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陰莖就只能像被玩壞一樣半垂著,滲出大股透明的前液,隨著諾克斯的抽送搖晃。
后穴在頻繁的侵犯中已經(jīng)接近麻木,只有前列腺被頂著的時候才有感覺。
艾文一直在隨著諾克斯的動作無意識地抽泣。
諾克斯已經(jīng)徹底興奮,他的眼睛不再轉動,全部牢牢盯著艾文布滿紅暈的臉龐。
他的軀體從窄小的浴缸中升起,如同山巒、如同烏云、如同雷霆,如同不可預測的命運。
無數(shù)觸手在陰影里蠕動,又消融于陰影。
最后那幾下撞擊實在太用力,就算有觸手固定著,艾文依舊被操得往后倒,他的小腹上隱隱能看見粗大腕足的形狀。
諾克斯興奮到極致,觸手抽搐起來,而腕足又漲大一圈,上面的的肉刺根根豎起,抵在敏感點上。
腕足頂端的梭形肉瘤張開五瓣,如同滲人的食人花,內(nèi)部是一圈圈細碎的圓齒。
它一口咬在飽受折磨的內(nèi)壁深處,隨后噴出濃稠腥臭的精液。
艾文的喉嚨里發(fā)出崩潰的一聲,眼睛上翻,身體后仰,他的陰莖抽搐兩下,軟著流出稀薄的液體。
精液順著他軟垂的莖身淌下,飄散在溫熱的水中。
隨后艾文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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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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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警告本章含有以下可能讓您不適的內(nèi)容:性愛描寫,非人類性器官描寫,公共場合。
-----------------------------------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夢還算平常。
艾文夢見自己走進一間帶柵欄的老式電梯,它在關門的時候發(fā)出銹蝕的傾軋聲,像拿臼齒去磨一個海螺。
電梯開始下沉。
透過柵欄,濕潤的泥土、植物發(fā)白的根莖、鼴鼠和蛇的殘肢,還有亡者的骨殖從艾文眼前緩慢地掠過。
然后,陰冷的霧氣飄了上來。
他下沉到一個建在下水道的居民樓里,暗綠色的樓道里積蓄著污水和青苔,不時能聽見水滴的聲音。
腐爛的繃帶和襯衫掛在頂樓的水管上飄蕩。
走廊兩側堆放著巨大的鐵籠,鐵絲網(wǎng)上綠色的塑膠外殼已經(jīng)剝落,露出棕黃的鐵銹。
偶爾一瞥,能看見籠子里胡亂堆放著棺材碎片和拘束床零件。
這里的居民只有幽靈,它們?nèi)诨陲L里,發(fā)出無聲的哀嚎,麻木地重復生前的慘狀。
艾文很冷,并且恐懼。
那些圍繞他的鐵絲都像尖利的指甲。
他發(fā)著抖,雙腿發(fā)軟,想倒下又不敢,只能撐著一口氣拼命向下跑。
下一層樓,再下一層樓。
周圍越來越暗。
樓底棲息著黑色的怪物,它是著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殺害幽靈的元兇。
它比任何鬼怪都可怕,所以艾文理應更怕它。
但艾文知道怪物是他的同伴。
于是艾文逃到地底最深處,滿懷恐懼和欣喜,撲進怪物的懷抱里。
“艾文�!�
有個聲音在背后輕柔地叫他。
同時,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腰腹上,接著是第二和第三只手。
艾文赤裸的肌膚被蹼爪的質(zhì)感觸碰,不由瑟縮了一下。
于是他在床上醒來。
他有點脫水,并且十分疲憊。
身后被過度使用的地方仍然脹痛著。
他費勁地轉了個身,臉頰貼著諾克斯冰冷的胸膛。
諾克斯不知什么時候變回的人形——或者說,接近人形。
起碼他不再是一團蠕動的觸手。
他的眼睛依舊是血紅色,眼白亦是如此,并且眼球凸起,不時閃過的一層瞬膜代替了眨眼。
當艾文轉身依偎著他,諾克斯就掀起薄薄的嘴唇露出一個詭譎而又繾綣的微笑。
透過他微張的唇,艾文隱約看見他尖利的牙齒,還有鮮紅的舌頭:扁平分叉,上面布滿斑狀凸起,這使他發(fā)出的音節(jié)依舊帶有顫抖的余音。
“我好渴…”艾文小聲說。
他還沒有恢復過來,一不留神就又昏昏沉沉。
諾克斯低頭用粗糙的舌舔著他干裂的嘴唇,然后親吻他,同時渡了一口液體。
艾文不太想深究被喂了什么,只覺得那液體確實讓他好受些了。
“好點了嗎?”諾克斯問。
他耳側的腮張合著,下顎延伸出的觸角熱情地盤踞在艾文的脖頸間。
他的呼吸間帶有一點魚腥氣,而他的皮膚摸起來也像魚。
除了人類的手之外,在諾克斯的腰間又長出兩對手臂,都覆蓋著暗綠色的鱗,指間連接著蹼,簡直像是螳螂的鉗子把艾文箍在其中。
艾文發(fā)出一點模糊的鼻音,被摟著交換了一個漫長的吻。
等最終下床的時候艾文的腿是軟的,要不是諾克斯扶著他早就在地上摔成一團。
床邊的巨型魚缸里只剩下一半的水,剩下的水全潑到了地板上。
看來諾克斯在里面呆了一會才心滿意足地收起觸手。
艾文看著一片狼籍的公寓嘆了口氣。
“我來處理�!�
諾克斯說。
他的語句逐漸連貫了,似乎是他靈魂中屬于人類的部分開始逐漸取得控制權。
他剛說完這句話,地上的魚骨、水跡、海藻等等全都消失,空氣依舊有些陰冷,但不再濕漉漉的。
艾文忍不住笑了一下。
“魔法師�!�
他贊揚道。
同時以一種有點別扭的姿勢去開冰箱,諾克斯似乎漏掉了抹去他身上的不適。
冰箱里只有一團不明生物的內(nèi)臟,微微滲著血水。
艾文驚嚇了一瞬。
諾克斯從背后用兩雙手臂摟著艾文,伸出另一只蹼爪輕輕關上了冰箱。
“我?guī)闳ゲ蛷d吃。”
他溫柔地說,依舊帶有詭異的顫音。
“餐廳的魚很新鮮。”
他收回手,緩慢地徹底變成人類的樣子,一面耐心地幫艾文穿好寬松的T恤和牛仔褲。
而自己套了一件夾克。
然后他摟著艾文走入濃郁的海霧中。
小鎮(zhèn)寂靜又蕭條。
斑駁的地磚上偶爾可見不明的黑褐色污漬,廢棄的電車軌縫隙里已經(jīng)長出雜草。
兩旁低矮的建筑物都大門緊閉,還有幾棟樓的門窗都被破爛的木條釘死。
從木條和門窗黑洞洞的夾縫里似乎總有窺探的視線。
艾文有點害怕。
自從海水漲潮,海底的歌聲飄蕩進人類的夢境里,他就很少在濃霧天出門了——濃霧天從海底爬上岸的不僅僅是海浪而已。
諾克斯也不熱衷于帶他出去,起霧的時候他更喜歡把艾文操進老舊的床墊里。
艾文不自覺向諾克斯靠得更近。
出門在外,諾克斯就沒有再摟著他。
艾文和諾克斯是在葉卡捷琳堡認識并在一起的,那里的氛圍不太允許兩個男性過于親近,所以出門在外時他們習慣保持距離。
但此時,那些霧讓艾文不舒服,好像肺葉都被浸泡在海水里。
他偷偷看了一眼諾克斯,見他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適,也沒有安撫的意思。
諾克斯甚至很享受這種陰森的氛圍,不然他大可以讓濃霧散去。
在風聲里,艾文能聽見諾克斯緩慢的呼吸聲。
他很適應這樣的霧天,也許在他耳后已經(jīng)又張開了那些腮。
艾文低下頭,諾克斯不來牽他的手,他只好自己小心翼翼地捏著諾克斯夾克下擺的金屬拉鏈。
越往霧深處走,魚腥味越重,就像是行走在鯨魚的尸骸里。
沿路的郵局、雜貨店、裁縫鋪和艾文工作的小編輯部都已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