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李秀元幫忙補充道:“而且我們昨晚都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那它會不會是頂替了另一支隊伍里的人��?”貝拉兩手撐著餐桌,身體前傾了幾分,斜眼偷瞄過隔壁樓梯后,聲音又刻意壓低了一些。
嘉麗正巧下樓,同他們打了個招呼,轉(zhuǎn)頭又鉆進廚房開始忙活。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下船前,顧慎行就已經(jīng)遭遇過一次襲擊了,這又該怎么解釋呢?”喬治難得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早已對此產(chǎn)生困惑,正好借著時機問了出來。
“�。窟@個么……呃……”
貝拉明顯一愣,隨后便支支吾吾起來。
她下意識地抓耳撓腮,試圖在腦海里揪出一個思緒,可惜零碎的線索太多,她先前就沒考慮那么多,更別說現(xiàn)在臨場發(fā)揮地找思路。
“這很好解釋�!鳖櫳餍泻鋈婚_口,幫忙解了燃眉之急。
“眾所周知,密室NPC的存在只有叁種可能,其一是推劇情,其二是清掃玩家,其叁是二者兼?zhèn)洌⑶颐苁疫經(jīng)常給那些需要執(zhí)行清掃任務(wù)的NPC創(chuàng)造出許多有利條件,以便拉開他們與玩家間的差距。如果把這一前提條件帶入到這叁次偷襲,那人能夠把我們拖入鏡像空間,并以妹妹的模樣示人,同時還能使用妹妹的能力,這些應(yīng)該都是密室給它創(chuàng)造出的有利條件。”
“況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游艇上房間的布置和別墅里幾乎完全一樣,我不覺得這樣的安排沒有意義�!鳖櫳餍杏袟l有理地列舉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解釋倒是說的通,不過我還是覺得密室NPC冒充玩家的可能性并不大,因為實在太容易暴露了,更何況還是團隊本�!眴讨伟欀妓尖馄毯螅琅f搖頭,堅持自己的觀點。
李秀元也贊同道:“確實,我就沒見過敢冒充玩家的NPC。”
貝拉暫時想不出什么理論能立即扭轉(zhuǎn)他倆的看法,干脆反問道:“那你們是覺得我們周圍藏了個密室boss?”
“這……我也不敢確定�!眴讨芜t疑了一下,再度搖頭。
他認同顧慎行最先的猜測,但對于另外兩個推論卻態(tài)度曖昧,一是不覺得會有NPC敢冒這個險,二是不覺得他們會如此倒霉地在非極光期碰上密室boss。
因此,他沒有在任何一個推論下站隊,而是選擇保持中立。
雪奈蹲在那聽他們討論來討論去的,只覺身在云里霧里,思維明顯跟不上,但由于她剛挨了訓(xùn),厚臉皮被揭了好幾層,一時也不太好意思加入討論。
思來想去后,她決定求助林靜。
“林靜、林靜!”
她先是壓下嗓子喊了兩聲,見林靜沒反應(yīng),又抬手敲了敲他面前的杯子,直至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了?”林靜側(cè)過頭來,低聲詢問。
“問你個問題,為什么不可能是某個玩家假扮成唐檸去襲擊顧慎行的?我看你們根本都沒討論這點啊�!�
“不用討論,沒有可能。”林靜否認的很果斷。
“為什么?”雪奈不懂。
林靜清了清嗓子,向她解釋道:“如果那人是玩家,密室是不會為她提供任何有利條件的,這樣一來,開辟鏡像空間以及模仿唐檸就只能通過自己的能力或者是道具實現(xiàn)。再加上我們下船前她就已經(jīng)出手過,也就是說,那個玩家是我們隊伍里的一員,你覺得誰有這么強的能力和道具?”
“應(yīng)該……沒有吧�!�
“所以說,那人只可能是密室NPC或是boss�!�
“哦,懂了懂了�!毖┠伪攘藗OK的手勢,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唐檸現(xiàn)下亦是焦灼難耐,不過理由與雪奈不同,并非因為聽不懂,而是因為了解的更多。
起初,她信誓旦旦地認為,襲擊顧慎行的定是隊伍里另一個拿了狼牌的玩家,只是不知通過什么辦法避開了顧謹言的讀心。但隨著顧慎行再度遇襲,對方暴露出的信息逐漸增多,這一猜想的可信度變得越來越小,以至于她不得不切換思路,考慮起另外的可能。
狼人殺她也是玩過的,最最基本的配置一般需要村民、狼人、預(yù)言家、女巫這四個身份,帶入到整個隊伍來看,顧謹言的讀心術(shù)相當于高配版預(yù)言家,望月原本的身份就是巫女,不知道能不能跟女巫搭上什么關(guān)系,至于其他人,應(yīng)該大部分都是村民,獨獨她自己,時運不濟地成了狼人。
但很奇怪的是,她并不需要遵守狼牌背面的規(guī)則,每晚挑選一人殺掉。
唐檸自昨天切換思路以來,便在苦苦思索這一情況出現(xiàn)的原因。她先是結(jié)合牌面圖案想到了白狼玩法,但又因白狼并不能避免晚上刀人,且玩法多出現(xiàn)在高階狼人殺,并不符合他們隊伍的實際情況,于是直接pass掉了
隨后,她又考慮了隱狼的可能,不用刀人這點倒是同她的情況萬分相似,但同樣獨屬于高階狼人殺才會出現(xiàn)的身份,可能性依舊不大。
早上,在聽完顧慎行與林靜對昨晚遇襲情況的總結(jié)后,她心底再度冒出了一個想法,會不會她抽到狼牌并不代表她成了狼人,而只是某種被挑中的憑證。
就像襲擊顧慎行的那人從未換過模仿對象,連著叁天都只盯著她一人模仿。
可能并不是她不想換,而是她根本沒辦法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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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道
“秀元,我剛想起來,昨天下午我們討論的時候,隊長不也提到過什么NPC和boss嗎?”斯蒂夫比較贊成貝拉的觀點,自然與認同喬治的李秀元站在了不同的陣營,此刻他正據(jù)理力爭,試圖說服搭檔。
“拜托,都不是同一件事好吧。”李秀元有些心煩,不想多搭理他,干脆反駁道:“隊長那說的可是編纂口袋書的觀察者,咱們現(xiàn)在討論的是連著叁晚扮成唐檸襲擊顧慎行的兇手!Do
you
and?”
“Yes,Yes!”斯蒂夫連忙比劃出OK的手勢,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憨憨傻笑起來。
李秀元瞧著他一臉傻乎乎的表情,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抬手扶額,頗覺無奈。
大半年前,她剛剛轉(zhuǎn)入望月的隊伍,那時的目標還是找個像林靜那樣的固定搭檔,于是毫不留情地回絕了主動湊過來的斯蒂夫。
可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幾個月,符合標準的搭檔卻始終沒個著落。
強大且有能力的玩家在挑選固定搭檔時往往謹而慎之,像她這般只是有點小聰明的普通玩家,雖然偶爾能攀上一二,但始終無法長期籠絡(luò)。就像是一方想找長期飯票,但另一方卻只愿一夜情一樣。
李秀元幾個月內(nèi)接連碰壁七八次后,終于死心,不再奢求天降餡餅,退而求其次地答應(yīng)了殷勤不斷的斯蒂夫。
此般無用的奔波,只能嘆一句,世事難料。
“秀元,別皺眉啊,會皺出老年紋的�!彼沟俜蛞贿呎f著一邊抬手就要去撫李秀元額頭。
李秀元不喜歡在思考時應(yīng)付他各種膩膩歪歪的舉動,剛準備拍開他的手,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
她不由神情微怔,眼神放空,就連斯蒂夫揉開眉頭后又繼續(xù)去捏她臉蛋都沒在意。
“寶貝,發(fā)什么呆呢?”
斯蒂夫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直接貼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
李秀元驟然驚醒,隨即拍開他的手,興高采烈道:“我想到了!”
“嗯?啥?”斯蒂夫沒反應(yīng)過來,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李秀元沒有浪費口舌同他解釋,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另一邊坐著的顧慎行。
她直接打斷了他與喬治之間的交談,插話詢問道:“顧慎行,我剛想到一點,我們之前討論的那個觀察者,會不會同時也是襲擊你的兇手?”
顧慎行像是早已考慮過這個問題,李秀元剛問完,他便回答道:“昨晚上那人有說過一句話,讓我有些在意。她說,我擋了別人的道,她是來幫忙清掃障礙的�!�
“emm……”李秀元輕咬下唇,咂著嘴略微思索,隨后遲疑道:“你是覺得,那人的襲擊和觀察者有關(guān),但她本人并不是觀察者?”
顧慎行緩慢摩挲著杯口邊緣,沒有立即給予肯定答復(fù)。
他其實也很矛盾,如果說昨晚那番話暗指觀察者,那就是他擋了觀察者的道。可問題是,他怎么就擋了觀察者的道了?為什么偏偏只有他擋了觀察者的道?
要想理清這些問題,那就不得不深究觀察者的身份。
雖說現(xiàn)在的一切討論都建立在猜測的基礎(chǔ)上,但此猜并不等同于瞎蒙,而是基于一定的現(xiàn)實依據(jù)推測線索間的聯(lián)系,依據(jù)愈明朗,猜測愈站得住腳。而這幾天眾人所提出的具有討論價值的猜測里,就數(shù)觀察者這一論點的依據(jù)最為薄弱,即使它確實存在,也依然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并非NPC。
因此,即便顧慎行先前就曾思考過襲擊者與觀察者之間的聯(lián)系,但在與眾人的交流時卻絲毫沒有透露,為的便是防止有人思路走岔,鉆起牛角尖。
果不其然,貝拉一聽是個新鮮話題,又被暫時性的吸引了過來。
她擱置了同喬治間的辯論,轉(zhuǎn)而盯著顧慎行追問道:“你是怎么擋道的?”
很好,完美錯過重點。
顧慎行頭疼地支著一側(cè)太陽穴,冷靜解釋道:“我真的不確定,這只是我暫時的一個想法,連依據(jù)都沒有�!�
“可這才上島第叁天,你既沒和人起沖突,又沒和人產(chǎn)生利害糾葛,怎么可能擋著別人的道��?”李秀元換了個切入點。
問者無意,聽者有心。
唐檸扯了扯顧謹言的衣袖,小聲問了句:“顧慎行以前有和這個隊伍里的人起過沖突嗎?”
顧謹言想了想,考慮到他弟的面子問題,沒有直言不諱,而是委婉答道:“隊伍磨合間各種小摩擦不可避免。”
“也就是說,和大部分人都起過小沖突?”唐檸眉毛一揚,頓時秒懂。
“差不多。”顧謹言無奈笑著,神情里透出幾分復(fù)雜。
有他這個完美繼承人哥哥在前,族中長輩并沒有給顧慎行施加太大的壓力,同樣,也沒有對顧慎行的成長給予多少關(guān)注,以至于他在初高中時跟著家族旁支的幾個混子,把性子養(yǎng)得乖張不羈。
眼看著再不多加管束人就要養(yǎng)廢了,顧謹言方才在家族小一輩中嶄露頭角,掌握一定的話語權(quán)。
他及時止損地把顧慎行送去了人生地不熟的Y國,切斷經(jīng)濟來源,只給基礎(chǔ)生活費,同時還配備了兩個管教嚴苛的生活助理,亡羊補牢式的將顧慎行強行掰回了正途�?尚愿襁@個東西,一旦形成了,想要后天改造,難度不亞于登天,哪怕顧謹言暗戳戳地努力了七八年,收效依舊甚微,只不過是讓浮于表面的漸漸沉了下去。
但所幸唐檸的出現(xiàn)又再一次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有這么難相處嗎?”唐檸兩手托腮,表情皺成一團,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顧謹言瞥了眼正耐心同李秀元解釋的顧慎行,回想起他帶他第一次參與團隊本時,顧慎行因為個性突出又不懂配合團隊步伐,自持己見卻不知虛心聽取他人建議,差點被眾人孤立的過往,不禁搖頭失笑,淡淡道:“老早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倒是挺隨和的。”
“這樣啊……”唐檸點點頭,立刻就不糾結(jié)了,但心底卻生起了一些好奇。
以前的顧慎行會是個什么樣子的人呢?
雪奈正蹲坐在唐檸對面,瞧著她與顧謹言笑意盈盈地交談,不由默默為林靜掬了把同情淚。
她本著人文主義關(guān)懷精神,小聲同林靜開了個玩笑:“秀元這話可說的不對,顧慎行不正好擋了你的道嘛。”
說完,她也沒期待林靜能給出什么反應(yīng)。
他向來沉默寡言,情緒不外放,雪奈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但這回,情況卻有所不同。
林靜在聽完雪奈的玩笑后,忽然一反常態(tài)地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她。
雪奈嚇了一跳,下意識后仰幾分,結(jié)果差點從椅子上翻了過去,多虧林靜及時扶住她肩膀。
“喂,你干嘛這樣看我?開個玩笑而已�!毖┠蚊碱^擰成了八字形,顯然對林靜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
“抱歉,剛在想其他事情。”
雪奈撇撇嘴,埋冤似的問了句:“想什么事啊,這么專注,眼神還這么奇怪?”
“沒什么,是我想岔了�!绷朱o斂下目光移開了視線,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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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之人
嘉麗陸陸續(xù)續(xù)地把做好的早餐端出了廚房,跑進跑出的像個勤勞的螞蟻。
他們隊另一個起的稍早的是隊長西流,他顯然是來幫忙分攤掉嘉麗繁重的任務(wù)的,動作很是嫻熟,想必平時也沒少幫忙。
等他們隊其余人全部下樓準備開始吃早飯時,望月他們早已吃飽喝足,整個隊伍都轉(zhuǎn)移去了客廳中央的沙發(fā)上。
唐檸和顧謹言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顧慎行緊隨其后也跟了過去。
望月在客廳里坐了一會,見眾人都失了討論的興致,不過是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嘮嗑,忽然開口道:“我先去倉庫把午飯的食材準備出來吧�!�
“要我?guī)兔幔俊眴讨坞S口一問。
“不用了,我一人就可以。”望月婉拒了他的好意,轉(zhuǎn)頭也進了廚房。
雪奈此刻正單獨蹲坐在一個沙發(fā)上面,擺著旱地青蛙的姿勢,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另一組隊伍。
“你還沒吃飽嗎?”貝拉以為她是在眼饞對方的早飯。
“沒�!毖┠紊斐鍪持冈诿媲盎瘟嘶�,一臉神秘地透露道:“我這可是在物色捕獵目標�!�
“捕獵?你看上誰了?你這是嫌早上挨一頓揍還不夠是吧�!崩钚阍纱笱劬υ尞惖�。
“NoNoNo,我可沒想那檔子事情。”雪奈兩臂交迭在前擺了個大大的叉,對此極力否認。
“那你到底在物色些什么啊?”
“秘密!”雪奈別過臉去挑了挑眉,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態(tài),之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捂著嘴呵呵傻笑起來。
“???”
貝拉與李秀元茫然對視了幾眼,愣是沒看懂她為何如此高興。
而此時另一邊的廚房里,顧慎行正懶洋洋地倚著料理臺,并沒有插手他哥的洗碗大業(yè)
望月與林靜先后而至,他見人已來齊,便直接發(fā)問道:“說吧,你把我們幾個喊來廚房,到底想說些什么?”
唐檸剛洗完一盤脆棗,分出來一部分后,又把剩余的端去了客廳。
林靜抵著廚房門,低頭嘗了枚脆棗,味蕾立即被清甜所俘獲。他忍不住勾動舌尖捕捉口齒間殘存的余味,像是在回味一個吻。
望月看他似乎發(fā)起了呆,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從吃早飯起,她就發(fā)覺林靜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勁。
“林靜。”望月趕忙喚了一聲。
林靜乍一抬頭,恰巧對上顧慎行探究的目光,他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隨后便丟出一個“重磅炸彈”。
“我覺得,昨晚那人說的,可能就是我�!�
“什……什么?”顧慎行當場就被炸懵了。
望月顯然也沒料到林靜把他們喊過來,透露的居然是如此令人難以接受的信息,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顧謹言同樣詫異萬分,不過他卻是最先冷靜下來的那一個,略作思索后,他向林靜詢問道:“為什么你會這樣覺得?”
林靜習慣性地避開了他的視線,一字一句道:“因為,我喜歡唐檸�!�
霎時間,望月瞪大了眼,好似聽了什么天方夜譚。
她對林靜與唐檸間的過往種種并不知情,再加上這兩人的表現(xiàn)都很克制,總是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感,導(dǎo)致望月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倆只是無甚交集的平行線。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兩條線恐怕不僅不平行,甚至還緊密交織在一起,要不然林靜也不可能當著兩個正牌搭檔的面,明說對唐檸的戀慕之情。
顧慎行接連遭受兩重暴擊,面色早已黑如鍋底,若不是顧及團隊精神,他大概會用拳頭招呼林靜。與之相比,顧謹言的反應(yīng)還算平靜,畢竟他早已對此心知肚明,明不明說,其實都一樣。
“你應(yīng)該知道,光憑這點依據(jù)是沒有說服力的,既然你不想讓我看到你的想法,那就拜托你親自說出來吧。”顧謹言淡淡回了一句。
林靜瞥向那盤脆棗,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挑重點道:“那人的襲擊只針對顧慎行,按道理只需把他一人拉進鏡像空間即可,多我一個只會增加她暴露的風險。況且,不管我是睡在1號房還是3號房,都被無差別拽入,想來不可能是意外或是失誤�!�
“但說不定你就是她的下一個目標啊。”顧謹言合理推測道。
林靜搖頭,斷然道:“不可能�!�
“為什么?”
“昨晚我并沒有受傷。”
顧慎行一聽他提起這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頗有種好心喂狗的錯付感,他直接憤懣道:“你沒受傷還不是因為我給你用了兩個道具?要不然擱那椅子砸過去,內(nèi)出血都不成問題。”
“慎行,你先別說話�!鳖欀斞院鋈粐绤栭_口喝止了他。
吃飛醋吃到失了理智,真不知是該夸他一句癡,還是罵他一句蠢。
林靜頓了頓,沒想到顧慎行居然會抓錯重點,及時補充道:“昨晚你也看到了,防御性道具對蛛絲并不起作用,雖然她和你打得那么不可開交,但其實一直有分心顧慮我這邊的情況,所以才沒有傷著我。至于你說的那把椅子,在你躲開后,它也并沒有砸向我,你不覺得奇怪嗎?”
“確實,很奇怪�!蓖螺p微頷首,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林靜繼續(xù)分析道:“那人既然說自己是幫某人清掃障礙的,那在她眼里,她自己與某人應(yīng)該是處于同一陣營,以此來解釋我為何也會被拽入鏡像空間,且那人對我又是催眠又是刻意保護的,倒是很說得通�!�
“可如果說慎行是因為你喜歡唐檸而擋道的話,我難道就不是你的障礙了嗎?”顧謹言洗凈最后一個盤子,慢條斯理地擦干手指,眼神凌厲地望了過來。
“……”林靜不語,這也是他暫未想通的一點。
望月心道不好,及時站了出來,打圓場道:“許是因為你不太會吃醋吧,那人說不定憑此判定你日后能和林靜好好相處?”
“也是。”顧謹言的表情又瞬間松弛了下來,嘴角浮出些許笑意。
望月方才松了口氣。
相比顧慎行這種明面上的吃醋,反倒是顧謹言那般言笑晏晏更值得警惕,望月幾乎可以肯定,她剛才感受到了殺氣。
“林靜,那人為什么恰好選定了你?你有什么頭緒嗎?”望月故意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