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會的,我以你的名義幫你請假了,理由是……你回老家結婚�!彼雌鹨荒ǖ贸训男θ�。
“……”3531
程傾已經(jīng)連暴躁發(fā)怒的力氣都沒有了,冷冷地盯著他那張純凈又惡劣的臉,然后閉上了眼睛。
少年揉了揉她的腦袋,托起她虛弱的身子走進浴室。
再出來時,女孩的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一襲白色長裙,頭上別了一枚精致的水晶發(fā)夾,每一根頭發(fā)絲都被打理得順滑飄逸。
這是他新的惡俗劣癖,當她芭比娃娃一樣裝扮著,早上給她換上漂亮的裙子,晚上再慢慢撕掉。
就很……有趣、刺....激。
“真美�!睖貙ぴ谒哪橆a上輕吻了一下,眼神里滿滿的寵溺。
程傾撇開臉,不吵也不鬧地任由著他抱到餐桌前。
反抗根本就是徒勞,反而會激怒他,又會發(fā)瘋。
溫尋試了試小米粥的溫度,覺得合適才送到她嘴邊,極具耐心地喂她吃早餐。
他簡直太享受這樣的感覺了,姐姐完全地依賴于他,里里外外都只是他一個人的。
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個人。
程傾乖乖巧巧地吃完了早餐,還以為他會發(fā)發(fā)善心帶她出門溜達一下的。
結果,竟然是又把她綁了起來。
“不要這樣……”程傾掙扎了一下,茶色瞳眸里又涌起了霧氣。
溫尋在她的眼皮上輕吻一下,有些不忍心地說:“我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的,姐姐忍一會好嗎?”
第112章
可可帶著狗血來了1
他實在不敢再冒這樣的險了,他在家的時候還能讓她在房子里自由活動,但是他不在時,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了。
“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出去……”
溫尋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閃,有些艱難地開口說:“姐姐乖一點,等我回家好嗎?我……不想讓你看到那樣的我……”
他去的是精神病醫(yī)院,他一直都有努力地配合治療,想要變好,想要配得上她。
程傾看著他,眼里泛著淚光,然后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側躺在床上。
少年替她掖了掖被角,柔聲說:“姐姐睡一覺吧,我盡快回來�!�
女孩沒有理會他,安靜地躺著。
溫尋看了她一會后起身走了出去,沒多久就傳來了關門聲。
他走得急切,只想快去快回,離開姐姐一秒他都會不安心。
剛出電梯的時候,差點迎面撞上了一把鐵梯子,他皺了皺眉,敏捷地側過身子從一旁走了出去。
“抱歉。”像是物業(yè)人員的男人壓低聲音說,他一手提著工具包,頸脖上挨靠著一把鐵梯子。
溫尋沒怎么注意,甚至沒有回應就經(jīng)過了,大步往外走。
男人走進電梯,按下一個樓層,在電梯門緩緩合上的時候抬起頭來,看向少年離去的背影,勾起一抹冷笑。
——
醫(yī)院里的溫尋坐在長椅上等待著進入治療室,他看著手機里的監(jiān)控,畫面里的女孩躺在床上安靜地熟睡著。
不吵也不鬧的,真乖,
他彎唇笑著,虔誠黏膩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
只要看她一眼,等一會的治療他就不害怕。
然而——
原本安靜的氛圍忽然傳來“沙沙沙”的電流聲,畫面閃爍了兩下猛地消失了!
屏幕陷入了一片黑暗。
停電了?
溫尋皺起眉,退出了軟件給小區(qū)的物業(yè)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物業(yè)就解釋說可能是跳閘了,他們會派工作人員去處理的。
少年的臉上顯露出擔憂和不悅,淡聲說:“盡快�!�
姐姐還在家里的,斷了暖氣可能會感冒的。
這時,醫(yī)生走出來說可以進治療室了。
溫尋點了點頭,然后跟著醫(yī)生走進去。
但是走了沒幾步,他猛地想起了什么,腳步一頓,突然轉身離開。
醫(yī)生震驚地瞪大雙眼,以為他病發(fā)了,大喊著:“抓住他!”
周圍的幾個醫(yī)生立刻就沖上前想要把人給控制住。
少年狠命地掙扎著,抬起腿就往其中一個醫(yī)生踹過去,拳頭上也不留情,那癲狂的模樣像極了病發(fā)的精神病人。
另外的醫(yī)生見他反抗如此激烈,直接拿出了電擊棒,果斷地毆打在他的頭部。
“滋啦滋啦”的電流從天靈蓋一直往下躥,漫過的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栗,他腳步一虛浮,差點就跪了下去。
然而,他滿腦子都是回家,要回到姐姐身邊。
因為,他強烈地感受到,有人闖入了他的領地。
“快點控制住他——他瘋了!”醫(yī)生們大喊著,同時保持著警惕。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人?
是瘋子,因為他們連自已的命都不在乎。
溫尋像是條瘋狗一樣掐住一個醫(yī)生的脖子,雙眼陰鷙通紅,暴露出嗜血般的野性,冷厲地說:“放我走,不然我弄死他——”
一句話出來,其他的醫(yī)生都不敢輕舉妄動。
溫尋看了他們一眼,猛地拎起一旁的雙人鐵椅狠狠地砸了過去,拔腿就往外跑去。
幾個醫(yī)生被鐵椅子砸倒在地,哀嚎了一片。
溫尋跑得極快,即使體溫是滾燙的,后背冒出來卻是冷汗。
希望那個不好的臆想只是他的猜測……
——
程傾睡著了,但是沒睡多久就感受到一股冷意侵來,身上的薄毯子根本給予不了她足夠的溫暖。
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之中,她弓起背脊盡量把自已蜷縮起來。
她將鐐銬扯得緊繃還是抱不住自已,眉心緊緊地擰起,似乎很難受,迷迷糊糊地呢喃道:“好冷……”
房間里的溫度迅速下降,她緩緩睜開雙眼,牙關打著寒顫。
“咔噠——”一聲,像是有人回來了。
程傾松了口氣,不然再熬幾個小時她得成冰棍了。
“溫尋……”她喊著,聲音還有些嘶啞和微弱。3739
門外的人并沒有立刻回應。
程傾皺了皺眉,以為他沒聽到,這次提高了些聲量:“溫尋,我冷……”
下一秒,房間的門就被人打開,男人看見這一幕景象似乎有些驚訝。
程傾聽到了動靜,舔了舔微僵的唇瓣,閉著眼等待著。
然而,門前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鬧別扭了?傻站在那不動做什么?!
程傾掀開眼皮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聲音柔和了幾分帶了絲哄意:“溫尋,你松開我……”
“程傾�!�
有些熟悉的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嚇得程傾指尖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稍稍抬起上身看去,就看到了男人立在房門前,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是……溫嶼。
她像是見了鬼一樣不可置信,磕磕絆絆地說:“溫、溫學長,你怎么會在這?”
男人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一步步朝床邊走過去,溫聲說:“嗯,我是來救你的。”
救……她?
程傾竟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終于有人救她離開這里嗎?
溫嶼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幽深的眼神辨不出其中的意味。
粗重的鏈條與嬌弱纖細的腳腕,冰冷的鐐銬與雪白柔軟的肌膚,強烈的對比無疑加深了視覺上的沖擊力。
女孩躺在床上望著他,噙著淚花的茶色瞳眸可憐又無辜,仰望他的眼神像是在祈禱救世主。
她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那一刻,溫嶼感覺自已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征服與欲望。
程傾感覺他的神色怪怪的,抿了抿唇說:“溫學長,可以先幫我松開嗎?溫尋一會就要回來了�!�
她甚至都不在意溫嶼是怎么進來的,滿腦子都想著離開。
那個約定是他做不到在先,他沒有變好,所以她也沒必要再遵守了。
溫嶼彎唇笑了笑,柔聲安慰她說:“不急,他不會那么快回來的。”
他已經(jīng)觀察好幾天了,溫尋每天都會跑去精神病院兩個小時,真的很可笑呢。
等他回來,就能看到一個大大的驚喜了,那一幕肯定很刺激。
程傾很是疑惑,蹙起秀眉說:“溫學長,麻煩你先松開我好嗎?我好難受。”
她的四肢都要凍僵了,血液幾乎停止流通。
她的聲音在溫嶼聽來像是一把甜膩的鉤子,勾到了他的心坎上,勾出了他藏在最深處的罪惡與骯臟。
他坐在床邊,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眉眼,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難受嗎?我.....你好不好?”
第113章
可可帶著狗血來了2
程傾反應再遲鈍也知道他此刻的眼神、動作和話語代表著什么。
一股冷意從每一個細小的毛孔滲了進來,她忍不住開始顫栗,聲音帶了絲不可置信:“溫嶼,你什么意思?”
他們的接觸并不多,但是每一次溫嶼都是以溫柔學長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面前,而不是如今的登徒浪子!
男人拿起一旁的鐐銬看了看。指尖從她的手腕往下,微瞇著雙眼說:“想不到你們還喜歡玩這種啊?我可以試試嗎?”
他的話惡心得像條陰溝里的臭蛆一樣,讓她條件反射般地作嘔。
“無恥,滾開啊——”她開始劇烈地掙扎。
溫嶼也不想再跟她演什么溫柔學長了,直接就掐住了她的下顎,惡狠狠地說:“你喜歡溫尋是嗎?他有什么好的,一個神經(jīng)病有什么好的?!”
他一個神經(jīng)病憑什么能夠得到溫靖遠的重視,還要把公司交給他?瘋了是嗎?!
而他,自從回到溫家那一刻開始就頂著私生子的身份,受盡了冷眼與嘲諷。
他努力上進那么多年就是為了超越溫尋那個神經(jīng)病,然而溫靖遠那個蠢狗一下子就將他扔回了谷底。
他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了,在公司那么多年就當了條白干的狗!憑什么�。�!
程傾不知道他什么毛病,狠皺著眉說:“我不喜歡他,你們的恩怨自已解決去,不要牽扯到我!”
“不喜歡他嗎?那你喜歡我好嗎?等我拿到了公司,你跟著我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彼难凵褚幌伦幼兊每駸�。
“你神經(jīng)病��!我為什么要喜歡你?!”程傾直接就罵了出來,那會兒他裝好人她都不喜歡,如今這個狗樣還想讓她喜歡,她有毛病嗎?!
男人聽到后一下子就變得陰鷙,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顎,冷聲說:“給你臉了?敢這樣和我說話?!”
“放開——”程傾甩開他的手,一臉的嫌惡。
溫嶼俯下身子,貼著她的耳朵,像是一條毒蛇伸出了猩紅的信子:
“溫尋他是真的有精神病,他這種病呢致命點就是容易情緒失控,看到了什么刺激的東西很有可能就徹底收不回來了,一輩子都當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了……”
“你說,如果我把你.........了或者把你殺了,你猜他會不會激動到病發(fā)�。俊�
程傾驚恐到難以呼吸,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有什么對不起他們溫家的,一個兩個都來害她。
“你滾開,別碰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劇烈地掙扎著,尖叫著。
溫嶼整個人........在了她的身上,按住她亂動的手,急切地說:“程傾你放松,我會比他更讓你……”
“救我,溫尋、溫尋——”她大哭著,下意識就喊出了這個名字。
忽然,門外傳來聲響,下一秒沉重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發(fā)出“砰——”的一聲。
溫嶼嚇得渾身一哆嗦,從她身上翻滾下來。
溫尋在門外就聽到了女孩慘烈的尖叫聲,整顆心臟都皺縮起來,開門的手都是顫抖的。
姐姐……
少年在房門處頓住了腳步,看著床上衣服凌亂、頸脖帶了掐痕的模樣,神色像是一座即將噴薄的火山。
“放開她。”他沉聲說,雙手緊握成拳,目光熠亮兇狠像是被人侵占了領地的猛獸。
溫嶼朝他笑著說:“阿尋終于回來了,想知道我們剛才做什么了嗎?”
“我讓你放開她�。 鄙倌旰輩柍雎�。
“我們剛才趁著你不在.....上.....床了,你心疼嗎?”
“你放屁!滾開!”程傾冷聲說,然而下一秒,她就感受到冰冷的質感抵在她的頸脖間。
是刀……
“溫嶼,我數(shù)三聲,你再不放開她,我會殺了你�!�
男人冷嗤出聲,猛地將小刀往下壓了一寸,狠聲說:“來啊,殺我?我先弄死她信不信?!”
“不要——”
“嘶——”程傾疼得眉頭緊皺,瞬間就感受到了頸脖間有血珠往外冒。
瘋子、瘋子……他媽全是瘋子。
“知道怕了嗎?大不了我和她同歸于盡,我們也能在地府做一對亡命鴛鴦,而你永遠都是沒人愛的可憐狗!”他涌起了一絲絲報復的快意。
溫尋閉了閉眼,像是服輸般地說:“你怎樣才肯放開她?”
找到這里來總有個目的吧,只要能放開她,他什么都愿意交換。
果然,溫嶼笑了笑,將小刀上的血跡抹到女孩的臉上,散漫著聲調說:“阿尋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要的很簡單啊,公司、和你的命。”
“你神經(jīng)病嗎?!”程傾罵他,沒見過這樣無恥的人。
溫嶼挑了下眉,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劃了一刀,看著猩紅的血珠從雪白的皮膚上溢出來,這畫面真美啊……
“溫、嶼,你他媽別動她!”少年像只暴怒的小狼崽,如果不是被人扼住了命脈,肯定會撲上來將對方一口咬斷脖子。
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說:“簽了它,然后向公司承認,你有精神疾病,主動放棄公司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