜尋了一遍,不止沒有發(fā)現(xiàn)蘇瑛的身影,就連一丁點兒打斗掙扎過的痕跡都看不見。
戰(zhàn)斗力超強、有勇有謀又提前做過準備的蘇瑛,竟然就這么憑空不見了。
祝真正在發(fā)愣,聽見外面有人急急拍門。
楊玄明第一時間沖進來,往四周環(huán)顧一圈,本來就白皙的臉上失去了最后一絲血色,哆嗦著嘴唇看向她:“蘇……蘇瑛她……”
祝真搖搖頭,聲音里帶了哭腔:“蘇瑛姐姐失蹤了……我昨晚把病房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道具,可她怎么還是著了道?都怪我睡得太死,我……”
封紹走過來抱了抱她,柔聲道:“不是你的錯,先別急著自責,也別把情況想得太壞,我們坐下來,把前因后果理一理�!�
楊玄明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嘴里不停念叨:“不應該啊……我給她的道具不可能失靈,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誰能近她的身?”
“房間里沒有任何反抗過的跡象,有沒有可能是蘇瑛被什么動靜引到走廊上,落進了別人的陷阱?”江天策推測道。
“不,我特意提醒她不要輕敵,她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了些,卻并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不太可能會冒這種風險。”楊玄明搖了搖頭,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
林芳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聽著,這會兒插話道:“為了保險起見,我在門上粘了一個叫做的道具,上面顯示,她昨天晚上沒有出去……”
她頓了頓,有些猶豫,似乎是在內(nèi)心衡量忖度了一番祝真等人的人品,這才壓低聲音道:“也沒有人進來�!�
氣氛陷入死寂。
沒有人出入,房間里又不存在害人的道具。
那么,清醒狀態(tài)下的蘇瑛,是怎么連掙扎都沒有地徹底消失的呢?
這不合常理。
江天策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林芳。
林芳無奈地攤了攤手,苦笑道:“我知道說出這個發(fā)現(xiàn)之后,最大的嫌疑人就變成了我,但做人總不能昧著良心。再說,如果真是我干的,我何必把不利于自己的證據(jù)主動提供給你們呢?”
祝真抿了抿唇,道:“謝謝林芳姐姐告訴我們這些。”
她有一種直覺——對蘇瑛出手的人,不是林芳。
可真相好像就隔著一層半透明的薄紗,近在咫尺,影影綽綽,卻又偏偏看不清楚。
祝真的心底浮上莫名的怪異之感,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一二。
幾個人毫無頭緒,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約而同地變得焦急起來。
楊玄明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挨個敲其它病房的門,隨便抓著一個玩家便追問對方蘇瑛的下落,把別人問得一臉懵逼,滿頭霧水。
一無所獲之后,他又神神叨叨地抱著筆記本電腦,說要做一個探測人體信號的軟件,整個人陷入半躁郁狀態(tài),渾身上下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祝真不死心地把605病房又檢查了一遍,甚至動用能力將地板拉開一道裂縫,又在墻壁上開了幾個口子,勾著腦袋往里看。
這時,遠處隱隱傳來嘈雜的聲響,凌亂紛雜的腳步聲從門口匆匆跑過,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好像出事了,出去看看�!狈饨B拉住祝真的手,和她一起往外走,江天策緊隨其后。
剛到走廊,便看見迎面跌跌撞撞奔過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的運動裝,腦袋像充入過量氣體即將爆炸的氣球一樣膨大,眼睛、鼻子、嘴巴都被拉扯得變了形,滑稽地貼在圓球上,顯得分外夸張,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只有下巴上長著根黑毛的粗大痦子,能夠證明他的身份。
是第一天差點兒被小年輕拖下水的,住在617的痦子男。
他一步步走近,那副可怕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晰地映進祝真的眼睛里。
說氣球其實并不準確,整個頭顱更像是充斥了大量腫脹液的水球,膨脹到原來的三四倍大,皮膚被撐得隱隱透明,黃紅相間的組織液隨著他的動作前后晃動,在臉頰鼓起一個包,旋即又拱到后腦勺,讓人擔心這顆“球”隨時都會破裂,爆出一大灘濃漿。
“怪……怪物啊!”穿著病號服的普通病人害怕地連連倒退,把剛接滿熱水的保溫杯擲到他身上以自衛(wèi),痦子男發(fā)出含糊不清的慘叫聲,捂著手背上燙出的一溜水泡,往前趔趄幾步,跪倒在祝真和封紹面前。
他仰著臉,在腫脹的圓臉上顯得小得可憐的一雙眼睛絕望地看著他們,嘴唇一張一合,口齒不清,沙啞的聲音里和著液體晃蕩的水聲。
祝真勉強聽懂了他的請求。
他在說——
“救救我�!�
祝真環(huán)顧四周,撞見許多張或驚駭或冷漠的面孔。
和前幾天早上看見的,一模一樣。
第一天,小年輕出事的時候,這個痦子男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緊接著也遭到了同樣的對待。
第二天,因為史斌的死,她們五個人被眾多玩家懷疑敵對,如果她沒有記錯,當時,痦子男也站在人群里,事不關己地說了許多風涼話,跟著別人一起煽風點火。
她知道,有不少像他這樣的人,譏笑她們的“圣母”;懷疑她們的好意;抱著僥幸心理,認為健康存活到最后的那個人,會是自己。
災難來臨之前,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可以幸免。
直到達摩克利斯之劍懸于頭頂,即將落下,他們才會驚慌失措,才會痛哭流涕,才會后悔——
在別人受到制裁的時候,自己為什么沒有勇敢地站出來?
痦子男也覺得羞愧,卻很清楚,這一批玩家中,只有祝真她們有可能也有能力對他施以援手,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痛哭流涕著趴在地上磕頭,還沒磕兩下,便被封紹扶了起來。
將人帶進605病房,江天策出去請醫(yī)生,楊玄明不感興趣地瞟了他一眼,繼續(xù)埋頭敲代碼。
封紹隔著手套小心地查看了一番對方的情況,轉過頭問祝真:“真真,你有沒有辦法?”
祝真緊皺眉頭,過了會兒沒什么把握地搖了搖頭:“他的頭部充滿了液體,目前還不清楚這些液體的來源和成分,如果貿(mào)然進行壓縮或者剪切,很可能破壞掉原有的組織,我擔心會對神經(jīng)造成損傷,甚至危及生命。”
痦子男聞言有些著急,翁翁地哼哼著,因過于沉重的頭顱而出現(xiàn)了明顯的體力不支現(xiàn)象,哼一會兒喘上半天。
有什么信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祝真想要去抓,卻抓了個空。
她困惑地撓了撓頭。
封紹下意識往她頭上擼了一把,又輕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撫。
這時,江天策帶著年輕醫(yī)生走進來。
和診斷紀懷周、胡翔的,是同一位。
醫(yī)生摸了摸痦子男腫脹的臉,又檢查了他的瞳孔和口腔,做出診斷:“頭部腫脹癥晚期,需要立刻安排手術�!�
出于對這所醫(yī)院和這群醫(yī)生不靠譜特質的了解,封紹問得很詳細:“請問這種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手術的具體操作流程是怎么樣的?成功率有多高?”
對于成因,毫無意外的依舊是語焉不詳。
至于后兩個問題,醫(yī)生的回答令痦子男的情緒更加緊張:“你們放心,關于這種病癥,我們醫(yī)院的治療手段已經(jīng)非常成熟,實現(xiàn)了全程由機器人獨立操刀的技術突破。具體的操作流程嘛,我說得太專業(yè),你們也聽不懂,用通俗易懂的說法來形容,就是機器人在他頭頂這里開個口子釋放壓力,緊接著用引流管把所有的液體抽出來,再把切口縫好,手術就完成了。至于成功率嘛……我只能說,存活率在百分之百,成不成功的,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我覺得成功,你們不一定這么覺得,這個沒辦法做保證�!�
痦子男著急地“唔唔”兩聲。
祝真替他發(fā)言,問道:“醫(yī)生,術后會出現(xiàn)嚴重的后遺癥嗎?”
醫(yī)生見搪塞不過去,這才輕描淡寫地道:“這么跟你說吧,他的腦漿、血液,包括一部分肌肉和脂肪,已經(jīng)融化在了這些黃色的液體里,我們現(xiàn)在的技術沒辦法做分離,只能全部抽出。術后患者的面部會變得非常干癟,腦細胞受損也會影響認知和記憶,但我覺得,只要人還活著,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了嘛!”
說得殘忍一點,手術之后,痦子男的腦袋會變成皮包骨頭的骷髏頭,人也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聽到這個噩耗,他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祝真的錯覺,總覺得頭顱的膨脹程度,又嚴重了幾分。
醫(yī)生有點兒不耐煩,催促道:“目前只有這一個辦法,到底做不做手術,你們趕快做決定。這種病可拖不了多久,我看啊,以他的情況,過不了半個小時,腦袋就會爆炸,到時候神仙也難救。”
慘死還是賴活著,誰都沒有權利替痦子男做決定。
十分鐘之后,痦子男“哎呦哎呦”著醒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到底還是出于對頭顱爆炸的恐懼,選擇做手術。
被幾個頂著方形腦袋、手長腳長的機器人推進手術室之前,他吃力地從衣服內(nèi)側的口袋里摸出個黑色封皮的筆記本,塞給封紹,眼神無望又悲涼,喃喃說了句——
“我可能……沒辦法離開這個世界了……這是……我一路記下來的東西……希望能幫到你們……謝謝……”
封紹接過,態(tài)度溫和地安慰了他幾句,目送他進入手術室,這才翻開筆記本。
短短幾天的交集中,祝真一直覺得痦子男是個粗俗惡劣的人,這會兒湊到封紹身邊,往內(nèi)頁里掃了幾眼,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筆記做得非常詳細,說是日記也不為過,將一路經(jīng)歷的副本如實記錄了下來,有些地方,還穿插了幾句隨筆。
“日,這鬼游戲里,沒有一個人的話能信,操他大爺�!�
“小丫頭看著挺可愛,老子總覺得如果在現(xiàn)實中娶過老婆生過娃,閨女就該是她那樣兒的,也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搭錯,買了根棒棒糖遞給她,沒想到丫的是個喪尸,差點兒咬我一口,媽的�!�
……
原來,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會心軟會難過的人啊。
————————
頭部腫脹癥這個腦洞來自于我之前玩過的《主題醫(yī)院》游戲(暴露年齡系列),不過做了一些改動。
《主題醫(yī)院》游戲里面的頭部腫脹癥,腦子里充斥的是氣體,治療方式是醫(yī)生用針把腦袋戳破,再往干癟掉的頭顱里充氣(很魔幻hhhhh
仁愛醫(yī)院(15)透明癥(2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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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醫(yī)院(15)透明癥(2800字)
幾人跟沒頭蒼蠅似的找了蘇瑛一整個上午。
有兩次,祝真生出種古怪的直覺,好像蘇瑛就站在她身后不遠處似的,可扭過頭時,卻只捕捉到被微風揚起的窗簾。
臨近十一點半的時候,護士過來安排眾人接受新一輪的身體檢查。
他們先是排隊進入消化內(nèi)科,回答了醫(yī)生關于近期飲食和消化情況的幾個問題。
“要少吃飯啊,病從飽處來……吃個三四分飽,勉強能活命就行了,腸胃太健康可不是什么好事……”瘦得跟麻桿一樣的醫(yī)生發(fā)表著不知所云的建議,揮揮手放行。
緊接著,一行人又走進隔壁的神經(jīng)內(nèi)科。
頭型有些尖、面色暗黃的年輕醫(yī)生挨個摸了摸玩家們的頭顱,用軟尺測量記錄了頭圍長度,遇到腦袋有些大的,便耐心叮囑道:“你的腦袋太大,患‘頭顱腫脹癥’的風險很高,回去最好找些軟布把頭包進來,再用繩子綁住,使勁收一收……”
“能管用嗎?”那名玩家早上恰好目睹了痦子男的慘狀,聞言怕得面無人色,顫著聲問道。
醫(yī)生故作深思狀,過了好半天才慢條斯理地回答:“多多少少是個心理安慰吧�!�
祝真:“……”
醫(yī)生又打開明亮的檢查燈,讓每個人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詞:“小伙子不錯,膚色比較黑,對比度很高……姑娘你有點兒白啊,回去喝點檸檬汁,多曬曬太陽,實在不行去激光科照一下紫燈……”
這項檢查很快,走完過場,剛好是中午十二點鐘。
玩家們一哄而散,轉眼間只剩下他們幾個。
祝真跟著封紹往外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若有所思。
抱著筆記本的楊玄明沒看路,一頭撞在她身上,兩個人都差點兒摔倒。
走在最后面的江天策眼疾手快地拎住他的后頸,封紹則把祝真接了個滿懷。
“真真,怎么了?”封紹察覺到不對,耐心問道。
“今天的檢查項目有點兒奇怪�!弊U嬉荒槆烂C,自言自語了兩句,重新折回去,拉住準備下班的醫(yī)生,“醫(yī)生,請問你們每個人,只負責篩查一種疾病嗎?”
醫(yī)生看了看她,不答反問:“小姑娘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
“我們昨天接受的那兩項檢查,對應的分別是‘多毛癥’和‘長眠癥’;剛才去消化內(nèi)科的時候,醫(yī)生著重詢問了腸胃消化的情況,我想他應該是在評估每個人患上‘內(nèi)臟腐爛癥’的風險,這些都沒有問題,可您剛才檢查時,多了一個項目。”
頭顱發(fā)育得太大,按照這個世界的奇怪邏輯,確實有可能罹患“頭部腫脹癥”,可是……
檢測膚色的對比度,目的在于什么呢?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被病歷上顯示的四種怪病誤導,陷入了思維盲區(qū),而“疾病之源”所能傳播的病癥,遠遠不止這些呢?
再往深層去想,蘇瑛的消失,到底是真正的消失,還是染上了某種未知的疾��?
畢竟,蘇瑛的膚色十分白皙,按照方才的檢查標準,完全可以劃歸到高風險人群。
封紹最先明白過來,眼睛亮了亮,不動聲色地往門邊走了兩步,封住醫(yī)生的去路。
楊玄明也轉過彎,表情涌現(xiàn)出狂喜,三兩步撲上去,揪住醫(yī)生的衣領,問:“還有一種病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會讓人憑空消失?有辦法治療嗎?”
醫(yī)生看他們幾個這陣勢都不像善類,冷漠驍悍的江天策又坐在他旁邊,將長刀橫于膝上,慢條斯理地擦拭雪亮的刀鋒,岳峙淵渟,暗藏殺氣,不知怎么的膀胱有些憋脹,舉手做出投降姿勢,賠笑道:“別……別這樣,有話好說,好說……”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一五一十地招供:“我負責的另外一種疾病,叫做透明癥,患者的身體會完全消失在空氣中,沒有辦法觸碰人和物品,也不可能被別人觸碰,更不能像常人一樣說話交流,但是這個過程中,他的意識是十分清醒的。打個比方,染病的人就像變成幽靈一樣,不為人知地飄蕩在這個世界,可以四處走動,可以看到親人朋友們因為他的失蹤而心急如焚,卻無法告訴他們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他因為饑渴而死,才能宣告終結�!�
“至于我為什么負責篩查兩種病癥,原因很簡單,染上透明癥的患者,我們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所以,這個檢查項目只是走走過場,花不了多長時間。不過,你們要是覺得患透明癥的概率很低,那可就大錯特錯,畢竟,一個人突然消失,誰也沒有辦法判斷他是不是得了透明癥,病人又不能和醫(yī)生交流溝通,所以大概率會被當做失蹤案件處理,不會進行任何搶救操作。我來醫(yī)院的時間比較久,也只是從院長口中聽說過一例確診病例,沒有親眼見過……”醫(yī)生的話音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情形,“我記得院長好像發(fā)明了一種染色劑,可以讓透明癥患者顯形,還能讓對方恢復說話能力,但那個病人服藥之后出現(xiàn)了很嚴重的排異反應,沒多久就去世了……”
聽著醫(yī)生的長篇大論,楊玄明的臉色變了幾變,到最后轉為慘白。
蘇瑛十有八九患上了透明癥,這會兒說不定就飄在他們身后,安靜地聽著醫(yī)生的解釋。
可那種聽起來就很不靠譜的染色劑,用還是不用?
“怎么,你們有朋友得了透明癥嗎?”醫(yī)生的臉上浮現(xiàn)出躍躍欲試的興奮,“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藥房取藥,測試在患者身上的藥效。不瞞你們說,我們醫(yī)院在這種疾病方面的研究還處于初級階段,如果你們的朋友能夠成功存活,對于科研方面的意義簡直是里程碑式的……”
“醫(yī)生,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實現(xiàn)和透明癥患者之間的簡單交流?”祝真憂心忡忡,下意識回過頭看了看身后的空氣,“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我們想尊重她自己的選擇�!�
醫(yī)生搖了搖頭:“我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你,沒有。”
氣氛變得無比沉重,沉甸甸的石頭壓在每個人心間。
過了好一會兒,封紹道:“要不然,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各位也別太擔心,蘇瑛的身體素質不錯,即使不吃不喝,堅持兩三天也不成問題。”
事到如今,蘇瑛已經(jīng)染上怪病,就算服藥之后僥幸存活,也很難說不會出現(xiàn)其它的副作用。
所以,通過常規(guī)方法通關,已經(jīng)不可行。
他們只能選擇第三條路,找出并消滅隱藏在玩家中的“疾病之源”。
只有這樣,蘇瑛才有機會恢復原狀,離開這所隱藏了無數(shù)黑暗秘密的仁愛醫(yī)院。
祝真點頭同意,看向虛空,輕聲道:“蘇瑛姐姐,你別害怕,也別著急,我們會抓緊時間找出幕后兇手,救你出來的。”
楊玄明也沒有別的辦法,長長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天晚上,在地下車庫蹲守了許久的封紹和江天策回到604病房,低聲道:“運尸體的人說,明天晚上八點再送新‘貨色’過來�!�
祝真點點頭:“那等明天再說,實在不行我們想辦法劫車救人�!�
下午的時候,她和楊玄明把目前幸存的玩家挨個分析了一遍,卻毫無頭緒。
好像每個人都很可疑,又好像他們都是無辜的。
醫(yī)院上上下下的樓層也跑了許多回,除去院長的地下實驗室,再無重大發(fā)現(xiàn)。
搜查陷入瓶頸,似乎只能坐等事態(tài)變得更糟,卻什么都做不了。
這種無力感實在讓人很難受。
楊玄明一根筋地認為蘇瑛就坐在旁邊不遠的地方,忙完正事后,便開始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不停地安撫她的情緒,又打開她很喜歡玩的格斗游戲,碎碎念道:“你不是說這一關很難打嗎?我做了一個外掛,可以把角色的各項屬性調到最高,你看,像這樣,再這樣,然后按下這個鍵,就可以一招秒掉boss,厲害吧?”
江天策看了看時間,閉目預測第二天早上的場景。
片刻之后,他睜開雙眸,表情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祝真,沉吟片刻,語調平靜地道:“明天早上,618的張曉楠患上了傳染病,好幾個玩家和病人被感染,整所醫(yī)院都陷入混亂之中,院長和醫(yī)生正在進行緊急疏散,安排未感染人群往七樓躲避。你們醒過來之后,可以直接走步梯上樓,提前避開危險�!�
仁愛醫(yī)院(16)隱瞞(3100字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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