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這群流氓著裝非�!敖�(jīng)典”,松松垮垮的衛(wèi)衣帽衫,流里流氣,搭著腦袋,佝僂著脊背,擠眉弄眼,嘴里像連射的子彈般沒完沒了地沖著池霖發(fā)射“beaty”
“beaty”,身上發(fā)散著一種沖鼻的葉子味。
他們并不敢太靠近,因為池霖身上全是血,讓他的美艷變得駭人,像剛從兇殺案里脫身。
池霖漠然的情緒和身上的兇殘嚴重割裂著,流氓們篤定這是一個精神失常的尤物。
更刺激了。
他們興奮地追隨著池霖,眼里已經(jīng)露出獸類的貪婪欲望,有個黑人大膽逼近過來,他的官掩藏在深沉的膚色里,露出一口顆顆分明的白牙。
“有沒有零錢?美人?只要一美元�!�
池霖繼續(xù)往前走。
“借個火?有沒有火?”
池霖仍然沒有任何反常的舉動,他們怕他身上攜帶利器,而池霖無害的冷漠,便令這群糾纏不休的混混們愈發(fā)肆無忌憚了。
“美人?美人?”
他們朝池霖吹著輕佻的哨音。
池霖拐個彎,按照計劃,越繞越遠,陳鈺景既然要來搜他,他不打算再處于被動,就算被男人搶來搶去,他也要牽著他們的鼻子。
池霖的漠視助長了流氓的氣焰,有兩只手伸過來,想碰他。
幾聲凄厲的剎車音停在池霖身邊,車門砰砰悶響,雜沓的腳步應接著踩過來,帶著一種凌厲的紀律性。
一群體格駭人的白人保鏢氣勢逼人地圍堵上來,像扔垃圾一樣丟開糾纏池霖的混混,他們按照命令,拳腳毫不收斂,將流氓們踢得疊成一團,混混們慘叫著,像堆在垃圾車里被攪碎壓縮的混沌物體。
陳鈺景找來了。
池霖不理會因自己而起的無休無止的混亂,腳步邁得更快,明明是自投羅網(wǎng),他也并不打算給陳鈺景痛快。
池霖聽見背后陳鈺景啞聲喚著“霖霖”,立刻撒開腿疾奔,保鏢跟了幾步,不知怎么,又戛然而止。
只有池霖自己一個人在跑。
他現(xiàn)在遠離趙奕的庇護所四條街之遠,可以隨便遛陳鈺景玩玩,池霖這輩子只奮力跑過兩回,一次在機場,一次是現(xiàn)在。
都是為了躲開陳鈺景。
池霖忍著肺部灼燒的火焰,四肢越跑越綿軟,雖然他認真在用力,但旁觀起來,只能算是軟綿綿地撲騰。
努力但沒什么用,有點磨人得心疼。
陳鈺景是最不好受的。
池霖發(fā)現(xiàn)越來越不對勁,他的身后始終沒有腳步追來,但池霖并沒有停腳,在這場博弈里,他毫無忌憚,他可以肆意妄為。
池霖一口氣跑到街頭的十字路口,身上的力氣完全耗光了,他呼哧呼哧喘息著,一側身,砰地,迎面碰撞到陳鈺景修長堅實的身體。
死變態(tài)繞路包抄他。
池霖以為至少可以遛出陳鈺景狼狽的樣子,結果累的只有他自己!
池霖氣憤得發(fā)狂了,對陳鈺景,他的漠然四分裂,癲得嚇人,扭動著尖叫著:
“放開我放開我!!操你媽的!!”
陳鈺景死死抱著池霖,抱起來,玉白的面頰瞬間被挖出三道血痕,一顆顆濃艷的血珠冒出頭。
他無視池霖的厭惡和排斥,語氣著急,但溫柔得令人膽寒,好像這段鮮血淋漓的日子里,他只是和池霖吵了場沒什么大不了的架:
“寶寶,受傷了?我?guī)Я酸t(yī)生,給你看一下。”
“操你的!!放開我!!!”
陳鈺景氣色很頹,但抱住池霖了,又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他吻住池霖,任由池霖咬得他滿嘴是血,直到把池霖親軟了氣,埋在他懷里喘,才放開池霖艷麗的嘴唇。
他嘴角也掛著血珠,在池霖額上吻著,奪步去車上,用只有池霖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著:“寶寶,求你,別離開我,求你。”.
257
折翼的惡龍
陳鈺景就像聽不懂中文,池霖罵了他祖宗十八代,他只顧問有沒有受傷,問了六遍,池霖根本不理,他只能閉上嘴,手指在池霖身上大概地摸索,沒摸到什么創(chuàng)傷的痕跡,陳鈺景微微松了口氣。
他加快速度,抱著池霖大步踏上路邊等候多時的救護車,內里的醫(yī)療器材亮著嗶啵閃爍的指示燈,陳鈺景將池霖輕放在單人床上,三個藍色制服的醫(yī)生圍過來。
池霖劇烈撲騰著,用腳踢著企圖接近他的所有人,堅決不予配合。
陳鈺景神色憔悴了幾倍,控制著力氣,抓住池霖胡亂揮舞的手臂,即便不見效,還是認真哄著:“讓他們檢查一下你,你身上都是血你不知道么?”
池霖眼珠一轉,突然捂著肚子劇烈咳嗽起來,醫(yī)生手忙腳亂地想檢查池霖捂著的地方,池霖死也不松手,陳鈺景雙膝觸了地,眉心擰成疙瘩,醫(yī)生不敢弄傷池霖,紛紛退開兩步,給陳鈺景讓出哄池霖的位置。
陳鈺景剛捉住池霖一只手腕——
啪!!
一只巴掌清脆地甩在陳鈺景臉上,玉色籠起一層恥辱的暖調,因為猝不及防,陳鈺景被甩得微微側過臉。
他愣住了幾秒。
池霖咧著紅唇尖刻地嘲笑起來,醫(yī)生們變了副神色。
車廂里噤若寒蟬,只有池霖的笑聲,陳鈺景慢慢轉回臉,臉上的紅發(fā)酵成更濃艷的色調,池霖那巴掌絕對是蓄謀的。
陳鈺景在一群驚愕、驚恐的眼神里,平靜地繼續(xù)他未完的任務,把池霖的手一只一只打開,掀起池霖身上尺碼過大的衛(wèi)衣衣擺,雪白平坦的肚皮暴露出來。
陳鈺景出了一身緊張過度的冷汗,看到池霖是裝受傷,他嘆口氣,俯身親了親池霖的肚皮,把衣服繼續(xù)撩起來些,視線探進深處,檢查著池霖身子每一處細節(jié)。
池霖揮舞著拳頭,掙扎得小床砰砰地響:“操你的不準看不準看!!!”
“檢查完就不看你了好么。”
手里動作不停,已經(jīng)將池霖翻個面,連脊背也檢查了一遍,再翻回來,池霖的拳頭又兇狠地砸向他的臉。
陳鈺景一把攥住,并著池霖另一只替補的小拳頭,全都攥在手里,他不挑地親了親池霖蜷縮緊繃的指關節(jié),計劃讓醫(yī)生再給池霖做進一步的檢查。
池霖重新在陳鈺景手里掙出一只拳頭,在陳鈺景肩上狂揍著,陳鈺景給他當沙包,毫無提防,等他回過頭,想跟醫(yī)生說點什么,池霖那手里突然出現(xiàn)一抹四射的寒光——
噗呲!!
陳鈺景額角青筋全部逼出來,在纖薄的皮膚上撐出蜿蜒猙獰的青紫色紋理,他眼珠充了血,緩緩朝自己肩頭看去。
一把匕首沒進一寸長刀尖,他肩上的灰色西裝綻出一朵猩紅的血花。
池霖用的是金蟒的匕首,削鐵如泥,如果是金蟒動的手,陳鈺景怕是這只肩膀都要被削開。
醫(yī)生為這變故退散開,有一個甚至尖叫著跳下了車,陳鈺景冒出滿額汗珠,腮部繃緊,他的聲音因為疼痛而發(fā)顫,但仍然維持著冷靜:“請幫我把門關上,跑下去的人也弄回來,這里發(fā)生的事,希望你們不要讓別人知道,會有律師跟你們簽一份保密協(xié)議,這次的工錢加三倍,我再另外給你們補償,可以么?”
陳鈺景的冷靜讓醫(yī)生們也恢復鎮(zhèn)定,他們品著陳鈺景給出的利益,互相對視一眼,立刻照他說的辦,齊齊把跑路的同行抓回來,鎖上門,效率之極,沒有半點失誤。
池霖抓著插在陳鈺景肩頭的刀柄,不肯放手,眼神戲謔得很。
陳鈺景也握住池霖這只手,痛得生理性地戰(zhàn)栗著,眼眶猩紅,這是應當是最接近陳鈺景本性的樣子,危險,暴戾,但全部為池霖失效。
他成了斷了翅膀的惡龍。
“霖霖,松開手,讓我給醫(yī)生包扎一下。”
池霖笑盈盈問他:“你只管繼續(xù)這樣無底線包容我下去,傳到那些覬覦你位置的盟友和敵人耳朵里,你猜他們會怎么想?”
陳鈺景面不改色:“我不會讓他們知道�!�
池霖手指用力,眼中閃爍著狠戾,刀尖快進快出地拔了出來,車廂里又響起混亂的驚叫聲,陳鈺景傷口的血飛濺成一道艷麗的拋物線,橫濺在池霖胸口,臉蛋也沾了星星點點的血沫。
陳鈺景伸出沒受傷的左手,用秀氣的指尖抹掉池霖臉上的血珠。
池霖蠻橫地瞪著他:“刀是金蟒送給我的,不給你碰。”
陳鈺景無條件服從:“好�!�
池霖捏起陳鈺景的下巴,陳鈺景眼里的癡迷已經(jīng)到不加遮掩的程度,層層堆疊在池霖身上,池霖低下頭,陳鈺景眼里受傷的戾氣全部消散殆盡,禁不住喚了幾聲“寶寶”。
他懇求池霖吻他。
池霖的紅唇停在陳鈺景的唇珠上:“把你的槍也送給我�!�
醫(yī)生正圍在陳鈺景身邊七手八腳地給他處理刀傷,他們聽到池霖過分到不可理喻的要求,總以為陳鈺景不可能再退讓了。
可陳鈺景頷首:“好,等他們處理完就給你�!�
車廂里的氣氛凍結了,陳鈺景已經(jīng)坐在池霖對面清創(chuàng)打針,池霖保持姿勢不變,手里的匕首滴滴答答,沒人再靠近他。
陳鈺景脫了外套,敞開襯衣,露出半副漂亮的男人軀體,肩頭一枚深邃的刀傷,濃黑的血在肉窩里晃蕩,看不到底。
池霖偏在救護車上扎陳鈺景,就是要他痛,陳鈺景承受著池霖一切的報復行為。
他需要池霖的關注,即便是池霖的惡意。
池霖視線從陳鈺景的傷盯到的胸膛,沿著他的腹肌一路向下。
陳鈺景感覺有條貓尾巴掃著他。
他是故意這樣坐在池霖對面,池霖也知道他是故意的,陳鈺景由著他報復,池霖也由著陳鈺景下套。
池霖眼神帶著下流的意思,遂了陳鈺景的心愿,在陳鈺景褲腰上滑來滑去。
陳鈺景比起做情人,不如定義成炮友更為恰當,他全身像是為池霖訂做的,包括那條雞巴,他們之間建立著一種濃稠的肉欲。
陳鈺景的肩膀被纏上一圈一圈的繃帶,傷口沁出團濕濡朦朧的淡紅,右臂曲在胸前,被一條繃帶掛在脖頸上,他目不轉睛地觀察著池霖的每個眼神和舉動——他總算贏得了池霖的興趣。
陳鈺景低聲囑咐:“你們暫時先離開這里,給我和他留點私人空間,他有點怕生�!�
池霖的美艷和完全不可控,讓他踩在了陳鈺景頭頂上,成了此間頂級暴虐的小魔王,醫(yī)生急匆匆下車,很有眼色地把車門閉好。
只剩下池霖和陳鈺景。
池霖長長伸出手,瞪著陳鈺景,另只手仍然緊緊攥著沾了血的匕首。
陳鈺景起身走過來,并不懼池霖會再扎他一刀,池霖就是殺了他,恐怕他也不會反抗。
他按照約定將一把手槍遞過來,池霖攥著槍管用力搶走,調轉朝向,用槍口壓住陳鈺景的腹部,現(xiàn)在陳鈺景的性命徹底拿捏在他的手里。
陳鈺景像渾然不知,指尖親昵地搔著池霖的下巴,池霖不排斥他的碰觸,但陳鈺景也沒法再接近,因為他和池霖間隔著一支槍管的距離。
“你腿上有沒有受傷?”
“你不怕我真殺了你?”
池霖和陳鈺景都拒絕回答對方的問題,池霖不在乎陳鈺景什么心態(tài),但陳鈺景一定要得到答案,他蹲下身,那只槍管就從他腹部一路上移,玉白色皮肉被金屬劃出一道紅痕,池霖在他鎖骨處抬起槍,最后壓在陳鈺景的眉心正中央。
陳鈺景并不抬眼,他脫著池霖的褲子,他干對池霖好的事,池霖一樣不接受,但摻上性意味,池霖就一點都不反抗了。
他對池霖只剩這樣的價值。
陳鈺景冷靜地檢查著池霖的雙腿,連腳也托著翻來覆去地檢查。
陳鈺景心里的石頭完全落地,池霖只是臟了點,他被保護得很仔細,身上沒有半點擦傷。
陳鈺景將才看到池霖渾身是血地游走在街上,那心情,半身的血都涼了。
萬幸。
陳鈺景將池霖的膝蓋一手一個地抓著,池霖知道陳鈺景想抱他,但他就是不肯移開槍口。
池霖的食指甚至鉆進板機里,要把陳鈺景這顆精致的腦袋轟個洞出來。
陳鈺景躲也不躲,抬起死黑的眸子,仰望著池霖,池霖臉上無動于衷。
陳鈺景有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如果池霖真的扣下扳機,他什么都不要了。
陳鈺景當作最后一次啞聲哄著:“寶寶,把腿張開�!�
池霖如遭電擊,忍不住嗚咽,該死的死變態(tài),陳鈺景知道他癮大,他也知道陳鈺景有逼癮,這不是切中命門么?
陳鈺景手指用了些力氣,池霖根本就是不抗拒的,膝蓋被陳鈺景打開了,陳鈺景頂著頭上的槍,湊進來,抱著池霖的后腰親,親遍了池霖的小腹,含住池霖的陰莖,池霖嬌聲嗚咽著,發(fā)著抖,槍口將陳鈺景的黑發(fā)撥弄得凌亂。
陳鈺景伸出舌尖舔舐著,毫無自尊和身份可言,他讓池霖射進他嘴里,喉結滾著下咽,再側過臉,去舔吻冒了頭的陰蒂,池霖抓住陳鈺景的發(fā)絲,猛地跨坐上來,陳鈺景失了衡,和池霖一起栽倒在地上,陳鈺景悶哼著,肩頭綻開一片的血花,他根本不管刀傷,手指絕不肯放開池霖,捏著池霖的臀肉,乖乖把池霖騎上來的嫩批含進嘴里,發(fā)狂地舔他的穴。
池霖不跟陳鈺景客氣,晃腰日著陳鈺景的嘴,被舔得興奮無比,主動掀起衣擺,把白花花的身子全部暴露出來,一只手抓著槍,一只手揉自己奶。
另只奶包很快被修長的男人手指捏住,陳鈺景在撥弄他勃起的奶珠。
“嗯!賤死了!!”
陳鈺景著迷地取悅著池霖,連疼痛也忘記,挑逗著池霖的身子,直到成功和池霖十指相扣,那把槍掉在了地上,沒人再管。
兩人吻作一團。.
258
終曲
陳鈺景抱著赤條條的池霖靠坐在地上,他手臂收得極緊,右臂纏滿血,襯衫揉作一團棄在一邊,衣衫不整得像個男公關,褲門完全扯開了,他的長腿屈起敞著,池霖的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完全暴露出嵌在一起的媾和處。
陳鈺景吻著池霖的脖子,陽具被池霖溫暖潮濕的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著,撐薄的穴口滲出濃稠的精水。
陳鈺景心里無底的空虛都被池霖填平,抱著池霖撒著嬌的身子,他眼底露出饜足的情緒。
“寶寶,我把金蟒送給你,你的玩具我都沒動,我也沒碰喬榮,你回去,我讓他們一起陪你,愿意么?”
池霖含糊不清地哼著,根本不像有在聽人話,他抓著陳鈺景的手,偏偏是陳鈺景鮮血淋漓的右手,把陳鈺景長著繭子的指腹按進媾和的地方,強迫陳鈺景給他手淫。
陳鈺景那肩膀的刀傷已經(jīng)麻痹,他依著池霖,勉強地用手指攏著池霖的陰莖套弄,另只手摸到肉莖之下,打著圈幫池霖弄陰蒂,池霖含著自己的手指嗚嗚享受,他最喜歡陳鈺景的手活。
“答應我?”
池霖哼唧了會兒,突然變了聲調,冷冰冰的,不假思索:“那我要你干什么?我把他們帶走不就行了?”
陳鈺景鼻尖用力抵住池霖的頸窩,一條溫暖的血管在他鼻息下潺潺而過,陳鈺景嗅著池霖的香氣:“我不懂怎么能讓你喜歡我,我也不要你喜歡我了,我想陪著你�!�
“唔唔……你太危險了,我不要你,你愛搶別人的東西�!�
陳鈺景突然抓住池霖的腰,把陽具拔出來,被池霖罵了通極臟的話,他只是將池霖轉過來,一只手摟緊池霖后腰,一只手團著兩只奶,慌亂地吃著,好像從此再也吃不到。
他的雞巴仍然漏著精水,池霖估計陳鈺景很久沒有自我疏解過,精液濃得嚇人,量也不合常理。
他有多想在池霖肚子里留下點什么。
陳鈺景有些絕望,他的智力和手段在池霖身上統(tǒng)統(tǒng)失效了,池霖讓所有男人為他受傷,為他心力交瘁,自己和金蟒趙奕是搶得最瘋的三個,肉體也傷得最狠,但只有他,徹頭徹尾從內而外被擊潰。
他試了很多辦法,學著李熾的樣子寵愛他,學著其他情人照顧他,事到如今,池霖仍然不肯給他一席之地。
池霖就是不要他,這件事和他努不努力沒關系,是注定的。
他的成長環(huán)境塑造了他的性格,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的偏激和暴力搶奪來的,池霖否定的是他的一切。
他狼吞虎咽地吃著池霖的乳包,舔到池霖的胸膛上,池霖隨便給他吃,兩只擼他的陽具玩,陳鈺景滿嘴呢喃著“寶寶”
“霖霖”,他感覺自己就像從來沒翻身過,仍然是個被所有人歧視侮辱的私生子,以前他傍著陳家殘留的一點肉渣養(yǎng)活自己,現(xiàn)在他傍著池霖對他的一點肉欲殘喘。
陳鈺景把池霖整個胸脯都舔遍,池霖在用嫩逼蹭他的雞巴,陳鈺景就繼續(xù)射,弄臟池霖,祈求池霖回心轉意。
他發(fā)了一通癲,抬起頭,薄唇濕紅,紅著眼望進池霖的眼睛,池霖手臂掛著他的后頸,回盯著他,拋開茶色眸子里一層霧蒙蒙的情欲,池霖仍然無動于衷。
池霖開了口:“你不準再接近我,否則連奶子也不給你吃。”
陳鈺景看著他,不肯松手。
池霖手里寒光一晃,陳鈺景以為池霖又要再來捅他,他根本就不怕池霖傷害他的肉體,那對漆黑的眸子像泥潭,固執(zhí),死氣,絕不放開它吃到的每一個獵物。
可那刀尖轉了個方向,陳鈺景瞳孔縮小,他的慌亂為時已晚。
池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霖霖,放手!”
陳鈺景瞪著刀尖和池霖皮膚相觸的地方,恐懼的空洞感在吞沒他。
他攀住池霖的手臂,不敢用一點力氣,反復強調著,他想保持冷靜,可是嗓音不受他控制地發(fā)顫:
“池霖,別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