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巖王爺�!�
“雕的不錯啊,真帥,聽說璃月還有個叫單卡拉比的神,你幫我做一個唄?”
少年點頭,回家中拿出了一塊垂香木。
白宇放下一百萬摩拉轉(zhuǎn)身離去。
“我叫白宇,這個東西等下次見面給我好了。”
少年看著遠去的背影默默嘀咕著。
“我叫…刻銘宇,您應(yīng)該聽得見吧?”
說完,刻銘宇繼續(xù)雕刻單卡拉比的木雕。
而這次相遇,也是刻銘宇人生中唯一一次與白宇相遇。
“下雨了,父親,進來避避雨吧?”
刻銘宇搖搖頭。
“他說過會再見面的,神明是不會騙人的,對吧?”
“父親!您老糊涂了,哪有什么神明?不過是你的一廂情愿!”
刻銘宇拿起棍子扔向刻卡(沒搜到刻晴家人姓名)
“給我滾回去!”
“父親!就算他真的來了,也可以直接進門啊�!�
“這哪能一樣?你趕緊給我滾回去照顧晴兒,別讓她偷溜出來了!”
刻卡拗不過自己的父親,只得回去照顧老婆孩子。
而刻銘宇這一等,就是一輩子,期間刻銘宇跑遍了整個璃月,但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單卡拉比的一點蹤跡。
“呵呵,果然,老東西都愛騙人啊,巖王爺也是如此,單卡拉比也是如此,看來我這輩子是等不到了啊,阿晴,祖父恐怕見不到他了,如果日后你見到他,把這個給他,就說是我為他做的,我答應(yīng)的我做到了,但他答應(yīng)的,這輩子也都還不上了。”
刻銘宇抹了抹刻晴的眼淚,也抹了抹自己的眼淚,隨后擺擺手。
“走吧,都走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
第二天,往生堂堂主胡枷(沒搜到胡桃爺爺名字)親自來為刻老爺子送行。
“唉,生老病死乃人間常態(tài),但真正要如此坦然的接受這件事,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到了吧?”
胡枷搖搖頭,隨后指揮開始抬棺材。
小刻晴在一旁哇哇大哭。
而此時的白宇依舊在沉睡中。
白宇其實一直在沉睡,壓根沒出來過,但是白宇在昏睡前留下了一抹神識守在璃月,遇見刻銘宇的那天,也就是神識消散的那天。
神識知道當(dāng)時其余兩神都已經(jīng)醒了,認(rèn)為自己也快了,所以才會對刻銘宇說那些話,而這些話,也讓刻銘宇等了他一輩子。
甚至死前,刻銘宇還在念叨著:“老騙子,真希望你能來見我最后一面啊,可惜,我扛不住了,對不起啊,沒能等到你�!�
刻晴接手璃月七星后,白宇終于蘇醒了過來,接受了自己昏迷期間神識傳來的記憶,第一時間就是去刻家大宅尋找刻銘宇,但他看著眼前的璃月,頓時傷感了起來。
他知道,現(xiàn)在恐怕時間已久,刻銘宇恐怕已經(jīng)不在了。
白宇自責(zé)的在璃月港內(nèi)漫無目的地走著。
走到月海亭時被人攔了下來。
“前方是七星辦公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白宇回過頭,看見了一個跟刻銘宇七分相像的女生,不禁愣了下。
刻晴看著眼前之人傻傻的站在那里,剛想用強硬手段將其帶走,沒想到對方先一步說話了。
“你和刻銘宇是什么關(guān)系?”
刻晴被這話問得一愣,隨后反問道:“你認(rèn)識刻銘宇?”
“嗯,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死了吧?是我對不起他,沒有完成跟他的約定�!�
聽到這話,刻晴也猜到面前之人的身份了。
“白宇白先生,是嗎?”
白宇點點頭。
“祖父他…他說,真是個老騙子,阿晴啊,這個東西我是沒法送到他手里了,如果你以后遇到一個叫白宇的人,一定要把這個給他,然后跟他說,我答應(yīng)他的已經(jīng)做完了,他答應(yīng)我的,恐怕這輩子是沒有機會了�!�
白宇聽后不禁紅了眼眶。
“那個孩子真是這么說的?對不起�!�
白宇聲音略帶哭腔,一個孩子為了自己神識隨口的一句話,等了自己一輩子,甚至死后還要讓自己的后輩繼續(xù)等。
刻晴走到面前拍拍白宇的肩膀。
“別傷心了,爺爺他雖然到最后也沒遇見你,但是他說,這一生能遇到你,他很幸運,是你說的話,讓他獲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也是因為你隨口的一句話,他才能成為璃月港的地產(chǎn)大亨�!�
白宇搖搖頭。
“那不一樣,那是他自己的努力,好了不說了,木雕呢?”
“有時間我會親自送到府上,只是這幾天確實有些忙。”
“嗯�!�
三個神識的記憶不同,但只有這個神識答應(yīng)了別人他做不到的事情,真是麻煩啊。
白宇默默想著。
第二十六章最溫柔的神
“解決了?”
白宇看了歸終一眼,無奈地攤了攤手。
刻晴眼眶紅紅的跑到了甘雨身邊。
而白宇則是低著頭走到了少女身邊。
甘雨和少女都是輕輕摸著自己身邊人的腦袋安慰著。
白宇本來想推開,但少女難得關(guān)心自己,于是不僅沒躲開,反倒把頭放到了少女的肩膀上。
而凝光則是帶著鐘離走到了一邊聊了一會,最后看了眼甘雨和白宇,鐘離搖了搖頭便走了回來。
“差不多得了,我和天權(quán)大人聊了半小時你在這趴了半小時,那邊小姑娘是真難過你沒心沒肺的趴著干嘛?繼續(xù)陪我釣魚。”
“刻銘宇是個挺可憐的孩子,而且也是因為我才顯得可憐,這也是他對我最后的寄托,我怎么會一點也不難過?”
鐘離當(dāng)然知道刻銘宇這唯一一個做了承諾的人對白宇的重要性,這些話也只是想讓白宇走出來,不過很明顯,效果不好。
現(xiàn)在的白宇什么也聽不進去,他心底對刻銘宇的虧欠太多了,而且刻銘宇后輩事業(yè)并沒什么動蕩,白宇甚至無法補償,不僅如此,白宇還把刻銘宇唯一的寄托燒毀了。
這一天對白宇的沖擊太大,所以白宇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干,走到了第一次遇見刻銘宇的地方坐了下來。
“小孩,睜眼看看我啊,白宇回來了,都怪我起來的太晚,說好的會再見面,但我卻不敢去見你。”
白宇低著頭,發(fā)瘋般的傻笑著。
“怎么就忘了呢?怎么就忘記小姑娘是你的孫女了呢?哈哈!她給的禮物,只有可能是你的木雕啊�!�
白宇揮拳砸向一旁的石獅子,卻被一只巨大的手握住了。
“他眼中的白宇或者單卡拉比可不是現(xiàn)在這自暴自棄的樣子,他喜歡的是你陽光開朗的樣子�!�
“開朗?哈哈!你告訴我他唯一的寄托被我親手燒了我怎么開朗!”
“如果他看到了你這個樣子,你覺得他會開心嗎?他不會自責(zé)嗎?”
鐘離徹底怒了,現(xiàn)在的白宇在他眼里更像一個沒有理智的野獸,已經(jīng)無法正常溝通了。
白宇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呵呵,哈哈哈哈哈!那個孩子多可憐啊?他就像曾經(jīng)的我,迷茫、無助,但不同的是,我有了你,有了跟隨之人,而他多了個虛無縹緲的信仰,多可笑啊?明明都見到了,明明都約定好會再見了,他等了一輩子!”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白宇對刻銘宇的愧疚無疑是最大的。
鐘離自知自己勸不動了,轉(zhuǎn)頭回去把少女拉了過來。
而少女什么也沒做,只是默默坐在白宇身邊。
而白宇也知道少女坐在了自己身旁,于是便趴在少女肩頭哭著。
剛才只有鐘離的情況下他不想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對外永遠都是那個銳利的,自傲的單卡拉比,但是他也需要別人的陪伴,也需要一個哭泣的肩膀。
白宇雖然活了幾千年,但由于鐘離及自身實力的原因,白宇的心性其實還是個孩子。
白宇是少女年少時的光,而少女又何嘗不是白宇的光?
如果當(dāng)年生日時少女仍在,白宇也不會如此大怒,以致從此封心。
而現(xiàn)在也不晚,少女最終依舊陪在了白宇身邊。
兩人沒有太好的默契,有的只有少女對白宇的了解和白宇對少女獨有的細心。
白宇和少女不像白宇和鐘離一般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干什么,但少女知道白宇的脆弱,白宇會體諒少女的心情,這對雙方來說就已經(jīng)夠了。
這種時候,像鐘離那樣只會惹得白宇更加厭煩,但鐘離哪怕坐在旁邊白宇也不會有任何表示,依舊是只會呆呆地坐在那里,鐘離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想試試能不能勸的動白宇。
三人就在這里坐了一上午,直到歸終走過來說要去萬民堂白宇才起身。
“呦呼,看來有人想我嘍?”
“嘖,勉為其難帶上你吧,不過…不會又是我付錢吧?”
“放心啦,付錢的事交給我了,我還是有很多積蓄的,而且這也是我們在璃月的最后一天了,后天就是靈誕季了,我們要提前一天回去�!�
有了溫迪,白宇很明顯變得更加開朗了,當(dāng)然這也是有少女安撫的原因,不然溫迪敢露面白宇就敢把他打回去。
一頓飯結(jié)束,溫迪帶著白宇去了蒙德。
“干嘛?”
“哎呀呀,這么冷淡呢,明明一天前你還是個開朗的孩子呢,真是讓人傷心。”
“如果你也是像老爺子一樣想要靠嘴來讓我走出來,不好意思,你們失敗了�!�
“當(dāng)然不是了,老爺子可是勸了一上午呢,你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