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醫(yī)生肯定不讓他出院的,他這身上的傷,可大可小的,還沒全部恢復(fù),還不能出院。
葉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出院,“譚先生,我自己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我要出院,不能再醫(yī)院待,我還有事要處理�!�
“你有什么事跟我說,我來處理就行了�!�
“譚先生,有些事,我得自己親自處理,你幫不了我�!�
“但是,等等吧,我跟賀川說一聲,看看他什么態(tài)度先,如果他也同意,那我不攔著你�!�
譚北很快就聯(lián)系了賀川,但聯(lián)系不上,而葉巖這邊已經(jīng)跟那守在門口的人說:“我可以出院了,你們老板同意了。”
“真的假的?”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你們老板。”
他們倆可不敢隨隨便便質(zhì)疑,聽他這語氣不像是假的,就相信了,還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但他們倆還跟在他身后。
葉巖不太理解,皺眉問:“你們?yōu)槭裁催跟著我?”
“這是譚先生的意思,譚先生要我們貼身保護您。您這是要去哪里,我們陪您過去吧�!�
葉巖并不想他們跟著,但他們這樣子不像是會離開的意思,葉巖還想讓他們離開,但是他們不為所動,堅持要跟在他身后。
葉巖無可奈何,他還想找個借口把他們支開,但是他們都不好騙,沒辦法,他也只能讓他們跟著了。
葉巖剛出醫(yī)院就跟石安碰上了,石安看到他,臉色瞬間變了,上前就抓住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你騙我!葉巖!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葉巖頓了下,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還愣住了,還是譚北的兩個手下幫他擋住了,就要把那石安推開。
還是葉巖把他們倆喝住,他們倆才沒有動手。
石安一邊哭著一邊說:“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為什么要騙我感情?!我對你這么好,你怎么做的,你告訴我!”
“你不是離開了么?怎么還在這?”
“對,在你看來,我離開了你就開心了!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
葉巖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他沒跟石安聯(lián)系,以為她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卻還在倫墩,而且還來找到他,聲淚俱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石安,你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聽不明白?”葉巖是真聽不明白她在說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還裝傻,就是你在背后搞的手腳,你不止害了你父親,還害了我父親,我爸爸對你怎么不好了,你怎么可以這樣!”
“我聽不明白�!比~巖是真不明白她站在說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醫(yī)院?”
“我要是再找不到你在醫(yī)院,那你是不是就高興了,葉巖,你出賣你父親,為什么還要出賣我父親?我爸爸做錯什么了,他那么看好你,還幫你說話,你倒好,反咬一口!”
葉巖不自覺皺了眉,“你在說什么?你把話說清楚�!�
“還裝呢,我以前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種人,你寫舉報信,舉報了我爸爸,我找了你整整一個月,一個月你知道嗎?!你以為你還能躲多久,葉巖,我真的恨你!”
葉巖擰著眉頭,沒有過多激動,他聽明白了,她的父親出事了,她說是他寫了舉報信,舉報了她父親,然而他沒有,他一直在醫(yī)院,根本沒有時間去寫什么舉報信。
葉巖冷靜下來:“換個地方聊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走吧。”
“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了,我為什么會看上你,我為什么會喜歡你,葉巖,你這個混蛋!我巴不得死的人是你,你干脆陪程回去死好了!”石安徹底跟葉巖反目成仇,她再也不相信他了,她現(xiàn)在心里只剩下恨,充滿恨意。
她找了他好久,終于打聽到了他在醫(yī)院,她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來找他了,他看起來生活可過得真是滋潤,可她的父親呢?!現(xiàn)在都被抓起來了,她找過葉定,但是葉定不打算幫忙。
她懇求葉定求了好多次,但是葉定都不為所動,就是不愿意幫他們家,她徹底陷入了絕望。
看看,這就是當(dāng)初把話說那么漂亮的葉叔叔,疼她愛她的葉叔叔,這就是他的真面目,他說不幫忙就是不會幫忙。
石安真的求助無門了,她就來找葉巖,但葉巖一副什么偶讀不知道的模樣,他是不是真把她當(dāng)成傻子了?!
“葉巖,你不要裝了好不好?你其實什么都知道,你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你甚至還把我算計進去了,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你的工具,你拿來報復(fù)葉定的工具!”
石安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她對葉巖也只剩下恨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想起之前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她不得不承認,他一開始就是不愛她的。
她花那么多心思,做了那么多事,而他呢?不為所動,甚至一直在利用她,利用她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石安只怪自己醒悟太遲了,要是早一點明白過來,她父親也不會出這檔子的事。
但沒有這么多如果。
石安悔不當(dāng)初。
她甚至抬起手來就給了他一巴掌,她恨他,而葉巖沒有躲閃,就看著她,說:“你父親的事,我恨抱歉,但是我沒有這樣做�!�
“還狡辯!你還在狡辯!除了你,還有誰會這樣做?!就是你,你別不承認了,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什么嘛?”
“太可笑了,葉巖,你讓我覺得可笑至極!怪我瞎了眼,當(dāng)初愛上你,義無反顧的愛上你,你算什么啊,我為什么會喜歡你這種惹!”
石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和愧疚中,她還以為她在葉巖心里是不一樣的,他要跟她分手,那是因為他最近有麻煩,不想拖累她,結(jié)果呢,他就是一開始就在算計了。
石安說不出來的恨,內(nèi)心的恨意把她侵蝕殆盡,她是真的恨死了,恨不得直接一刀了卻了葉巖!
但是她不能,也做不到。
她也只能無能狂怒,只能罵他,除了這樣,她也做不了什么。
父親出事之后,她找了父親的朋友,一個個去懇求他們幫忙,但是沒有人愿意在這個節(jié)骨眼幫忙,她這才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
誰也不知道她這一個月是怎么過來的,除了崩潰就是崩潰,她也在找葉巖,得知是葉巖在舉報,她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傷人的。
她抓著葉巖的衣領(lǐng)哭成了淚人,一邊哭一邊罵他,但哭罵都不能解決問題,她很無力。
“我恨你,葉巖,我恨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那么喜歡你,那么愛你,你卻這樣對我,恩將仇報,你不是人!”
葉巖沒有組織她,而是任由她發(fā)泄,等她稍微冷靜下來后,說:“我沒有那樣做,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石安,你冷靜一點�!�
石安聽不進去,她一直在發(fā)泄心里的怒火,一直在罵他,打他,也恨他。
葉巖摸了摸她頭發(fā),手指其實微微顫抖,說:“我沒有那樣做,我說的額都是真話,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石安,你冷靜點把事情跟我說清楚,可以么?”
“假惺惺,別裝了,這里沒有其他人!你不用裝給我看!”
第三百七十五章
他們倆在醫(yī)院門口這邊鬧,還引來了醫(yī)院保安過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石安還想推開保安,不讓他碰自己,而葉巖護著她,還有倆保鏢在。
保安看他們?nèi)硕啾姸啵怕他們在醫(yī)院門口鬧事,這才過來問一下。
得知他們是認識的,還是男女朋友什么的,就沒在追究,只是讓他們離開,別在醫(yī)院門口鬧事。
葉巖就帶著石安直接上了車,石安不配合,還是被倆保鏢給抬上了車。
葉巖不想動粗,但石安鬧騰得太厲害了,他身上又有傷,只能讓保鏢動手了。
到了車里,石安又哭又鬧的,很不冷靜,甚至要咬了葉巖一口,就咬在他脖子上,非常用力,像是要把他脖子上的肉咬下來。
葉巖極力忍著,沒有推開她,甚至都沒有皺一下眉頭,他能理解她此時的感受,她需要發(fā)泄,需要找個情緒宣泄口發(fā)泄出來。
石安這樣咬著要不夠,她還打他,雙手胡亂的往他身上拍,說:“我恨你,我恨你,葉巖,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以前那么喜歡你,你倒好,這樣傷我感情,你到底有沒有心的?!”
葉巖沒有回答,他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讓司機開車去他家里,其他地方也不安全,他也沒地方可以去了,只有自己以前做心理醫(yī)生那會住的房子還算是安全的,沒多少人知道。
石安哭鬧了一路,一刻都沒有消停過,她把心里對葉巖的怒氣全都撒了出來,還在他身上咬了好幾口,甚至還咬出血來了,她還給了葉巖一巴掌,罵他是白眼狼。
白眼狼?
葉巖聽到這四個字驀地笑了一下,還覺得挺好笑的,他要是白眼狼的話,那天底下沒有白眼狼了,不過,他沒跟石安計較,也沒有在意。
等到了家,保鏢先進房間檢查的,到處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葉巖這才進了房子,而石安被保鏢強制性從車上扯了起來,拽進房子,她要掙扎,要逃跑,但被保鏢的手勒得死死的,不讓她走。
石安怒氣沖沖的,罵他混蛋,流氓,總之最臟的話都用在他身上了。
葉巖讓她發(fā)泄完畢這才說:“你說的那些事,我沒有做過,你父親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兩個月前出了車禍,在醫(yī)院休息,一直沒離開過醫(yī)院。”
“騙子!這種時候了還想騙我!你真以為我那么蠢會上你的當(dāng)?!葉巖,你也太小看我了,你肯定都準(zhǔn)備好怎么撒謊應(yīng)付我了,我會相信你嗎?!不會!絕對不會!”
因愛生恨說的就是她對葉巖,她以前有多喜歡葉巖,現(xiàn)在就有多恨,恨他不是人,恨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為什么要出賣她的父親,他就是個混蛋!
葉巖發(fā)現(xiàn)他說再多也沒用,在她看來都是辯解,他就不說話了,沒有解釋,怕石安亂跑,找來了繩子,把她綁了起來。
石安愈發(fā)不可置信這是葉巖能做出來的事,他那么好,怎么會把她關(guān)了起來?!
“你放開我,葉巖,你快放開我!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放開我!”
“別叫了,再叫也不會有人來幫你,你要是再叫,我只能把你嘴巴也給堵住了�!比~巖冷靜道,他掀開衣服看到了她剛才咬到的痕跡,牙印很深,需要處理一下,他就讓其中一個保鏢出去買點藥。
石安忽然感覺到害怕,怕葉巖身上那股煞氣,“你不能這樣對我,葉巖,你不可以,我那么愛你,你怎么可以騙我!”
“我說了,沒有騙你,你父親的事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要做的,只是讓葉定付出代價!你父親跟這件事沒關(guān)系,我不會對他怎么樣�!�
“這就是你的真面目么?”石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心驚膽戰(zhàn)的,“所以你真的是那個叛徒,是你出賣了葉叔叔,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
葉巖找了根煙抽,他也需要冷靜冷靜,他沉默了半晌,找來了一張椅子坐下,看著被綁住了雙手坐在沙發(fā)上的石安,她平視打扮很精致很注意形象的,絕對不會讓自己蓬頭垢面出現(xiàn),經(jīng)常都是一副公主的打扮,但是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這幅樣子跟平時的形象也太過不一樣了,狼狽不堪。
在所有人的眼里,石安就是個小公主,脾氣大,又自我,渾身上下都是名牌,一看就是被寵壞的大小姐。
葉巖不想害她,他無心害任何人,他只是想要葉定付出代價而已罷了,石安不懂,她在這件事里是無辜的,她什么都不清楚,但是如果她父親真沒有問題,是不會出事的,現(xiàn)在她父親出了事,那只能說她父親也不是什么好人。
葉巖等她罵累了,這才彈了彈煙灰,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目的從來不是你跟你父親,你們倆跟我的計劃沒關(guān)系,我沒想害你們,我只想要葉定付出代價,給我母親還有妹妹,還有程回,一個交代而已�!�
“程回,又是程回,你的世界里只有程回了!”她忍不住嘲諷一句,說:“那程回知道你這么愛她么,這么為她打算,葉巖,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隨便你怎么說,事實就是這樣,石安,在程回的事情上,我問心有愧,要不是因為我,她不會出事,她不會尸骨無存,也不會回不了家。我們都是同胞,皮膚眼睛顏色都是一樣的,你不會不懂,她跟你一樣大,很年輕,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因為我,她回不了家,客死異鄉(xiāng)。”
“她家里人不知道有多么的痛苦,換做是你,你會怎么想,你家里人又會怎么樣?”
葉巖字字句句都發(fā)自肺腑,提到程回的事,他的身體不知道哪里開始一陣陣的絞痛,難受得快喘不過氣來,他不敢隨隨便便去想程回都經(jīng)歷了什么,只要想到那個畫面,他也跟著一塊難受。
他恨不得死的人是他,不是程回。
她還年輕,還那么小,才畢業(yè)多久,應(yīng)該有更好的前途才是,可是就這樣死了,連尸骨都沒有找到。
葉巖的心臟鉆心的疼,疼的他呼吸難受。
他感覺自己似乎快走到盡頭了,人生毫無希望,已經(jīng)是一片死灰了。
石安并不想聽他提程回,她對這個女人是死是活的,毫不關(guān)心,她覺得痛心的是為什么葉巖到現(xiàn)在還在想程回,她都死了多久了!
“你總說我冷淡,我為什么會冷淡,石安,我想你比我清楚,我的心啊,早就隨著程回出事之后就不復(fù)存在了。我活著,現(xiàn)在還活著,是想給程回要一個說法,我要幫她報仇,讓害死她的人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你清楚么?”
葉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無比堅定,唇角漾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在石安看來,非常令人害怕,還有瘆得慌,她不知道葉巖為什么會這樣,難道那個程回就真的這么重要?!重要到在他心里占據(jù)了一塊很大的地方?!
“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她使勁搖頭,不愿意相信他說的話。
“等這件事結(jié)束了,我就放了你,你不信也好,信也罷,剛好這段時間你就在我這住下吧。”
“你要把我關(guān)起來?!葉巖!你絕對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做!”
葉巖輕輕搖了搖頭,“這是為了你好,別掙扎了�!�
“葉巖——”
他不是開完笑的,是認真的。
處置好石安,葉巖拿了手機在看網(wǎng)上新聞,關(guān)于石安父親的事,這一查就查到了,石父被舉報說收受賄賂,而且還有其他一系列違法活動,被人一一舉報出來了,而石父現(xiàn)在也被警察帶走了。
這一時間動蕩不安,葉定出事,現(xiàn)在石家也出事了。
還有一些高管也被帶走調(diào)查了,跟葉定還有石父的案子有關(guān)系,這次牽扯的人太多了,波及的范圍也很廣,一時間,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的人都惶惶不安,就怕被牽連到。
這手筆,葉巖只能想到是譚北,除了譚北,也沒其他人了。
譚北到底什么來頭,他忽然開始好奇起來了,他跟賀川是朋友,但他的勢力顯然是比賀川厲害,而且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他到底是誰?
葉巖忽然懷疑起譚北的身份了,他為什么能有這么大的能耐,誰都能碰。
葉巖有點想不明白了。
葉巖打開手機看著程回的照片,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管譚北是誰,只要幫他解決葉定,不管是誰都行。
他毫無意識的在看程回的照片,忍不住撥通了她以前的手機號碼,他懷揣著期待,很想她的手機能夠打通,然后聽到她的聲音,告訴他,她還或者,平平安安的。
但這一切是他的奢望罷了。
手機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沒人有接。
葉巖坐在空無一人的客廳,心臟窒息般的難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程回——
對不起——
他心里無數(shù)遍默念,喊她的名字。
……
程回中午吃完飯就在打噴嚏,以為自己感冒了,可又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打了好幾個噴嚏而已,難道又有人在罵她?
賀川么?
應(yīng)該就是他了,除了他,還有誰對她這么大意見。
程回坐在房間地板上在整理衣服,還有數(shù)錢,她還有好多現(xiàn)金,都是以防不時之需的,就怕手機沒電了,不能手機支付,所以備了不少現(xiàn)金。
也不知道程究怎么了,又給她轉(zhuǎn)了一筆錢,還挺多的,她借的那筆錢還有呢,他怎么又轉(zhuǎn)了。
程回忍不住想會不會是跟賀川有關(guān)系,但她也就這樣想想而已,不敢確定。
晚上要吃什么好?
她慢悠悠地起身往窗口走過去,這里是十樓,抬眼望過去能把附近的公園收入眼中。
房子雖然小,但是風(fēng)景還是不錯的。
她還是很喜歡這的。
就是離家有點遠,她對這座城市沒有歸屬感,感覺不到家的氛圍。
她的孩子不能這樣子,她要給她的孩子一個很好的氛圍才可以。
所以最后還是得回墉城。
但不是現(xiàn)在。
她要等她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又或者等孩子生下來再回去?
但是這樣的話,上戶口是不是有點小麻煩。
她還不知道,還要查一下。
看看,準(zhǔn)新手麻麻,毫無經(jīng)驗。
傍晚時分,程回出門倒垃圾了,順便去超市買點牛奶喝,她想喝牛奶了。
逛了一圈超市,她的小推車里全是東西,很多都是吃的,都是些牛奶什么的,她怕自己體質(zhì)不好,就買了點牛奶,想要增強體質(zhì)。
她沒怎么下廚,生活經(jīng)驗不是很好,知道的也就不多,勉強能夠養(yǎng)活自己,但不一定能養(yǎng)好孩子。
這樣想著,她忽然沒了信心,一下子就萎靡了起來。
算了,目前也只能這樣子了。
還是考慮考慮問一下辛甘還有家里阿姨吧。
但是程回死活都沒想到,賀川違規(guī)了,他居然會跑來她這。
這天早上程回去附近的醫(yī)院做檢查,剛懷孕嘛,是需要做一個徹底檢查的,她就自己排隊去了。
她沒想到賀川跟了過來,這幾天一直都在跟著她,看到她進醫(yī)院,以為她生病了,也跟著而今來,跟了一圈,看到她去檢查的科室,賀川呆愣住了,找經(jīng)過的護士問了一嘴,說這干什么的。
護士白了他一天,但看他長得這么帥,忍住了吐槽的欲望,說:“沒看到墻壁上的字嗎?在這里是做產(chǎn)檢的,婦科。”
還指了指墻壁上掛著那些嬰幼兒的宣傳報,直白告訴他,這是哪里。
賀川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圈,還是往太陽穴上打的,好久才清醒過來。
什么意思?
程回懷孕了?
她是來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