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許釗將腳鏈調(diào)到最長,銀色的鎖鏈在地板上蜿蜒著,在池霖腳腕起到浮夸的裝飾作用。
雖然其實完全可以解開腳銬,但他不。
因為池霖被腳鏈拴住的樣子未免有點太色了。
李熾按住墊著壁尻洞口的軟墊,周偃也搭手,而許世瀾做絕對主犯,拎著池霖的腰穩(wěn)穩(wěn)卡進(jìn)洞去,駱瑜在前方接應(yīng),牢牢挾住池霖的胳膊,他皮糙肉厚,直面池霖的正面打擊,根本就是伸著脖子給池霖打,他連臟話都不罵了。
池霖都要進(jìn)壁尻了,駱瑜腦子全泡了精蟲。
不過池霖也只給駱瑜制造了一丁點聊勝于無的皮外傷,就立刻被駱瑜袒露在外的暗黑大雞巴勾引跑了,嘴里的臭罵一個大轉(zhuǎn)折,變成了可疑的咕噥:“怎么還會漲成這樣……看起來好硬……”
說著說著,就迷迷糊糊地抓著玩起來了,還伸出舌尖舔,弄得急色的駱瑜顫著音喊霖霖,聲調(diào)因為發(fā)情變得極度繾綣,又溫柔又色情,簡直像駱瑜的第二人格。
池霖就這么被暗黑大雞巴哄迷糊了,真是個意外之喜,男人們抓著機會,將他上身懸空于地面平行,兩對新的腳步聲恰時進(jìn)入游戲場,他們也幫扶著,一群男人又瘋又癮,被池霖的壁尻蠱成了人皮禽獸,不過壁尻這種帶著凌辱基調(diào)的游戲并非他們的本意,他們就是單純地發(fā)批癮而已!對池霖愈發(fā)小心翼翼,甚至讓駱瑜用暗黑大雞巴當(dāng)哄貓玩具,最終叫池霖舒舒服服地,成功卡進(jìn)了屏風(fēng)里。
塞滿軟墊的孔洞輕松圈住池霖的腰肢,那些酒紅色的墊子疊在池霖腰上,愈發(fā)凸顯出池霖骨架纖美到怎樣的極端。
男人們光是看著池霖那冒出半截的腰、渾圓的臀、兩條筆直纖細(xì)的腿,被喂得熟透的批鼓漲出來,像一棵玉白色的樹上結(jié)的一顆肥美的桃子。
因為遮住上半身,池霖熟悉的肉體,在他們眼里爆發(fā)出陌生的美感。
有男人不吝贊嘆:“霖霖……好美�!�
欣賞只是暫時的,池霖再美也沒封進(jìn)畫框,竟然是活生生可享用的,男人們在下一秒就徹底發(fā)瘋了,前仆后繼地?fù)寠Z起來。
都想吃池霖的“桃子”。
池霖暫時還沒落入任何一人口里,但他屁股已經(jīng)感受到密密麻麻饑渴的注視,駱瑜個頭高,視線完全足以躍過屏風(fēng),看清那些男人為了搶批爭成什么樣,他這么好斗,怎么可能不想加入戰(zhàn)場,結(jié)果,池霖攥著他的暗黑大雞巴不撒手。
駱瑜只能順著池霖的毛,聲音徹底不對勁了,用駱瑜的話形容——他成了一個娘炮。
“霖霖,我等會給你舔,讓我先到屏風(fēng)那邊去好不好?你知道你現(xiàn)在多好看么?他們都瘋了�!�
池霖一邊伸長了舌尖舔暗黑大雞巴,一邊臉不紅心不跳:“我才不舔你的臭雞巴�!�
駱瑜只能連連說好,掙扎著想從池霖的手里把陽具解放出來,他也不敢用力,池霖可不會關(guān)愛他的命根子,往死里攥,駱瑜一動就兇,不僅兇還會假惺惺地哭,駱瑜就一步都動不了了。
幸好,桃子最終摘到某人嘴里,池霖猝不及防被吃了批,爆發(fā)出意料之外的哀叫,因為看不到身后的樣子,他連是誰在使壞都不清楚,這樣的未知感池霖從來沒有過。
好刺激。
駱瑜終于抓住機會溜號,池霖嬌媚的呻吟夾雜著罵他的話,還大變臉,軟聲軟氣地叫著阿瑜勾引他,駱瑜這回跟后宮集體抱團把池霖得罪到家了,他干脆破罐破摔,當(dāng)作沒聽見——
擼起袖子搶批吃去。
池霖看不到一個男人了,可批一直被口著,他們還口他的屁股,口他的腰窩,腿也不放過,池霖一點都不知道哪一口是誰舔的,雖然剛剛罵得撕心裂肺,其實他心底里挺喜歡這么玩,會配合著男人,偶爾搖晃搖晃屁股,他們就搶得更瘋,竟然抓起他一條腿來吃穴。
池霖的汁水都從后退漏到小腿肚上,他想象著自己后面的美景,自己都被自己色得自鳴得意,他開始猜到底是誰在舔他的小穴。
“嗚啊……嗚……好壞!好壞!”
池霖一叫床,就引來好幾聲不知饜足的“霖霖”,愛死他了。
池霖嘴里的罵聲越來越少,屁股搖晃得越來越歡,腳鏈鈴鈴地響動著,竟成了動聽的配樂。
那些密密麻麻的吻沒有停,但舔開裂口的“桃子”卻突然離了溫暖的吸吮,池霖不滿地擠弄著大腿,嘴里含混地抱怨著,于是,一根脹硬粗壯的陽具整根完完完整整地頂了進(jìn)來。
這根憋狠的東西搗弄著穴腔,每一次都要啪到底,池霖帶著屏風(fēng)一起晃,他知道不是駱瑜就是李熾的,因為憋壞的雞巴吃起來太不一樣了,他感覺得出肉棒上沸騰的淫欲!
某人一聲不吭操逼,專心得很,連聲喘息都不讓池霖聽到,他們就是要匿名玩壁尻,池霖好奇壞了,滿嘴媚叫,他只能吸緊小腹,努力夾出肉棒的形狀、翹度,琢磨著操逼的節(jié)奏和頻率,這個人用力得很,每一下都霸道,非要頂住他的宮口不可,池霖逐漸聯(lián)想出這人慢條斯理又得意忘形的操逼樣子,得出結(jié)論——
“李熾!!是你!!”
他腰側(cè)和胯骨的幾根壞雞巴蹭得更賣力了,池霖覺得自己一定猜對了,不然他們怎么爭起寵來了?
一個漂亮男人不合群地繞到屏風(fēng)前面來,池霖好黏人,伸長手要抱他,這游戲雖然好玩,但一個男人都看不見,池霖很沒安全感,終于來了個識趣的,他乖乖扶住池霖,將男人們拿來給池霖支撐身體的凳子撥到一邊去,自己充當(dāng)池霖的人形支架。
池霖用力抱著葉今寒,枕在他肩膀上,被操得更舒服了,瞇著眼享受,葉今寒歪過頭親他,池霖不怎么熱情地吐舌尖給他吃,注意力仍然放在自己屁股那兒,忙著猜里面的陽具到底是誰的?
葉今寒一直都是這樣的存在,從來沒改變過,不會太吸引池霖的注意力,可是池霖也缺不了他。
“葉今寒,我猜對了沒有?嗯啊——”
“不知道,你后面看起來太騷了,我顧著你的批去了�!�
池霖將葉今寒的嘴角揉起來,扯成一個古怪的微笑:“你吃過我的批了!你嘴上全是濕的!”
葉今寒笑瞇瞇地囂張道:“當(dāng)然要吃你的批�!�
他順勢含住池霖的手指,再轉(zhuǎn)個頭,吻住池霖的紅唇,把嘴里的嫩批汁水,得意洋洋地炫耀給池霖。
池霖這下吻得熱情多了,或者說,是在斗氣,把葉今寒嘴里的汁全舔走,掠奪葉今寒的戰(zhàn)利品。
葉今寒巴不得池霖吻他,他肚子里裝了一堆,池霖?fù)屢矒尣蛔吡恕?br />
屁股里的雞巴又換了一根,他們都悶聲狂操批,雞巴越搞越硬了,隔著屏風(fēng)披馬甲,玩得樂此不疲,池霖吃雞巴吃暈了,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只能亂喊一氣,指鹿為馬。
葉今寒煩人地一直纏著他親吻,還吃他的奶包,池霖卡在壁尻里,連推開任何一個男人都做不到。
葉今寒嘴上不說,但心里是清楚的,池霖看著對他三分熱度,又開始嫌棄他,可絕對不肯讓他走,葉今寒不會讓他失去安全感。
所以他賴在這,裝成是被池霖厭棄的那個,開開心心地糾纏著池霖,拉著池霖的手給自己擼管,池霖抱著自己的男人,后面還擠了一群,玩得更盡興更快樂了。.
美人汁
陳鈺景的辦公桌上一直放著一個奇怪的酒瓶。
他對這個瓶子態(tài)度模糊,如果有貴客對它萌生興趣,問東問西,就一定會被陳鈺景不著聲色地繞開話題。
秘書例行日常幫陳鈺景整理辦公桌的時候,總?cè)滩蛔《嗫催@古怪的酒瓶幾眼,論牌子價格不菲,但里面的內(nèi)容物怎么看都與酒水無關(guān),僅有瓶底積累了半指節(jié)深的液體,搖晃起來……質(zhì)地粘稠極了。
她沒有多嘴去問,共事久了,她對陳鈺景的逆鱗是心知肚明的,陳鈺景很厭惡被其他人介入私人生活。
而這個酒瓶子,她莫名覺得牽連著陳鈺景私人的一面,那是陳鈺景絕對不會分享給他人的秘密,所以她保持緘默,暗中觀察著。
酒瓶子隨著時間遷移,逐漸呈現(xiàn)出一點蛛絲馬跡。
三周后,女秘書發(fā)現(xiàn)瓶底粘稠透明的水液變多了。
到底裝了什么呢?
*
辦公室發(fā)出摔門的巨響,一個玉白色皮膚的俊美男人大步跨出來,他臭到極致的臉色,毫不偽裝的怒火,冰冷急猛的腳步聲,是熟悉陳鈺景的人從來未見過的劇烈的情緒化。
簡直像沉寂百年的死火山,突然噴發(fā)。
女秘書愣在當(dāng)場,險些拿掉手里的咖啡杯。
陳鈺景已經(jīng)在她面前站定,指尖靈敏地托住杯底,他舉動間仍然是有條不紊、毫不出錯的樣子,可神色肉眼可見的慍怒。
陳鈺景發(fā)脾氣的方式是不發(fā)脾氣,生氣的表情是沒有表情,卻讓每個人都能知道他在生氣,色調(diào)深沉的眼瞳此時像兩口溺死過無數(shù)人的老潭深水,他張開口,聲調(diào)冰冷機械,秘書和助理們第一次見陳鈺景這樣失控,才曉得陳鈺景發(fā)了火,就會像泥漿一樣裹住你,讓你一點一點地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非常可怕。
陳鈺景問:“我桌上的酒瓶呢?”
他的聲音就和他的表情一樣空白,像只冷血動物。
“我、我不清楚,陳董,可能是清潔工拿走了�!�
“除了你還有別人接近我的桌子?”
女秘書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煞白的,公司里那些愛勾陳鈺景注意力的“情敵們”,愛邀功請賞的“馬屁精們”,此時卻老老實實躲了起來,蛻下偽裝的陳鈺景,那張漂亮皮相完全掩飾不了他的瘋勁。
陳鈺景知道問不出東西,他雖然發(fā)火,但不遷怒,緩聲道:“去忙吧�!�
卷起袖子,大步走到墻角的垃圾桶,滿不在乎地翻起垃圾來,一件一件,神色認(rèn)真,眼底還有點嚇人的偏執(zhí),他把員工今早喝過的熱飲涼飲杯子瓶子,全都摸了一遍。
陳鈺景推了火燒屁股的行程,花一個小時去翻垃圾,把公司垃圾桶翻了個遍,有很多員工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見他,天賜良機,結(jié)果并不敢去拍馬屁,因為陳鈺景看起來有點癲。
整棟辦公樓被窒息的低壓籠罩了一上午。
直到,陳鈺景終于在清潔工的編織袋里摸回了自己的“空”酒瓶子,身上的瘋啊、癲啊,一秒鐘痊愈了,他抓著酒瓶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好久,突然強迫癥發(fā)作,用不下三包紙巾擦拭它,最后提著細(xì)長的玻璃頸,仔細(xì)瞧著瓶底的透明液體。
他還是像發(fā)火時一樣缺失表情,但黑眼珠里逐漸泄漏出一點喜色,這種“喜”并不會讓身邊的員工松口氣,因為陳鈺景怎么看,都和魔怔差不太多。
這可是池霖可憐他,唯一愿意給他留的一點“慰問品”,竟然叫別人拾破爛去了,若是聰明點的,綁架這個酒瓶子去勒索陳鈺景,在被陳鈺景殺死之前都可以靠敲詐陳鈺景享受一把億萬富翁的滋味,只讓清潔工賣幾毛錢,未免有點太不識貨了吧?
*
池霖每次都說是最后一次跟他偷情,搞得陳鈺景每一次都得拿出最后一次偷情該有的態(tài)度和橫心,對著池霖的批大搞特搞,把這個被后宮喂得越來越人妻的池霖日得亂叫,因為兩人做愛的間隔期過長,陳鈺景又守著活寡,精液和精力全都滿滿當(dāng)當(dāng)為池霖攢著的,結(jié)果每一次都做得像第一次做愛。
食髓知味的池霖,即便冒著會被陳鈺景再次瘋批的風(fēng)險,也不顧被后宮逮住的后果,樂此不疲地跑來跟陳鈺景偷情了一次又一次。
陳鈺景這回干噴池霖,再次長情地拿出酒瓶,對準(zhǔn)小穴接批水。
池霖噴得多,汁水又有力,全澆進(jìn)瓶底里,樣子情色得不像現(xiàn)實存在的生物,他嘴里喘著偷情的熱氣,黏糊糊地嘲笑陳鈺景:“還留著這個瓶子,都餿了吧!”
陳鈺景充耳不聞,擰著硬鼓鼓的小肉蒂,讓池霖笑都笑不出來了,尖叫著亂噴,成了合格的榨汁機。
陳鈺景費盡心思親昵池霖,親著他愛撫著他,盡可能讓池霖下回來偷情的日子再近點,他不想點辦法給池霖留下鉤子,池霖把他拋在腦后一年半載都是有可能的。
陳鈺景如此保證:“等你噴半瓶,它會釀成很好的東西,你信不信?”
“噴不了半瓶!”
“你一直噴得很多,你只要經(jīng)常來就可以�!�
池霖知道這是陳鈺景胡說八道的,可是耐不住池霖就是很愛找樂子,他開始好奇,等噴半瓶,里面會變成什么樣?酸臭長毛?
陳鈺景笑盈盈道:“不會臭,誰都會變臭,但你不會�!�
這個馬屁倒是及格,池霖比較受用,但一點也不信,陳鈺景瞧池霖這回跟他偷情心情挺不錯,都沒有叫趙奕安排一群幫派打手把他們偷情的地方里三圈外三圈包圍起來監(jiān)視,也沒怎么對他說惡毒的話,關(guān)系似乎有修復(fù)的跡象?
陳鈺景并不確定這是池霖對他漲了零星一點信任,還是純粹拿他找刺激。
陳鈺景小聲試探:“寶寶,你今天沒有讓趙奕用槍對著我,我可以帶你去我那里玩么?”
池霖一下就變了臉色,把陳鈺景俊美的臉扯成鬼臉,惡聲惡氣地嗤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又想對我來那套?我已經(jīng)玩膩了,你敢再關(guān)著我,我就給自己臉上劃個口子�!�
陳鈺景斂住慌亂的異色,他抱緊池霖,把雞巴老老實實頂進(jìn)去弄批,池霖又吟哦起來,四肢也纏上陳鈺景,陳鈺景哄乖了,就開口示弱道:“我不懂怎么讓你開心,我會學(xué)著像他們一樣,別生氣。”
池霖沒搭理他,自顧享受著和大反派偷摸通奸的刺激感,陳鈺景專心致志日批,一點一點把憋著的精水內(nèi)射進(jìn)去,池霖吃著龜頭的嬌嫩子宮,很快被射得臟兮兮黏糊糊的。
陳鈺景為了自己的“私釀”總是憋著精,先讓池霖噴幾個大的,才來滿足自己。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東西玷污了那瓶美人汁。
池霖情動地夾著陳鈺景的命根子,一點不在乎被大反派內(nèi)射了一肚子,陳鈺景最愛池霖這樣,就好像池霖喜歡他接受他一樣,雖然陳鈺景更清楚,池霖只是被男人內(nèi)射會更有快感罷了。
陳鈺景又問他:“我如果弄大你的肚子,還能有機會養(yǎng)你么�!�
池霖瞪眼,惡狠狠地用小穴騎乘吞吃起來,嘴里咒罵著:“你們的精子質(zhì)量太差了,一個都中標(biāo)不了,長這么大的雞巴也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擺件而已,你射再多也沒用!”
陳鈺景一個字都沒反駁,但其實他跟池霖的幾個情人每月都按時做體檢,精子質(zhì)量自己心里有數(shù),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他們射出來的全是生機勃勃的滿分精蟲。
問題主要出在池霖身上,他就是很難懷孕,連命運都很偏愛這個花心美人,無底線縱容他四處無套亂搞。
但池霖也得月月被揪著去體檢,他要是敢檢查出個性病,他藏在地下的每一個小姘頭,包括只跟池霖做過一次的,都要遭殃嘍,會被池霖的娘家大舅子和后宮正房們一個不漏全部秋后算賬、清剿歸零。
不過池霖睡的都是守寡的處男處子,于是池霖這么亂的私生活,嫩批竟算得上“潔身自好”呢。
池霖看陳鈺景擰著眉心,認(rèn)真努力內(nèi)射,臉上寫著“要努力搞大池霖的肚子”,忍不住被陳鈺景的舉止滑稽到,剛想笑,又被這壞逼頂?shù)糜捎馈?br />
使壞陳鈺景確實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名,上床也不遑多讓,他知道怎么頂能把池霖的尿頂出來,口啊做啊都是不遜于后宮任何一個的,可一旦下了床,陳鈺景就完全不懂怎么取悅池霖,談起感情竟還不如駱瑜那個蠢蛋,陳鈺景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會,笨得令人稱奇。
而陳鈺景偏偏有著強大的恒心,不肯只做池霖的雞巴按摩器,光是今天就三番兩次地嘗試讓池霖回心轉(zhuǎn)意,又小心地開口試探道:
“我買了一個特別的新玩具,你確定不去我那里看?”
池霖眼里猛然流星飛逝,那是自愿上鉤的星芒,陳鈺景松口氣,他總算說對了一句話。
池霖沒那么快認(rèn)輸!
“我不感興趣,李熾他們給我買的玩具多多了,而且你這個地方輕工業(yè)根本沒有我那里發(fā)達(dá),今天上新的產(chǎn)品,我那里的廠子不但明天就能一比一復(fù)刻,他甚至還能創(chuàng)新得更好,你買的跳蛋假雞巴都是我那里進(jìn)口的,什么新玩具?不覺得自己很可笑么!!”
陳鈺景還是溫溫和和,不緊不慢,讓他的勾引如此有深度與厚度,耐貓尋味:“確實很特別,你看了就知道�!�
“我不去!你一輩子也別想讓我進(jìn)你的房間�!�
陳鈺景知道今天已經(jīng)功德圓滿了,他成功引起池霖的興趣,立刻見好就收:“好,不去就不去,我?guī)愠灶D飯吧,你還沒吃東西�!�
陳鈺景話題竟敢變得這么快,池霖肚子里窩火,有點心不在焉:“不吃不吃!”
陳鈺景露出很欠揍的微笑,明明知道池霖在好奇,卻堅決不把話題扯回到新玩具上,論守口如瓶、不露破綻,池霖并不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軍火販子的對手,池霖故作不經(jīng)意地“旁敲側(cè)擊”,諸如新玩具的類型嘛,樣子嘛,陳鈺景壞兮兮的,一個字也不泄漏給池霖聽。
池霖看起來更惱火了!
又好奇得要死要活。
*
池霖汁水充沛,酒瓶子經(jīng)過日積月累,真讓陳鈺景成功攢出了半瓶子。
這瓶美人汁再也不會被人拿去拾破爛了,即便嚴(yán)嚴(yán)實實塞著瓶塞,瓶身也會散發(fā)出絲絲縷縷幽幽的香氣,若是拔開木塞,那詭異的、熟爛的異香,像釀了千百年的美酒,亦或是從珍禽異獸身體刮下的香脂香膏,無形無體地四散侵略,讓每個嗅到的人瞬間魂飛天外。
這種奇異的香氣仿佛可以竊取聞?wù)叩臅r間,愣神的功夫,指針就倏地跳過了幾十秒幾十分。
若是放縱自己沉溺其中,怕是跳過幾小時也無知無覺吧!
池霖對這瓶產(chǎn)地來自于自己的美人汁也大為詫異,他可沒想到陳鈺景胡說八道哄他開心的一句話,不但成了現(xiàn)實,還超出了現(xiàn)實。
怎么叫他隨隨便便弄出“魔藥”來了?
陳鈺景對這瓶惹人垂涎艷羨的汁水三緘其口,不肯向任何打探的人透露它的來歷,關(guān)于酒瓶子的謠言便傳得越來越玄乎,還有人煞有其事地說,陳鈺景可能是從盜墓賊手里重金淘來的古國遺寶。
遺憾的是,陳鈺景只當(dāng)眾打開過瓶塞一次,那卷走所有人心魂的異香沿著通風(fēng)口,滲透鋼筋水泥,飄逸到每一層每一階,裹住了整棟建筑,連行人也駐足迷惑地輕嗅。
求職簡歷莫名其妙多出一倍來。
從那之后,陳鈺景就把美人汁藏起來,不少貴客問他討香,他咬死說沒有過這種東西。
女秘書再也沒見著那個古怪的酒瓶子。.
池霖最喜愛的完美玩具
全副武裝的美人從專車后座俯身鉆了出來,他頭上裹著墨藍(lán)色絲巾,一架雷朋墨鏡跨在高挺的鼻梁上,兩片碩大的反光深色鏡片配著遮遮掩掩的絲巾,近乎遮住他面孔的三分之二。
僅僅露出兩片玫瑰色紅唇、堆雪一樣的鼻尖,仍然肆無忌憚地叫囂著美艷,身上穿著冷白的襯衫,黑色長褲,可越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越是讓身體糾集出一股惹人窺探的吸引力。
他洞悉自己的魔力,用絲巾擋著臉,飛速竄進(jìn)洋樓,門口彪悍的西裝保鏢低下頭顱為他打開大門,像只恭迎頭領(lǐng)而卑躬屈膝的野獸。
這里的人不是寄生在陳鈺景那棟寫字樓里光鮮亮麗的天真職員,他們對陳鈺景了解得足夠透徹,他們就絕對不會多看這個美人一眼。
陳鈺景的疑心病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生意上他的頭腦仍然理智清晰,可一旦涉及到他愛慕迷戀的美人,他的神智就開始顛三倒四,既要對美人無底線地縱容吹捧,為了討其歡心,連美人的姘頭也甘愿養(yǎng)著,可他又極端地猜疑嫉妒,凡是和美人曖昧朦朧的地下情人,他閑來就一個一個揪出來毀掉。
誰也算不準(zhǔn)自己會是能吃到陳鈺景軟飯的幸運兒,還是成了陳鈺景發(fā)泄情緒的亡魂,但總而言之,不論哪個結(jié)果,他們都并不會在美人心里留下半點痕跡。
美人很愛玩樂,來的次數(shù)并不多,他來這兒玩樂的錨點,總是在陳鈺景身上。
顯而易見,他們是斗不過陳鈺景的。
美人今天的重點不在于馴瘋批,他成功被哄進(jìn)了瘋批的地盤上,陳鈺景手里頭藏了點不一般的東西。
小洋樓仍然維持著池霖記憶里的樣子,連盆栽植物都沒變過,玄關(guān)的鞋柜前甚至還留著池霖亂甩的拖鞋,沙發(fā)靠背上搭著幾件薄薄的單衫,是池霖那會兒隨手扔的。
他在這生活的每一點痕跡,被陳鈺景完完整整地保留了好幾年。
池霖罵了句“瘋狗!”,踢掉鞋子,進(jìn)入獨棟的核心區(qū)域。
他在這棟別墅里呆的日子其實并不算長,可給他留下的印象難以磨滅,一別經(jīng)年,池霖走在其中,仍然和每件家具都熟絡(luò),他輕車熟路地走上扶梯,轉(zhuǎn)角的墻壁還掛著那副豐腴的外國宮女油畫,池霖繼續(xù)拾級而上,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窩。
他的窩太多了,遍及全球,每個情人都給他備好幾個,而這個窩是陳鈺景給他的,因為一些荒誕的過往加持,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池霖輕輕推開門,果然,室內(nèi)什么都是原樣,連他扔的內(nèi)衣都保留在原地,而被他刮爛的墻紙、家具、浮雕,剪爛的窗簾,陳鈺景一樣都沒換,還是幾年前的樣子。
陳鈺景就是靠池霖留下的這點痕跡做慰藉吧,池霖可不會可憐他,他開始覺得陳鈺景好笑了。
池霖的注意力被床上的“新玩具”徹底而完全地攫走,他在床腳站了會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床上的東西,連呼吸都屏住。
陳鈺景這回總算把努力花在了刀刃上,池霖露出一副驚喜到極點的樣子。
那是個和池霖一比一大小的美人,這一比一既指個頭,也指全身上下的維度,每一寸皮膚、撐起皮膚的每一塊脂肪,都和池霖完全相同。
他同樣長著茶色的頭發(fā),配著兩顆淡茶色、晶瑩剔透的眸子,眼簾下織著密密的睫毛,齊齊整整的,一根挨著一根,鼻梁、紅唇,綴在眼尾嘴角的兩顆斜相對的紅痣,在掩著日光的昏黃室內(nèi)閃動著妖異的光彩。
池霖呆呆地看著,順手扯下自己的頭巾和墨鏡,丟棄在地上,這室內(nèi)便有四顆紅痣互相映照,驚心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