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聽客們也是熱情的參與討論。
“是啊,我也發(fā)現(xiàn)了,那些盜寶團的家伙最近在咱們碧水原一帶聚集了好多。”
“害,這有什么可奇怪的,咱們璃月的魔物都被清理干凈了,這下子有好多寶地可以去探索,他們盜寶團狗鼻子靈,這是想來搶咱們璃月人的機緣吶�!�
“這位仁兄說得有點道理。”
“那咱們還在這聽什么書啊,趕緊告訴千巖軍,讓他們?nèi)プツ切⿵姳I啊!”
“我去,一語驚醒夢中人!”
“走走走!”
眼看這群人說著說著就要抬屁股走人,臺上的說書先生趕忙挽留道:
“諸位,諸位聽我說,事情并非這么簡單,不如先聽我把故事講完可好?”
此刻。
周慶和師妹正坐在二樓雅間,兩人嘴里喝著茶,正專心聽著樓下的動靜。
只聽說書人收起扇子,一拍手掌,中氣十足道:
“那些盜寶團的人,他們并非是來我璃月挖寶的,而是,從那至冬國逃難過來的!”
“哦?”
聽客們聞言,紛紛駐足回首,好奇道:
“逃難?至冬國那邊發(fā)生什么了嗎?”
“嘿,這是老夫花大價錢,從一位親身經(jīng)歷者嘴中打聽到的,且聽我細細道來!”
見聽客們被勾起了興趣,也不打算走了,老人家清了清嗓子,開始了娓娓敘述:
“話說在那至冬國的邊境處,有一條四季結(jié)冰的河流,名為喏瑪拉,而這條河的兩岸沿途中,有不少村莊與小鎮(zhèn),
張三和李四,原本是關(guān)系親密的兩兄弟,他們從小一起在喏瑪拉長大,可有一次,李四去河面釣魚的時候,腳下那厚厚的冰層,卻突然龜裂融化,
李四掉進了刺骨的冰河中,當(dāng)場就被冰層下面的暗流,給沖得尸體都找不到了!”
“誒,老先生,你不是說那河面四季結(jié)冰嗎,他們怎么釣魚?”有聽客詢問。
“他們可以在冰面上鑿洞啊,守洞垂釣,這是至冬人平日里最常做的事�!�
“那么冷的天氣,他們能釣到魚嗎?”
“嘿,這位客官可曾聽說過一句話?銀裝素裹,寒風(fēng)凜冽,深水而漁,其樂無窮啊。”
“你們能別不打岔了嗎,讓老先生繼續(xù)說下去,我還想聽后面發(fā)生什么了呢�!�
“咳咳�!崩先思衣勓�,忽而換上一副詭異的表情,悠悠道:
“且說那李四被淹死之后,張三作為同他親如血緣的好兄弟,又怎能不去找他呢,可這奇怪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當(dāng)張三趕到事發(fā)地點時,那河流的冰面,卻是完好如初,只有被他們鑿出來的釣洞,還孤零零地露在冰面上。
張三一看,頓時還以為是同鄉(xiāng)之人在騙他,這么小的釣洞,李四如何能掉進去呢?又談何被淹死?
你們說,這事詭異否?”
聽客們到這里,已經(jīng)徹底被勾起了興致,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張三回到村里,再次詢問了那位親眼看見李四掉下去的人,結(jié)果得到的回答都一樣,冰層突然裂開,李四消失在茫茫冰原之上,
張三不信邪,打算等到第二天再去看看,結(jié)果,這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沸騰了起來,
等張三一問,才知道是又有人掉進了龜裂融化的冰河之中,而且這次出事的人還不少,
有些是去釣魚的,而更多的,則是那些打算從結(jié)冰的河面,去到對岸的路人。
張三趕緊跑去河邊,結(jié)果,那河面厚厚的冰層,哪里有什么龜裂的跡象,根本就如往常一樣,別說只是過個人,過一輛馬車都不成問題。”
說完,老先生端起身邊的茶水抿了一口,又接著道:
“可現(xiàn)在,親眼看到事情經(jīng)過的人也多了起來,大家都不敢再去過河了,他們奔走相告,說河里面有吃人的鬼怪,
于是,在人們刻意與河邊保持距離的情況下,當(dāng)?shù)氐木用駛�,也過上了幾天安生日子,
可誰曾想,詭變,從第四天的夜晚,再次顯現(xiàn)!
當(dāng)天,張三抱著悲痛的心情,在家里喝了很多烈酒,失去兄弟的他,一度感到傷心欲絕,
正當(dāng)他腦袋昏昏沉沉,打算就這樣睡過去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自家的小院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張三問道,是誰?這么晚了來找我有什么事?可門外那敲門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一直重復(fù)著,把門給敲得咚咚作響,
你們也知道,至冬人脾氣都比較暴躁,那可是戰(zhàn)斗民族,
張三本就喝得酩酊大醉,見門外那家伙又不說話,還一直敲,當(dāng)時就有了氣性,
他順手就拿起靠在墻邊的鐵叉,打算去給門外的家伙一點教訓(xùn),
來到門口時,他下意識地先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哎喲喂,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頓時酒意全消!
好家伙,那門外敲門的人,不是他的兄弟李四是誰?
衣服雖然破破爛爛,但的確是李四當(dāng)天穿在身上的那件沒錯,
可是,可是李四的那張臉,簡直就不是活人的臉,烏黑的嘴唇和皮膚,瞳孔中盡是眼白,俗稱死魚眼,
再看身體,那活脫脫就是一具,被凍得久了,全身血液凝固,而導(dǎo)致全身烏黑的尸體啊�!�
周慶聽到這。
剛準備往嘴里送茶點的手停了下來,有些嫌棄地丟給了肩上的果凍。
“師妹,休息好了沒?”
“好了�!鄙犏Q乖乖地點頭。
“那走吧,繼續(xù)趕路。”
周慶站了起來。
“不再聽一聽嗎。”申鶴仰頭問道:“我還想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呢?”
“沒什么可聽的�!�
周慶搖了搖頭:
“從說書人口中聽到的故事,都是經(jīng)過他微妙改善過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而且,反正我們的目的本來就是至冬,到時候帶你親眼去看看,豈不是更刺激?”
“那好吧�!�
兩人默默地,從樓梯中走到大堂,付過茶錢后,離開了這座茶樓。
身后,說書人還在繼續(xù):
“哎喲喂,那些被凍死的人,竟然全部從河里爬了出來,
他們不僅認得回家的路,跑回去敲門,而且,如果門被打開了的話,嘖嘖,那就必定又是一樁慘案,
這些尸體力大無窮,能直接把人腦袋輕松地擰下來。
一時間,喏瑪拉鬧得是人心惶惶,
逃的逃,跑的跑啊�!�
……
Ps:順便說一聲
我前面博士回復(fù)周慶,說公子女士散兵不在。
這是個失誤。
其實這時候執(zhí)行官十一席都已經(jīng)齊了,最年輕的公子14歲就加入了愚人眾。
第一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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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慶破防了。
此時此刻,他腦袋里有太多的問號,和槽點。
一身大紅色,繡有鳳凰傲意燙金花紋羅裙的少女見周慶呆住,以為自己的恐嚇起了作用。
她當(dāng)即從驚慌中恢復(fù)過來,緩緩從沙發(fā)上坐起,道:“不過,念在你我初次見面,你不知本宮身份也情有可原,
剛才的事,如果你發(fā)誓不會說出去,本宮或許會考慮赦免你!”
她語氣緩慢,朱唇輕啟之間,有一種令人臣服的沖動。
然而周慶不吃這套,捏媽媽的吻,你氣質(zhì)再高,這里可是我家!
甩了甩腦袋,周慶語氣不耐道:
“你腦子瓦特了,說人話行不?”
“你!”少女雖然不懂什么叫腦子瓦特了,但她能聽懂后面那句話。
而且面前這刁民竟然擺出一副臭臉,這讓她很是氣惱。
“你可知本宮是誰?”
“愛誰誰!”周慶怒懟:“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跑進我家的?樓下大門完好無損,誰給你的鑰匙?”
“你家?這里是你家?”
“廢話,我在這住了二十年,難不成是你家?”周慶往沙發(fā)上一坐,威脅道:“你最好老實交代,跑我家里來干嘛,有沒有偷東西,否則我只能報警了。”
“報警?”紅裙少女疑惑。
“對,報警�!敝軕c看著少女,道:“話說,你也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進一趟局子吧�!�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覺得自己語氣怎么有點猥瑣呢。感覺在哪聽過。
然而讓周慶沒想到的是,少女依然茫然道:“那是,什么意思?”
“?”
周慶盯著少女:“你在逗我?”
“本宮真的不知。”少女好看的柳眉輕蹙:“還有,本宮并沒有偷東西,也不屑做這種事,至于本宮為何會到你家,這不是你一介平民能打聽的�!�
說完這些,少女眉頭蹙得更深,頭頂鳳冠熠熠生輝,嘴里念叨著什么祭典……什么出錯。
周慶扶額。
得,這是遇到從二醫(yī)院(斗城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人了嗎。
不過……
你丫長得也忒好看了吧!
有一說一,顏值的高低確實能改變一些命運。如果今天周慶遇到的是一個糙漢子,并且嘴里這樣胡言亂語的話,那他肯定會直接給他綁了,然后報警。
但對方是個如此……華貴?不對,美麗?太淺顯,艷麗?太粗俗。
驚艷!
對,如此讓人驚艷的少女,周慶還真不忍心做得太絕。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周慶忽然想到樓梯上的腳印,看起來都已經(jīng)是前幾天留下的了。
這說明最近幾天,少女就沒有再下過樓!
她吃什么?冰箱里是空的啊。
“本宮到這已有一旬余日。”少女回答。
“一旬?”周慶一驚。
他知道,一旬用來表示時間的話,是十天,用來表示年份則是十年。
十年肯定不可能,也就是說,這女人在自己家待了十多天了都?
“你怎么進來的?又怎么出去?我家就樓下大門能出去,但你有鑰匙嗎?”
“本宮并未外出�!�
“?!”周慶震驚了,下意識道:“那你吃什么?”
“朝采霞,夕食氣�!�
“唔……”周慶低頭沉思了一會,隨即掏出手機。
還是送給警察叔叔去管吧。
這已經(jīng)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qū)了都。
在周慶撥打熱線的時候,少女主動開口了。
“請問,這里到底是何地域?”
“九蓮小區(qū)�!敝軕c一邊摁鍵,一邊敷衍道。
“九蓮小區(qū)……未曾聽聞……”少女又問:“你可知大虞皇朝方位,若能帶我回去,本宮定有重賞�!�
“大虞皇朝?”周慶一斜眼,心想真是cos中毒太深,便隨口把歷史學(xué)到的知識說了出來:
“早在兩千年前就覆滅了!別做夢了你�!�
“什么?”少女呆住了。
“你是在cos大虞皇朝公主嗎?送你走之前友情提醒你一下,cos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你剛才說……什么?”少女對周慶的調(diào)侃不聞不問,如同失了魂一般撲上去:“你說大虞皇朝覆滅了?你在騙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心急之下,她也不自稱本宮了。
少女對著周慶一頓晃,周身隱有熒光流轉(zhuǎn),令她力氣大增,把周慶都快晃吐了。
被人這樣搖,手機也拿不穩(wěn)了,周慶一下子站了起來,掙脫了少女的柔荑。
“神經(jīng)病啊,你沒學(xué)過歷史嗎,大虞皇朝覆滅兩千年了,現(xiàn)在是2022年,這里是龍夏國,醒醒吧你!”
轟隆。
這一席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在了少女心頭。
她來到這快半個月了,這屋子里的東西她從未見過,這里的靈氣格外貧瘠,再聯(lián)想到大祭司舉行祭典前跟她說過的話。
其實,她本就有些猜測。
只是不愿去相信而已。
現(xiàn)在,一切僥幸心理,一切幻想,都被面前這名少年給打破。
周慶見少女的眼神,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靈動,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了精氣神的模樣,心里頓時一個激靈。
“你別告訴我……你真是大虞皇朝的公主?”
說完,周慶自己都覺得離譜,他竟然會問這么傻x的問題。
這可能嗎?
但,對方的口氣,對方的氣質(zhì),對方的所有一切都在告訴他,這位少女,可能真的是一位古人?
不過現(xiàn)在她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估計也受不了刺激了。
周慶尋思了一下,把手機從地上撿起,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