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阿可,你不想媽媽嗎?為什么不回頭?好長好長的時間,媽媽想你了。”
我任淚水流下來,我從來沒想過是這樣的相遇,來得讓我毫無招架之力,來得太突然、太意外了!我沒有勇氣、沒有力量。
“媽咪,來吧�!眱鹤訉ξ艺f,我頓時覺得自己好笨,我終于轉(zhuǎn)過了身,意想不到的距離內(nèi),是意想不到,卻在意料之中的人。
我看這個男人,一樣的帥氣,一樣的貴氣,一樣的眼睛里面不知道有沒有寬容。
“我——嗚——”淚水一個勁地流,我從來沒有這樣哭過,似乎要把六年的份全部哭完。
我不知道,不知道要說什么,他是白靖,那么傲氣,那么自負,那么難懂的一個男人,我找不到,找不到該說的話。我不知道,他會說什么,六年前沒算過,六年后依然沒算,我有聰明的腦袋,卻也算不出對一個背叛的女人,什么才是白靖該有的反應(yīng),我記得,他討厭我的背叛。
“女人。”他開口,只有兩個子,我抬頭看著他,耀眼的燈光,我看見一片陰影,嘗到好久好久不曾唱過的味道——溫?zé)岬拇�,溫暖的心。他的技巧還是那么好,總是輕易地頂開我的齒,卷起我的舌,相濡以沫的液體縷縷流動,上下唇瓣的跌碰,強烈的吮吸和緊咬,透不過氣的感覺讓我明白這個吻里有重重的懲罰,有恨有情。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還以為你不會哭,永遠不會�!彼麛堉遥依鴥鹤�,我看見我的親人,我的朋友。
“媽媽!”我抱住母親,我好希望變成小孩,被媽媽這樣永遠抱著,我是想家的,好想!
“阿可,媽媽知道困住你了,該讓你飛翔,六年的時間,你該飛夠了,飛累了,在媽媽身邊,停下來休息了,好不好?”
“好,媽媽,我停下來,在你身邊,不會再飛了,媽媽,我想你們,好想�!�
大廳里,許多各種膚色的人在看,可是誰在乎呢,人類,是最容易感動又脆弱的動物。
“阿可,我的女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看著爸爸,無限的感激,無法用言語表達。
“阿可,太好了,終于鳥兒歸巢了。”我脫開母親的懷抱,走向白叔白姨,六年前我該叫爸媽的人面前。
“對不起,白姨,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們擔(dān)心,你們對我一向像對親生女兒一樣,我——”
白姨抱住了我,拍著我的背:“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了,阿可,你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
我看見我的朋友,方婉,這個在我臨走時曾經(jīng)忠告過我的女人,眼里有著寬容和欣喜,雨,大小秦,潔鈴,在他鄉(xiāng)異國見到他們,我感到無比快慰。
“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看到家再敘好了�!蔽铱粗鴥鹤�,很抱歉,在他面前這么丟臉,兒子抱住我,給我一個安撫的吻。
在我家——很大卻到處放滿稿紙、設(shè)計圖的地方,第一次充滿溫暖的笑聲。
“這就是我的孫子,好乖,好帥氣哦!”孩子,總是快樂的源泉,氣氛的潤滑劑。
“我叫白皓月,你們可以叫我凱文,我想,你們就是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對吧!”
“哎喲!我的孫兒好聰明哦。”
六歲大的孩子,可憐淪為他們?nèi)喟∧蟮膶氊惲恕?br />
“阿可,你們到地區(qū)了那兒,怎么一直都找不到人�!狈酵癖е头街鄣呐畠�,那是個美麗的小姑娘,把我們皓月的魂都給勾走了。
“我和媽咪去過許多地方,北京、上海、西藏、日本、馬來、德國、紐約、倫敦、文萊、悉尼、意大利還有很多。”
“哇噻,你們環(huán)游世界!但是資金方面,有這么多嗎?”
我笑笑:“其實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只需要賺足去下一站的路費就夠了,在生活和物質(zhì)方面,都是即賺即用的�!�
媽媽有些疑惑了:“可是,這樣行嗎?你還帶著一個孩子。凱文,他上學(xué)了嗎?”
“是��!”白姨插話進來,旁邊坐著她的寶貝兒子�!澳銈兊纳钜欢ú缓眠^吧!”
“不是的,你們想錯了,我們過的很好,我和媽咪有不錯的工作,不錯的待遇,沒有你們想的那么不堪。”
“工作!”凱文的奶奶,白靖的媽吃驚極了,“你工作!你不用上學(xué)?你還這么小?”
我把兒子抱在懷里,這個小天才!說這么多干嗎。
“白姨,凱文他不需要上學(xué)�!�
“不上學(xué)怎么行了,就算他再聰明,也不能不學(xué)知識��!”
“奶奶,我不上學(xué)不代表我沒有知識,媽咪可以教我的。”
“白姨,凱文很聰明,在理化方面,他學(xué)我學(xué)的,他懂我懂得,甚至比我更強,你放心�!�
“阿可,你是數(shù)理天才,這方面我當然放心,可是,只是不只是這些。”
我?guī)螝v了六年,不就是為了讓他學(xué)更多的東西嗎?
“如果他需要充實知識,他自己會去學(xué)的,你們不需要擔(dān)心,也不需要困住他�!蔽也幌M麅鹤酉窕\中的小鳥,他應(yīng)該是飛翔的鷹!
“對了,這次美術(shù)展的譯文好像是一對母子做的,主辦人還說準確率很高,而且行文流利,又很高的文學(xué)和藝術(shù)水平,這對母子是你們倆嗎?”依莎開口問。
我只好點頭:“凱文精通十二國語言�!�
“我聽見你們完整的說出了洛可可藝術(shù),想必凱文對美術(shù)很研究�!�
“糟了!”凱文突然叫了一聲,引起眾多的注意。
“怎么了?”
“‘維納斯的雕像’,我忘記發(fā)傳真了�!�
“維納斯的雕像”是一個設(shè)計,它并不是一個真正的雕像,而是一幢建筑。
“快去,給可森先生掛個電話,告訴他晚點再傳,請他原諒�!眱鹤右槐囊惶D(zhuǎn)進工作間。
“‘維納斯的雕像’設(shè)計人:H.Y.king就是凱文嗎?”方婉的老公方周,也是我的同學(xué)、大帥哥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
方舟很驚訝:“我參加了這個工程,沒想到這么棒的設(shè)計會是一個六歲孩子單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