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硬要說的話...確實是有些困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今天一下子用力過猛了�!�
好嘛,合著今天這么多意外情況或者說不良情況的出現(xiàn)都是因為今天那個實驗。
聽到這話,芙寧娜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嘴,似乎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一樣。
然而在她剛剛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可愛的芙寧娜小姐自己卻打了個哈欠。
看著懷中打哈欠的芙寧娜,常明眨了眨眼,微笑著問道:
“困了嗎?”
“唔...是有一點...”
芙寧娜輕輕地揉了揉眼睛,似乎也有些困倦。
畢竟今天站在那高高的舞臺上和他們說了好久,用了她不少的心力。
按照芙寧娜平常的作息習(xí)慣,她這會兒早就睡的幾近昏厥了。
至于她為什么現(xiàn)在才覺得困嘛...
或許是因為那杯紅茶,又或許是因為有個帶有獨特的興奮效果的家伙待在她的身邊。
當然,因為這兩者相互交織,就連芙寧娜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更有一點。
如果非要問的話...那她只會選一個——自帶提神醒腦作用常明。
只不過現(xiàn)在時效過去了,他們也該上床休息了。
看著懷中已經(jīng)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的芙寧娜,常明微微一笑,隨后便將少女攔腰抱起,抱著軟軟的、香香的芙寧娜回到了臥室之中。
......
夜晚總是能發(fā)生很多的事情。
有的人正在卿卿我我增進感情,有的人正在因為工作焦頭爛額,有的人早已進入夢鄉(xiāng),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而有的人不一樣。
他們不打算卿卿我我,也不打算因為工作焦頭爛額,也不打算就此休息準備迎接明天。
因為他們的目的...就是讓別人不能卿卿我我、要讓別人焦頭爛額。
一棟相對來說比較豪華的宅邸之中,諾克蘭家族的人正在召開一場...緊急會議。
凱爾薩坐在曾經(jīng)那個老薩爾的位置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那些正在交頭接耳的族人,眸光之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們并不把自己當回事,也不認為他這個除了內(nèi)斗之外什么能力也沒有展現(xiàn)出來的家伙當做家主。
——哪怕他是薩爾·諾克蘭的兒子。
此時此刻的他們不想管他,只想著怎么無風險的將屬于自己的錢財全部帶出去過逍遙日子。
甚至...他們都有了想要脫離諾克蘭家族的念頭。
畢竟樹倒猢猻散,現(xiàn)在老猢猻都被關(guān)在梅洛彼得堡里生死未卜,他們這些小的...也該散了。
有的打擊承受一次就已經(jīng)足夠了,再來幾次...怕是要家破人亡哦~
聽著場下的喧嘩聲,凱爾薩皺了皺眉,轉(zhuǎn)而便拿起一旁的手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
“肅靜!只不過是更迭家主,如此混亂,成何體統(tǒng)?!”
“我要說的就一件事,你們現(xiàn)在都在惦記著的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眉目,不需要你們再過度操心!”
“小動作可以做,但要是攔了大家伙兒的財路...那你罪該萬死!”
第297章
算計所有人的凱爾薩
聽到凱爾薩的話,原本喧鬧的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就好像是在表達他們對這位新上任的家主的“尊重”一樣。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家伙壓根兒就不在乎他怎么想。
他們所在乎的也不是什么家族榮譽,更不是什么其他人的利益。
而是自己能不能順利的將現(xiàn)有資產(chǎn)完全轉(zhuǎn)移,自己能不能從這些混亂當中攫取更多的利益。
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看著已經(jīng)完全安靜下來的大廳,凱爾薩微微點頭,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陰狠之色,就好像是一只擇人而噬的野獸一樣。
“你們聽好了,接下來的話很重要。”
“針對我們的人不是沫芒宮,也不是逐影庭或者是執(zhí)律庭,而是先前引起事端的輔政官常明�!�
“他所掌握的威望與權(quán)勢注定了我們不可能和他正面對抗,只能玩弄一些暗地里的手段來讓他亂起來�!�
“但...這也足夠了�!�
凱爾薩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就好像已經(jīng)能想到那個時候的劇團會有多么慌亂一樣。
當然,他這副陰險狡詐的神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畢竟他還要指著這幫炮灰?guī)退鹆δ亍?br />
“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那事情可就不太妙了...”
凱爾薩雙眸微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轉(zhuǎn)而便繼續(xù)看著臺下眾人說道:
“還請各位聽好我這個家主的安排,消息一到,立刻帶著家族的財產(chǎn)快速離開楓丹,走的越遠越好�!�
“還有,各位最近手底下的動作也稍微停一停,哪怕是為了帶走更多的摩拉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一旦被沫芒宮抓了把柄,讓我目前為止所布置的所有計劃都失效了的話...”
凱爾薩一邊說著一邊再一次掃視了一圈臺下沉默的眾人,那雙翠色的眸子當中閃過一抹寒芒,就像是在示威一樣。
“哪怕大家伙最后都被抓到了梅洛彼得堡里,我都要頂著梅洛彼得堡的規(guī)則...把不聽話的叛徒當場格殺�!�
說罷,凱爾薩便輕輕地敲了敲手杖,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議事大廳。
而諾克蘭家族的其他成員也在凱爾薩離開以后...開始討論這位新晉家主的手段。
畢竟他們也不想被極限一換一,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引得家族內(nèi)的其他人對他們自己的怒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哪怕這個罪魁禍首能在沫芒宮的圍追堵截之下順利逃出楓丹,未來也會有人向他們復(fù)仇的。
睡覺都沒辦法安穩(wěn)入睡,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滅個滿門,這種事情...
著實是有些恐怖了。
......
在離開那相對于祖宅來說小了不少的獨棟別墅后,凱爾薩微微抬起頭,看著那廣袤無垠的夜空,一時間有些失神。
他得承認,他在賭,也就像是那些人對他的根本認知一樣,他在算計他們。
他研究過常明這個人,自然是明白像他這種做什么事情都會盡可能的做到「滴水不漏」的人到底有多恐怖。
當他理解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就明白了自己以及諾克蘭家族的處境到底有多么糟糕。
從表面上看,諾克蘭因為先前的那件事導(dǎo)致名聲徹底爛完了,而且只能通過拋售宅邸和產(chǎn)業(yè)來籌集運營資金。
乍一看好像也就是賺的摩拉會比以前少很多,合作會比以前難談,僅此而已。
對于一個龐大的家族來說...這事兒還算不上特別傷筋動骨。
畢竟錢沒了還可以再賺,祖宅沒了可以賺錢再買回來,沒有什么是值得惋惜的,必要的斷臂求生而已。
但問題就在于推進這些事情背后的人是常明,是代表沫芒宮動手的常明。
而且他們是第一個敢牽頭違反常明定下來的那些律法的貴族,之后如果再出現(xiàn)什么問題...恐怕也會拿他們當做刀口。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諾克蘭家族真的就是風中殘燭,危在旦夕。
所以留給他們的也就只有一條路——開潤。
無論是蒙德還是至冬,亦或者是稻妻須彌和璃月,甚至于是以部落為基本單位的納塔...
他們帶著諾克蘭家族的資產(chǎn)去那些地方經(jīng)商都能比現(xiàn)在以及未來活的舒服。
畢竟常明只有一個,能夠以強硬的規(guī)則手段來制衡壓榨行為的也只有楓丹能做到。
所以...無論是從「未來的發(fā)展」這個角度出發(fā),還是從「減少麻煩」的這個角度上來說,
諾克蘭家族最好的選擇就是帶著資產(chǎn)離開楓丹。
當然,凱爾薩也明白,他能想到的事情常明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所以他就準備了兩手誘餌。
第一手是納爾遜那個白癡,讓他在舞臺前面當跳梁小丑,讓他來吸引注意力,盡可能的拖延常明注意到他第二手的時間。
而這第二手...就是諾克蘭家族剩下的族人。
讓他們帶著大批大批的資產(chǎ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混亂”之中一個接著一個離開的楓丹,然后...
讓他們被逐影庭和執(zhí)律庭的人抓到。
接下來就緊鑼密鼓的審訊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過程,而他凱爾薩就可以趁著這個人手不足的時候帶著最大的一筆資產(chǎn)離開楓丹,去其他國家逍遙快活。
剛剛在大廳當中的其他家族成員說的確實不錯,他從始至終都是那個喜歡算計別人的陰謀家。
也是一個非常純粹的利己主義者。
家族榮譽?父親?愛人?亦或者是那些沒用的感情?
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感情又值幾個摩拉?感情能變成他餐盤當中的火腿嗎?能變成他酒杯里面的紅酒嗎?能變成他住的豪宅嗎?
很顯然,不能。
啪嗒——
一陣從頭皮處傳來的清涼感將他的思緒徹底打斷,他微微抬起頭,摸了一下自己的頭。
感受著那從指尖傳來的潮濕感,他緩緩呼出了一口氣,輕聲呢喃道:
“是雨...”
幾乎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淅淅瀝瀝的小雨便從天而降,似乎是在預(yù)示著什么一樣。
而站在他身邊的兩個黑衣保鏢也在此刻拿著黑色的雨傘湊了上來,輕聲說道:
“少爺——”
“叫我老爺,我現(xiàn)在是諾克蘭家族的家主�!�
“...是,老爺�!�
第298章
七天
夜晚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沒有人會在乎陰溝里的老鼠到底在想什么,也沒有人會在意那只老鼠頭頭到底算計了多少人。
因為他們不會知道...常明早就做好了對他們的所有防范。
而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想到,原本應(yīng)該站在沫芒宮對立面或者站在中間的北國銀行此時此刻已經(jīng)站在了常明的這一邊。
當然,凱爾薩做夢都想不到這一點,或者說...但凡是個了解過楓丹政治概況的人都沒辦法想到這一點。
愚人眾的第三、第四席執(zhí)行官居然都站在了沫芒宮這邊,還選擇在這種事情上幫助常明。
這是做夢都沒辦法夢到的內(nèi)容。
但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現(xiàn)實往往要比夢境要魔幻得多,而且還很不講道理和邏輯。
畢竟做夢和寫故事是需要邏輯襯托的,但現(xiàn)實不需要。
在接下來的七天內(nèi),常明和芙寧娜的生活軌跡逐漸統(tǒng)一,兩邊的進展都相當?shù)目�,甚至可以說...順利的有點過頭了。
先說芙寧娜所主導(dǎo)的歌劇訓(xùn)練這一塊兒,迪爾菲等人的表演水平真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地提升。
可能芙寧娜早上剛剛給出修改建議,下午他們就把自己矯正過來了。
當然,波洛和迪爾菲也在盡可能的理解常明和芙寧娜當時的情緒,并最終做到能夠?qū)⑺麄兊那榫w詮釋的大差不差。
雖然在表演以及動作表達上與常明和芙寧娜反復(fù)拉扯的橋段還有些生硬和瑕疵,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如果他們再繼續(xù)這么訓(xùn)練個十天半個月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們完全可以承接常明和芙寧娜親自為他們開的這個頭。
畢竟...這是楓丹最近發(fā)生的最為核心的故事,也是被常明以及克勞德共同認定要和《水的女兒》一起推上提瓦特舞臺的故事。
《預(yù)言》是類似于紀實歌劇,展現(xiàn)的主角就只有芙寧娜,就連常明這個高強度出場的角色也會變成配角。
因為這是屬于楓丹的前代水神拯救自己子民的真實故事,主角自然是芙寧娜。
而常明作為關(guān)鍵的協(xié)助者,也當然要承擔起對應(yīng)的責任。
再將話說回到《預(yù)言》的意義上,其實說白了這就是類似于最為傳統(tǒng)的歌劇紀實,證明楓丹的歌劇是與實事相聯(lián)系的。
而《水的女兒》則是類似于虛構(gòu)故事的歌劇,本質(zhì)上來說...就是一個渲染感情、傳遞思想的虛構(gòu)故事。
它的表現(xiàn)意義相對來說就會變得更簡單一些。
虛構(gòu)的故事也就意味著創(chuàng)造力,只有紀實的歌劇還不夠,還需要一些能夠讓人們感到爽快和故事性的歌劇。
總體來講...這兩個不同種類的歌劇所共同證明的就是歌劇這個產(chǎn)業(yè)所具有的活力。
因此,這兩個劇目對于整個楓丹來說都有不一樣的意義,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錯。
不過也不需要過度擔心,因為這些經(jīng)過奧蕾蒂女士篩選并培訓(xùn)的人...在歌劇這方面都有相當不錯的天賦。
無論是未來的巡演還是他們所要面對的更多表演,在芙寧娜的指導(dǎo)下,他們只會比原來走的更遠。
......
與芙寧娜那邊一樣,常明這邊事情的進展也十分的順利。
在北國銀行的幫助下,萊歐斯利非常順利的找到了每一個想要把摩拉帶出楓丹的諾克蘭家族的成員。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萊歐斯利也只是讓自己的手下人盯緊他們而已,等待著最后和北國銀行的討債人一起收網(wǎng)。
不僅如此,阿蕾奇諾還非常配合的去逐影庭立了個案,他們打算以「諾克蘭家族成員惡意逃避債務(wù)」為由來抓捕他們。
——畢竟這些家伙想要卷款跑路的事情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而他們只不過是找個更為恰當?shù)睦碛勺ニ麄兌选?br />
先射箭再畫靶了屬于是。
至于常明和那維萊特共同規(guī)劃的實驗...那就更順利了。
自從常明確認了意識體存在的時間與深淵力量的多少成正相關(guān)之后,他和那維萊特便用不同的混合能量去探索最劃算的方案。
經(jīng)過七天,近二十次的實驗之后,常明就像是一個配方師一樣得到了性價比最高的成分比例。
來自那維萊特的純凈水元素力占63%,而他的深淵力量占37%。
在這種情況之下,純凈的水元素力不僅僅可以支撐身體的存在,還能夠幫助意識體抵抗深淵的囈語。
值得一提的是,當深淵力量的濃度遠遠大于純凈的水元素力時,對應(yīng)的意識體不會潰散,而會陷入徹底的瘋狂之中。
凡事都是有代價的,而使用深淵力量的代價就是那一刻不停的縈繞在耳邊的瘋狂囈語。
雖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明的本體是仙靈的原因,他并不會聽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囈語,
但那些被迫參與實驗的「原海異種」確確實實是因為深淵的力量而發(fā)生變異或者直接發(fā)瘋的。
當然,這些實驗結(jié)果也幫了常明不小的忙。
經(jīng)過這一次的實驗突變,常明意識到只需要讓深淵力量的濃度低于純凈水元素力濃度的百分之十五上下就足夠了。
畢竟...深淵力量的作用就是讓意識體存在盡可能久的時間,以此來達到彌補些許遺憾的目的。
陷入瘋狂的人不會選擇彌補遺憾,反而會對受害者造成二次傷害。
至于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