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冉青莊又從后備箱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遞給我,道:“很快。這是剛才你在里面用的那款槍,彈匣是滿的,一共15發(fā),也隨身帶著。”
我摸著冰冷的槍身,點了點頭,將它塞到了自己的后腰,用外套遮住。
“每天上課我都要過安檢怎么辦?”別說刀槍之類,就是大提琴用的金屬線都要一再被檢查確認,貼身帶著這些談何容易?
他聞言蹙了蹙眉,好像才想起有這茬。
“那就除了洗澡、上課,其它時候這兩樣東西都隨身帶著�!彼刂仃P(guān)上后備箱蓋,說道。
上車后,冉青莊并沒有將車開回紅樓,而是沿著山路盤旋,一直開到了一處山崖峭壁上。
腳下海浪拍擊著筆陡的崖石,遠處是逐漸沉入海平面的落日。
冉青莊�?康倪@處地方甚至沒有護欄,咸澀的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吹得人發(fā)絲狂舞,衣角翻飛。站在懸崖邊,會有種隨時會被風吹下去的驚悚感。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際沒什么遮擋,夕陽將半邊天空染成溫暖的橙色,海面則倒映出細碎的金芒。我不知道冉青莊為什么突然帶我來這里,但這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我偶爾喜歡來這里吹風,往右一點,就是崇海的方向。”我回過頭,冉青莊靠著車門,用手攏住打火機上的火苗,在風里點燃了一支煙。
“啪”地一聲,打火機蓋關(guān)上,發(fā)出金屬脆響。
我不由睜大眼,失聲道:“這個打火機……”
冉青莊看了眼手里古銅色的打火機,熟練地將蓋子翻開又合上,問:“打火機怎么了?”
還問我怎么了?他簡直是明知故問。這不就是我之前買的那只勞斯萊斯打火機嗎?他還說不知道被誰拿走了,拿走了現(xiàn)在怎么會在他手上?
“你一直知道是我買的。”我用上肯定句。
他眼里閃過笑意,將打火機塞進褲兜:“哪個小弟沒事會買這么貴的打火機還隨手放在我的車里?”
我抿了抿唇,無言以對。
他之前就是故意的,好惡劣……
我有些負氣地轉(zhuǎn)過身,不再理睬他。夕陽無比短暫,只是幾分鐘便完全消失在海面,夢幻的霞彩也隨之替換成深沉的藍。遠處的崇海亮起百家燈火,遠遠看著,與天上的星河遙相呼應,仿若倒映在人間的點點星子。
看著看著,心境奇異地平和下來。
“每一盞亮著的燈背后,都有一個小小的家庭。我總是很羨慕這樣的小家庭,父母具在,兒女可愛�!比角嗲f的聲音伴著風落進我的耳朵里,“你怎么能坐視,他們被黑色的海淹沒?”
他用的是第二人稱,但顯然,這話并不是在問我�!澳恪笔钦l,“黑色的�!庇质钦l,稍一思考便不言而喻。
這是他一直堅持至今的動力,他沒有留戀,但他有無可摧毀的信念。它迫使他一路走來,在這吃人的島贏得一席之地。
這時,背后射來一道頗有穿透力的耀眼光束,照在眼前的海面上,我嚇了一跳,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最高處的燈塔打開了巡視的探照燈。
夜晚來臨,島上要宵禁了。
“走吧,被照到會很麻煩�!比角嗲f拉開駕駛室的門,招呼我上車。
回到紅樓,簡單吃了點東西,今天頗為充實,我有點疲憊,就準備早點睡了。正要洗漱,冉青莊進來了,食指豎在唇前,示意我噤聲。
我抽出后腰的手槍擺到洗衣機上,非常自覺地走去打開了淋浴花灑。
冉青莊翻下馬桶蓋,赤腳踩到上面,雙手托舉著天花板上的鋁扣板,輕輕一用力,將一塊板子卸了下來。
伸手探進夾層中,摸索著掏出一包密封嚴實的電子設(shè)備。
分給我一只小巧的黑色耳機,他走到窗邊,尋找到一個訊號最好的位置,打開了手里長得跟舊式按鍵手機似的通訊器。
按下也不知是密碼還是號碼的一串數(shù)字,刺耳的電流音過后,冉青莊開始說話了。
“母巢,這里是蒼鷺,聽到請回答�!�
等了片刻,又一陣電流音后,耳機那頭出現(xiàn)一道低柔的女聲:“蒼鷺,這里是母巢,請解釋為什么在非約定聯(lián)絡(luò)時間聯(lián)絡(luò)我。”
冉青莊靠著窗,隨意地用拇指撓了撓鬢角道:“金辰嶼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我不能再等了,未免夜長夢多,后天我就動手。”
沉默了幾秒,女聲再次開口:“明白了,我會盡量配合你。密道摸清了嗎?金家的安保系統(tǒng)全球頂尖,我全力以赴也只能黑掉五分鐘。你需要在這五分鐘內(nèi)打開保險箱,找到那塊記載合聯(lián)集團犯罪記錄的移動硬盤,將里面的資料傳輸給我�!�
“已經(jīng)得到密道地圖。多久能派增援?”
“一旦破解賬本信息,即刻就會增援�!迸曃㈩D,道,“但如果有機會在此之前離島,請以自身安全為主,無需再繼續(xù)臥底任務。以上,是大將軍讓我傳達的�!�
冉青莊唇角露出些微笑意:“告訴他,我會的。”
“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嗎?我們的通話時間越短越好,以免被金家截獲�!�
“還有一件……”冉青莊沉吟著,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我決定加一個人進來。”
對面這次停頓的時間更長了,要不是冉青莊神色鎮(zhèn)定,通訊器上的綠燈又一直亮著,我都要以為是不是對方掉線了。
“蒼鷺,我不是很理解,請你再說一遍�!�
她要再說一遍,冉青莊就依言再說一遍,坦坦蕩蕩,理直氣壯:“明天的行動,我要加一個人進來。這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我需要一個人掩護我�!�
“蒼鷺,這是絕密行動,你無權(quán)私自透露你的任務細節(jié)給任何人!”第一次,女聲流露出了明顯的情緒起伏,語氣沉冷。
冉青莊看了眼我,淡淡道:“我沒有透露過,都是他自己猜出來的�!�
“什么?”那頭響起連續(xù)不斷的鍵盤敲擊聲,“我需要他的名字,立刻,馬上!”
“季檸……”不等冉青莊回答,我弱弱報上自己的名字,“你好,我叫季檸,今年25歲,是冉……蒼鷺的高中同學。你還想知道什么?我父母的名字要嗎?”
“母巢”像是徹底失語了,半天沒有動靜。
冉青莊道:“我知道我不該把平民牽扯進來,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當然,前提是我能活著離開這里�!�
活著離開這里后他還要接受懲罰?
我無法理解,替他申辯:“我,我可以作證,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和他無關(guān),你們不能隨便懲罰他。”我越說越急,“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我保留投訴的權(quán)利……”
冉青莊將通訊器留在窗邊,走過來抬手捂住我的唇,不讓我繼續(xù)說下去。
嗅到他掌心的煙草味,我瞬間冷靜下來,想起對方好歹是他上峰,怎么也算半個領(lǐng)導,就有些緊張,怕剛才說錯了話。
“沒事�!比角嗲f漸漸松開力道,無聲用口型沖我說了兩個字,完了繼續(xù)之前的話題,與“母巢”對話,“我讓你查過他的,你說沒有問題�!�
“對不起。”我滿懷愧疚地也無聲回了他三個字。
他揉了把我的腦袋,什么也沒說。
通訊那頭很久才傳出一聲長嘆:“知道了,這些年你從未出過錯,我相信你的判斷�,F(xiàn)在,說說你的計劃�!�
冉青莊沒有耽擱,快速而縝密地說出了自己全套計劃。我聽得頗為震撼,但老半天也沒聽到我的部分。
不是說需要我的掩護協(xié)助嗎?
最后的最后,眼看要結(jié)束通話,我忍不住開口:“需要我……做什么嗎?”
沒人回答我,冉青莊看了眼時間,按住耳機道:“時間差不多了,后天凌晨我再聯(lián)系你。再見,母巢�!�
“再見,蒼鷺�!�
關(guān)掉通訊器,冉青莊摘下耳機,將手探向我。
我慢半拍反應過來他是要耳機,忙摘下放到他掌心。
把東西重新密封好,冉青莊再一次踩上馬桶蓋。
“明天我要做什么?”我在下面仰著頭看他。
他勾著手,放完東西后小心將吊頂復原。
“你和人做過嗎?”他說這句話的語氣,比他介紹刺刀時還要平淡如水。
雙唇微張,我怔然發(fā)出一個愚蠢的單音:“啊……”
第47章
那就學一下
在學校時忙學業(yè),出了學校前一兩年忙事業(yè),后頭不那么忙了,倒也有人給我介紹過幾個對象,但都在短暫的相處后無疾而終。
她們無一例外覺得我人很好,性格也不錯,只是很難懂。
連著被發(fā)幾張好人卡,漸漸的給我介紹對象的就少了。而我也沒覺得一個人有什么問題,單身了這些年。現(xiàn)在想想,南弦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覺得我的性向有問題吧?
“做過嗎?”冉青莊下到地面,又問了一遍,眼里沒有任何戲謔的成分。
他這么正經(jīng),搞得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太下流,把“做”的含義給弄錯了?
“你是指什么?”我總得問清楚,免得出烏龍。
他的視線從上往下,緩慢落到我胯間的重點部位,笑了:“你覺得還有什么?”
明明是毫無實質(zhì),沒有重量的目光巡禮,我卻有種被什么東西勾了下的錯覺,局促地差點拿手去擋。
“做過怎樣?沒做過又怎樣?”這和明天的行動有什么關(guān)系?
冉青莊伸出拇指指了指浴室里唯一的那面窗,道:“那扇窗只能往外推三十度,不夠我邁一條腿的,也沒有合適的落腳點可以下去�!�
他的臥室外頭倒是有一根雨水管可以借力,但這里是十六樓,而且除了浴室,整個房子都密布監(jiān)控,就算能出去,又怎么能瞞過監(jiān)視器那頭的人?
好像能聽到我心底的疑惑,冉青莊接著道:“所以我需要你……跟我合演一場戲。”
我集中注意力,不敢有一絲懈怠:“怎么演?”
“你得讓所有人都覺得,那個時間段我哪兒都沒有去,我和你在一起,在床上,在……”他直直盯視著我,停頓了片刻,極輕地吐出兩個異常粗魯?shù)淖盅邸?br />
我睫毛顫抖著,不受控制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這種時候,我會非常討厭人類過于優(yōu)秀的想象力。幾乎是冉青莊說出地點人物的下一秒,我的腦海就開始自動生成影像,到他說出“干什么”時,影像也在干什么。尖叫著想剎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副畫面刻進腦海深處,直挺挺的杵在那里,彰顯著自己突出的存在感,如無意外,會這么桿到我死。
“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笔种该つ康負竿谥砗蟮拇纱u縫,我簡單明了地概括自己的職責,“我需要制造你的不在場證明�!蓖ㄟ^讓別人以為我們一直在做些什么的方式。
“你做得到嗎?”冉青莊問。
我現(xiàn)在有種游戲小白被電競大神強拉上場參加總決賽的恍惚感。大神問我你行嗎,我也想行,但難道這東西是只要知道怎么前進后退、理論知識足夠就能勝任的嗎?
“我不知道,我沒和男人做過。”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做個補充,讓他清楚一下我的基本情況,于是抬頭道,“也沒和女人做過�!�
冉青莊挑起一邊眉毛,顯得有些吃驚。
“我……工作比較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感覺更尷尬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臉紅,但我臉真的燒到不行。
所幸冉青莊并沒有因此嘲笑我,靜靜佇立在我身前,半天沒言語,看著我又像沒看著我,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
“怎么……”話還沒說完,我就被扯著胳膊大力按趴在洗衣機上。
弓著腰,我暈頭轉(zhuǎn)向地回頭,冉青莊面無表情站在我身后,推高我的襯衫下擺,踢開我的兩腿間距,以一種訓練我打槍的嚴格態(tài)度要求道:“那就學一下�!�
開槍我還能學,這東西要我怎么學??
不等我將疑惑問出口,冉青莊掐住我的后頸,強硬地把我又給按了回去。
臉頰貼住洗衣機冰冷的機身,與此同時,背脊被灼熱的大掌由下至上撫過,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等……”什么啊?難道他準備親自上陣讓我“學”一下?這也太荒唐了吧?
我驚慌失措地掙扎起來,但就像螞蟻無法撼動大樹,我也沒法撼動冉青莊分毫。
他死死地釘住我,讓我維持著一個十分羞恥的姿勢。透過薄薄布料,我能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抵著我。想象力再次發(fā)揮作用,那可不是我能招惹的大家伙。
我開始顫抖:“不要……冉青莊,你先停一下唔嗯……”
他俯下身,直接用行動回答我,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廓上。
濕潤的,疼痛的,干燥的唇上下摩挲時,又是麻癢的。
他玩弄著我的左耳,用各種我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技巧對它。我無助地抓著掌下洗衣機平滑的機身,想要找一個能夠讓我抓住、依靠的點,但一無所獲。
我只能將手探向身后,試著去推開他,卻在觸碰到他腰側(cè)硬如巖石的肌肉時,被一口含住了耳垂。
指尖痙攣,我挺了挺腰,一瞬間失了力道,手指改而無力地攀扯住他的衣服,攥進掌心。
沉重的身體更擠壓過來,拉鏈被拉開,內(nèi)褲扯到一邊,冉青莊掏出那根半硬的東西,完全不給我反應時間就開始熟練地做起手活。
“冉青莊……”我艱難地擠出他的名字,一只手緊緊扣著洗衣機的邊沿,另一只手虛弱地離開他的側(cè)腰,抓握上了他不斷聳動的胳膊。
“別動了……求你,別動了……”我哀聲求饒,只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岌岌可危,已到了即將崩塌的邊緣。
“叫出來�!彼蟀l(fā)慈悲地放過我早就滾燙充血的耳朵,但態(tài)度依舊沒有轉(zhuǎn)圜,甚至冷酷到令人發(fā)指。
眼角溢出淚花,我顫聲拒絕他:“不要……”
“不要?”他兩只手都松開我,直起身,帶著點意外道,“你還挺能忍�!�
我以為他的“教學”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勉強撐起身,身體抖得還很厲害。想讓他出去,半側(cè)過臉,剛要開口,他便重新壓上來,撩高我的襯衫,從靠近肩膀的那節(jié)脊骨一路吻到腰間,再是扯下我的褲子,將最后一個吻落到了……大概是蛇尾的位置。不過,他吻的時候應該都被山茶花覆蓋了。
“哈啊……”無法忍耐的呻吟脫口而出,我用手肘狼狽地撐在洗衣機上,雙手交疊著捂住自己的嘴,卻只是使那聲音聽起來更曖昧了。
“你看,不是做的很好嗎?”就像一名耐心的,替學生糾錯的老師,冉青莊放軟語氣,拍拍我的腰,讓我轉(zhuǎn)過去。
腦袋一片混亂,我沒多想就轉(zhuǎn)了,換了個面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的狀況也太不檢點了些。
上身還算整齊,只是衣服稍許凌亂,下半身褲子褪到大腿,那根東西一柱擎天地從內(nèi)褲里支出來,頂端還漏著可疑的粘液。
我抖索著想要穿上褲子,起碼把那根放肆的玩意兒塞回去,冉青莊卻拍開我的手,雙手按在我身后的洗衣機上,將我圈在其中。
“季檸,記住這種感覺,記住給……帶給你的快樂。”
他跪在我面前,從下往上看著我,說話的氣息盡數(shù)噴吐在我的下體。說完最后一個字,張口將我那根東西納進口中。
雙眸微微睜大,我不可思議地感受著那股直沖天靈蓋的舒爽,頭皮都要炸開。
“別……”手背抵住雙唇,我簡直要無法呼吸,“冉青莊……夠了……別再……唔……”
身體變得無法控制,大腦也逐漸隨著欲望墮落,暫時放棄思考。咬住手背的皮肉,不是想讓自己更清醒,而是因為體內(nèi)的情緒過于充盈,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法宣泄。
手指胡亂撫摸著他的眼尾,他的鬢角,插進他的發(fā)中,卻不是為了拉開他。
人類有時候意志力驚人,有時候又意志力薄弱到可憐。
我甚至生出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老季家種的關(guān)系,所以特別容易沉溺在性這件事上嗎?
為什么可以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事……
我并沒有堅持太久,不是說冉青莊的活兒有多好,而是單純的,看著他的臉,一下子就不行了。
出來的時候,我和他同時愣了愣。
我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什么,我反正跟著魔似的,腦海里翻來覆去全是一句話——我射他嘴里了。
他吐出我軟下來的物件,指尖沾了點從唇角流下來的粘液,捻了捻,拉出一根旖旎的銀絲來。
“操……”他突然低低罵了一聲,像是才回過味來自己做了什么。
腰軟,腿也軟,我咬了咬牙,當著他的面一點點穿好褲子,拉好拉鏈,再將襯衫下擺塞進褲腰里,全程都沒有看他。
他站起身,將嘴里的東西吐進水槽,又用刷牙杯漱口。
我取下他的毛巾遞過去,他看了眼,接過擦了擦嘴,隨手放到一邊。
“學會了嗎?”他問。
我忙不迭點頭:“會了�!�
“那你出去吧�!�
我一愣,看了眼自己掛在墻上的換洗衣物。他進來前,明明是我在準備洗漱啊?
冉青莊才不管那么多,已經(jīng)開始脫衣服。
“怎么,要學以致用?”他脫去上衣,頃刻露出一身結(jié)實飽滿的肌肉。
眼看要脫褲子,我火急火燎拉開門跑出去,躲進臥室時,還處在如夢似幻階段。
有監(jiān)控在,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反常,我裝模作樣拉了拉筋,扭了扭腰,然后趴下開始做俯臥撐。
直到做得筋疲力盡,我躺在地上徹底沒力氣去想別的,外頭浴室門也開了,冉青莊終于洗好澡出來。
第48章
不用管我
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