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像是干死的魚看到一絲水源,沈梨嘶吼的喊。1
可門外賀蘭蘭的聲音壓過了她的聲音:“言則哥,救我啊……”
門口,那道身影退回了腳。
沈梨最后的意識里看見的是——徐言則轉(zhuǎn)身抱著賀蘭蘭著急的走了。
……
醫(yī)院。
沈梨醒來,周圍一片冰冷孤寂的白。
“我……”她一張嘴,喉嚨就像被玻璃片割了的疼。
護士忙說:“同志,你左腳骨折,嗓子吸入大量煙受損了,先不要開口說話,你能寫下你家屬的名字嗎,我好聯(lián)系你家屬過來照顧你�!�
家屬?沈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徐言則。
她在紙上寫上徐言則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護士就走了。
沈梨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腦海里又響起陷入黑暗時,朝她后退的那抹身影。
一瞬間,心口一陣刺痛。
沒過多久,護士回來了,看向沈梨的眼神多了幾分復(fù)雜。
“不好意思,隔壁床的賀蘭蘭同志家屬欄也填的徐營長,所以徐營長在和賀同志的主治醫(yī)生交流�?赡苣阋纫粫�
沈梨想問,一張開卻發(fā)不出聲音。
一瞬間,弦在心頭上的那根線,好像忽然就崩了。
她側(cè)頭望向窗戶,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在枕頭上。
一直到第三天,沈梨才能勉強說話。
這期間徐言則從來都沒來過。
等她出院時,才見到了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
徐言則瞳孔閃了一瞬,拉住了她:“你怎么在這?你又在跟蹤我!”
沈梨眼眶忍不住紅了,還沒好全的嗓音變得沙啞又難聽:“徐言則,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病了嗎?還是你心里只有賀蘭蘭?”
徐言則眉頭一皺,沉聲發(fā)問:“你又哪里不舒服?”
聽到這話,沈梨突然就累了,她甩開了他的手,疲憊的說。
“徐言則,我放手了,成全你和賀蘭蘭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徐言則眉心更皺,臉色更沉。
壓著嗓子解釋:“沈梨,你又鬧什么,蘭蘭受傷了,我才照顧她。你別害了她的名聲�!�
心臟處傳來的痛感越來越強烈,沈梨再也忍不住,加快腳步離開。
可是,兩名穿著制服的人卻朝她走來,出示拘押令。
“沈梨同志,有人舉報你在文化廠惡意縱火,請你配合我們回警局調(diào)查�!�
沈梨臉色猛然一白。
下一瞬,手上傳來一陣冰涼。
沈梨心里一咯噔,忙說:“我沒有縱火……”
警察嚴(yán)肅地說:“我們也是按規(guī)矩辦事,請你配合。”
說完,扣緊沈梨手上的鐐銬,就要帶她走。
沈梨心里慌亂不已,下意識看向身后的徐言則。
可徐言則眼里只有對她的失望,以及越發(fā)鐵青的臉。
這一刻,沈梨如墜冰窟!
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可悲!
第9章
審查室。
“沈梨同志,請你如實回答,那天演出結(jié)束后,你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沈梨壓著心中的抽痛,如實回答。
“演出完,我去了休息室,換完衣服打算離開就聽到有人喊起火了,想撲滅,卻昏迷了再醒來就是在醫(yī)院�!�
警察互看了一眼,留下一句:“好,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在此之前你不能離開。”
說完,就走了。
這一晚,沈梨被留在臨時關(guān)押所。
她的左腳還沒好全,剛才不小心碰到,鉆心的痛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