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幾人尋了處驛站,并租下一輛馬車。
三人擠在車廂里搖搖晃晃的上路。
申鶴沒有忘記留云師傅的囑咐,挨在周慶身邊盤坐下來后,便開始了修行。
夜蘭則閉目養(yǎng)神,算是補充一下睡眠。
周慶,精神好得一匹!
吞噬了至純之水,他體內(nèi)的能量隨時都處于一種精滿自溢的狀態(tài)。
這讓他想要找地方發(fā)泄。
但現(xiàn)在這車上,只有兩個女孩兒,而且還要趕路,也沒機會讓他再找點魔物出來發(fā)泄。
強行閉上眼睛,周慶開始為目前,自己的身體狀況做一個總結(jié)。
他心中自語:
“吞噬了至純之水后,我隱約覺得,或許元素力之間,也有等階之分,我自信能在當代純水精靈面前,讓它短時間無法與水元素共鳴,
但跟漩渦魔神安塞爾比起來,我恐怕就是個拿著玩具水槍到處亂滋的小丑,
或許我可以將這種感覺稱之為,元素等階壓制。”
這一點其實很好理解,就比如火焰有明火,冷火,業(yè)火,神火之分。
因此,各個元素之間,也會有不同品級的劃分。
“但吞噬至純之水,卻并未給我?guī)矶嗌倭α康脑鲩L,”周慶閉目蹙眉,思忖道:
“或許吞噬之力,本身就是一種掠奪對方本源的神通,丘丘人不具備元素之力,所以我增長了小幅度力量,
至純之水的本源是水,所以我只獲得了控水的能力�!�
想到這,周慶隱約覺得自己觸摸到了真相,但他還有一點不明白。
穿越過來時,自己并不具備吞噬能力,又是如何掠奪盛宴魔神的能力的呢。
他開始發(fā)散思維,試圖就自己的經(jīng)歷來反推這一處疑點。
緊接著,周慶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忽然有種猜想。
記得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當你凝視著深淵,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也就是說,吞噬神通,既能吞噬別人,同樣的,它也具備被別人吞噬的特性!
這樣想的話,一下就能解釋所有東西!
“臥槽�!敝軕c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太哈人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得萬分小心,絕對不能,讓自己陷入盛宴魔神那種虛弱的境遇�!�
他越發(fā)覺得自己已經(jīng)推理出了真相。
同時,心中有種強烈想要吞噬更多丘丘人的欲望,力量與體質(zhì)的增長,在這一刻讓他覺得好特么有安全感。
假如有一天,他遇到了奧賽爾那種,在元素等階上能壓制自己的存在。
那他到時候,至少還可以憑借強悍的肉身跑路。
“師兄你怎么了�!�
一旁,申鶴被周慶的臥槽驚醒,看他額頭上出了很多汗,于是關(guān)心地問道。
夜蘭也睜開眼睛看著他。
“沒事�!敝軕c搖了搖頭,忽然看向夜蘭,問道:“璃月港的冒險家協(xié)會,是對所有人都開放的嗎?”
“是啊。”夜蘭點頭:“不論是誰,只要你接受了委托,并完成后就能得到報酬�!�
“那就好。”周慶放心了。
他打算去了璃月港后,直奔冒險家協(xié)會,那里邊想必有很多關(guān)于消滅魔物的委托。
這樣不僅能獲得魔物信息,不用自己去找,還能搞點摩拉來用,一舉兩得。
隱約間,他仿佛看到了凱瑟琳站在那邊說:
“愿星辰忽悠你。”
有了接下來的打算后,周慶忽然感覺輕松不少,不禁感慨自己是否有點杞人憂天了。
但緊接著,他表情就變得堅定。
不,這叫未雨綢繆!
第二十八章
捆綁與分開
馬車師傅手里揮著鞭子,駕輕就熟地在官道上行駛。
夜蘭支了個小腦袋出來:
“請問現(xiàn)在到哪了?”
“快到天衡山咯�!崩蠋煾抵袣馐�,笑著回道:“小姑娘,是不是坐得太久,待不住了�!�
夜蘭禮貌地笑了笑:“沒有。”
然后回到車廂內(nèi):
“馬上要到天衡山了,翻過那座山便是璃月港�!�
周慶使勁撐著懶腰:
“總算快到了,我屁股都坐麻了�!�
“要不現(xiàn)在就下車�!币固m提議道:“反正也不遠,以咱們的速度,比馬車可快多了�!�
“不下�!敝軕c往后邊一躺,咸魚道:“有車不坐是傻子�!�
“我還以為你想活動活動呢�!�
“嘖嘖,你挺關(guān)心我的嘛,難道被小爺?shù)臍赓|(zhì)吸引了?”周慶自戀道。
夜蘭聞言,眼睛瞇起:
“是的呢,小弟弟,姐姐擔心你舟車勞頓,要不要姐姐再幫你按摩一下呢?”
“還有這種好事?”周慶驚喜,不知死活地翻了個身,道:“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夜蘭嘴角帶著笑意,眼中卻釋放著危險的信號,只見絡(luò)命絲悄無聲息地纏住周慶全身。
“臭弟弟,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姐姐今天讓你嘗嘗苦頭!”
說完,她手指微微用力。
“嗷�!�
周慶頓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痛痛痛痛痛……”
“錯了沒!”
“錯了錯了……”
“你不是說,不要憐惜你么?”說著,她指尖再次發(fā)力。
“嗷……”周慶本來還在痛呼,然后,他鬼使神差的:“昂~”了一聲。
夜蘭眼皮一跳:
“聽你這聲音,好像還挺爽?”
“不是,你聽我解釋!”
“解釋吧�!�
“只有,那么一丟丟爽而已……”
夜蘭:?
“師兄…”申鶴沒眼看。
外面,馬車師傅臉上露出懂的都懂的表情,感慨道:
“玩得還挺變態(tài)的�!�
……
……
璃月港站臺到了。
幾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蕪湖。”周慶呼吸著新鮮空氣,叫道:“爽!”
聽到這個字,夜蘭有些嫌棄地看著他:“你成功的讓我改變了絡(luò)命絲的用法,以后它只用來殺人�!�
“咳�!�
就算是以周慶的臉皮,此時也覺得老臉發(fā)燙。
他心說誰讓你看起來這么專業(yè)呢,又是緊身皮衣又是捆綁plus,長得還這么御,唉,小爺?shù)囊皇烙⒚急荒銡Я恕?br />
“咱能不提這件事了嗎?”周慶嘀咕。
“咦。”夜蘭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的東西:“你竟然還會害羞?”
“咋啦,我本就是純情少男一枚,害羞不正常嗎?”
“是嗎?”夜蘭眼含笑意,準備逗一逗他,說道:
“那你這個純情少男,想不想再體驗點更刺激的東西?”
“還有更刺激的?”周慶驚喜道。
然而下一秒,在看到少女那揶揄的眼神后,他明白自己中了鬼子的圈套,當即臉色一變,憤憤道:
“還有更刺激的?不是我說你,身為璃月總務司的人,整天不務正業(yè),我對你很失望�!�
看這人變臉變得如此自然。
夜蘭被逗得嬌笑不已,挑逗道:
“我又沒說我要給你更刺激的,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那里邊的美女姐姐們最喜歡你這樣的純情少男,肯定會把你伺候舒服的�!�
“什么?!”
周慶震驚:“我才八歲啊,那地方的姐姐也下得去手?”
“唔,你年齡雖然小,但長得挺高,她們會喜歡的�!�
“世風日下啊。”周慶搖頭嘆氣,然后正義凜然道:
“我就想問問,她們的禮義廉恥在哪里,道德底線在哪里,聯(lián)系方式在哪里,詳細地址又在哪里?”
“噗�!�
夜蘭徹底繃不住了。
這人的臉皮比想象中的要厚的多。
“哎喲不行了,姐姐好久沒這么笑過了�!彼踔亲樱桓笔懿涣说谋砬�。
隨即,夜蘭直起腰來,有些不舍道:
“時間也不早了,就在這分手吧,我得回一趟總務司去�!�
“分手?”周慶一愣。
咱們處過對象嗎?
不過他倒沒有抓字眼的習慣,想來這里的分手就是分開的意思,便點頭道:
“行吧,我們也得先去找?guī)熃恪!?br />
“那有緣再見啦�!�
少女灑脫地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去。
周慶目送夜蘭的背影走遠,這是他下山后遇到的第一個同伴,雖然有點可惜的是,不是他熟悉的原神角色。
但論驚艷程度,并不遜色于她們。
短短接觸了兩天,對方的家世,背景,也都沒來得及了解。
姑且算作一種遺憾吧。
倒不是周慶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覺得這少女挺合得來的,能做朋友也不錯。
這一次分別不知多久,等到下次見面,她又會變成什么樣呢?
“走吧。”
周慶也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并未多愁善感什么,在來往的人群中,低頭拉住小師妹的手,怕她走丟了。
“咱們?nèi)フ規(guī)熃恪!?br />
第二十九章
偶遇凝光,我直接抬杠
在璃月。
百姓們大多對玉京臺的生活心馳神往,對其中的運轉(zhuǎn)規(guī)則卻知之甚少。
人們知道“璃月七星”是人中翹楚,掌握著城市的命脈。
但他們很難了解,每個決議背后的數(shù)據(jù)支撐,是如何建立起來的。
他們只知道每一年新頒布的條例都會給市場帶來全新的變數(shù),卻不知道它們是怎樣從繁雜的會議紀要中被摘錄出來,逐漸整編成為曉暢的文字的。
甘雨,“月海亭”的秘書,承擔了諸多世人看不見的工作。
縱然世人得知甘雨的地位,恐怕他們也很難將“月海亭”的秘書與破曉時分站在碼頭上、安靜享用早點的少女聯(lián)系起來。
但在旭日東升之前,她一定會重新回到高踞玉京臺之上的月海亭,繼續(xù)完成她的“契約”。
那是遠在三千年前,她與“巖王帝君”簽訂的契約……
周慶腦海中回憶著師姐的信息,帶著師妹便直奔月海亭。
自己在外邊浪了一天,在去冒險家協(xié)會之前,得跟師報一下平安才行。
城中,空氣彌漫著淡淡冰涼,又咸咸的味道,但并不難聞,反而令初次感受的人神清氣爽,沿海城市大多如此。
一路上,周慶對這璃月港的繁榮吃驚不已,在見慣了鋼鐵森林般的現(xiàn)代都市后,這一排排古韻流轉(zhuǎn)的高臺樓閣顯然更震撼人心。
放眼望去,盡是精美絕倫的中式建筑。
他由天衡山下來,從北城區(qū)進入,在驚嘆與神往中,逐漸來到了城中心,也就是游戲地圖中所展示的這一塊區(qū)域。
類似于京都二環(huán)內(nèi)。
熟悉的牌樓矗立在前,宏偉壯觀,穿過去后,那刻進周慶DNA里的建筑群便映入眼簾。
周慶心說……能住在這里的人,恐怕都是大佬般的存在了,至少比普通百姓身份地位要高得多。
也不知道這里的房價被炒得高不高?
我要是在魔神中混不下去了,說不定還能帶師妹來璃月港創(chuàng)業(yè),最后成為地產(chǎn)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