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他打了程回的手機,打不通,顯示關(guān)機了,他又仔細檢查了下短信微信,奢望她會不會良心發(fā)現(xiàn)給他發(fā)條信息說一下,可是翻遍了,都沒有。
她沒說。
也就意味著,她的心早就不在他身上了,所以想走,可她還能去哪里?
賀川就想知道,她能跑到哪里去,能跑多久,不管她去哪里,最后都會回來。
……
現(xiàn)在天氣慢慢轉(zhuǎn)冷,快入冬了,程回準備了很多冬天的衣服,她的行李箱里塞滿了取暖的應聘,她怕冷,初次外還有一些藥物,就是過安檢的時候麻煩死了,一樣樣拿出來檢查,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的安檢這么嚴。
除了機場這邊麻煩一點,其他的就還好了。
這次出來,他們有一個負責全程安全和隨行的領(lǐng)隊,程回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都是領(lǐng)隊幫忙照顧的,還有幾位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大學生,有男有女,有一兩個是經(jīng)常做這義工,有的是出來鍛煉自己,各有各地的目的。
他們住的環(huán)境可能沒那么好的,不過還好,程回適應了幾天就習慣了,她也沒抱怨,畢竟都是自己選的。
大家都來自不同國家,就程回一個是東方面孔,其他的都是外國人,他們聊天話題都比較開放,程回有些插不進去,就在旁邊笑笑沒搭話,也有人對她挺好奇的,私底下會找她聊天,問她是哪里人,其實都沒什么惡意。
來這里當然是吃苦的,可不是來享福的,要做有意義的事,不能只想著自己,要為別人多想想。這是他們領(lǐng)隊常掛在嘴邊提醒他們的,大概是看他們外表光鮮亮麗的,又年輕,怕他們承受不了,于是時不時的提醒一句。
程回待在這兒半個月吧,每天見到了不少的受饑餓交迫的人、小孩,環(huán)境惡劣,而且當?shù)匕l(fā)展非常落后,一個小村子就幾萬人口,這幾萬人口里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貧困人群,沒有書讀,就是窮,沒錢。
年輕一點的男人或者有能力的都走了,剩下一些婦孺孩童,都是弱勢群體。
現(xiàn)實情況比她想的還要復雜,她也知道自己是無法改變現(xiàn)狀的,不斷的告訴自己沉下心做好眼前的事就好了,她不是什么圣母,她盡力,問心無愧就好了。
即便很難受。
這種沖擊是精神上的,是實實在在的。
人活著有了對比她才知道以前的生活有多安逸和舒適,她還那么任性,更覺得自己的眼界太狹窄了。
帕唦塔,這是一個很落后的小國家,也很貧窮,程回也是第一次來,也不后悔做這次決定,對她來說,也是一個不一樣的選擇和機會。
當然了,小地方,手機信號不好,挺差的,程回的手機經(jīng)常是沒網(wǎng)絡(luò)的,即便有網(wǎng)絡(luò),她也不敢隨便開手機,要不是為了跟家里人聯(lián)系,很有可能就不開手機了。
其實是怕賀川找她,所以才不敢隨便開手機。
她這次出來,沒告訴幾個朋友,更別說賀川了,賀川更不知道。
風平浪靜過了大半個月,沒發(fā)生什么事,程回才慢慢放下心。
而這大半個月,她一條信息都沒發(fā)給賀川,原本到了帕唦塔之后她應該給賀川發(fā)條信息說一下的,洋洋灑灑寫了幾百個字,要發(fā)出的時候她全刪掉了,然后一句話也沒說。
似乎也沒什么必要說。
程回是真想重新開始,也不想和賀川互相消耗和折磨。
而這網(wǎng)絡(luò)不好,交通閉塞,環(huán)境惡劣,整天都要吃沙,她因此也受了不少折磨,皮膚過敏,沒有水可以天天洗澡,他們住的這個地方,經(jīng)常停水停電,白天又曬,晚上又冷,這溫度差很大。
剛到一周,程回有點小感冒,還好,幾天后就好了,還好不嚴重,不過她也吃了不少苦頭了。
……
大半個月過去,賀川沒有程回的一點消息,別看著表面不著急,其實心里窩著一團火,那火苗無時無刻都在燃燒,似乎要把他燒成灰燼才能罷休。
可是沒找到程回,他是不可能咽下去的,這把火繼續(xù)燒,等找到程回,連同她一塊燒了。
他最開始以為她跟之前一樣,出去玩兩天就回來了,但這大半個月過去了,還沒有消息,甚至也不給他回個信,她的手機時不時的沒信號,有信號的時候就關(guān)機,最夠干脆怎么都打不通了。
公司的人看老板每天黑著一張臉,不知道誰惹了他非常不愉快,搞得人心惶惶,在公司都不敢大聲呼吸,怕是火上澆油燒到自己。
把人看丟的張助更是內(nèi)心飽受折磨,他一開始也是以為程回溜出去玩?zhèn)幾天就回來了,最長一周最短也就三兩天,現(xiàn)在好了,都要一個月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張助每天都著急掉頭發(fā),看著辦公室黑著臉的老板,心情也受到很大的沖擊,這都是程回害的,他每天心里祈求老天喊程回早點回來,別再折磨人了,人家說誠心才能顯靈,大概是老天覺得張助不夠誠心,所以程回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
賀川再次請譚北幫忙了,他關(guān)系廣,興許有辦法。
譚北知道情況就第一時間幫忙打聽了,但是沒這么容易有消息。
因為沒有消息,所以著急。
張助也在嘆氣,想起那天程回室友挺可疑的,于是跟賀川請了個假飛倫墩,再次找上程回的室友。
程回室友看到這人又來了,無語翻了翻白眼,正想說話,張助板著臉直接打斷了,說:“你什么都不用說,聽我先說。”
“現(xiàn)在程小姐大半個月沒消息了,她身邊的親戚朋友同學都很著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情的,但是你也有親戚朋友,請你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你是我,你會怎么做?是讓他們繼續(xù)干著急,每天吃不下飯反反復復找人打聽,結(jié)果都是徒勞一場,你是我們,你會是什么心情?”
“我不求你理解,但只求你把你知道的說給我們知道而已,不管是不是程小姐請求你不要告訴別人,幫她瞞著,但是,我們是程小姐的朋友,我老板是程小姐的男朋友,他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我老板對程小姐的感情,我想你也看在眼里,還是你覺得我們老板會害程小姐?”
程回室友這段時間也是過得心驚膽戰(zhàn)的,她有看媒體報道的新文,前不久又說哪里哪里發(fā)生了什么槍擊案,這在國外是經(jīng)�?梢砸姷降�,畢竟國外是合法持槍的國度,而程回一個女孩子,去那種很落后的國家其實挺危險的,尤其她是一個女孩子。
室友都有些后悔自己提的建議了,而且這種事情都是說不準的,誰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事。
張助努力做程回室友的思想工作,終于將她說動了,程回室友就說:“我一開始給她提了個建議,她不是沒考上嗎,然后說明年再戰(zhàn),我覺得可能是經(jīng)歷的問題,然后就說有一些國際的慈善組織會不定期招募義工啊志愿者去做義工,然后她要是有這份經(jīng)歷,對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張助算是聽明白了,所以程回這是跑去做啥義工志愿者了?
“她去哪里了?”
“帕唦塔,一個很小很小的國家�!�
“……”
這一趟算是沒白來,張助有收獲便立刻跟賀川說了。
“你等下,還有件事�!背袒厥矣押鋈缓白×藦堉�。
張助理:“什么事?”
“前幾天我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了帕唦塔那邊似乎有志愿者出事了,然后我聯(lián)系程回,可是聯(lián)系不上了,我也不知道她那邊什么情況�!�
“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我這不是不敢說嗎,程回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說了別告訴別人,我……”
張助回頭趕緊去查程回室友所說的新聞,現(xiàn)場用手機查的,費了不少功夫找到了她說的那篇報道,然后給她看了下,問:“你說的是不是這篇報道?”
她看了看,說是,的確是這篇報道。
“這篇報道雖然沒有提到是誰,但是提到了一個來自中g(shù)的女孩,說是被搶劫了,受了點傷。”
也因為這事挺小的,所以報道的信息并不多,簡單提到了而已,也沒有照片沒有更加詳細的信息。
張助看完了,心里有數(shù),趕緊訂機票回國跟賀川說這事。
程回室友心里忐忑不安,擔心這篇報道的女孩是程回,這要是程回,那她就有脫不掉的責任了,畢竟是她提議讓程回試試去參加這個志愿者活動的。
這些危險也是未知和不可控的,她也不知道會遇到這種事。
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只希望那人不是程回。
……
張助多方面查了這篇報道上的女孩的身份,但是查不到,還是賀川知道后讓譚北去查,這樣也就有了目標。
也難怪之前譚北查不到消息,因為程回根本不在倫墩。
譚北是在倫墩找,以為她還在倫墩,然而并不在。
張助看賀川繃著的表情,說:“老板,現(xiàn)在有了線索,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程小姐的�!�
賀川沒理會他,手里把完金屬質(zhì)地的打火機,雙目沒有聚焦在打火機上,而是在想其他事情。
張助低著頭不敢說話了,大氣不敢喘一下,剛下飛機就直接打車回了公司跟老板說了這事,他一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而賀川又沒說讓他走,他也不敢走。
畢竟之前他也跟程回鬧過不愉快,想起這事,他就心虛,也覺得程回走跟自己有點關(guān)系,要不是他故意說那些話刺激她,以為能夠讓她明白,結(jié)果她直接跑了。
張助覺得程回變了很多,可又不像是變了,反正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說白了,就是越來越難懂她的心思了。
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
張助是站著的,微微低著頭,態(tài)度畢恭畢敬的,他跟了賀川這么久,心里其實很服他,要不然也不會在他身邊做了這么多年,也因為在他身邊做了這么多年,他才知道,有些人始終都是脫離不掉感情這個旋渦,不管他在商場上如何殺伐決斷,在女人這事上,都只是普通人。
張助想不明白程回到底是怎么看待老板的,她當初多喜歡老板,作為旁觀者的張助也是一路看過來的,那不是假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助才想不明白為什么程回變成今天這樣。
即便賀川后來有其他女人,可是也沒真的結(jié)婚領(lǐng)證,就只是辦了個婚禮,哪像程回,她也不知道談了幾個男朋友了。
張助越想越覺得程回配不上賀川,她只會給老板帶來麻煩,無窮無盡的,就連這次的事情也是如此,她根本就不知道老板多擔心她,但是她呢,不聲不響就跑掉,手機也聯(lián)系不上。
就在張助胡思亂想的時候,賀川冷淡說了句:“定最快的機票去帕唦塔�!�
“老板你這是要去帕唦塔嗎?但是都還不知道程小姐的具體位置……”
賀川冷淡掃了他一眼,說:“你聽誰的?”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張助:“抱歉,老板,我這就去訂。”
他也不敢多說,畢竟賀川的話,他還是要聽的,違抗不了。
看吧,只要遇到程回的事,老板就不可能冷靜對待。
張助出了辦公室,深感無力,這程回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點,轉(zhuǎn)而想想那溫涼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反正女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一個比一個麻煩、難纏。
至于那程回,以前是挺好的,現(xiàn)在全是麻煩。
賀川衣服都沒收拾,就拿上了證件。
第二百一十四章
來了
多余的東西賀川是都沒帶,立刻讓司機過來開車送他去機場。
張助沒跟去,賀川一個人過去的,他這一走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至于公司的事情,再次留給了張助應付。
賀川走之前特別交代過,要是有急事拿不定主意,就找宋臣。
反正宋臣也在。
有宋臣在,張助才沒覺得壓力那么大。
賀川很快就走了,關(guān)了手機。
……
程父從程究那得知程回沒考上的事,程父也沒說什么,也在意料之內(nèi),她沒考上也沒關(guān)系,明年再考也是一樣的。
所以程父就希望程回先回來休息,她想做什么都行。
話音剛落,程究又說了件事:“程回跑去參加了一個國際公益組織,她那邊信號不好,可能要到二月份才回來�!�
這也是程回跟他說的,跟他說的時候,程回都已經(jīng)到那地方了,她是直接先斬后奏,這樣他們才阻止不了。
程回早就料到他們不會同意,所以一開始不告訴他們,等事情已經(jīng)做好了,才跟他們坦白。
程父忍不住說了句胡鬧,“這怎么都不說一聲?”
程究倒是看得比較開,說:“還不是怕我們不同意,直接來了個先斬后奏,算了,隨她吧�!�
程父嘆氣:“唉,這孩子�!�
“攔不住的,她現(xiàn)在也不小了,做什么事肯定也是認真想過的,既然她想做這件事,就讓她做,別操心�!背叹恳材芾斫獬袒兀部吹瞄_,隨著程回的意思了。
話雖如此,可程父還是擔心,主要還是因為程回是女孩子,女孩子嘛,就容易讓父母操心。
這要擱程究,程父哪里會操心他。
程究早些年什么沒經(jīng)歷過,好幾次差點把命都丟了,程父還能冷靜對待處理他的事情,不急不忙的,但程回不同,還不是因為是女兒。
程父又聊起了賀川,問起了程究賀川最近有沒有和他來往。
程究沒說什么,言簡意賅,說他工作忙,也沒怎么跟賀川聯(lián)絡(luò)。
程父說:“他最近的事我也看新聞了,你怎么看?”
程究沉默抽著煙沒說話。
賀川的花邊新聞他多少是有看新聞的,具體什么情況,他也不清楚,沒去打聽,所以不了解真實情況,也就不評價了。
程父說:“我看這些新聞煞有其事,像是真的�!�
程究沒說什么,真不真的,除了賀川自己,誰知道。
自打退休后,程父也沒什么事做,平日里澆澆花,看看小孫女,剩下的時間會去公園溜溜彎,晚上就看下新聞,關(guān)注時事,日子很清閑,沒什么重要的事,難免的也會關(guān)注到一些娛樂八卦新聞,這不,就看到了賀川的消息了。
賀川也來過幾次,但那幾次坐下聊會天喝杯茶而已,沒聊什么。
現(xiàn)在想來,程父覺得賀川應該不會做那些事,應該是有什么誤會的。
程父寧愿是相信賀川,想給他一次機會,畢竟程回之前那么喜歡他來著,也怪程父他自己,當初看在程夫人的面子上,才不摻和這事,要是當初他介入了,也許事情也不會是今天這樣。
程父想起來其實有些后悔,但是后悔也沒用,已經(jīng)是這樣了,就得面對現(xiàn)實。
程父說:“回回那邊還是多注意一下,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出門在外的,一定要提醒她多小心,提高警惕心�!�
“恩,我會的�!�
……
因為墉城的飛機航班是沒有直達的,賀川需要轉(zhuǎn)機,而且要在兩個國家轉(zhuǎn),整整花了快三天時間才到程回所在的城市。
譚北那邊都安排好了,賀川下了飛機,就有人過來接機,那人就是譚北安排的當?shù)叵驅(qū)�,帶賀川去找程回的。
程回在哪里,都在做什么,譚北也搞清楚了,都跟賀川說了。
為了搞清楚,也花了譚北不少功夫和精力,賀川可欠他一個大人情了。
這個人情,以后可是都要還的。
所以譚北也沒有直接來帕唦塔,只是請了人,給賀川帶路而已。
向?qū)w色黝黑,常年在外奔波風吹熱曬,看起來老實憨厚的,沒什么壞心眼,說話也是非常熱情,雖然他那一口英語帶著濃重的口音,卻不妨礙他一口一個先生的喊。
這機場也是破敗的很,機場的出口還有一群人圍堵著,吵吵鬧鬧的,很大聲,似乎是起了什么爭執(zhí)。
賀川不是看熱鬧的人,直接經(jīng)過走了。
向?qū)ё约菏情_了一輛越野車,那車很有年代感,說白了就是破破爛爛的,似乎要報廢的樣子。
如果車很新看起來很貴的話,其實是最危險的,這種破破爛爛不起眼還安全些。
賀川倒也不是嫌棄,看了一眼,就上車了。
從機場去程回所在的那個小城鎮(zhèn)還需要三個小時路程,這路還不好走,一路顛簸,路況極差,非常難走。
向?qū)вX得這男人矜貴的很,渾身都是牌子,應該是第一次坐這種車走這種路,順路就調(diào)侃了幾句。
來的時候向?qū)Ь椭肋@位老板要去帕唦塔找個人,據(jù)說是個小姑娘,因為不是當?shù)厝�,怕不認識,所以特地請了一個當?shù)厝俗鱿驅(qū)�,這次的酬金可不少,所以向?qū)н開了自己的車出來,還特地加了油。
那邊的老板沒說具體的,只說了大概,說把人送到帕唦塔就行了。
現(xiàn)在看下來,這老板也沒帶個行李什么的,兩只手光禿禿就來了?這什么人啊,也太厲害了吧。
這三個小時的路程硬是開到了四個多小時,現(xiàn)在這個點都要中午一點多了,太陽曬的厲害,空氣里還有沙塵,這越野車的座位皮都破了,是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所幸一點的是賀川是男人,沒那么講究,也不太在意,他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這些,以前也是經(jīng)歷過的,所以還算淡定,一句話都沒說。
快到的時候,賀川這才開了口問起了向?qū)б恍╆P(guān)于當?shù)氐氖隆?br />
向?qū)窃挵A,侃侃而談,毫無保留的傾訴自己知道的經(jīng)歷,他看賀川穿得衣著光鮮的,好心提了個醒,說:“你們那有句古話,財不外露,在我們這個地方,還是得小心點,注意保管好錢財。”
帕唦塔這地方經(jīng)濟發(fā)展太落后了,也導致了一些打砸搶劫的事經(jīng)常發(fā)生,連當?shù)鼐於脊苤撇涣�,基本是屬于放棄管制的地步,市中心還好一點,畢竟是當?shù)氐慕?jīng)濟zz中心,肯定管的嚴。
但是像帕唦塔這種地方,大白天的在街上也經(jīng)常發(fā)生搶劫的事情,這是最常見的,要是運氣不好,遇到了當?shù)厣婧诮M織聚毆打架搶地盤,也不用吃驚,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向?qū)钱數(shù)厝�,對當�(shù)厍闆r自然是了解的。
賀川沒什么情緒,眼眸灰暗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似乎沒注意向?qū)г谡f什么。
向?qū)б贿呴_車一邊拿了包煙伸過去,說:“來一根?”
煙盒癟了,拿著煙盒的手粗糙黝黑指甲縫還有黑色污漬,看起來很不衛(wèi)生,而賀川沒接,搖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