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其實是便利店買的。
周偃看著紙杯上池霖完全沒處理的商標,沉默了幾秒,突然問:“哪邊的鄰居?”
池霖指向周偃的右邊。
周偃露出譏誚之色:“我右邊是空房�!�
“我是新來的啊。”
“就直接住進去了?不需要裝修是么。”
池霖壓根沒管空房的狀態(tài),丟了行李箱就跑來泡男人了,沒想到周偃如傳聞一樣,不止是怪咖,還是個見了美人不會丟掉腦子的怪咖。
池霖沒有一點驚慌失措,潦草地解釋道:“那我就是左邊的鄰居�!�
周偃的譏諷變本加厲:“左邊是個七十歲的寡婦,沒有兒女,只有一些等著她早死可以讓他們繼承遺產的遠房親戚,介于她現在經常騎車登山游泳,并不需要人照顧也一點不喜歡和任何人往來,你不覺得按照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你想繼承遺產來得有點早了?”
好嘛,被他識破了。
直男也不止是駱瑜這一款嘛。
池霖撅撅嘴,周偃越看池霖越覺得他和昨晚的黑貓是一個品種,周偃不喜歡任何分心的東西,討厭生活被任何不可控的因子改變,他像對待那只黑貓一樣,突然退后一步,冷淡地笑了笑:
“你告訴讓你來的人,我對女人沒興趣。”
周偃帶著對池霖的誤解,嘭的一聲摔上了門。
池霖舔了舔下唇,他的出場方式過分突兀,拿出的理由也是張口胡來的,但這么特立獨行的男人,與其自己精心準備謊言,不如交給他發(fā)散思維去誤解。
池霖會按照周偃以為人設游刃有余地扮演,這是池霖的拿手活。
池霖估計周偃沒少被老板送艷遇,不然怎么張嘴就把他當成來陪睡的?剛剛為他打開了門,扭頭把他拒之門外,蠻能守身如玉的,池霖感覺有點硬了,他低頭看了看藏在裙擺底下的雞巴,聳肩道:“我也不是女人嘛�!�
[作家想說的話:]
2。61‘6:8;52)
太子爺果然是為他人做嫁衣的準男菩薩
141
離家出走的貓咪
周偃藏在由四壁和黑暗組成的安全區(qū)里,通過門口這張不過6寸的屏幕窺視著仍然站在門廊里的尤物。
周偃不是尋常那種社恐又愛意淫的宅男,他對無意義的社交很抵觸,財富和名氣對他來說只是個意外,并不會讓周偃為了財富和美色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他的欲望都給了工作,個性固執(zhí)得根本不像人類,可此時卻為池霖駐足著,第一次被社交圈之外的生物吸引了注意,周偃仔細觀察著池霖的身體曲線,池霖總是可以感知到男人黏著他的視線,故意背過身,大片裸露的后背便猝不及防地沖進周偃的眼睛里。
這條李熾用來取悅自己的裙子,被池霖拿去給別的男人送了福利。
周偃控制不住地看著這張無暇的背部,池霖的身體曲線感并不算過分妖嬈,他缺乏女性的脂肪,和凹凸有致無關,但也絕不是干瘦,他的腰部比纖弱的女人更細,露背裙的貼身剪裁根本兜不住他的腰線,布料在腰窩之下飄蕩著,在下方禁忌之地投去引人遐思的陰影。
池霖的性感并不局限于乳房和性器,他的肉體用著有別于兩種性別的方式展示獨一無二的美感,腰線,腰窩,關節(jié),四肢,這些尋常的地方在他身上全都有種奇異的魔力。
周偃像觀察一個有別于人類的新物種,或者說觀察一只貓,對于愛貓人士來講,池霖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是令人驚喜的,他的左腳從涼鞋里鉆出來,用大腳趾搔著右腳的踝部,腳踝上立刻落下一片緋色,恐怕池霖的皮肉比看上去更嬌嫩,輕易的刮蹭就會留下印子。
池霖不急著無功而返,給足了周偃觀察貓咪的機會,他將蛋糕放在欄桿上,手指點著它們開出嫩黃色十字裂縫的腦袋,這些蛋糕被一陣清風吹出撲鼻的油脂和鮮奶香氣,在對著池霖爭寵。
池霖指尖越過可可味的,把其他腦袋上點綴著的花生豆全都揪下來吃掉,最后選中一位幸運嘉賓小小咬了一口,咀嚼著,不知思索什么,又將幸運嘉賓放回原位,轉動著它,藏起被他偷吃的痕跡。
蹂躪完贈送給周偃的見面禮,池霖拍拍手上的蛋糕碎屑,離開了。
周偃仍然沒有關掉屏幕上的監(jiān)控,目光聚焦在那群被拋棄的蛋糕上,他高速運轉的腦袋竟已為池霖設計出一個逐漸成型的角色來,骨架搭好,生出血肉,他打結一整年的思路就這么豁然開朗了。
周偃靈感乍現,創(chuàng)作欲掃光了他的困意,不過且先打開門,將被池霖無情拋棄的蛋糕們連盤子端進來,他仍然保留著成名前節(jié)儉的個性,將蛋糕放在書桌上,落座便跑去了新世界,等精神回歸現實,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了六個鐘頭,又到了熟稔的深夜。
周偃活動筋骨,萬沒想到這個新角色讓平庸的劇情頓時脫胎換骨,主線呈現多種走向,還分出密密麻麻令人驚喜的支線,不管哪種都是精彩的,“池霖”的出場讓對話變得難以預料的生動多變,周偃脫離了刻意創(chuàng)造,而是角色在向他娓娓道來。
周偃反復看著這些一氣呵成的段落,跟硬憋的不是一個水平的產物,他在屬于池霖的段落里反復琢磨著,難免會想一個問題,這個由他創(chuàng)作出的池霖,跟真實的池霖有多少偏差?
周偃的心情已經和困擾他半年瓶頸狀態(tài)截然不同了,他的文字停在一個隨時可以延伸向千變萬化的地方,任由他的靈氣蔓延,周偃決定好好補一覺,他的眼睛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終于從工作狀態(tài)剝離出來,這才瞧見盤子里的蛋糕被他吃得只剩下兩個。
周偃癟癟嘴,伸手轉動這兩個孤零零的甜品,兩位的腦袋都沒有缺口,意味著被池霖啃過的如今已經進了他自己的肚子。
……有點難以形容的曖昧。
周偃的食指推動著可可味的黑色蛋糕體,池霖似乎第一個就避開了它。
可可堿會讓貓狗中毒,該不會是在自我保護吧?
周偃露出一個被想象力取悅到的微笑,他站起身,猝然發(fā)現那只騷擾他的黑貓就蹲在透明的玻璃門外,茶色的圓眼珠在黑暗里閃爍著幽幽的綠光,它瞥著周偃,抬起右爪舔舐腳墊,周偃不知不覺改變了對待這只畜生的態(tài)度,起身嘗試主動靠近。
黑貓并不怕生,現在它和周偃只有一扇玻璃相隔,黑貓仰起頭,對著周偃喵喵叫,貓嘴張開合攏,時隱時現的嫩粉色口腔像朵不斷在夜色里綻放收攏的花苞。
“他是你變出來的么�!�
一個人獨居,就是很方便突然發(fā)點神經。
周偃覺得自己和那些孤寡宅男渴望家里的小母貓變成貓娘一樣丟人。
他搖搖頭,準備沖澡睡覺,不過踏進浴室之前,周偃居然繞了點遠路,去廚房將冰箱里的鮮肉拿出來,利落地剁成肉沫,再原路折返,黑貓已經在玻璃門口臥倒了,前腿交疊著,后肢伸展著,它就是狡猾地知道周偃已經改變心意,臥等投喂。
周偃將門拉開一道窄小的縫隙,即便如此,險些被貓液體般的身體擠進屋子來,周偃速戰(zhàn)速決,飛速伸手,將盛著肉沫的白瓷碟子丟在門外的木質露臺上。
啪!!
用力閉上門,栓上鎖,一氣呵成。
黑貓起身低頭舔食著肉沫,尾巴搖動,周偃瞧著它,總覺得它開始幻化成一個短發(fā)美人,尾椎處延伸出一條與人類截然不同的修長尾巴,匍匐在地,四肢蜷縮,張著紅唇舔著被人類贈送的食物,牙齒全部長著驚悚的尖銳牙尖。
也許是池霖那條露背裙的功效,他在周偃馳騁想象力里完全沒穿衣服,通體雪白,只有尾巴牙齒、舉止習性這些細節(jié)之處暴露著貓的本性,沒有絲毫羞恥心,習慣被人類看光性器,撅著屁股露著批,只顧干飯。
周偃有些凌亂,竟想出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毫不留戀地扭頭走進浴室,可池霖那截細到布料兜不住的腰肢竟已經烙在腦袋里,怎么也甩不掉,池霖是絕對不該把太多身體部位露給男人看的,否則就會造成潛移默化、不可逆轉的后果,周偃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夜半三更,赤裸潮濕,胡思亂想著,陰莖很快勃起了,海綿體膨脹得硬邦邦的,到這份上,他只用握著雞巴本能地擼起來,閉著眼,用它操進池霖后腰輕薄的布料里,蹭他隆起的臀肉。
最后射在池霖赤裸的背上,大量噴涌而出的精液玷污了黑色的裙擺,甚至在他的腰窩里淤積出兩灘渾濁的精水。
周偃喘著粗氣睜開眼,低頭一瞧,面頰漲紅無比,射得跟想象中一樣多,精液一道一道地在墻壁上流淌下來,鉆滿了他的腳趾縫。
把精蟲排出體外,周偃的羞恥感姍姍來遲地上頭了,他是第一次意淫別人,而且是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面對池霖如此油鹽不進,可關上門都干了什么,在監(jiān)控里視奸池霖的身體,將他占有在自己筆下,吃掉他帶來的甜品,最后精蟲上腦,光是想著他的裸背就射成這樣。
周偃用力將自己沖洗干凈,好像這樣做就可以把被池霖感染的自己連帶滿地的精液沖進下水道。
他這種性格,性沖動就和靈感一樣,碰上就來了,周偃裹著浴袍走出浴室,不受控制地走回書房,朝門外探看,黑貓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個空空蕩蕩的碗碟。
*
池霖的“黑貓馬甲”被喂得肚皮鼓脹,本尊可是餓得咕咕叫,居然真呆在周偃隔壁荒廢許久的空宅里,瘋狂跟奶媽葉今寒抱怨自己渾身不舒服。
宅子里只有基本的水電,網是蹭的周偃的,他就這么躺平在地板上,讓灰塵弄臟李熾為他買的裙子。
葉今寒可比池霖的饑餓感痛苦千萬倍,池霖不停地抱怨餓,卻只字不提自己呆在哪里,單純地精神折磨葉今寒罷了,葉今寒很清楚池霖有多缺失自理能力,如果沒人給他端飯,他是絕不會因為餓自己去找吃的。
池霖用語音惡狠狠地罵他:
池霖只管拿葉今寒出氣:
葉今寒現在一點都不會因為池霖的惡言惡語有半分動容,保持一貫的死樣子:
如果真要拋棄他,又怎么會在想要人照顧的時候第一個打給他。
葉今寒對自己的地位比池霖都清楚。
拜葉今寒的綠茶婊之力,現在后宮全部抱團對付池霖,他只要露個臉,被他們爆操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重點在于和周偃的游戲肯定沒戲,幸得許釗還站在他這邊,許釗今天又像電影節(jié)那回被后宮集體懷疑,許釗有脾氣,全跑去威脅他,他才不會配合。
何況許釗和上次不同,這回他又沒被冤枉,早背著后宮們把池霖操得透透的了。
池霖寄希望于許釗能管住嘴和他當盟友,不然這場抓奸行動明天就得大捷,李熾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吃干飯的。
到時許世瀾還得打個飛的回來爆操他。
算是意外之喜?
等他吃了新的再說罷。
池霖在地板上滾動著,滾去了一片沒有被他捂熱的地方,葉今寒比池霖更難受,陰比如斯,可動了感情,對池霖總是露出最最卑微的一面:
葉今寒按著眉心,那個新情人眼看是沒上池霖的套,可池霖一旦被拒絕,更會興致高漲,不吃不喝也要把你弄到手里,葉今寒焦躁著池霖殘缺的自理能力,已經是哀求了:
池霖軟硬不吃:
葉今寒真急壞了,嗆了池霖一句。
池霖微笑起來。
葉今寒是真的愛他。
葉今寒深呼吸,盡量保持平靜:
葉今寒手指按住額頭,話又聊進了死胡同,他快暈厥了:
池霖打斷他,隔空飛吻:
嘟——
又成功讓男人們一夜無眠。
池霖起了身,抖抖灰塵撲撲的裙擺,不怪葉今寒這樣擔心他,池霖跑來新環(huán)境泡男人,光要到了房子鑰匙,根本沒看過房間的狀態(tài),行李箱里連充電器都沒帶,手機電量即將告罄,連牢騷都要沒地方發(fā)了。
光帶了一堆勾引男人的衣服。
池霖一旦沒人照顧,很快就會變成流浪貓,而且他搶食不積極,活不過三天就會被達爾文淘汰。
池霖徑直從大門走出去,重新站在周偃門前,伸出一根食指,不客氣地瘋狂戳門鈴。
哼,該給本尊喂食了。
*
黑貓在周偃的注視之下跳上圍墻,四肢腳掌沿著一條直線,在月色中成一個皮影戲般的悠閑的黑色剪影。
它輕輕一躍,跳出了周偃的私人領地。
緊接著——
叮鈴,門鈴響了。
周偃根本沒有絲毫睡意,夜晚藏起了現實世界,縱容著想象力發(fā)散,在周偃的腦袋里,黑貓落地,身體瞬間抽長,皮毛縮進雪白的皮肉里,這由貓變成的短發(fā)美人赤足走動著,因為不習慣直立,身形有些搖晃,他的貓爪也拉伸,變出一些手指腳趾,正用其中一根用力戳著他的紅色門鈴,就像用貓爪追逐著紅色激光。
周偃打開前門,并不詫異確實是池霖,活生生的本尊比他的想象更細膩,更精準,而且池霖真是赤足走來的,兩只腳皎潔如月,雪白的膚色似乎在發(fā)著微光。
周偃非常怪咖地往池霖屁股上看去一眼,黑燈瞎火,好似真有貓尾搖晃。
池霖抱著胳膊,周偃斂住雀躍的心情,池霖不過半天未見,就把自己搞成了一副臟兮兮的德性,頭發(fā)凌亂,連衣服帶皮肉都沾著一道一道的灰塵,跑出去野就會立刻把自己弄臟,這可是貓的習性。
池霖也不道歉半夜騷擾別人,抱著胳膊理直氣壯:“我就是你鄰居,開門讓我進去,我餓了。”
周偃其實很想說:“剛剛不是喂過你了?”
但他選擇正常一點,挑起眉:“就是你一直在蹭我的網?”
蹭網也被他發(fā)現了。
池霖露出一副蹭你網是你的福氣的牛逼轟轟的表情,但因為從家里走丟了,這副臟兮兮無家可歸的狼狽模樣,讓他的紈绔之氣有些說服力不足。.
142
包養(yǎng)霖霖只需要幾個貓罐頭
周偃在池霖臟兮兮的臉蛋上打量著,池霖皮膚雪白,沾點灰塵便格外顯眼,晚上的周偃古怪地比起白天好說話,沒有給池霖吃閉門羹,只問他:
“真住我隔壁?”
池霖想擠開周偃,被周偃扯住手臂,池霖抬起頭,回以一個極盡挑釁的眼神,周偃也并不生氣,冷靜道:“你想我叫警察么�!�
池霖的骨架存在感極低,變成人類依然可以達到液體的程度,只要周偃稍稍大意,一定會被他狡猾地鉆進屋里來。
周偃將自家大門擋嚴實,仗著個頭高大,成一堵阻攔池霖的銅墻鐵壁,池霖被晾了半天,脾氣已經很壞了,對著這個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耍賴:
“我想吃東西,我那里也沒有熱水,借你的浴室用一下,你不會以為給你送的吃的不需要回報吧?”
周偃從來不是什么溫柔的個性,可池霖這么無理取鬧,他竟完全生不起氣,夜半三更兩個夜貓子湊在一起,互相之間是有些融洽的微妙氣氛的。
準確點說,周偃是在逗貓吧?
“你到底是誰?呆在旁邊想干什么�!�
池霖恐嚇周偃:“我是職業(yè)殺手,你惹毛了太多老板,我來殺你的�!�
周偃被戳中了詭異的笑點,彎了彎嘴角,他松開池霖的臂膀,果然立刻被池霖見縫插針地鉆進來,骨骼蜷縮著,肌膚用力擦過周偃,下一秒已經在他的玄關閑庭漫步,周偃身上還殘留著池霖柔若無骨的觸感。
周偃盯著他比臉蛋還臟兮兮的后背,用力拉上了大門。
池霖就這么把周偃的房子據為己有,像主人一般打量著,這里沒有任何個人風格的宣泄,每一件家具都是為了宜居存在的,池霖的后宮少爺們各有各的藝術精神追求,多少沾點現代派,而池霖的公寓完全用來自我欣賞和打炮,除了鏡子床就是絢麗的色塊。
沒有神級奶媽葉今寒,他那個脫離實際的公寓絕對是住不下去的。
周偃這里的生活氣息濃重,反倒有些返璞歸真,一切都井井有條干凈利落,只有池霖的臟腳給他的木地板上踩出連串臟腳印。
周偃被迫接受了這只登堂入室、優(yōu)哉游哉的野貓,何況正直大半夜,他沒法驅趕一個沒人管的美人。
周偃幽幽地在池霖背后開口:
“你不覺得半夜跑進陌生男人家里,你自己更危險一點�!�
池霖轉過頭,眼睛亮晶晶的:“你想對我干什么危險的事?”
周偃搭不了這個腔,他道德水平比池霖高,活該承受一切,越過這個話題,好心提醒池霖:“浴室在右邊�!�
池霖便更加厚顏無恥:“你打算收留我了?”
周偃冷笑道:“早上你就可以滾蛋了�!�
對于這個孤僻男人而言,收留池霖這種可疑尤物一整晚已經是仁至義盡,周偃不清楚池霖是不是計劃用黃色污名陷害他,故意深夜再訪,到時他有嘴都說不清,但既然是池霖,不管他打什么壞主意,總是有人縱容他。
池霖看穿了周偃的想法,冷不丁道:“不會陷害你性騷擾的,我老公死了,只給我留下隔壁那棟房子,我也沒錢裝修,只好這樣嘍,你不用想得太復雜�!�
李熾就這么飛來橫禍,大半夜地掛掉了。
于是李熾一邊被池霖渣得失眠,一邊起了毛骨悚然的雞皮疙瘩……
周偃沒吭聲,但他必須得承認,一個死了老公的俏寡婦,這個人設過于犯規(guī)了,再加上池霖補充的細節(jié)——沒存款,沒人照顧,獨守空房……標準的島國a片走向。
池霖謊話連篇,可不管他到底什么來頭,尤物的身體上確實散發(fā)著熟透的香氣,像是被男人寵過的,現在落難到他家里來了。
周偃瞧他鉆進了浴室,提醒他:“拿你的換洗衣服過來,我這里沒有給你穿的�!�
池霖倚在門框上,歪著腦袋,又看穿了周偃的心機:“你想看我是不是真的住在隔壁吧?我在那里放了一只行李箱,里面全是老公送我的名牌裙子,不適合睡覺穿,你不信可以去隔壁幫我找件能穿的衣服來�!�
鑰匙在池霖手指上叮鈴叮鈴地晃蕩著,想要遞給周偃,他真話假話交織在一起,真是行云流水,周偃如果接了他的鑰匙,只會在灰塵撲撲的客廳里看見那只被池霖塞滿裙子的、如假包換的行李箱。
周偃在池霖言語和行為里品出深意,他瞧池霖渾身臟污、無家可歸的模樣,比起是死了老公,更像是被趕出來的。
不然怎么會拎著一滿箱男人送的奢侈品,跑來一個徒有其表,卻無法住人的地方。
周偃無心戳刺池霖的隱私。
“算了,你穿我的吧�!�
池霖舔舔下唇,他總是很會做出一種能讓男人上頭的誘人樣子,曖昧道:“我在家里一直很喜歡穿老公的衣服,可惜他死了�!�
遠在一邊的李熾又竄起一股從頭到腳的惡寒。
周偃眼尾跳動著,一口一個死老公,池霖講這樣的話,好像等著他接盤一樣。
周偃臉上浮出不自然的紅暈,扭頭要從浴室門口走開,池霖扒著門框提醒他:“你去給我做飯,我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做好吃點�!�
周偃沒有搭理他,可腳是往廚房去的。
他沒有聽到浴室門關上,但里面很快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清晰的哼唱,是他絕對沒聽過的奇怪曲子。
周偃下腹翻騰著一些暖流,如果回頭的話,肯定會從浴室大開的門里看到那副被他幻想過的雪白胴體吧?
池霖急切地需要一個男人照顧自己,這無疑讓周偃對于池霖身份的猜想更加篤定。
周偃弄著清湯面條,猛然想起自己剛剛在那間被池霖使用的浴室里手淫過,不由得耳根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