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男人為了補救,趕緊開口:“剛才我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其實早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做的�!�
說著,抓起幾片羽毛遞到鏡頭前道:“你看,這么新鮮的羽毛,只有可能是這些人穿的羽絨服掉落的�!�
他笑的有些勉強。
林良平幾次張嘴想揭穿他。
最終還是憋了回去。
不過,攝影師還是很精準的抓住了這件事的點。
將鏡頭推到藍水悠的袖子前拍了好一會。
羽絨服的料子很薄,也不怪一扯就破。
且一看這道口子,就知道是外力撕破的。
藍水悠戴著帽子跟口罩,任由他拍了一陣后,便走到一側(cè)給他們讓位。
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男人為了緩解一些,忽然看向其中一處。
“我感應(yīng)到了!”
攝影師:“什么?”
“靈魂!”
說著,就朝前面跑去。
攝影師二話不說就跟。
林良平看了看那兩人,又看了看藍水悠的袖子。
撇了撇嘴:“這是個騙子�。俊�
藍水悠點頭。
林良平剛才無語了一陣,似乎忘記了點什么,看到他們進了病房,忽然來了興趣:“去看看?”
藍水悠:“都行�!�
接著,林良平來到藍水悠的另一側(cè),抱住了她另一只完整的胳膊袖子。
邁開步子前還不忘叮囑:“保護好我哦�!�
兩人跟著來到病房外。
就看到剛才那個男人盤坐在地上一顫一顫的念咒。
渾身都在賣力抖動的那種。
一邊嗚嗚啊啊的仰頭喊叫。
一邊稀稀拉拉的埋頭搖晃。
雙手揮舞著,時而加速,時而緩慢。
這一刻,林良平真恨自己沒帶一把瓜子在手里,這樣就能邊磕邊看了。
卻在這個念頭剛出現(xiàn)之際,就聽到身旁傳來吧唧吧唧的聲音。
他側(cè)頭看去,只見藍水悠口罩下面的臉一鼓一鼓的。
“你在吃什么?”
“口香糖,來一片?”
藍水悠從兜里摸出一片遞給他。
林良平二話不說,剝開就往嘴里塞去。
一邊嚼,一邊低聲問:“他念得什么咒?在做法?能看出是哪個國家的不?”
藍水悠的嘴停了一下,給出兩個字的評價:“瞎搞�!�
忽然。
里面做法的男人猛地停下。
一臉詭異的望向天花板,用著壓抑的聲音說道:“他告訴我說,這里有個女人冒犯了他,他會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說著,緩緩朝窗戶這邊看來。
目光正好落在藍水悠的身上,那眼神幽幽的,煞有其事的樣子。
林良平原本準備看好戲的。
誰知道吃瓜吃到妹妹頭上。
而且那表情跟眼神,看上去特恐怖。
氣的他忍不住用漂亮國語罵道:“你敢詛咒我妹!”
男人表情微妙的笑著,在這樣的夜顯得有些滲人。
“是惡靈告訴我的�!�
“哦?你說的是哪個?”藍水悠依舊嚼著口香糖,笑著問道。
第400章
我讓惡靈給你打個招呼
這一問,不僅把這個男人給問懵了。
林良平更是渾身一顫。
不過他耳朵好使,聽出藍水悠戲謔的聲音后。
心里開始安慰自己,這只是嚇唬對方的手段而已。
想到這,抱著藍水悠的胳膊更緊了些。
很快,男人也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嗤笑,朝攝影師看了一眼,用漂亮國語說道:“這是你們新增的環(huán)節(jié)?”
這下,攝影師也懵了。
啊這……
并沒有啊,那兩位尊貴的客人只是跟著來探望藍的啊。
我們能設(shè)計什么環(huán)節(jié)?
不都是讓你們自己做任務(wù)嗎?
內(nèi)心吐槽過后,他還是最關(guān)心這兩人說的事。
一個說另一個人被惡靈詛咒了,另一個問他說的是哪個。
所以他們這,不止一個惡靈?
想到這,攝影師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經(jīng)過這么多次的拍攝,他堅信惡靈是真實存在的。
一個還好說,可是兩個以上的話,那得是啥樣��?
說起來,這次的節(jié)目組找的地方比以往的都要可怕。
因為以前的節(jié)目,基本都是解決一下自閉癥少女,尋找一下根源。
要不就是被定義為自殺的孩子,卻疑點重重的事件。
再就是出車禍后,經(jīng)常會在半夜哭泣的貨車司機。
最為詭異的便是三個年輕人,在每年的同一時間跳河自殺事件。
像這么大規(guī)模的死過人的,還是第一次。
他本來不想?yún)⒓拥�,奈何上面給的太多。
結(jié)果進來后沒多久參賽者跟觀賽者就吵起來了……
“咳,不是�!�
他急忙解釋。
男人立刻哼道:“既然不是,那太好了�!�
說著,朝藍水悠看來:“那就是騙人的。”
藍水悠見他不信,一雙眼睛眨了眨:“不信啊,我讓他們給你打個招呼?”
說著,響指一打。
下一秒,攝影師跟林良平就看到那個參賽的男人忽然倒吸一口氣。
一張嘴緩緩的張大許多,神色驚恐無比的環(huán)顧四周一圈后。
終于沒忍住尖叫起來:“�。∩系郯�!惡靈!好多惡靈�!�
他一邊叫一邊朝攝影師跑來。
攝影師莫名其妙的看他跟瘋了一樣拿自己當擋箭牌。
一會往左跳,一會往右跑,活像老鷹抓小雞。
“Oh!
my
god!”
“Oh!
my
god�。�!”
聲音響徹整個醫(yī)院。
他上躥下跳。
攝影師宛如一個沒有感情的雕像,就這么看著他。
林良平抱著藍水悠的胳膊,拿著手機手電筒照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端倪。
不過他注意到,這個男人每次跑到門口想出去時,必定會被嚇回去。
那跑步速度,讓人瞠目結(jié)舌。
這速度,不說拿個奧運會冠軍,至少也是個省級冠軍吧!
至于藍水悠,則靜靜欣賞這位參賽者的表演。
十多分鐘后,男人氣喘吁吁的躲到了墻角,揮舞著雙手,聲音都喊啞了。
見狀,藍水悠又打了個響指。
男人頓時雙眼一瞪。
然后茫然的朝四周看去。
除了站在正中間的攝影師,以及走廊上的兩個人,根本什么都沒有。
像他媽做夢一樣。
“尼克,你看到了什么?”這時,攝影師忍不住開口問道。
尼克再次打量起四周,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驚魂未定的看向藍水悠。
他抖抖索索的指著藍水悠,又指了指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藍水悠慢條斯理的問:“看清楚是誰詛咒的了嗎?”
尼克原本漸漸平靜下來的心陡然縮了縮。
“他們都是你弄出來的?!”
藍水悠聳了聳肩:“怎么可能,不是你說他們詛咒了我嗎?”
聽著兩人的聊天,攝影師越聽越不對勁。
直覺抓住了什么,趕緊將鏡頭往藍水悠這邊推了推。
以往拍節(jié)目也有人來當觀賽者,還有的當嘉賓猜這些人中誰才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
雖然他不知道的節(jié)目組有沒有跟這位貴客簽合同,不過她似乎并不排斥有自己的鏡頭。
先拍了再說,至于鏡頭能不能用,那就等到時候再說。
尼克一臉無語且驚恐的表情下,他嘴角蠕動了幾次后。
猶豫著開口道:“你是靈媒?”
藍水悠搖頭:“不是。”
尼克:“那你怎么能讓他們出現(xiàn)?!”
藍水悠有些詫異道:“難道你不能嗎?你不是巫女的轉(zhuǎn)世?這么簡單的事應(yīng)該信手拈來吧?”
致命三連擊。
問的尼克啞口無言。
他顫抖的扶著墻起身,又看了一眼四周,確定不會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后,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畫著黑色眼線的眼睛閃爍了兩下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一些。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能做到,只是,你到底是誰?參賽者?”
藍水悠:“都不是。我們只是路過。”
尼克:“……”
這下,真把他給整不會了。
甚至懷疑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
他這輩子都沒見到過鬼,怎么可能憑空出現(xiàn)那么多?
甚至都沒工夫數(shù)。
所以……
有沒有可能是光的折射之類?
在他思緒萬千之際。
遠處,傳來了不少腳步聲。
藍水悠胳膊帶著林良平趕緊往樓梯口那邊走了幾步。
就見到對面走廊那邊,跑過來三四個參賽者,身后全是攝影師。
“哦天哪,我感覺到這里有一種強大的怨念�!�
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第一時間進了病房,手中漆黑的金屬拐棍搖晃了兩圈說道。
黑人拖著水晶球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如果我感應(yīng)的沒錯,這里應(yīng)該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之一了。只是這里的怨念也太強了,但奇怪的是,似乎被什么力量束縛著�!�
抱著洋娃娃的小女孩一臉天真的看向天花板:“你們是想離開這里嗎?”
藍東五是最后一個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