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需要楓丹方面移交「公子」，我只要求進入梅洛彼得堡面見「公子」，并確認(rèn)他的具體情況�！�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芙寧娜身上，那雙黑紅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輕說道：

    “總不會連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吧，芙寧娜小姐？”

    聽到矛頭突然轉(zhuǎn)向她自己，芙寧娜一時間有些慌張，轉(zhuǎn)而便如同求助一般看向常明，似乎是等待他來幫她解圍一樣。

    然而常明并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芙寧娜，似乎是在鼓勵她朝著克服恐懼邁出一步一樣。

    或許是常明的鼓勵以及先前那安全感滿滿的發(fā)言起了作用，芙寧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著平靜說道：

    “剛剛我的輔政官不是說了么？梅洛彼得堡是自治狀態(tài)，沫芒宮無權(quán)干涉。”

    “這也就意味著哪怕是外交問題...也不能成為「無罪之人」進入梅洛彼得堡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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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愛麗絲出擊！”老板送的一個大神認(rèn)證，謝謝老板~

    感謝“一只流螢糕”老板送的一個大神認(rèn)證，謝謝老板~

    感謝“虛空幻象”老板送的兩個爆更撒花，謝謝老板~

    目前欠更又回到了八章（怎么越寫欠的越多，我試試看明天能不能多寫四章。。。）

    第120章

    芙寧娜的擔(dān)憂

    聽到芙寧娜說出這話，常明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雖然還是有外力依靠在里面，但能夠邁出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想到這里，常明稍稍整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以防出現(xiàn)什么稀奇古怪的外交事故，轉(zhuǎn)而便繼續(xù)說道：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你那位同僚到底是個什么狀態(tài)的話...我倒是有個方案�！�

    聽到這話，阿蕾奇諾便將目光放在了常明的身上，那雙奇異的黑紅色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不過在我說出這個方案之前，我倒是想聽聽看北國銀行對于我在蒸汽鳥報上提出的那些「建議」...是什么態(tài)度。”

    常明輕輕地笑著說道。

    阿蕾奇諾雙眸微瞇，看著常明那不失禮貌的自信微笑，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結(jié)果會是這樣，

    這位輔政官就像傳聞當(dāng)中的一樣，無論談話的節(jié)奏點在不在他的手中，他都會根據(jù)情況來選擇用什么方式攥主發(fā)言的主導(dǎo)權(quán)。

    如果說他處于下風(fēng)，他就會用相當(dāng)巧妙的引導(dǎo)式發(fā)言將節(jié)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說他處于上風(fēng)，那他就會像剛剛一樣，用一種非常不講道理的方式把節(jié)奏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種感覺就類似于：“你問了這個問題啊？哦，那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然后我在考慮要怎么回答你�！�

    雖然這方式乍一聽有點陰損，但...這是在外交場上通用的手段。

    既然雙方都想要從彼此的手中撕下來一部分利益，那自然要比一比誰的手腕更硬。

    念及至此，阿蕾奇諾便睜開雙眼，輕輕地說道：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nèi)，楓丹的北國銀行分行將配備九枚屬于不同執(zhí)行官的「印記」�！�

    “分行的負(fù)責(zé)人是哪一位執(zhí)行官，那么在他負(fù)責(zé)的這段時間內(nèi)，所有的印記都將是屬于他的，方便于追責(zé)。”

    “另外，北國銀行也將加強對于貸款用途的監(jiān)管，保證每一分摩拉都會用在申請表上應(yīng)用的地方�！�

    說到這里，阿蕾奇諾微微停頓了一下，轉(zhuǎn)而便繼續(xù)說道：

    “北國銀行做出的回復(fù)就是這些，現(xiàn)在...我想聽聽看常明先生的方案到底是什么樣的�！�

    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阿蕾奇諾，常明微微聳了聳肩，頗為輕松的說道：

    “其實很簡單，找一個與「公子」有些關(guān)系，而沫芒宮又能信得過的人去幫你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常明的話讓阿蕾奇諾瞬間意識到了什么，那修長的食指正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這張放滿各式甜點的桌子，似乎是在思考。

    “你是說...那個旅者？”

    “沒錯，她和達達利亞有些關(guān)系，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而她剛剛又為楓丹解決了一樁大案，自然是沫芒宮能信得過的人�！�

    “這樣一來，我們雙方的疑慮都會被自然而然的打消，也就不存在什么「問題」了�！�

    常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仍然掛著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若是這種順風(fēng)局他都打不出來一個大獲全勝...那他前面四百多年的班算是白上了。

    聽到常明的解釋，阿蕾奇諾微微點了點頭，轉(zhuǎn)而便緩聲說道：

    “既然我在「茶會」上想要解決的問題也都得到了合適的處置，那我便先走一步�！�

    “再見，常明先生、芙寧娜小姐�！�

    阿蕾奇諾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沒有分毫猶豫的就快速走向會客廳的大門。

    常明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說一些什么“慢走”之類的客套話，而是優(yōu)雅地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紅茶。

    既然阿蕾奇諾那么想要將這場外交會面定義成茶會...那他常明自然不會拂了她的面子。

    似乎是感覺到阿蕾奇諾徹底離開了，芙寧娜微微松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說道：

    “終于走了...”

    “今天不是做的挺好的嘛~上一次「仆人」來的時候躲躲閃閃的，這一次都能有理有據(jù)的正常反駁她了，不是挺好的？”

    常明看著那一副劫后余生模樣的芙寧娜，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芙寧娜微微抬起頭，那雙好看的眸子瞥了一眼常明，臉上的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

    說句老實話，如果沒有常明在進入會客廳前對她說的那句話...

    她很有可能還會因為害怕阿蕾奇諾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想到這里，芙寧娜微微抬起頭，將目光放在了眼前放置著各式各樣甜點的桌子上，似乎是想要在這里進行她的下午茶。

    然而還沒等她伸出手，坐在一旁喝著紅茶的常明便開口說道：

    “芙寧娜，這些東西的品質(zhì)還不夠給你享用，如果說你打算享受下午茶時光的話...稍微等我一會。”

    常明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向廚房，不一會兒便將一壺新的紅茶和他精心制作的特供小蛋糕放在了芙寧娜的面前。

    “只有最好的甜點以及紅茶，才有資格登上神明的餐桌，心懷榮幸的成為神明的下午茶�！�

    常明說著便將桌上的那些甜點放在了一旁的推車上，準(zhǔn)備交給塞德娜，拜托她將這些點心分給逐影庭那些正在值班的成員。

    這些東西也足夠新鮮，硬要說的話...距離出爐時間也不到三個小時，在外面的面包店里也算是很新鮮的甜點了。

    “就當(dāng)做他們的員工福利吧~”

    常明如此想到。

    看著眼前熟悉的蛋糕以及氤氳著濃郁香氣的紅茶，芙寧娜一時間有些恍惚。

    直到常明推著那滿滿一車的甜點暫時離開會客廳的時候，她才堪堪回過神來，用小到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只有最好的輔政官...才能有資格成為神明餐桌上的「常駐嘉賓」，與她一起享受下午茶...”

    “但如果我沒有了這一層身份...他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對待我嗎？”

    第121章

    常明的答案

    一想到這個問題，芙寧娜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安。

    常明越是相信「水神」這個身份，對她越好、越精細，她就越是不安和惶恐。

    雖說這種突如其來的思維邏輯有點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少女會問出來的問題，但...

    這問題的來由并非沒有依據(jù)。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水神。

    常明對她越好，她就會越期待預(yù)言結(jié)束以后她和常明的日常生活。

    但這里面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并不知道常明到底是對「芙寧娜」好，還是對「水神芙寧娜」好。

    如果是前者，那皆大歡喜，但若是后者...那未免有些太悲哀了。

    她之所以會想到這個問題，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常明最近和他的說話方式發(fā)生了一些變動。

    以前的他可不會把「神明大人」這四個字掛在嘴邊，而是非常自然的說「芙寧娜」或者「芙寧娜大人」這種話。

    芙寧娜必須得承認(rèn)的是...她慌了。

    她害怕常明其實是對「水神」好，而不是對「芙寧娜」好。

    她害怕常明在自己完成任務(wù)，失去了水神身份之后徹底離開自己。

    她害怕常明因為接受不了自己侍奉了接近五百年光陰的神明是一個冒牌貨而崩潰。

    她害怕因為自己而讓常明受到傷害。

    因為他對她實在是太好了。

    芙寧娜不僅僅是害怕失去他，還害怕自己會傷害到他。

    但...她對這一切束手無策。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扮演好自己應(yīng)該扮演的角色。

    安靜的等待預(yù)言結(jié)束，等待自己的責(zé)任能從她的肩膀上被放下來，最后才能和常明吐露一切。

    ——因為她有必須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她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想到這里，芙寧娜頓時覺得眼前的蛋糕索然無味，而本身應(yīng)該香氣撲鼻的紅茶也沒有一丁點的香味。

    此時此刻，她的味覺完全失靈，完全被不安的苦澀所取代。

    她顫抖著伸出勺子，輕輕地挖下一口她平日里心心念念的小蛋糕送入口中，想要和最早的那段時間一樣，用甜食來安慰心中的苦澀。

    但這一次...以往無往不利的「招式」徹底失靈了。

    那蛋糕的口感依舊綿軟可人，但芙寧娜卻品嘗不出來任何一抹與記憶相匹配的味道。

    此時此刻，她心中的苦澀已經(jīng)蓋過了奶油的香甜。

    但她并沒有因此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反而加快了用勺子吃小蛋糕的速度，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讓那一抹甜味出現(xiàn)一樣。

    隨著眼前的小蛋糕逐漸減少，她心中的苦澀不減反增。

    一抹從她開始吃蛋糕的時候便開始氤氳的霧氣在此刻終于凝成實質(zhì)，化作一行清淚沿著少女的臉頰緩緩落下。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常明在她心中的重量遠遠要比自己想的要重得多。

    一想到常明那溫和的微笑以及那堪稱犯規(guī)的諾言，芙寧娜頓時覺得自己口中的蛋糕難以下咽。

    她囫圇的拿起一旁的茶杯，將其中的紅茶一飲而盡，艱難的將剩余的蛋糕咽下，品嘗著屬于茶葉的苦澀。

    在做完這一切以后，芙寧娜透過那彩色的玻璃，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

    “我到底...該怎么辦？”

    她在自己的心底小聲呢喃道。

    ......

    看著眼前推著小推車離開的塞德娜，常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微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不僅僅是美露莘保護協(xié)會的副會長，還是一個很好的領(lǐng)導(dǎo)。

    無論是從工作時間還是從薪水，亦或者是從員工福利這方面來說...他確確實實是一個很好的老板兼領(lǐng)導(dǎo)。

    而就在常明對于自身屬性的判定有一些別的想法的時候，他的心跳突然不正常的加快了一拍。

    這種莫名的心悸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算是正常情況，但...

    常明他并非普通人，心悸這種多多少少帶一些玄學(xué)意味的事情發(fā)生在他的身上絕對不正常。

    他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看向沫芒宮二樓會客廳的方向，眸光當(dāng)中閃過一抹憂慮的神色。

    能讓常明有所心悸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芙寧娜。

    “該不會是芙寧娜她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吧？可阿蕾奇諾不已經(jīng)走了嗎？為什么會有這種莫名的感覺呢？”

    常明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加快了返回會客廳的腳步。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常明早就開始為自己和芙寧娜之后的生活做打算了。

    ——與芙寧娜一樣，常明也在期待著預(yù)言結(jié)束以后他和芙寧娜一起生活的時光。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了穩(wěn)固芙寧娜的心態(tài)、為了讓她堅定的繼續(xù)表演下去而改變的稱呼...成為了摧殘她的刀刃。

    如果他知道這一點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抱住芙寧娜，一邊安慰她一邊告訴她自己的真實想法。

    但很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如果，而常明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無法提前預(yù)測到這些。

    哪怕他有這些能力，為了顧全大局，他只能用更加隱晦的方式表達這一切。

    ......

    當(dāng)他返回會客廳的時候，看見的是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靜靜地喝著紅茶的芙寧娜。

    似乎是察覺到了常明的到來，芙寧娜微微側(cè)了側(cè)頭，輕道：

    “嗯？常明回來啦？那些點心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嗎？”

    芙寧娜語氣頗為“輕松”的問道。

    聽到這話，常明微微眨了眨眼，雖然心中感覺芙寧娜有些奇怪，但他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奇怪。

    看著那表情如常，似乎還帶著一點享受意味的芙寧娜，常明最終還是把那一抹疑惑放在了心中，轉(zhuǎn)而點了點頭。

    “嗯，處理好了，分給正在值班的逐影庭成員了，他們每天巡邏什么的也挺辛苦的，就當(dāng)做員工福利了�！�

    “那就好。”

    芙寧娜簡單的應(yīng)付了一下，隨后便開始低頭喝著自己杯中的紅茶，就此陷入了沉默與思考當(dāng)中。

    而常明也是一樣，坐在了芙寧娜對面以后便一邊喝茶一邊觀察芙寧娜到底哪里不對勁。

    然而還沒等常明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對的時候，芙寧娜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輕輕的問道：

    “常明...我想問問你，若是你一直珍視的人騙了你，你會怎么辦？”

    聽到這話，常明先是一愣，隨后便皺起眉頭開始思考這個問題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很清楚，因為受到預(yù)言以及責(zé)任的限制，芙寧娜很多時候沒辦法直接將自己的需求說出來。

    ——她只能用一些比較拐彎抹角的方式表達自己的狀態(tài)。

    在本身就拿著劇本，還陪伴了芙寧娜接近五百年的常明很快就理解了這看起來和芙寧娜八竿子打不著的謎語背后的真實含義。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水神，你會怎么樣？」

    這次才是芙寧娜真正的問題。

    “難怪會心悸...原來她是害怕我其實是對「神明大人」好，而不是「芙寧娜」好啊...”

    “唉...在黑暗當(dāng)中獨舞，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也無法表達正常的情緒，這還真是...”

    在想清楚了這一點以后，常明微微閉上雙眼，心中了然。

    很快，他就開始盤算著怎么隱晦的告訴她自己的“目標(biāo)”到底是什么。

    在短暫的思考過后，常明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那正扶著下巴盯著自己的少女，輕輕開口說道：

    “長生種對于伙伴、對于自己所珍視的人或事的挑選是非常嚴(yán)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