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很多時候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當自己發(fā)現(xiàn)他眼中,
從來沒有那種男女之欲。
沒有把她當女子時,她也下意識的不把他當人。
所以次數(shù)多了,
也就習慣了,
但是剛才的動作,
她怎么都無法勸說自己,太過界了。
姜蓁蓁沒有開口回答他,但是眼中又是熟悉的抗拒,更甚了,還夾雜著恐懼。
烏谷牲皺眉,問過一句之后,便沒有追問了,實際上,他還是不能理解她過激的反應。
碰一下唇怎么了,他不是每天都在用手碰嗎?
烏谷牲也從來沒有過密的接觸過女子,對這些向來嗤之以鼻。
在他的眼中人分兩種,只有活的和死的。
就連夏云喬也不例外,不可否認的是,之前夏云喬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讓他覺得她很有趣,想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都被他歸咎于和裴君玉作對的快感。
就算是在他心里,占有不一樣位置的夏云喬,在他的眼中,也只是被判定為活人這一類。
要說不一樣的話,那絕對就是姜蓁蓁,在他眼中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是他喜歡的玩玩偶。
當一個玩偶將自己弄得,很不討他的喜愛時,他應該要毫不猶豫的出手教訓,或者是厭棄。
可他現(xiàn)在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看出她眼中的抗拒,難得的就算不開心,卻壓下去熄火了。
冷哼一聲,手上用力,將姜蓁蓁的腦袋扳過來,讓她的下巴磕在自己的肩膀上。
雙手環(huán)抱這她后腰,像是抱著寵物一樣,拿著一旁的書看著。
實際上是面上不顯,心里微動,他發(fā)現(xiàn)原來抱著也是軟的。
姜蓁蓁被他抱在懷中,一直警惕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要是他再有過分的動作,她一定不惜暴露,也要和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最好是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結果腿都跪麻了,肩膀也有些酸痛了,都不見他松手,或者是下一步動作,跟她晚上抱柔軟的枕頭一樣抱著她。
這樣跪坐,腿麻了啊!
察覺到姜蓁蓁的膝蓋動了一下,他翻書的手一頓神情古怪了一下。
突然有點不舒服,是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覺得好像有些難受,卻找不到難受得地方,呼吸好像有些失去了原本的律動。
下意識的將她抱緊一點,臉突然埋在姜蓁蓁的脖子,呼吸出來的有些灼熱,眼中都是茫然。
他懷疑姜蓁蓁是不是對他干了什么,不然為什么他渾身都有些發(fā)軟,呼吸不暢通了。
“哎——你別動,我腿麻了�!苯栎璨煊X到自己膝蓋被什么蹭了幾下,她腿已經(jīng)麻到了極致,動一下都是像是觸電一樣。
語氣不由自主的帶著哭腔,大多是委屈的,委屈自己現(xiàn)在腿麻了,想要緩和一下都還要顧忌他,甚至還要求他。
果然烏谷牲不動了,但是臉卻沒有抬起來,呼吸依舊灑在她的脖子。
他聞見了和自己身上一樣的檀香,像又不像,更加難受了。
難受得他眼睛都紅了,好像蹭蹭她會好點,可是她又不讓。
姜蓁蓁沒有得到他的回應,他反而還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呼吸噴灑出來,帶著灼熱的氣息,讓她十分不自在。
“你腦袋能不能過去一點,我的脖子也有些僵了�!彼俅紊塘砍雎�。
以前怎么沒有發(fā)覺,姜蓁蓁講出來的聲音這么嬌,人也嬌氣,不是腿麻就是脖子僵,真難伺候!
他不滿的想著,但是還是順從的抬起頭,嫌麻煩的將她的腿扳開,讓她岔開坐在自己腿上。
語氣染著濃濃的不滿:“就這樣,不許再出聲打擾我,不然我把你的舌頭拔下來�!�
不滿都溢出來了,眼中帶著一點紅,語氣染上惡劣,仿佛她再說一句話,就要動手拔舌頭了一樣。
果然講完后他覺得嬌氣的玩偶,緊閉著唇不講話了。
他才滿意的心中緩解了燥熱,重新將她環(huán)著拿著書看。
姜蓁蓁這樣坐著,確實比之前那樣要舒服得多,至少脖子不僵了,腿上沒有壓力。
那種被壓麻的感覺,也慢慢的要過去了。
其實她還是覺得不舒服,好幾次想要開口,欲言又止,想讓他身上能不能,不要踹什么硬的東西她硌得慌。
想起剛才他讓她不要講話,語氣帶著濃濃的惡意,她就不敢講了,深怕他說到做到。
她有些警惕的懷疑,他是不是隨身帶著匕首,只要她輕舉妄動就會將她斬殺。
一旦有了這樣猜想,姜蓁蓁更加不敢講話和動了,害怕過激的反應讓她打草驚蛇了。
這邊烏谷牲眼睛,明明是看著書的,思緒卻好幾次飄遠,他的所有的感知都在懷里。
好幾次他有種沖動,想要將她抱緊一點,最好是嵌入身體里面,粗暴一點滿足他升起來的嗜血感。
但是想起她嬌氣得不行的樣子,只得偃旗息鼓。
郁悶的同時,心里面更加厭惡姜蓁蓁了。
怎么會有人這樣嬌氣!
看完書后,烏谷牲才松開人,他一松開,姜蓁蓁爬起得飛快,恨不得立馬離開個十里之遠。
烏谷牲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的情緒,又變壞了!可睇眼看過去,氣又莫名消了。
看著時間不晚了,姜蓁蓁也一副困得不成的樣子,姑且大發(fā)慈悲的讓她自己回去睡覺。
真不知道,她每天怎么除了睡覺,陪他,就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干了嗎?
他又想,好像確實沒有,而且他待她真好。
逃離變態(tài)之后,姜蓁蓁邁著明顯愉悅的步伐,離開。
烏谷牲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單手支著下巴,想著什么,周身神秘感。
突然想到以前,聽說寵物好像沒有玩的,就會心情不好,干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久而久之就會生病,嚴重一點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死去。
就像是他養(yǎng)的蠱蟲一樣,除了體內(nèi)的那些,其他的蠱蟲,每年他都會挑個好天氣,讓它們出來曬太陽。
有一次,被他無意遺忘在盒子里面的蠱蟲,沒有趕上,后來也是突然就這樣死了的。
姜蓁蓁現(xiàn)在的反應,就和那些一摸一樣。
烏谷牲的眉頭皺起來,指尖微曲,現(xiàn)在他不想姜蓁蓁同那些一樣。
他若有所思的仰著頭,放空思緒想著,是不是先給姜蓁蓁找個玩的,或者是帶她出去曬個太陽?
怎么養(yǎng)活著寵物不讓她死,是個嚴肅的問題。
這邊的姜蓁蓁可不管烏谷牲,滿腦子什么奇幻想法,她是真的困了。
每天面對烏谷牲,她必須要用起十萬分的精力,深怕被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想要干嘛。
回去先補個覺。
到了晚上她在溫泉池泡水的時候,找個時候烏谷牲不在,她才敢將在衣服里面的發(fā)簪拿出來,偷偷的在石壁上打磨。
發(fā)簪已經(jīng)不像是之前那樣,尖頭帶著一種鈍感,現(xiàn)在尖頭已經(jīng)十分的尖銳。
姜蓁蓁手指放在上面稍微一用力,就能扎出血珠,她很滿意。
現(xiàn)在她只差一個機會,烏谷牲對她完全放松警惕的一個好機會了。
洗完之后,姜蓁蓁才一臉疲倦的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閉眼睡覺。
沒有見過太陽,被子竟然沒有潮濕的感覺,軟和得不得了,還帶著香氣。
哪怕姜蓁蓁不喜歡烏谷牲,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對于干凈這個詞,用得淋漓盡致的,簡直令她發(fā)指。
基本每隔三天,就會換她房間里面的被子,所有的衣裳也是他包了的,都不會讓她動手,好幾次,她都好怕烏谷牲讓自己上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也覺得自己不會,竟然一次都沒有使喚自己。
讓她有一種詭異感,是被伺候的感覺。
這樣想著她就抖了抖,實在是這個人太變態(tài)了,完全不像是個正常人。
姜蓁蓁盤算著什么時候出手適合,漸漸睡過去了。
另外一邊的烏谷牲洗漱完之后,平躺在床上,如同往常一般睡著,卻睡不著。
他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師傅。
他是垣國的謀士,所有人都說他以后,是要接師傅的位置,成為以為將軍的。
但他不會武功,只會用師傅交給他的詭術,在背后贏得幾場仗,算是小有名氣。
唯獨和裴君玉對戰(zhàn)之后,他最開始是勝了,后面便節(jié)節(jié)敗退。
就算是這樣,垣國國君也沒有對他下過,過重的處罰,反而對他一節(jié)節(jié)的遷升。
所以他再垣國,幾乎是橫著走也不為過。
大家都以為是他師傅的原因,可是他師傅被裴君玉掛在城墻上暴曬成干尸。
也沒有見他的地位受到影響,大家只顧著稱奇。
實際是他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血脈,古奴國極少數(shù)的皇室善蠱。
蠱能做很多事情,他的作用遠遠大于所有人的想象。
從小被關在封閉的空間,什么都不學,只學馭蠱和詭法,都已經(jīng)十五歲了除了猜測人心,其他的什么也不懂。
無愛不悲無喜,他已經(jīng)習慣了,直到那人出現(xiàn),那種無法抵御的吸引力,幾度高過一切。
迷迷糊糊的想著以前,還是睡過去了。
躺在床上的烏谷牲突然睜開眼睛,眼中都是清明,仔細看的話眼中毫無情緒,空洞得像是毫無靈魂一樣。
作者有話說:
咳咳,寫得太激動了,親親延后了。
?
25、晉江首發(fā)
只見他的眉骨突然鼓起,
接著是眼皮,臉頰,裸露再外肉眼可見的,
都無一例外開始鼓動。
將他俊俏的面容,變得猙獰扭曲。
烏谷牲的手突然緊抓著被子,
然后側(cè)身難耐的大口喘息著。
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
毫無波瀾,
顯然應該不是清醒的。
難受!
蠱潮躁動的時候,
他哪怕不清醒,也能在夢中感受到,母蠱帶著幼蟲渾身上下的竄動著,
還會撕咬。
力道大得好像要突破他的皮膚,
鉆出來。
姜蓁蓁所有的感受,不過才是他的千分之一,
在他的眼中,只能算作小打小鬧。
這還是小打小鬧的‘開胃菜’。
烏谷牲清醒過來,
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猜中了,蠱潮提前了。
他哪怕此刻再是難受,目光也是十分的冷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多次的使用馭蠱術控制姜蓁蓁,
提前了蠱潮,還這樣早,
后面只怕不止只有這一次。
難耐的從床上翻滾下去,
伸手想要將身上鼓起來的地方按下去,減少這種像是皮跟肉分開的感覺。
按下去的蠱蟲不舒服,
就開始咬他,
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痛,
他開始有些神志不清了。
*
姜蓁蓁睡得挺好的,突然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開。
她猛的驚醒,入眼的像是穿著一身紅衣的厲鬼,面容扭曲,驚得她連連大叫。
像是十分厭惡這樣的尖銳叫聲,擾了到他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
厲鬼將伸手姜蓁蓁壓在床上,手腕青筋暴起,捂著她的嘴,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像在講話。
“閉——嘴�!甭曇魩е黠@的艱難。
是烏谷牲!
對于他的聲音,她實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總比一個厲鬼要好得多。
她怕鬼,可這樣的烏谷牲她也怕�。�
姜蓁蓁害怕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他身上好像有甚多鼓起來的包,還在蠕動著。
皮肉里面有東西。
姜蓁蓁即是惡心又是害怕,可又逃不掉,他現(xiàn)在的樣子讓她覺得很熟悉。
每次烏谷牲想要她聽話,她身上的蠱蟲就會鼓起來,然后亂竄,惡心得成為她夜間的噩夢。
烏谷牲身上不會也有蠱蟲,而且看樣子還不少,他才是蠱人吧!是不是渾身還有不少的蟲卵?
只要有這個念頭,姜蓁蓁就被嚇到了,怪不得他變態(tài),他根本不是人。
瑟瑟發(fā)抖的抬起手,想要推開烏谷牲,觸及的卻是鼓動還帶著輕撞的東西,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