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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0章

    過了會兒,冉青莊來開門�?v然開著窗,房里煙味仍然很重,還很冷。

    剛洗了澡,頭發(fā)還有點潮濕,被風(fēng)一吹,我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什么事?”冉青莊垂眼看著我。

    手指摩挲著那枚銀戒指,將它舉到冉青莊面前。

    “這個戒指,之前你不在的時候,我讓維修工取出來了,還給你�!�

    冉青莊顯然沒想到是這出等著他,怔在那里,眼眸微微睜大,似乎連呼吸都有一瞬的暫停。

    他遲疑著抬手,從我這里取回戒指,用拇指指腹一遍遍的撫摸,好似在安慰一只終于歷經(jīng)千辛萬苦回到主人身邊,正在委屈地嗚嗚哭泣的小狗。

    是與對待我那只戒指,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

    “你到底……喜歡林笙哪里?”直到聽到自己的聲音,我才驚覺問出了多失禮唐突的問題。

    這在冉青莊看來,無異于一種虛偽又做作的明知故問,一種可笑又無知的追根究底。

    他就像只被冒犯了領(lǐng)地的猛獸,眼神立刻危險了起來。

    我忙補(bǔ)充道:“我只是好奇,并沒有冒犯的意思�!�

    冉青莊收起戒指,不耐煩道:“喜歡就是喜歡,就像飛蟲都喜歡光一樣,沒有為什么。”

    我輕輕擰眉,不是很認(rèn)同:“飛蟲喜歡光也是有原因的,他總有一些……一些讓你格外心動、特別在意的點吧?”

    冉青莊滿臉的荒唐,一副“怎么會有這么可笑的人”的表情。

    “他會替我打抱不平,會在我受傷時照顧我,會怕我低血糖每天為我準(zhǔn)備早餐。我口渴了他給我遞水,我失落了他安慰我。我奶奶身體不好那段日子,多虧了他,我才覺得不那么難熬。夠具體了嗎?”他一口氣說完,注視著我,眼里閃過一抹譏誚,“他和你這種只知道錢的人不一樣�!�

    言語如果能成為武器,他這張嘴一定是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鋫前任還要順帶貶低一下我,我就這么惹他討厭嗎?

    林笙和我不一樣,他不愛錢,因為他本來就有,當(dāng)然不需要。

    誰不想體面過一生呢?我也想跟林笙那么仙氣飄飄,食花飲露就能活,可惜生來就是個大俗人,注定到死都要為錢奔波。

    暢快地口出惡言后,人總會進(jìn)入到一個相對平靜的狀態(tài)。懟完我,冉青莊語氣也恢復(fù)平靜:“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季檸,別再提起他了。如果說我有什么需要你做的,那第一件就是……別再提過去的事了,不然對我們彼此都沒有好處,聽懂了嗎?”

    我還被他那句“你和林笙不一樣”懟的胸口發(fā)悶,就沒有及時回答。

    冉青莊皺著眉,將房門拉得更開一些,加重語氣道:“季檸,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猛地退后一步:“哦……好,我知道了�!钡偷蛻�(yīng)著,我轉(zhuǎn)身往自己臥室走去,握住臥室門把的同時,身后也傳來關(guān)門聲。

    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拉開抽屜取出自己買的那只戒指拿到眼前細(xì)看。

    因為我和林笙不一樣,所以就算林笙送他個破戒指他都當(dāng)寶貝,而我就算買再貴的,他都不稀罕。

    我是有愧于冉青莊,想要贖罪,但不代表我毫無脾氣,聽到任何貶低都不會感到受傷。

    戒指牢牢按進(jìn)掌心,我翻了個身,將臉埋入枕頭里,直到用盡全身力氣,掌心生疼,這才松開五指。

    第16章

    你是不是…也是內(nèi)應(yīng)?

    紅樓的食堂設(shè)在一樓,正對外頭蒼翠的園景,視野良好,三餐自助,墻上還掛了面大電視,全天循環(huán)播放熱點新聞,讓人獨自用餐時也不會感到無聊。

    “近日,崇海城市建設(shè)管理局局長蔣阮棠因職務(wù)腐敗被帶走立案調(diào)查。蔣阮棠擔(dān)任城市建設(shè)管理局局長期間,多次利用職務(wù)之便,不經(jīng)招投標(biāo),私自將城市建設(shè)項目指派給相熟企業(yè),從中牟取利益……”

    勺子頓在半空,新聞里播出了落馬官員被帶走調(diào)查的畫面。雖然穿著截然不同,但極賦特征的銀灰色頭發(fā)和尾端卷翹上勾的八字胡,還是讓我一眼就認(rèn)出電視機(jī)里這名憔悴的前城市建設(shè)管理局局長,正是前不久才來島上與金先生會面的那位“蔣先生”。

    當(dāng)時這人何等風(fēng)光,右手伴著美女,左手握著手杖,儼然是貴族老爺?shù)呐深^,這才過去沒多久,竟然就被帶走調(diào)查了。

    也真是,世事難料啊。

    “我不要學(xué)了,手好痛哦!”金元寶噘著嘴將琴推到地上,不停揉著自己手指,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不肯再學(xué)了。

    我看了眼時間,很好,兩個小時,比一開始進(jìn)步許多了。

    “那就讓馮管家送點心來吧?”從地上扶起那把幼兒大提琴,將它放回琴盒,我打算就此結(jié)束今天的教學(xué)。

    “不餓,不想吃�!毙∩贍攺牡首由弦卉S而下,跑到我跟前,扯了扯我袖子道,“老師,我們來玩游戲吧?”

    一聽游戲我就頭大,忙拒絕道:“不行的,上次玩游戲你忘了嗎?你哥哥都生氣了�!�

    小孩兒撇了撇嘴,顯得有些不以為意,但并未堅持。

    他背著手,開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小老頭一樣,也不知在琢磨什么對策。

    我合上琴譜,收好自己的琴打算告辭:“那我走了……”

    金元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睛晶亮地跑過來,一把拉住我:“老師,我?guī)闳ヌ诫U吧?”

    “探險?”

    “這次絕不會被哥哥發(fā)現(xiàn)的,我們走秘密通道。”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我就走,我匆促之下只來得及將肩上的大提琴胡亂卸到地上。

    他帶我來到墻邊一幅油畫前。那是房間里最大的一幅油畫,可能有兩米高,畫的是西方圣經(jīng)題材。

    金元寶將手按在畫框上,用了點勁兒,往一個方向推去,沒一會兒,一個黑洞洞的路口就呈現(xiàn)在我眼前。

    “這是……”從門里吹出陰冷的風(fēng),我起了層雞皮疙瘩,問向一旁金元寶。

    小孩兒滿臉得意:“很厲害吧?我小時候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里面跟大迷宮一樣,可以去任何地方,還可以避開監(jiān)控!我經(jīng)常用這個逃到外面去,馮管家都不知道我怎么跑出去的呢。”

    我聽說以前貴族總喜歡設(shè)置這樣的密道,讓仆人們在里面活動行走,有需要會通過敲擊管道呼叫仆人,沒需要就最好一個仆人都不要出現(xiàn)在面前。

    城堡沿用百年前的格局與裝飾,每面墻都貼著精美的墻紙,掛著大量藝術(shù)品。整座城堡可能掛了上千幅油畫、水粉,而就算福爾摩斯在世,也不可能知道哪些畫作背后會出現(xiàn)一道暗門,聯(lián)結(jié)復(fù)雜的密道。

    又或者,金斐盛和金辰嶼是知道這些密道的,一直保留,是為不時之需,只是沒想到會被金元寶發(fā)現(xiàn),還被當(dāng)做游樂場所游玩這些年……

    “老師,快進(jìn)來,我?guī)闳ッ半U!”不等我表態(tài),金元寶已經(jīng)踏進(jìn)密道。

    我猶豫了會兒,打開手機(jī)的手電功能,也跟著鉆了進(jìn)去。

    通道很暗,但墻上裝有感應(yīng)燈,會在人體經(jīng)過時亮起一盞微弱的燈。這就更坐實了我的猜測,這個通道金家是有維護(hù)過的。

    金元寶看起來非常熟悉密道的各個角落,帶我七拐八彎,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方向感已經(jīng)不起作用,只好調(diào)出指南針查看,發(fā)現(xiàn)我們這是在往西走。

    密道中岔路眾多,我緊緊跟著金元寶,就怕自己一個不慎跟丟了人,在密道里迷失方向。

    走了可能有十分鐘,通道開始變窄,盤旋著往下,在走過一條長長的樓梯后,前方的金元寶終于停了下來。

    他指了指盡頭的墻,示意我看。

    我一看,那里懸掛著一幅一米多長的木制十字架,瞬間叫本就陰森的氛圍更添上了幾分恐怖。

    大老遠(yuǎn)跑到這兒來就為了給我看這個?小孩子的世界真難懂。

    我正準(zhǔn)備招呼他往回走,忽然,隔著盡頭薄薄的墻壁,我聽到了一聲女人的慘叫。

    我手一抖,差點把手機(jī)給掉地上。

    金元寶比我膽子大多了,踮著腳尖,不斷往后退,似乎想要看到點什么。

    我再一看,十字架正中有個小眼,另一頭的光線通過這枚小眼投射進(jìn)來,金元寶正是想通過它來探知另一頭發(fā)生的事。

    我忙按住他,想將他拉走,女人更多的聲音傳過來,帶著絕望的哭喊。

    “我真的不是內(nèi)應(yīng),我沒有出賣金先生,我真的沒有……”

    阿咪?

    對聲音,我絕不會認(rèn)錯。心頭一凜,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靠近十字架,將一只眼睛對準(zhǔn)了墻上的小眼。

    那像是……一間牢房。阿咪頭發(fā)凌亂地癱在地上,緊緊抱著孔檀的小腿,身上全是血痕,衣服也破碎不堪。

    她哭泣哀求著,滿臉涕淚:“蛇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我家里還有弟弟妹妹要養(yǎng),我不能死的……我什么都愿意做,你繞我一命吧,求你了,你饒了我吧!”

    孔檀甩了甩手上馬鞭上的血,看向一邊,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牢房外還擺放著一張紅絲絨的椅子。金辰嶼一手托腮,翹著腿安坐其上,身后靜立著幾名黑衣屬下,乍眼看去,若非頭上無冠,簡直像是一名傲慢的國王。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證據(jù),怎么會把你帶到這里來?上次那批走私煙也是你通風(fēng)報信的吧?”金辰嶼用著最優(yōu)雅的姿態(tài),吐露著最險惡的話語,“你不認(rèn),我明天就讓人把你的弟弟妹妹帶過來,你說怎么樣?”

    “不不不不不��!”阿咪松開孔檀的腿,連滾帶爬撲向牢門,隔著柵欄將手探向金辰嶼,“大公子,不要,不要動我家人,我認(rèn),我全都認(rèn)!是我見錢眼開,是我鬼迷心竅,我不敢了,都是我的錯!這件事和我弟弟妹妹無關(guān),他們什么都不懂,你……求你別傷害他們!”

    金辰嶼垂著眼,任阿咪如何祈求都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她的手指,看她如何極力想要夠到他,卻怎樣也無法碰觸。

    最后他笑了,抬頭對著孔檀道:“家人總是最好用的。動手。”

    一聲令下,孔檀已從阿咪背后欺上,雙手持鞭,套過她脖頸,死死勒住了她。

    阿咪一手摳著脖子上的馬鞭,另一只手仍然伸向金辰嶼,雙腿踢蹬著,似乎到了這會兒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仍然想要求一句金辰嶼對她家人的赦免。

    孔檀單膝跪地,手臂肌肉暴起,后腦的盤蛇紋身在幽暗的環(huán)境下顯得越發(fā)猙獰可怖。

    “老師,你在看什么?”金元寶身高不夠看不著,因此格外好奇,拉扯著我的衣袖小聲問我。

    我趕忙一把捂住他的嘴,食指顫抖地豎在唇邊,示意他噤聲。

    金元寶可能也是被我嚇著了,懵懂地點點頭,乖巧地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心臟劇烈跳動著,我再次看向那枚小眼。

    阿咪的掙扎已經(jīng)越來越弱,沒多久,夠著金辰嶼的手指便無力地垂落下來。直到她完全不動了,孔檀才松開馬鞭從地上起身。

    “解決了就丟海里去。”金辰嶼抬了抬手指,聲調(diào)還是懶洋洋的,似乎死的只是一只老鼠一只臭蟲,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是�!彼砗蟮膬扇诉M(jìn)到牢房里,開始處理阿咪的尸體。

    孔檀丟開馬鞭,打開牢門來到金辰嶼身邊。

    “島上絕不止這一只老鼠,這婊子最多就是靠買賣情報賺點小錢。有些生意只有公司高層才知道,連華姐都未必清楚其中內(nèi)情,她怎么可能有消息?”

    “你又要說是老幺?”金辰嶼揉著額頭頭痛道。

    “夫人生日那天晚上,我看到的絕對是他!”

    “我爸很信任他,你老是針對他,我很難跟爸爸交代。你上次動他的人,我爸已經(jīng)知道了,還罵了我一頓�!苯鸪綆Z突然變換口氣,學(xué)著他老子的腔調(diào)道,“冉錚跟我好多年,一起打天下,最后還為了救你而死。他唯一的兒子,形同金家半子,怎么可能是警方臥底?”

    孔檀聞言倏地攥緊雙拳,嘴角繃得平直。

    金辰嶼從椅子上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當(dāng)然,小心點還是有必要的。”

    “大公子意思是?”孔檀面上閃過一絲驚喜。

    金辰嶼湊到他耳邊,小聲不知嘀咕了什么,孔檀一個勁點頭,說自己知道該怎么辦了。

    聽到這里,我已是心中大亂,膝彎都在打顫。

    低頭看一眼金元寶,我牽著他就往來路跑,順著蜿蜒的樓梯一路向上,到了上頭便讓他帶路,趕快回去。

    “老師,你看到什么了呀?那個女人為什么要哭?我還聽到我哥哥聲音了,他剛剛也在嗎?”小少爺邊跑邊回頭問我。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去時用了十多分鐘,回來卻只花了幾分鐘。將畫歸位后,我掃視一圈屋內(nèi),沒發(fā)現(xiàn)有人來過的跡象,稍稍松了口氣。

    拉著金元寶坐到椅子上,我蹲下身,認(rèn)真而嚴(yán)肅地道:“小少爺,你哥哥剛剛應(yīng)該是在在教訓(xùn)傭人,可能是……對方做錯了事,惹你哥哥生氣了。這件事你決不能跟任何人說,包括你的父母還有馮管家,知道嗎?”

    他憨憨地看著我,問:“為什么呀?”

    抓著他胳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他露出痛楚表情,我卻沒有松開。

    “因為你哥哥會生氣的,如果他知道你帶我進(jìn)了密道,就會把我趕走,我就再也教不了你了�!�

    他會把我趕走,趕到海里喂魚。

    小少爺聽到這有些害怕了,忙不迭點頭,表示自己絕不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說出去了,就一輩子沒有小餅干吃。

    在目睹了殺人現(xiàn)場后,我雖然是害怕的,但還能冷靜的思考,坐在陳橋車上時,也能和他正常交流。

    可一旦回到紅樓,只剩我獨自一人,腎上腺素褪去,所有的情緒蜂擁而至。阿咪死前染血的手指,蒼白的肌膚,不肯瞑目的眼,一幕幕在我眼前重現(xiàn)。它們絞成一團(tuán),于我的胃里翻滾,讓我不住作嘔。

    冉青莊回來時,我已經(jīng)將胃里能吐的都吐干凈了,正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為什么不開燈?”

    客廳一下亮起來,我抬起頭,看到他出現(xiàn)在視野里的時候,不知怎么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得救了”三個字。

    我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他走向我,將外套往沙發(fā)上一丟,語氣不耐道:“你又怎么了?”

    他明明也是金家的人,也是這座島上的一員,我卻無端覺得他和其他人都不同。

    “阿咪死了�!眲偛磐碌糜行﹨柡�,這會兒一開口,顯得嗓音格外沙啞。

    “阿咪?”冉青莊想了一會兒,“賭場那個luckygirl?”

    我點點頭。

    幸運女孩,最后卻并不幸運,多么諷刺,多么可笑。

    我將今天所見所聞如實告知冉青莊,包括最后孔檀對他的懷疑,以及金辰嶼的態(tài)度。

    可能信息量有點大,冉青莊聽后站在我面前,半晌沒有動靜。

    我悄悄仰頭看他,他垂眼思索著,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中,直到感覺到我在看他才抬眼道:“除了博彩業(yè),金家同時靠洗錢、走私和承包工程賺錢,這次蔣阮棠落馬,對他們生意影響很大,阿咪也是因此才被鎖定。你今天看到的,夠你死三回了,我如果是你,明天就走�!�

    以前在提起金家,提起合聯(lián)集團(tuán)時,冉青莊總會說“我們”,來證明自己是這個組織的一份子,而今天,他說了“他們”。他將自己與金家區(qū)分開來,下意識地認(rèn)為自己并不屬于他們。

    我福至心靈,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孔檀一直說島上不止一只老鼠,如果他的懷疑不是毫無根據(jù),如果冉青莊的理想從未改變……

    一把抓住冉青莊的手,冰涼的掌心與他火燙的皮膚相觸,我斟酌著,猶疑著開口:“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是內(nèi)應(yīng)?”

    他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不等我反應(yīng),便用力掐住我兩腮,阻止我再開口。

    “這種話不準(zhǔn)再說�!比角嗲f抬起我的臉,俯下身,用恐怖的語氣一字一句道,“你找死我不攔著,你別連累我�!�

    第17章

    不愿意走,就只能習(xí)慣

    他的力道很大,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下頜都要被他捏碎了。也因為這份疼痛讓我整個清醒過來,意識到方才說了多要命的話。

    這是獅王島,表面上紙醉金迷,背地里罪惡滔天,走錯一步路,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被沉尸海底。如果冉青莊真的是內(nèi)應(yīng),別說金辰嶼,怕是陳橋都不會容他。

    忍著痛,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不會再亂說。

    冉青莊冷著面孔,過了會兒才將手一點點松開。

    “你剛剛說,城堡里有密道通向外面?”他直起身,從褲子口袋里摸出煙夾在指間,卻沒有點燃,而是像轉(zhuǎn)筆那樣翻著花樣旋轉(zhuǎn)起來。

    以前他也總這樣,思考問題時,手上一定不能閑著,筆、橡皮,或者他用作業(yè)本折出來的紙飛機(jī),就沒有他不能轉(zhuǎn)的。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這個習(xí)慣還在。

    “是,小少爺是這么說的,可以去外面。但他今天帶我走的那條,應(yīng)該是通往地牢的。我看過方向,從我們在的房間往西走大概十分鐘,然后再向下,那個方位只能是地牢。”

    第一次上島時,帶路的工作人員有簡單介紹城堡的各個區(qū)域,還指給我們看過地牢的位置,我記得就在城堡最西側(cè)。

    “那里的確有個地牢�!比角嗲f低聲喃喃道。

    那之后的幾分鐘里,他都沒再出聲,只不停翻動著手指。

    可能是兩分鐘,也可能是四分鐘,他手上動作突兀地一頓,隨后長久駐立的身體也跟著動了起來。

    “這就是獅王島。你要是不愿意走,就只能習(xí)慣�!彼D(zhuǎn)過身,將煙咬在嘴里,邊低頭打火點燃,邊大步走向自己臥室。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煙草味,我望著他的背影,直到視線被房門阻隔。

    仰起頭,靠在沙發(fā)背上,耳邊不斷回響冉青莊的話。

    不愿意走,就只能習(xí)慣。

    只能習(xí)慣……

    也是,玄奘取經(jīng)尚且要過九九八十一難,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從前種孽因,今日食惡果,都是我活該,怨不得別人。

    上個周六因為南弦到訪,打亂了我的出行計劃。這個周六,暌違半個月,我終于得以離島,前往崇海采購所需物資。

    我其實更想一個人行動,但陳橋說他正好也要去市里,就硬是要與我一道結(jié)伴同行。

    乘船到了碼頭,他讓我先等著,他去停車庫將車開出來。也就五六分鐘,一輛看著頗有氣勢的深藍(lán)色SUV停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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