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看起來我們的第三席，水平很高��？竟然能讓你這樣的人對她抱有信任與好感。”
嘖嘖，要知道除了狄俄尼索斯身邊那位小侍女，還有達達利亞那小子以外，還真不會完全得到他的信任。
最主要的是這兩人是被他從小養(yǎng)成的，所以才會如此。
“開玩笑，一個人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還是能看出來的，只不過以我的性格，嘗試去相信是一個很困難的過程�！�
“要知道我和她相處了這么久，從來都是見她冷冰冰的，對誰都沒有笑臉，甚至有時脾氣相當(dāng)暴躁，到你身邊以后她倒是好了許多，這點我還是要感謝你的，狄俄尼索斯�！�
多托雷笑著搖頭，再次欣賞起自家的實驗室。
無論她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心，至少狄俄尼索斯能給她的那份瘋狂封印住，那就是一件徹徹底底的好事。
“既然如此，我就慢慢給你講來。當(dāng)初斯卡拉姆齊從你那接過去了不少零件，是因為我對你的實驗到了最后的階段。”
“最后的階段？”秦夜皺起眉頭。
仔細想來，在那之后多托雷就開始給他做全身檢查，實驗的頻率好像確實愈發(fā)減少了。
“沒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對元素力的控制一直都要比其他神之眼擁有者要強？雖然你現(xiàn)在用不到神之眼了�！�
“確實如此。”
多托雷語氣中的興奮還沒有完全消退：“那是因為你掌握著在那之上的力量，但是你幼時只能靠著神之眼使用元素力，就是因為你的身體無法支撐那股力量�！�
他拿起一杯幾乎倒?jié)M的水杯：“簡單講解一下，你的身體比這杯水的情況還要糟糕，水代表著你身體中滿溢的力量，它會不斷補充并修復(fù)你的身體，一旦它消失，你整個人都會徹底消亡，但正是因為它全部用來修補你的身體，導(dǎo)致你們幾乎合二為一，你完全無法從身體中將其調(diào)動�！�
多托雷伸手指向秦夜的神之眼：“而神之眼這種可替換的零件，作為一種外置器官，恰巧可以讓你適應(yīng)外界的元素力，從而和你的身體產(chǎn)生循環(huán)，借此調(diào)動元素力。”
“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神之眼，就是一個內(nèi)在擁有強大力量，外在卻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鼻匾褂X得自己理解的差不多了。
“正確。”多托雷鼓了鼓掌：“也許是你在很早之前收到過什么嚴重的創(chuàng)傷，導(dǎo)致你的力量不夠完全，即使到了今時今日，七種元素力的運用也無法讓你激發(fā)真正的實力，也正是你這副庸弱的身體導(dǎo)致�！�
伸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個試劑瓶：“而我當(dāng)時對你的實驗，就是一步步用外力強行在短時間內(nèi)讓身體變得強壯，而這就會造成你體內(nèi)力量的紊亂，所以副作用嘛...你自然懂。”
“你也不怕給我玩爆了？”秦夜撇了撇嘴，沒想到他沒當(dāng)上執(zhí)行官之前玩的這么花，他自己甚至都沒意識到。
“不會，你的身體調(diào)節(jié)能力很強，我之所以對你進行那樣多次的實驗就是為了一步步觀察情況，現(xiàn)在看來，不如一次性給你塞滿。”
“...”
多托雷搖了搖頭：“當(dāng)你的身體強行被催化，這股力量自然就會達到水滿則溢的狀態(tài)，所以當(dāng)時我才會把你的器官一個個摘出來。而這股力量正是散兵所渴望的，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安到了他身上�！�
“難道我這股力量會比神之心還合適？”秦夜有些不能理解。
“根據(jù)我的判斷，現(xiàn)在自然不行，但如果你恢復(fù)了力量，恐怕就要比神之心還要實用了�！�
多托雷聳了下肩，表示都只是他的猜測，一切都要以未來為準。
“因為你的力量很特殊，如果你在一個耕地機之中放上了超出它能承受的能源，會導(dǎo)致它過載爆炸，但你的力量放入其中，不僅不會爆炸，甚至?xí)䦟⒄麄�耕地機都提升一個檔次�！�
“...”秦夜暗自下定決心。
千萬不能告訴桑多涅，不然我恐怕要出大問題。
“所以我才判斷，你的力量是超越元素力之上的能力，但是你的身體還是差著什么零件，導(dǎo)致你無法恢復(fù)全盛，但這就不是我所能得知的了�！�
多托雷說到這里，有些好奇地詢問：“我對你的幫助按照推測，應(yīng)該至少還有五年時間才會讓你初步掌握元素力，但你為何...”
他抬眼直視秦夜的臉龐，求知的感情溢于言表。
“我想...可能和我的璃月之行有些關(guān)系�！�
將巖王帝君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哈哈哈！”多托雷猛地站起身子，手掌捏住臉頰，恣意的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我曾經(jīng)想過給你安裝十來個神之眼試試，但是當(dāng)時的效果并不顯著，沒想到...竟然還可以通過地脈來解決�！�
他并沒有對地脈有著不錯的掌握，畢竟他的知識還在人類的范圍內(nèi)，實驗必須一步步地進行。
“看來這真的是七神才能做到的事情了，那只巖元素的龍蜥恐怕也是被巖王帝君特地拉出來的，他是想借此看看你是否能夠?qū)W習(xí)使用地脈？應(yīng)該不會...”
畢竟狄俄尼索斯連力量都沒能掌握，怎么能一口氣吃成胖子？
而仙靈...仙靈...
他無奈地搖頭，苦笑出聲：“謎題實在是太多，突然就不太想去須彌了�！�
秦夜將手臂搭在了扶手上：“就算你不去須彌，我接下來也要去蒙德�！�
“��？”
多托雷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皮耶羅是不是也...”
“不用猜，老爺子肯定知道內(nèi)幕�！鼻匾箵]了揮手，示意這都是正常操作。
“那按道理來說，女皇堅持給你邪眼也是有著她的目的，只不過她不能像巖王帝君那樣明目張膽地給你開小灶�！�
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你從前不會是巖王帝君的情人吧？那也不對啊，哥倫比婭為什么...”
秦夜直接叫停了對方的話：“雖然我知道你是故意想拿我開玩笑，但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別這么認真，我親愛的狄俄尼索斯。不過我雖沒有見過巖王帝君，但也算對他有些了解，會不會是你們前世簽訂了什么契約？”
“嘶...”秦夜的表情漸漸嚴肅。
這么說來，以哥倫比婭的實力，就算鐘離并不怕她，當(dāng)初她悄悄進入璃月為何連旁敲側(cè)擊的詢問都沒有發(fā)生？
秦夜本以為是巖王帝君并不在意，兩人見面也沒有交流...
現(xiàn)在翻過來思考，雷電影認識哥倫比婭，鐘離沒道理不認識...
難道上輩子我真的男女通吃？
他自嘲地笑出聲，胡亂捋了一把銀色的發(fā)絲。
這水...是不是有點深�。�
第138章
曾經(jīng)的實驗
“你在須彌褻瀆神明的任務(wù)進行的如何？”
秦夜見話題進行的差不多，隨口問了一句。
多托雷伸出手掌，五指緩緩握緊，示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如果不被第三者打攪的話，可以說現(xiàn)在異常的順利，我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結(jié)束那邊的任務(wù)，回來研究你的情況�！�
可以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秦夜的身上。
“你覺得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任你宰割？”
秦夜可不希望再躺在手術(shù)臺上讓這個瘋子對他的身體上下其手。
“哦...我親愛的狄俄尼索斯，這簡直是太遺憾了�！倍嗤欣酌嫔蓱z，仿佛如此拒絕對他有著巨大的打擊。
秦夜拿起和潘塔羅涅簽的交接合同，摩挲起下巴，逐字逐句地著，緊接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
他看著眼前的，砸了咂嘴，將合同甩動：“感覺最近你的研究資金有些撥發(fā)過度，要知道至冬用錢的地方也很多啊�！�
秦夜的目光愈發(fā)的玩味：“我覺得要砍掉你九成九的資金才能讓你消停一些。看在你我那比金堅的友誼的份上，我還能給你留些茶點錢。”
“...”多托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邪魅的笑容再次勾起。
“哎...我親愛的狄俄尼索斯，有些時候，僅僅與當(dāng)事者進行良好交流也是實驗的一部分，不一定要上實驗臺的�！�
不打針不吃藥，坐這就是跟你嘮，用談話的方式治療，也叫話療。
秦夜?jié)M意地點頭：“也好，我突然想起來，還有筆款項沒從潘塔羅涅那收回來，不用克扣你的經(jīng)費了�！�
“我覺得你和哥倫比婭真的很般配�！倍嗤欣椎恼Z氣里帶著一些揶揄與調(diào)侃。
“怎么說？”
“一個喜歡用武力威脅人，一個喜歡的用話術(shù)威脅人。”
這倆加起來簡直就是黑心公司老板與老板娘。
“那你可能誤會了，主要是我武力不精，不然會雙管齊下的�！鼻匾孤柫讼录�，用最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最恐怖的話語。
“...”
看來我有點高看了你的道德水平。
“說起來，當(dāng)初哥倫比婭在旁邊看著我對你進行實驗的時候，可是相當(dāng)擔(dān)心呢�！倍嗤欣椎脑掍h一轉(zhuǎn)，直接進入了另一個話題。
秦夜明白，這是對方要講講哥倫比婭過去的事情了。
——
大約九年前
秦夜按照與的約定來到了他的實驗室。
因為在很早的時候曾經(jīng)受到過對方的摧殘，那會的過程類似于老醫(yī)生檢查身體，哪怕骨頭折了都會狠狠地摁下去，然后面無表情地問你：“疼嗎？”
所以年輕的孩子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
那時的他進入實驗室，預(yù)料中接待他的男人卻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地是一直站在門口，仿佛就是為了接待他而等待許久的小巧女孩。
（現(xiàn)實中）
（秦：說起來我原本一直沒有明白，她為什么在那時候就會關(guān)注起我，現(xiàn)在想來就是因為她認出了我么？）
（博：我想可能也不完全是，畢竟那時的她對你的關(guān)心遠不如實驗結(jié)束，恐怕是了解到你對元素力的特殊親和性，想要確定你是不是她想找的人。）
“跟我來吧�！鄙倥穆曇暨�沒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感覺，但是卻一直面向秦夜，仿佛想要從他的身上尋找什么熟悉的感覺。
“請問您是？”年輕的男孩雖然認識對方，但兩人第一次見面，為了防止出現(xiàn)什么誤會，特地裝了一波傻。
對方淡淡的笑容頓時一僵，將頭轉(zhuǎn)正：“哥倫比婭，叫我哥倫比婭就好�！�
秦夜一副震驚的面孔，將惶恐不安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竟...竟然是大人，恕我言語太過隨意，失禮了。”
（博：哈哈哈！沒想到你從小時候開始就這么老奸巨猾，怪不得現(xiàn)在是這副模樣�。�
（秦：...這叫自保手段，任誰見到執(zhí)行官第三席都不會第一時間套近乎吧？尤其是傳聞中異常高冷的那種。）
哥倫比婭小嘴開合，最后壓下了想要讓對方更正的打算。
“請問一下，大人他...”秦夜見對方?jīng)]有回復(fù)，還以為是哪里惹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少女。
“博士...在里面等你，你進去之后便可以見到他了。”
恢復(fù)了一副冷淡的模樣，但眉宇之間卻浮現(xiàn)出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擔(dān)憂。
兩人一路無言，終于見到了等待多時的多托雷。
“歡迎，丹尼斯·雪奈茨維奇，計劃還順利么？”的笑容掛在臉上，顯然對于一個新奇實驗品的到來充滿了興趣。
“托您的福，博士大人�！�
“哦？也就是說葉夫格尼已經(jīng)死在你的手下了�！�
話語沒有絲毫的懷念或者惋惜感，仿佛兩人從以前開始就根本沒有認識過一樣。
“正是如此。”
多托雷難得提起了興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身前的男孩：“不錯，我還真是沒有看錯人，你有成為我最得意的實驗品的資質(zhì)�！�
（秦：說起來那個玩意兒也給你提供了不少實驗品吧？貓貓狗狗死了都會惋惜一下，你還真是無情。）
（博：對我來說，有實驗價值的實驗品重要度永遠要高于幾乎任何人，除了我的好同僚與女皇。）
（秦：我覺得如果女皇讓你研究神之靈知，你肯定會毅然決然的答應(yīng)。）
（博：哦，我親愛的狄俄尼索斯，就算你身家百億，有人免費送你千萬摩拉，你會有不收的道理嗎？）
（秦：我本以為你年輕時候的那個切片已經(jīng)夠瘋了，沒想到現(xiàn)在的你只是把瘋意內(nèi)斂，實際上你比以前還要瘋狂。）
（博：呵呵，你要知道，年輕這個詞對我而言可算不得什么褒獎。）
“多托雷，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钡穆曇魩в幸唤z警告的意味。
多托雷拿起裝有不同顏色藥劑的針管，細細欣賞著自己的成果。
“我明白，實驗的數(shù)據(jù)我一定會分享給你一份的，而且他是我很感興趣的實驗品，怎么可能一次性給他玩壞？”
他命令秦夜躺在病床上，卻見身后的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
“實驗要開始了，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
以前的哥倫比婭只是會向他詢問一些實驗內(nèi)容，從來不會進行觀看，所以這次多托雷依然按照以前的習(xí)慣想要請對方離開。
“怎么？我不能看？”哥倫比婭的語氣突然變冷。
“不，你感興趣那就是最好不過了。”露出了笑意，如果激起了對方對實驗的興趣，說不定有一天也可以研究強大力量的來源。
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吧�！�
第139章
拆遷大隊
（秦：當(dāng)時你還沒看出來她有些不對勁了么？）
（博：我當(dāng)時一心想把你拆開來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兒，誰會注意她想什么？）
（秦：...不愧是你。）
多托雷將秦夜固定在了實驗臺上，使其雙手雙腳無法動彈。
“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痛，你可要忍住了，丹尼斯。”
針頭刺入了男孩的皮膚，里面的藥劑盡數(shù)注入了他的體內(nèi)。
本人似乎就感覺像是一種外來的力量在身體之中橫沖直撞，血液流速好像猛地加快一般。
疼痛感不斷從各個部位傳來，但很快被另一股力量撫平，這樣如同過山車一樣的體驗讓他臉上的血色瞬間消散，冷汗不斷滲出。
“哦？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樣，上次實驗所收集到的數(shù)據(jù)便讓我研究了近兩年的時間，才得出了最好的一套方案，現(xiàn)在看來，我的時間沒有白白浪費�！�
血液從毛孔中滲出，皮膚也因此有開裂的跡象，但是很快便被體內(nèi)的一股力量撫平了創(chuàng)傷，這樣恐怖的景象周而復(fù)始。
數(shù)分鐘后，秦夜的衣服已經(jīng)被完全染紅，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已經(jīng)像是一個血人。
（秦：不得不說，當(dāng)時確實是痛苦的要命，但是結(jié)束以后卻又意外的舒暢，感覺整個人體內(nèi)都通暢了一般。）
（博：那當(dāng)然！這可是我迄今為止最成功與得意的實驗之一，這樣的力量，仿佛讓我觸及到了更高的層次，只可惜，沒法能進一步。）
哥倫比婭終于從眼前的男孩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雖然只有僅僅一瞬，但她一定不會感受錯。
那是...
那就是...
一抹驚喜頓時浮現(xiàn)在了她的面龐上，眉頭也在短暫的數(shù)秒之內(nèi)舒展開來。
可是這樣的表情也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咬牙強行堅持，連一聲痛苦地慘叫都沒有發(fā)出的男孩，讓她不由得打內(nèi)心深處感到心疼。
緊握的雙手更加用力，但是少女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打斷這場實驗的時機...
因為無論如何他都要經(jīng)歷這樣的痛苦...不得不...卻必須去經(jīng)歷。
而且她并不懂這場實驗經(jīng)過了如何精密的計算，哪怕有一個過程因為她的疏忽而改變，那說不定都對眼前的男孩有不可逆的損傷。
明明，只需要撥下一根琴弦，就可以阻止他繼續(xù)痛苦下去，擁有強大力量的少女如此想到。
但同時在內(nèi)心最深處傳來的，卻是深深的無力感。
指甲刺入了白皙柔嫩的手掌，鮮血涓涓流出，但是她卻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只是死死地感知著秦夜傳來的痛苦感。
數(shù)十分鐘過去，男孩的顫抖終于漸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