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許世瀾臉上瞬間迸發(fā)出光彩,后宮被陳鈺景以一人之力完全壓制的憋屈終于叫駱瑜咬出一個破口,許世瀾在駱瑜肩上用力錘擊一拳,都顧不上嫉妒他了。
“這么狠?怎么贏的,有把他那張假臉打出鼻血嗎?”
語氣驟然加強,惡狠狠道:“沒打出來你找個時間再約他。”
許世瀾對個無冤無仇的情敵嫉妒成這樣,惡毒得和陳鈺景的風(fēng)度形成鮮明對照,池霖就愛看他們這個丟人樣,抱著駱瑜不住地哈哈嘲笑。
駱瑜剛剛裝了狐貍一臉,現(xiàn)在兩人洗耳恭聽讓他裝逼,駱瑜卻收斂起來,不太愿意細講跟陳鈺景在俱樂部練拳的細節(jié),淡定得有點沒勁:“我總不可能真跟他豁出命打吧?交流愛好而已,點到即止懂么,你這么想看他鼻血,你可以自己拿個扳手蹲他。”
他頓了頓,不忘尖酸地嘲諷許世瀾一句:“記得找個沒監(jiān)控的地方,他來頭不小,咱們這地方的條子又愛舔外國人,別偷襲沒偷襲上,還給你逮進局子里去了�!�
許世瀾露出懷疑的神色,目光刁鉆地在駱瑜身上劃動著:“你真打過了?”
駱瑜冷哼:“騙你干什么,你找李熾問明白了我不是更丟人?”
可駱瑜臉上怎么看都沒有勝過外星情敵的得意,術(shù)業(yè)有專攻,駱瑜既然有特長,他的視野便不會像外行人一樣局限在輸贏上。
駱瑜將池霖抱緊了些,終于露出如臨大敵的神態(tài),他斂起輕浮,冷靜有條理地同大小狐貍分析著:“陳鈺景練過截拳道和柔術(shù),他水平虐業(yè)余的完全不是問題,我只是仗著童子功打得過他,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他本家是販賣軍火的,自己自然不缺槍支,還變態(tài)到下了硬功夫練過拳腳,意味著你離他遠一點,他可以用子彈解決一切麻煩,但你離他近一點想偷襲,也不大可能�!�
駱瑜修羅場里勾心斗角不在行,但他發(fā)表這種見解,許世瀾許釗不得不用心傾聽他說的每一個字,駱瑜畢竟不是玩小生意的,正經(jīng)是個豪門嫡系大少,他識人的判斷力不亞于李熾,而且有著獨屬于自己的經(jīng)驗和角度,意見和視野常常能和李熾互補。
駱瑜最后對陳鈺景做出大差不差的總結(jié),聲線極其嚴(yán)肅:
“別讓他碰池霖,他很危險。”
三個男人噤聲了,都若有所思。
池霖笑道:“他這么厲害呀?”
三張臉又瞬間變了顏色,和諧氣氛一掃而光,一個接一個瞪著池霖。
說錯話了。
池霖可從不會收回自己說的任何話!
他鼓著臉回瞪,好似氣勢不輸給任何男人,于是嫩批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手摸進來,專揪他勃起的肉蒂,拉扯著,揉捻著,池霖下身都酸麻了,抖著身子,用拳頭錘打作惡的駱瑜:“嗚啊!臭狗臭狗!!”
駱瑜另只手擰過池霖的下巴,眼神更兇惡了:“你不準(zhǔn)說他厲害�!�
全是雙標(biāo)怪,一口一個稱贊外星情敵厲害,偏偏不準(zhǔn)池霖夸陳鈺景一個字。
“就說!不僅要說,我還要跟他操幾次!嗯啊!”
——池霖大腿被粗暴地扯開了,這回啊,三個男人冰釋前嫌一齊對付他,池霖小穴后穴全被一記頂胯貫穿,屁股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壞話全都頂成了支離破碎。
第三根雞巴燙乎乎地抵在池霖唇邊,池霖哪里還有空去想外星變態(tài)人,他伸出舌尖舔著,三個能吃雞巴的地方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雖然被這些天被后宮管得煩死,但這個警戒狀態(tài)的后宮團吃起來,實在有些過于量大管飽了。
事后池霖蜷在沙發(fā)上,成了一團屁股流精身子打抖的騷甜生物,男人們暫時不用擔(dān)心他還有精力去惦記陳鈺景。
三個男人繼續(xù)和諧地坐在池霖四周,拿著紙巾擦雞巴,駱瑜一邊擦,一邊給狐貍們透露情報:
“我跟李熾還在想辦法給池霖找個安保團隊,一般的公司不太行,都是拿錢辦事的家伙,身體素質(zhì)還沒我硬,要找個起碼能對付過我的人,陳鈺景不只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他有個手下我跟李熾最不放心,我們托人扒了那個跟班的背景,以前當(dāng)過兵,似乎還當(dāng)過一段時間雇傭兵,但關(guān)于他的細節(jié)已經(jīng)被動手腳抹干凈了�!�
駱瑜神色凜然,臉頰緊繃得像大理石面:“哼,不用說,自然是窮兇極惡又能給陳鈺景拼命的那種人,我就算能對付陳鈺景,也對付不了這種殺人機器,陳鈺景現(xiàn)在還裝樣子,他要是真玩陰的,我們必須得提前準(zhǔn)備。”
兄弟兩個眼神也黯淡下來,半晌許釗沉聲道:“要找能對付過你的保鏢么?這種安保很難找,都是拿錢辦事,當(dāng)然不可能去拼命�!�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意味深長,這般說起來,能給池霖拼命的其實就坐在這里,也包括缺席的其他后宮,可無奈他們徒有心意,并沒有應(yīng)對的本領(lǐng),就算駱瑜能勉強護著池霖,也不可能全天跟著,他是家族的繼承人,有自己的事業(yè)要干,何況會拳腳也并不意味著能做好安保,他們需要不僅絕對忠誠,還有一身本事的專業(yè)團隊——
別說團隊了,能找出這么一個符合要求的人都是罕見,忠誠是錢買不到的東西,靠的是緣分。
外星情敵來得如此突然,上哪刻意給池霖碰緣分去?
許世瀾揣好雞巴,蹬了茶幾一腳,受傷地看著沒心沒肺、還在沙發(fā)上蠕動著發(fā)騷撒嬌的池霖:“池霖,你看你爸給你找了個什么玩意過來?”
池霖磨著大腿,都被操迷糊了,哪還有心思回答許世瀾的問題。
倒是許釗條理清晰地分析著:“你要換成池晟的角度看這件事,池晟不在意池霖的私生活,但是他不希望池霖被兩個豪門嫡系糾纏�!痹S釗目光移到駱瑜身上,“別怪我說話直白,陳鈺景在池晟的眼光看來,確實要比你跟李熾更適合池霖,你們在池晟心里本來就有些過節(jié)吧?如果只是一個在追求池霖倒還好,他不至于出手阻止,但你們兩個一起,池晟只會覺得你們是聯(lián)起手玩弄池霖。”
駱瑜臉色有些蒼白。
男人們沉默著,只有池霖的撒嬌聲在哼唧,聽著池霖甜滋滋的聲音,他們怎么可能放著他被別的男人搶走?
許世瀾嘆道:“池晟理解不了我們的關(guān)系,說實話,就算思想開放的同齡人也理解不了,誰相信得了一群男的死心塌地隨便他給自己戴綠帽?駱瑜,你能保證陳鈺景回國前對池霖動不了任何手段么?”
許釗許世瀾都盯著駱瑜,他們的架子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眼里清清楚楚是懇求。
駱瑜用手指撥弄池霖汗?jié)竦念^發(fā),輕嘆道:“盡量吧,陳鈺景確實想要他�!�
想要池霖的男人不管偽裝再好,也無法騙過他們的眼睛,他們本身就是池霖最狂熱的擁躉,怎么嗅不出別人的覬覦。
池霖趴在沙發(fā)上,眼眸卻慢慢睜開來,其實有仔細聽男人說話。
現(xiàn)在陳鈺景的形象被男人們一言一語地豐滿起來,池霖印象里那個溫潤的表象已經(jīng)復(fù)雜了百倍。
似乎是個吃不得的男人,吃了就會被他抓走。
池霖心臟撲騰著,他是永遠戒不了博弈的癮的。
不過男人們都把前情提要說到這份上,池霖更不可能像個白癡一樣自己私會陳鈺景去。
聽到李熾和駱瑜計劃給他尋個保鏢,這思路倒是給了池霖一點啟發(fā)。
因為他心里恰好有個藏了很久的人選。.
179
屬于池霖的二等功
敞篷紅車停靠在小鄉(xiāng)鎮(zhèn)的車站大門旁邊,這里的交通管制松散,行人、助力車和私車客車混在一起,大街兩側(cè)延伸出一條接一條的巷道,攤販的鋪子和店面擠成一團,恨不得擠到路人的眼皮底下。
池霖一直呆在豪門的圈子,這種地方壓根沒來過,若不是機緣,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和這種亂糟糟的小鎮(zhèn)子扯上關(guān)系。
他的敞篷紅車停泊在這,仿佛是條擱淺在海灘的珍稀魚類,首先它絕不該出現(xiàn)在海灘上,既然出現(xiàn)了,就免不了被來往的路人司機用一對接一對驚奇的眼神行注目禮。
池霖戴著墨鏡,身穿剪裁合身的深色西裝,唇紅齒白,肌膚在余暉里發(fā)著光,從他車旁路過的都是樸素老實的鎮(zhèn)民,不少要趕巴車回鄉(xiāng)下,池霖翹著腿,手指搭在方向盤,在這灰撲撲的地方愣是擺出一副在香榭大街度假的姿態(tài),那過路人除了對池霖本身和他的豪車側(cè)目,就還得對他迥異的畫風(fēng)投來點不明所以的視線了。
鎮(zhèn)子的流動人口很少,即便客車來來往往,送走送去的也基本是本地人,在這里想蹲個人,要比市中心容易太多,看著比市里雜亂,實際上人員根本不太流動。
一輛包了漿的小客車疾馳過來,車輪幾乎不著地,一頭竄進車站,池霖正百無聊賴,看見它,便突然打起一點精神,他坐起身,視線追著小客車進車站,余光卻掃見幾個中學(xué)生湊在他紅車屁股上比著ose偷拍。
池霖偶爾也能冒出點親和力,當(dāng)做沒看見,由著小孩玩鬧。
小孩們對著豪車狂拍一頓,腦袋圍成一圈,開始興致勃勃地檢視成片,猝不及防的,看到一張捕捉到池霖側(cè)顏的照片。
把不盡人意的畫質(zhì)都弄出氛圍感了。
小孩們集體發(fā)出短促的尖叫,因為照片里的池霖在看鏡頭!
早就被美人看穿他們在偷拍了!
學(xué)生們像群受驚的小鹿,集體彈跳了一下,再怯怯往池霖本尊看去,正撞上池霖的眸子,池霖的墨鏡被壓在鼻尖上端,一對眼珠全露在墨鏡外,他們連他每根睫毛都看得到。
“啊!!”
幾聲更響亮的尖叫,青澀的臉蛋爆紅起來,旋即嘻嘻哈哈一哄而散,有少女興奮地驚叫著:“他看我了!!”
池霖收回眼,表情連變都沒變,對于他這種混亂邪惡屬性來說,逗小孩的樂子并沒有欺負小孩大,池霖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弄哭滋哇亂叫的熊孩子。
乖孩子也愛嚇哭。
池霖承認,他就是討厭小孩。
不過今天難得脫離后宮管控,池霖可以專程來接屬于自己的彩蛋,他心情舒暢,勉強拿出成年人該有的樣子,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剛進站的客車已經(jīng)停入車位,乘客陸續(xù)從大門走出來,池霖將墨鏡壓得更低了點,美目有些凌厲,朝一個一個的行人盯去,他拿出手機來,跟上面新聞報道里的照片比對,將個頭低的、體型偏胖偏瘦的統(tǒng)統(tǒng)排除在篩選之外。
新聞是一篇關(guān)于二等功士兵的報道,協(xié)助警察干翻一批販毒團伙,士兵的姓名被最好的贊詞環(huán)繞著,不客氣地給他冠以“兵王”這種略顯中二的稱號,看得出編撰新聞稿的團隊耗盡了詞匯量,但這和娛樂營銷可不同,這些贊詞毫無夸張成分,全是這個男人應(yīng)得的。
池霖一面瞧一眼新聞?wù)掌幻娉囌纠镞h眺著,等乘客走得差不多了,才有個顯眼的大個子緩緩走出來,穿著一身淡綠色軍裝,不過肩章退役時上交了,但軍旅的痕跡已經(jīng)烙在身體里,一舉一動都板正利落,氣度精神和普通人區(qū)別不小。
池霖抿起紅唇,忙亂的神色平靜下來,他用指尖輕輕推了推墨鏡,把眸子遮在鏡片之后,斂起了不夠親和的鋒芒。
男人挎著一只松松垮垮的老舊雙肩包,看起來根本沒帶什么隨身行李,頭發(fā)剃成軍隊標(biāo)準(zhǔn),駱瑜發(fā)型再短也有些新潮的造型和染色,這個男人就是純粹不加修飾的原生態(tài),肩寬腿長,軍褲側(cè)邊兩條筆直的線緊貼著步步生風(fēng)的長腿,襯衣整齊扎在褲腰里,腰線緊窄,走動像頭精悍的豹子。
他走在這小鎮(zhèn)上,男人的光彩都成了他的,中年人也對他側(cè)目,怕是揣摩起是誰家的小子,打算給他說個親事。
池霖徐徐開車跟上他,這種精神面貌的男人被個豪車美人跟著,光彩便再加百倍,鎮(zhèn)子的人都在好奇地瞧著他們。
男人身上還根植著軍隊習(xí)慣,步伐邁得凌厲,每一步強迫癥似的距離都大差不差,他斜眼瞅了瞅身后尾隨的豪車少爺一眼,步子又加快些。
紅車仍然緊跟著。
男人突然停腳,身子立得和電線桿一樣筆直,他轉(zhuǎn)過身,神色略帶點冷漠。
敞篷車很適合這場面,讓“初次見面”的兩位不受物理阻礙地互相打量著。
彼此看得到外形氣質(zhì)和神情,才有利于快速建立感情嘛。
池霖指的是,單方面的。
男人緩聲道:“你有什么事?”
池霖不急著回答,而是趁男人主動和他搭話,不客氣地打量他的顏來——眉眼比印象中更英氣,體魄尤其讓池霖滿意,這一回他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歷練不少,不乏危及性命的考驗,經(jīng)歷和閱歷果然能夠讓一個本就不落俗的男人脫胎換骨。
就算不是池中物,也要選對路才不會蒙塵。
池霖看著這個蛻變的男人,驗貨結(jié)果十分滿意,至少夠格做他的身邊人。
指保鏢那種。
池霖視線果然下一瞬就很不講究地瞄到人家下腹上,男人微微側(cè)過身,神色很不自在,他一只手攥緊了背包肩帶,有些提防的意味。
池霖還是不回話,繼續(xù)做謎語人,男人走一步,紅車就緊咬一步,男人沒再停腳,神色也不驚慌,步調(diào)仍然保持自己的節(jié)奏,時不時斜瞟一瞟這個中性美人,他一時竟沒法確定性別,美人只有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只手肘搭在車門上緣,戴副不可一世的墨鏡,鍥而不舍地騷擾剛退伍的軍人,紈绔到家。
不過最離奇的,是他并不覺得他的雌雄莫辨有絲毫怪異吧。
池霖有種全身每根汗毛就該長這樣的自信,何況漂亮得讓人不得不信服,雪白纖細的手指和方向盤的黑色皮革強烈撞色著,沖擊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男人不再看他,目視前方,沒有半點歸鄉(xiāng)的熱切,如果家里根本沒什么活人在期待他,家這種概念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到十字路口,池霖踩了油門,再一腳剎車,紅車終于囂張地截住男人的去路。
他打開車門鎖,命令的口吻:“上車�!�
男人捏著背包肩帶,只靜立幾秒鐘,分明和池霖沒有過任何交流,兩人之間卻神奇地達成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
他拉開車門,乖乖上了車,老舊的背包丟棄在腳邊,和美人香車格格不入。
池霖沒做半句自我介紹,好似已經(jīng)和他是老熟人了,也一點都不打算征求男人的意見,掉頭朝著離開小鎮(zhèn)的路線疾馳,池霖短暫的露面,像小鎮(zhèn)做的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華麗的幻夢。
“你是打算回家么�!�
“嗯�!�
池霖就這么把男人的隱私說出口:“你家里沒親人了,回去也沒意思�!�
男人看起來沒有被冒犯,還是不咸不淡地“嗯”一聲。
兩人沉默下來,但氣氛并不尷尬,雖然是“初次見面”,但男人待在池霖身邊,沒有絲毫違和感。
等開上高速,結(jié)論已定了,池霖不緊不慢地告訴他:“留我身邊吧�!�
男人沒講話,池霖知道是默認。
高架橋兩側(cè)沖出大片農(nóng)田,鼻息里都是帶著涼意的清爽空氣,公路在眼前無限延伸,沖進天際,沖破沉甸甸的云層,沖進彼岸之國。
男人側(cè)目看著陌生的景色,知道自己要開啟第二人生了,身邊的尤物長著不切實際的天使面孔,但他清楚得很,池霖帶他去的不是天堂,而是萃滿鮮血的地獄。
池霖的手機一直沒熄屏,那篇新聞報道的二等功士兵赫然是“趙奕”的名字。
如果細究起來,趙奕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得上是開啟了“第三人生”,第一次是在十來歲做的長夢里,他渾渾噩噩在街上當(dāng)混混,碰上年幼期的池霖,順便給他搶回一只腕表,從那之后,他就成了任由池霖使喚的一條犬。
等這個長夢醒來,趙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身邊的混混一刀兩斷,然后頭也不回地應(yīng)征入伍了。
現(xiàn)在他退役歸鄉(xiāng),這個夢里的美人憑空出現(xiàn),看起來長大了不少,或者說,熟透了!恐怕比夢里玩的男人更多,趙奕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超現(xiàn)實的事件并不覺得奇怪,如果萬事都符合常理,池霖這樣的魔物就不該存在。
現(xiàn)在池霖要留他在身邊,一副不容拒絕的霸道模樣,趙奕其實就沒打算拒絕他,他看見那個坐在車?yán)锏人幕糜�,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果然逃不掉”。
紅車飛馳進城市中心,景致瞬間擁擠起來,雖然市容規(guī)劃得整齊劃但人待在里面是看不到天空的,像群活在光污染的井底之蛙,趙奕在池霖百無聊賴等長紅燈時,側(cè)身伸手,從背包里拿出一枚勛章來。
他將勛章放在池霖腿上,沒和池霖解釋,也保持距離,沒有借著送東西跟池霖有任何身體接觸。
池霖壓下墨鏡,眸子的美艷一股腦從深色的鏡片上面沖出來,他挑起眉毛,把沉甸甸的勛章拿起來,金色的角星被榮光浸潤著,池霖覺得比李熾給他買的破爛鉆石耀眼多了。
換個還有點良心的美人,總得少女心爆炸地流幾滴感動的淚水,但池霖掂了掂這顆用命拼來的勛章,理所當(dāng)然地揣進外套口袋里,他這種西裝口袋僅做裝飾用,于是碩大的角星滑稽地露出一個半的金色尖角,像被小孩子揣著的玩具。
看池霖的樣子,趙奕是活該送他的,而且是再也甭想要回去的。
池霖更惡劣地問他:“怎么不送我個一等功的?我要最好的�!�
趙奕笑了一下:“一等功?那是死人才拿得到的�!�
池霖哼哼一聲,對趙奕完全不做褒獎,紅車已經(jīng)開進了池霖的領(lǐng)地,那么這個男人,和這個男人的兩輩子,就都成了池霖的私有物品了。.
180
槍繭適合磨批(補一下前天的
“你以后一直跟著我,光以前那樣不夠�!�
池霖還在趙奕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著,他也不多聊這個“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以前”,介于兩人在唯物世界觀上根本就沒有相處過,那么對一個二十多年都沒有過交集的男人說這種話,看起來實在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趙奕只是默默傾聽,他比起“以前”那個混不吝的樣子成熟了太多,不用再靠池霖跑風(fēng)月場子混飯,成了能頂大梁的男人,他在池霖這里值得信任,而且能夠給予池霖安全感,那么他在池霖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里,已經(jīng)是個成功的男人。
池霖帶著他去了自己的別墅,趙奕總以為得像“長夢”里一樣,半路殺出一個接一個的男人針對他,敵視他,但很意外,一個阻攔趙奕的情敵都沒露面,更讓趙奕繃不住的,他進了池霖的別墅,葉今寒正在廚房跟著傭人一起料理食材,聽見動靜立刻走出來,身上綁著圍裙,把他那副不接地氣的皮囊染上了油鹽醬醋的煙火氣。
葉今寒只在趙奕臉上草草看一眼,然后重點盯他身上的軍裝,面露不快,估計又偏激又陰險地認為趙奕是故意穿著紀(jì)念軍裝勾引池霖罷。
池霖語氣隱若有點譏諷:“他四年前帶進部隊的常服已經(jīng)穿不上了,你要他光著回來?”
葉今寒立刻斂住眼底的情緒,他將趙奕一整個大活人屏蔽掉,走來給池霖整理散亂的頭發(fā),對池霖此行半句都不提,趙奕真見鬼,這個葉今寒看起來比少年期更成熟,更陰逼,以前就叫趙奕有些嫉妒的顏值現(xiàn)在更是完全長開了,還有專業(yè)團隊給他打理造型,外形精美到無可挑剔,無論是本錢還是他在池霖身邊的地位,都讓他有足夠的底氣給趙奕這種土包子下點絆子。
結(jié)果葉今寒單純只是不爽趙奕的衣服。
單純不爽他的衣服?不就意味著葉今寒并不排斥他這個人。
趙奕不得不覺得葉今寒吃錯藥了。
池霖已經(jīng)窩進沙發(fā),用眼神示意趙奕坐他身邊來,眼睛依舊不住地往趙奕身上瞄來瞄去的,葉今寒不爽趙奕的打扮不是沒道理——戳池霖性癖了。
趙奕雖然聽話,但仍然保留著一點主見,他選擇坐在池霖對面,和池霖隔著一個茶幾的安全距離,池霖的手啊腳啊,都是碰不到他的。
池霖也沒露出不悅,他對趙奕的興趣并不浮于表面,有些從長計議的計劃,他手心里掂著趙奕送給他的見面禮,澄黃的角星在池霖纖細的手掌里幾乎拿不住,真像男人給他摘的星星。
葉今寒拿了兩瓶蘇打水過來,看趙奕識趣地離池霖遠遠的,葉今寒的神色略微有些和緩,他伸手遞水,趙奕更見了鬼,懷疑地看著這瓶澄澈透明的飲品,他可一點都不想入口。
葉今寒冷冷道:“沒給你下毒�!�
池霖被逗出一串清脆的笑聲,眼睛還是像個安檢設(shè)備,里里外外地掃描著趙奕,好似要看到他衣服里面,萬幸池霖的騷擾僅限于眼神交流,要是對待趙奕像對待他的其他男人,張嘴就要趙奕脫褲子跟他玩,趙奕可想不出要怎么應(yīng)對。
趙奕希望池霖只把他當(dāng)成工具,池霖有的是男人操,趙奕自從經(jīng)歷了那段吊詭的長夢,對池霖的想法一天比一天明白,如果這個魔物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線,那么他只需要池霖身邊一個不可或缺的位置,肉欲是無關(guān)緊要的。
池霖食指撥弄著平板上的電子資料,趙奕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都被一種冷硬機械的筆觸記錄在短短幾頁文檔里。
葉今寒已經(jīng)坐在池霖身邊,池霖身子歪斜,熟絡(luò)地倒在他身上,葉今寒雙臂圈到池霖身前,秀氣的指尖幫池霖解開一顆接一顆的外套紐
池霖對著資料努起嘴,掃了幾眼就將平板丟開,比起趙奕的紙面經(jīng)歷,他還是對真人更感興趣,那眼睛又沿著趙奕的軍裝四處游走,樂此不疲。
趙奕表情很淡定,但是心里有點后悔,早知道離開部隊會被池霖?zé)o縫接手,他不該圖方便穿這身衣服的。
就算無心,他也是在故意勾引池霖!
“我看資料里寫著都當(dāng)上了軍士長啊?你既然立了二等功,部隊?wèi)?yīng)該會轉(zhuǎn)你去軍校培養(yǎng),怎么沒去?你難道不想當(dāng)軍官么�!�
趙奕臉上不見后悔的神色:“沒興趣,服役時間很長,而且我也不是這塊料�!�
他雖然姿態(tài)放松了,但兩條長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并著,想來訓(xùn)練出軍姿就算會被生活沖淡,也勢必要跟著他一輩子了。
池霖興趣盎然,趙奕是正兒八經(jīng)被軍隊養(yǎng)成男人的,他身上輕微一點浮躁也被磨得一干二凈了,即便放在形形色色的男人里,趙奕都是件稀罕東西。
葉今寒此時麻利地脫掉了池霖的外套,葉今寒也不跟趙奕見外,著手開始剝開池霖的褲鏈,手法細致柔和,并不沾情欲,只是愉悅地伺候池霖罷了,想來池霖呆在家里,葉今寒是不會讓他穿一件不舒適的東西。
趙奕是個能被池霖帶進家來的男人,葉今寒也犯不著跟他見外,池霖既然親自挑趙奕當(dāng)保鏢,那么以后趙奕能看的可不止是池霖的身子,怕是池霖在床上能跟情人操出的所有姿勢,都得叫趙奕觀瞻一遍。
葉今寒犯不著跟趙奕耍心眼,池霖遲早要被他看光的。
池霖雪白的細腿很快被扒出來,他的茶色眼珠還是盯著趙奕的身材不放,兩條腿不像樣地搭在葉今寒肩膀上,葉今寒拽著池霖的襯衣下擺,有努力想遮住那條不怎么保守的蕾絲內(nèi)褲,可惜池霖把腿翹這么高,大腿還緊緊夾著,肉乎乎的批便從腿縫里擠出肉包來,把內(nèi)褲撐得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