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好想你,我知道你一定很忙,不是不要我了,所以在我乖乖的等著。”姜蓁蓁彎眼笑的時候,依舊保留一種小時候的天真懵懂。
“可我實在是太想你了,所以自己玩了一會兒,不疼的一點也不疼�!�
其實本來是疼的,但是現(xiàn)在不疼了,她只覺得很幸福。
察覺到烏谷牲的目光落在她的傷口上,她下意識以為他是在憐惜,像是獻(xiàn)寶一樣的捧出自己的傷口。
想讓他看見不僅掌心有,連手腕也有哦。
烏谷牲瞳孔巨縮,真的憐惜的拿起她的手,看著上面的傷痕心口密密麻麻如同細(xì)針扎著,全是煩悶。
“真的不疼的,別難過。”她深同感受的安撫著。
烏谷牲溫聲抬起眼面無表情,十分冷漠無情道:“你是不疼,是她疼�!�
姜蓁蓁怕疼,自小就怕,所以從一開始除去正式見面給過她的懲罰,后面他都是在精心對待她,但是現(xiàn)在卻被這樣對待。
他的話也她沒有聽懂,只能茫然的眨眼,樂呵呵的搖頭:“她也不疼。”
傻子。
烏谷牲煩悶的在心中暗罵一聲,和她搭話的欲望不高,只是低頭細(xì)細(xì)看著她身上的傷,眸中都是憐惜。
以前她摔一跤都會紅眼,怎么會不疼,肯定疼死了。
“等等,我去拿藥�!睘豕壬酒鹕韺χ渎晣诟�。
她聞聲立馬乖巧的坐著,神情幸福的點點頭,表示她很乖會等著的。
烏谷牲轉(zhuǎn)身走了幾步,不放心的回頭帶著警告:“我只離開一會兒——不許再弄傷身體�!�
說的是身體不是她。
她卻依舊沒有聽懂,彎眼乖巧的點點頭。
烏谷牲這才放心的離開,要不是外面那兩人看得緊,他何至于此現(xiàn)在才來,不過今日過后他可以常來了。
可不能讓她再受傷,回頭自己還得伺候,他想要的可不是動不動就會被碰壞的人。
烏谷牲說很快就會,果然很快就來了。
姜蓁蓁就坐在那里等,連眼神都沒有動過,看見她來了之后眼中的光乍亮。
“坐過來。”朝著她招手。
她便積極乖巧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過去,眼中皆是遮掩不住的歡喜。
烏谷牲并未看她,只是抬著她的手拿著藥仔細(xì)的抹著,時不時的還會問她疼不疼。
她搖頭甜滋滋的笑著:“不疼�!�
真的好溫柔,他的任何觸摸都是多么的輕柔,還會關(guān)心她疼不疼,他果然很愛她。
抹完藥之后再陪了她一會兒便離開了,并未有任何親昵的動作,頂多是碰了碰她的頭。
后面也是一樣每日會來,但是話越來越少了,甚至好幾次都無言,只盯著她不講話,眼神是越漸的冷漠還帶著想不通的疑惑。
他在想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甚至連靈魂都沒有變過,為什么就不一樣呢?
是蠱蟲出了什么問題?還是他實際已經(jīng)厭棄了?
烏谷牲這樣想著發(fā)出嗤笑,精致的眉眼挾裹冷意,花了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哪怕是厭棄了也要帶回垣國,藏也要藏起來,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他沒有喊游戲結(jié)束誰也不能強行解釋,除非是他甘愿死,不然誰也不能殺了他,已此來結(jié)束游戲。
秋季乍來,今年的秋季好像雨水格外的多。
雷聲夾雜著雨水,傾盆而下,天邊被閃電劃破,天烏壓壓的似要將人吞沒。
烏谷牲做夢了,夢到了很多年前。
他曾見過姜蓁蓁,偷偷看過幾眼眼,他當(dāng)時很討厭她,想了無數(shù)的方法想要折磨她。
轟隆隆——
烏谷牲直直的躺在床上突然睜開眼睛,眼中某種情緒逐漸回歸原地。
僵硬躺了半響,他還是起身披了一件衣裳,悄然的打開密室,提著一盞燈往里走。
等到了的時候恰好密室當(dāng)中的人好像也醒了,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睡,他管不了這么多。
將燈掛在燈架上,上前將她抱在懷里,有鐵鏈嘩嘩作響,懷中的人一言不發(fā)。
“我又夢到你了�!睘豕壬鼘㈩^埋在她的頸子出,悶聲說著;“在南山府,當(dāng)時你好丑,我差點就要殺了你�!�
此刻的姜蓁蓁是清醒的狀態(tài),聽著烏谷牲的話,她根本完全沒有任何印象,更沒有在南山府見過他,心底劃過疑惑。
“還好,當(dāng)時沒有殺你。”環(huán)著她的手驟然收緊,他的聲音清晰傳來,殺人于他不過是跟隨手拔草一樣。
“可是你太煩人了。”他想著又道語言顛三倒四,不知道到底是在說什么。
“我怎么可能會為了你這樣的人變成那樣?永遠(yuǎn)是不可能的,你一輩子都不要想了,好好的留在我的身邊。”
平心而論姜蓁蓁從小就沒有招人煩過,但自從遇見烏谷牲之后,他說過無數(shù)遍,像是某種暗號一樣,而她現(xiàn)在還對不上這樣的暗號。
她似有些聽懂這話里的意思,也能感受到她所說的‘煩’并非是浮于表面的情緒,帶著某種較真兒反抗。
姜蓁蓁冷漠的垂眼,手中捏著之前找到的巴掌大的鐵棍,被她磨得尖頭閃爍發(fā)光。
足夠涌進(jìn)毫不知情之人的脖子,沒有殺過人,可能她會做一生的噩夢,但她現(xiàn)在只想要出去,真的已經(jīng)受夠了。
眼中的冷靜驟然代替狠意,她捏著手種的利器用力往后,誰知卻被撲了空。
他像是早已經(jīng)察覺一樣,再她揮過來時直接攥緊她的手,應(yīng)該是想要將她往后推,到了半路卻忍住了,反剪她的雙手背在身后。
失敗也不是一兩次了,姜蓁蓁好像已經(jīng)起不了什么波瀾了,手被控制住,并不能影響她表達(dá)出自己的怨懟。
“有種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遲早弄死你�!睔獾醚劬Χ技t了。
瞧瞧,這張柔軟的唇怎么能講出這樣絕情的話來。
他喜歡她還來不及,怎么會弄死她,他還想要滋養(yǎng)她一輩子。
熟悉的眼神和語氣,讓他這段時間以來的不對勁,突然全部消散,有種發(fā)自靈魂出的顫栗。
他聽見靈魂在叫囂了,靈魂飄離□□看見自己的身體在顫栗。
眼中浮現(xiàn)近乎一種病態(tài)的狂喜,抬手纂奪取她手中的利器,用力的將人拉在自己的懷中。
他想要將人鑲嵌在身體里面合二為一,想走到任何地方都能感受她。
可她不愿意,她要掙扎,他費了這么大的精力,才將她捉到自己身邊,她怎么會想要逃離呢?
明明白天的時候還對他滿眼愛意,現(xiàn)在怎么不能,為什么不能?
烏谷牲像是陷入無限質(zhì)問里面,煩躁吵鬧極了,讓他有種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等到她死后,再讓自己身體里面的蠱蟲出來食她的血肉,這樣她就能留在他的身邊了。
這樣的沖得忍得他兩眼猩紅,眸種全是癲狂。
身體里面的蠱蟲聽從主人的意志,先是從脖子冒出來一只,探頭探腦的往下爬。
它在找目標(biāo)。
外面閃電雷雨,連帶著密室里面的燭火也搖搖晃晃的。
姜蓁蓁察覺到他的殺意,惶恐不安拼命的掙扎,好不容易掙扎開,結(jié)果看見從他身上不斷冒出蟲子,落在地上全部都朝她爬來。
她眼中都是害怕只能不斷往后退,烏谷牲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垂著頭,雙手不斷的顫抖著,像是在極力忍著什么。
連烏谷牲自己都很詫異,明明之前對姜蓁蓁的殺意不重的,他現(xiàn)在卻快要忍不了。
是不是只有讓她被蠱蟲吃了,讓她留在他的體內(nèi),她才會永遠(yuǎn)不離開他呢?
“滾開!滾開,啊——”
突然的尖叫讓烏谷牲清醒片刻,抬頭看著被蠱蟲圍著的姜蓁蓁。
姜蓁蓁怎么也弄不掉身上爬上來了蠱蟲,踩不死,捏不死,總之怎么都弄不掉,不斷的往她衣裳里面鉆。
為什么會從他的身體冒出這么多的蟲子,渾身都是癢癢的蠕動,是爬蟲藏在衣服里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頭皮不斷的發(fā)麻。
她只顧著拍身上的蟲,想要將身上的蠱蟲都抖下去,沒有注意到一旁烏谷牲的表情變了變。
蠱蟲是他另外的感知,什么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作者有話說:
為接下來一章做個提示,先給給不喜歡烏的寶提示,聽話跳過下章,內(nèi)含親密�。。�
但強調(diào)一下沒有do!沒有do!
給有興趣的寶提示,如果沒有被鎖的話,你們就能看看見沒有被過分改動的嬰兒車碾壓而過了。
(ps.這本我已經(jīng)很克制了,下本不出意外會很帶感,真的禁|欲者高|潮才是我最愛的XP)
?
69、晉江首發(fā)
這些小蟲子挺會挑位置的。
疊巒的山峰往下壓,
有的蟲子停留,張開齒具輕輕咬著,有的順著蜿蜒的小道往下。
路過的是山脊,
山脊往下的泥土松軟,有的小蟲不都喜歡將自己埋在土里嗎?那是它最喜愛最溫暖的地方,
或許可以往泥土里面鉆一點。
姜蓁蓁面色驟然一變,
似被掌控了突然雙膝一軟直接跌落在地上,
雙手撐在床榻邊緣,
扭頭抬眸,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她抬眸看人的時候,怎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他立在原地只覺得從頭到尾都是寒顫傳來,
那些感覺密密麻麻的,
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被吞噬了理智,讓他無法形容眼前所見的一切,
此刻渾身都是洶涌而來的震撼。
漸漸烏谷牲瘋狂顫栗的雙手停止了,抬手按著酥麻的心口,
一雙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著跌坐在地上的人。
說不出現(xiàn)在自己是什么感覺,總之是渾身都不對,有莫名的興奮,還有讓他難忍的痛苦。
就像是姜蓁蓁的目光所到之處,
都有燎原的火在燃燒,他有些控制不住呼吸加促。
烏谷牲微微往后退一步,
努力的控制了自己的顫栗,
卻發(fā)現(xiàn)她反而顫起來了,雙眼似一汪春水含淚要掉不掉,
皓齒咬緊飽和的下唇,
是真的在小聲抽泣了。
聲音嬌嬌柔柔的似泣非泣,
讓他有種強烈的施暴欲,但他急躁不安的知道,不能讓她受傷。
可是真的好想欺負(fù)到她哭得不能由自己,他想要掌控她的所有情緒,要她喜樂便喜樂,要她難過就難過。
想要掌控她這樣的情緒已經(jīng)越漸的難以自控了,他先一步變成了原本想要姜蓁蓁變成的樣子。
想要她的靠近,渴望我,占有她。
無欲之人才能飛身成佛,他至始至終都身在地獄,所以他想要她陪著一起沉淪,要她肆無忌憚的放縱自我。
烏谷牲此刻毫無理智可言,眼底都是瘋狂。
姜蓁蓁則面含紅潤,難以啟齒的咬著唇,抖動著卻并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栗的。淚眼朦朧的看著那眼含著癲狂的瘋子,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
他半蹲在她身旁神情還帶著冷靜自持,伸手修長冷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其實面色亦是一樣的潮紅。
姜蓁蓁別過頭再次被扳過來,反復(fù)幾次之后,她漸漸變沒有了力氣,整個人都軟下去了。
封閉幽暗的空間有些缺氧,所以她臉上的紅暈更甚,顫栗也是明顯了。
“姜蓁蓁……”
“我想要……吻你�!辈皇撬恼髟�,而是宣告。
說完烏谷牲便俯身向下,碰了碰他期盼已久的紅唇,這次他不著急,此刻他是極其具備耐心的狩獵者。
那是他久旱之后遇到的甘露,此刻正送放在他的唇邊供他解渴。
空曠幽靜的室內(nèi)氣溫逐漸攀升上來。
白玉手突然抬起抓緊著床幔,用力往下拽,手背青筋鼓起,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沿用烏谷牲一貫的審美,滿堂紅,緋紅碰撞著白玉是最靡麗的顏色,任誰都想要多看幾眼。
烏谷牲本就是無法抗拒這樣的顏色相撞,將略顯癡迷的目光抬起,放在那青筋鼓起的手上,額頭的汗滴落下來,眼中都是難以自持的瘋狂。
她的手是可以搭在他的肩上的,他其實并不介意。
姜蓁蓁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拽著床幔的手越發(fā)使力,幾乎快要將它拽下來。
姜蓁蓁偏過頭避開他的索吻,導(dǎo)致他的吻不偏不倚的落在臉頰上,所以她被輕輕咬了一下。
“以后你住的所以地方,都用這個顏色好不好?”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樣的顏色,現(xiàn)在好像還一下找到一種可以代替蠱蟲的方法,讓他隱隱感到興奮。
姜蓁蓁根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留一人他自言自語。
自語說著他突然想起來了什么,目光一頓,帶著好奇,還有隱約的期盼,視線緩緩?fù)伦詈蠖ǜ瘛?br />
烏谷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緊貼她的肚皮,心中期盼的想著。
與其讓她去生謝亦那個蠢貨的孩子,倒不如生他的,可能比謝亦的要聰明得多。
像是被點醒了一樣,他欣喜的攬著她的后腰,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失笑出了聲。
是從來沒有過的愉悅,他找到一件特別開心的事,原來快樂的一切的源頭都是緣于她。
烏谷牲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將他想要的情緒傳達(dá)過來,姜蓁蓁終于從強烈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做夢!
她懷恨的扭頭一口咬上他的肩膀,這個人怎么能這樣惡劣,總想著掌控她的所以,簡直恨死了他。
可是咬著咬著,她眼前的視線就被模糊了,逐漸失控的哽咽,可就是不松口,要吸他的血,吃他的肉,也一定要殺了他。
聽見耳邊細(xì)細(xì)的哭聲,烏谷牲眼中的瘋狂漸漸平息。
其實……好像也并沒有那么興奮了。
她怎么哭了?
烏谷牲抬頭眼眸還未落下去的興奮,漸漸被代替直到全是茫然,不太明白為什么她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