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廉臻,你這是什么意思?”廉仲唐看著廉瑧,沉聲開口。
“這是我的女人的照片,我要怎么處理是我的事情�!绷榈穆曇衾溆病�
“話可不是這么說了�!绷榈墓霉媒涌冢艾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了,這事情可是關(guān)系到我們廉家的聲譽,怎么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今天要交代的可不止這件事情!”蘇翠翠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宋笑晚,然后對廉老夫人說道:“媽,我已經(jīng)向航空公司查過了,這個女的在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出過國!更不用說是找什么所謂的賭石大亨,她都是騙您的,滿嘴謊言!”
廉老夫人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這是真的?”
“是的,媽!我怎么敢騙您呢?”蘇翠翠飛快的說,“而且我還查到,這個女人曾經(jīng)在酒吧里上班!肯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為了錢搭上臻兒的!”
“廉臻,你后媽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廉老夫人雖然已經(jīng)相信了蘇翠翠的話八分,卻還是向廉臻求證。
宋笑晚臉色一白,如今已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是�!绷辄c頭。
“荒唐!”廉老夫人怒喝道。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還在壽宴上承認了這樣的女人做自己的孫媳婦,她就火氣飆升。
“你既然知道她是這樣的女人,你還跟她在一起?你是我們的廉家少爺,像她這樣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廉老夫人的這句話,深深的打在了宋笑晚的內(nèi)心深處,像魔咒般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著,成功的把她內(nèi)心深處隱藏得很好的自卑給挖掘出來了!
是啊,像廉瑧這種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喜歡上她這種人?她又怎么配?看來以前是自己太天真了!
第34章
離開
如此想著,宋笑晚開始掙脫被廉臻緊握住的手。
她越是想掙脫,廉臻越是握得緊,久久不肯放手。
他如今的臉色非常難看,所有的事情像被安排好了似的,一件又一件的沖著宋笑晚來,這些事情來得非�?�,在他還沒有意識到之前,已經(jīng)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按我說,像她這種女人,就該快點把她趕出我們家,趕出帝都!”廉臻的姑姑又說話了,“明明是個窮逼,還敢在我們面前裝個有錢的千金,要不是那天她拿了個什么福祿壽出來忽悠了媽,媽可能在壽宴上面承認她的身份嗎?真是個心機婊!”
“啊,對了!那天媽給她的那條寶石項鏈,記得一定要拿回來,不能平白的便宜了她!”
接下來,他們在說些什么,她已經(jīng)聽不見了。
她努力的掙脫廉臻的手,朝他們深深的鞠躬,“那天情急之下對大家撒了個謊,我在這里向你們大家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那條項鏈現(xiàn)在在廉臻的家,如果你們要拿回去,可以問廉臻那。不用你們趕我,我會自己走!”
宋笑晚說完后,挺直了腰,往門外走去。
廉臻心急的想要追出去,卻聽見身后傳來幾聲驚呼,“媽,你怎么樣了?”
“媽昏倒了,快叫醫(yī)生!”
廉臻回頭看了眼,最終還是沒有追出去。他停留在原地,緊握住雙拳,在心里吶喊:“晚晚,等我,一定要等我�!�
宋笑晚離開廉家,一秒也沒有停留,立即坐車回了A市。
她甚至連宋寧息也沒有說一聲,悄悄的走了。
她不知道,她的離開引起了廉臻多大的怒火,不少的人因此而遭殃。
回到A市之后,宋笑晚回到了自己之前租的那個房子。仿佛,所有的事情回到了原點,恢復(fù)原狀。
只有宋笑晚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很多事情回不去了。
比如,她的心。
在家頹廢了一周后,宋笑晚最后決定出去找工作。
因為任子謙的事情,她已經(jīng)不敢回去酒吧工作,怕有人會為了任子謙而對她不利。
不單只是那樣,就連要上夜班的工作,她也不敢上了。
多了這個考慮條件的她,并不容易找工作。在半個月后,她才總算找到了一家咖啡館當(dāng)服務(wù)員的工作。
宋笑晚沒有想到自己和伊若如是那么有緣,才剛在咖啡館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她!
“這是你們點的卡布奇諾和特濃摩卡,兩位請慢用。”
宋笑晚把托盤上的兩杯咖啡放在客人的面漆那,準備離去。
結(jié)果,人轉(zhuǎn)身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那一道熟悉的聲音,是宋笑晚這輩子都不可能忘的,她背對著她們,極力的壓抑自己滿腔的恨意后,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
宋笑晚滿臉笑容的對著伊若如問道:“不知有什么可以幫助小姐您的呢?”
“這不是我們宋大小姐嗎?怎么?那么快就被廉少甩了?”伊若如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宋笑晚的情緒并沒有被她影響,“如果小姐您沒有什么吩咐的話,我就先去忙了!”說完,她再次轉(zhuǎn)身。
“站��!”伊若如怒聲喝道,“我話還沒跟你說完,你有什么資格走?”
“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如果伊若如小姐叫住我只為了說那些沒營養(yǎng)的話題的話,恕我不奉陪了!”
“喲?這是惱羞成怒?”伊若如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也難怪的!好不容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了,結(jié)果沒兩天,又掉下來了!很疼吧?”
宋笑晚把突然涌上的苦澀壓下,轉(zhuǎn)過身直視伊若如:“我能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兩天,總比有人想盡辦法攀親帶故還得不到的好!”
“你!”
啪的一聲,伊若如拍桌站了起來。下一秒,她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諾,對著宋笑晚的臉潑了過去。
卡布奇諾淋了宋笑晚一身,咖啡色的液體從她的頭發(fā)流了下來。
卡布奇諾是熱的,有點燙,淋在宋笑晚的臉上,她沒伸手擦咖啡,更別說是喊痛了。她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伊若如,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得伊若如的心里有點毛毛的。
伊若如臉上不顯任何的驚慌,只是涼涼的對著宋笑晚說道:“哎呀,一時手滑,不小心淋到你身上去了,你沒事吧?”
宋笑晚沒有說話,直接轉(zhuǎn)身。
可是,伊若如沒有打算放過她,喊住她:“宋笑晚,你給我站住!”
伊若如走到宋笑晚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們兩個人,一個狼狽不堪,一個貴氣逼人,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我的鞋臟了,剛才潑你的咖啡弄到的�!币寥羧缍⒅f,“你跪下來給我擦了,我給你兩千塊!”
說罷,她還從包里拿出一疊兩千塊錢的鈔票,往宋笑晚的臉上砸去。
宋笑晚的眸底蒙上一層寒冰,冷冷的看著伊若如,“想要我?guī)湍悴列菃�?好!�?br />
她嘴角勾起冷笑。
伊若如甚至還來不及改變主意,宋笑晚已經(jīng)抬腳狠狠的踩在她的腳上面,然后不斷的上下摁。
宋笑晚今天穿的是七寸的高跟鞋,鞋跟踩在腳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伊若如撕心裂肺的叫出了聲。
伊若如身邊一直坐著看戲的朋友見了,臉色大變,連忙站起來扶住她。
伊若如一站穩(wěn),手一揚,飛快的朝宋笑晚的臉上揮去。
宋笑晚早就有所預(yù)料,在伊若如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臉頰之前,她已經(jīng)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
伊若如想要抽出手,可宋笑晚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她掙脫不出來!
“放手!”
“放手?”宋笑晚輕笑出聲,“你剛才羞辱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
伊若如的朋友想要幫伊若如掰開宋笑晚的手指,卻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
伊若如大喊:“經(jīng)理呢?經(jīng)理人呢?”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聞聲匆匆趕了過來,在看見宋笑晚時,他的臉色大變,“宋笑晚,你在干嘛呢?還不快放手!”
“你們的員工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我要投訴!”伊若如氣急敗壞的喊道。
“宋笑晚,你如果還要這份工作的話,就快點放手!”經(jīng)理出言威脅道。
“什么?你們咖啡店還想請這樣的人工作?”伊若如難以置信的大吼,“把她炒了!要不我保證你這家店在我們這個區(qū)肯定混不下去了!”
“伊若如�。 彼涡ν頉鰶龅拈_口,“你的手還在我手上呢,你就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這個就是下場!”
說完,宋笑晚抓住伊若如的手腕,用力的往外掰。
咔的一聲響起,緊接著的是伊若如刺耳的尖叫聲,她的手腕脫臼了!
宋笑晚冷笑,把她的手給甩開。
伊若如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wěn),如果不是她身邊的朋友一直扶著,她現(xiàn)在恐怕早就跌坐在地上了,哪還有什么資本和宋笑晚叫囂。
“你!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把我的手腕給弄脫臼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伊若如伸出手指,邊顫抖著邊對宋笑晚大聲吼道。
宋笑晚不以為懼,她在伊若如面前蹲了下來,好笑的看著她,“伊若如,你和我都斗了那么久了!你哪次是斗贏我的?你怎么還學(xué)不乖?”
“你!”
“乖,學(xué)乖點!不要來挑釁我,你伊若如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懂?”
“經(jīng)理,我要你炒了她!現(xiàn)在,立刻,馬上!”
伊若如說不過宋笑晚,又把矛頭指向經(jīng)理。她認為宋笑晚只要聽見工作要丟了就會求饒,而事實上,宋笑晚的確如此。
“啊……經(jīng)理,不要炒我!我很需要這份工作,經(jīng)理,求你了!”
宋笑晚的聲音委屈巴巴,滿是哀求的意味。
第35章
再次找來的房東
經(jīng)理看了一眼伊若如,又看了一眼宋笑晚。
這一個是A市甚至是帝都近幾年突然崛起的伊家大小姐,一個是前兩天爆紅的廉家兒媳婦。
伊若如看出經(jīng)理的猶豫,上前一步在耳邊輕聲說:“你可得想好,我也知道,你忌憚她的身份,不過你想想,她可是個被拋棄的女人,誰都能踩一腳�!�
經(jīng)理眼珠一轉(zhuǎn),看著宋笑晚可憐兮兮的樣子。
其實她來這段時間,也沒出過什么大錯。
不過說到底,這女人廉家都不要,要是為了她得罪了伊家,得不償失。
“宋笑晚,你收拾收拾東西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宋笑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驕傲的伊若如,這個女人真是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再看著經(jīng)理冷漠的臉,多說也沒什么意思,不如給自己留點尊嚴。
“好,伊若如,走著瞧。”
說完,宋笑晚跑出咖啡廳。
這一口氣也不知道跑出去了多遠,她只覺得自己特別累,隨便找了一棵樹,靠在樹上準備歇會兒。
這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這么沒了,她的房子雖然是之前住的,但是,房租……
她身上的錢,只夠維持一陣子了。
宋笑晚仰起頭,剛剛還晴朗萬分的天空突然間烏云滾滾,一場大雨就要砸落。
特么的,人要是背啊,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還是先回去吧,回到家,再好好打算。
這么想著,宋笑晚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家。
家里空落落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忙著的時候不覺得,只要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總會想起廉臻。
只是,還來不及傷感,就有人開始砸門,這動靜,簡直是拆遷辦啊。
宋笑晚隔著門鏡,看到了外面砸門人的面孔,這不是任子謙的媽?她怎么又找過來了?
“賤人,你給我滾出來,現(xiàn)在沒人給你撐腰了吧,你滾出來!”
說實話,她還是有點害怕,之前因為廉臻,自己真是把這女人得罪死了。
緊接著腦筋一轉(zhuǎn),宋笑晚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你找誰��!”
“宋笑晚,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趕緊給我滾出來,不然我就砸門進去了�!�
宋笑晚繼續(xù)假著嗓子喊:“你找錯人了,這里沒有宋笑晚,現(xiàn)在這房子被我租了,你趕緊回去吧�!�
她一邊喊著,一邊掏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安靜了。
緊接著,門直接被從門框上完整的砸下來,還好宋笑晚提前料到,不然被砸到不死也得是個重傷啊。
只見著房東身后還跟著幾個強壯猥瑣的男人。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宋笑晚驚恐的不停后退,房東冷笑看著她,“呵,你這女人不是有靠山嗎?怎么,靠山不要你了,回來過平民的生活了?”
說完,拍了拍手掌,幾個男人就朝著宋笑晚撲過去。
宋笑晚身體瘦弱,像個小雞子似的被倆男人架起來。
“房東,你說好歹從前我也是你的房客,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嘛!”
她試圖說軟話求饒,但是看著房東一步一步接近她,那樣子,簡直像要活吞了她似的。
“宋笑晚啊,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說我怎么可能放過你呢�!痹谒樕虾莺莸膾嗔藘砂驼�,打得宋笑晚眼冒金星,房東繼續(xù)說道:“你不是能裝清純嗎,我看看你今天還能往哪跑!”
說完,房東對著兩個男人用了個眼神,這倆男的就一臉猥瑣的開始在宋笑晚身上上下齊手。
宋笑晚掙扎不得,目光里滿滿的恨意,死死的盯著房東。
她還能不明白嗎?
在咖啡廳里遇見伊若如,丟掉了工作,而就趕在她剛剛到家的時候,房東就找過來了,這一切太巧合了吧。
更何況,她離開帝都回到A市的消息,廉臻沒有公布。
除了伊若如,甚至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得罪廉家的事。
正在她身上已經(jīng)被撕扯了沒有幾塊布料的時候,多名警察突然闖進來。
幾個男的害怕,趕緊從宋笑晚身上慌忙爬起來,就連房東都有點驚訝,磕磕巴巴的說:“警,警察同志,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為首的警察面無表情說道:“剛剛接到報警電話,這里有人遇到了危險。”
說完,脫下自己的外套,走過去披在宋笑晚身上:“小姐,您沒事吧�!�
宋笑晚還沒從剛剛的驚恐中回過神來,愣愣的點點頭。
她看了一眼剛剛掉在地上的手機,原來剛剛的報警電話撥通了啊。
謝天謝地。
警察將幾個男人還有房東全部帶走之后,又對她說道:“小姐,需要您跟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方便嗎?”
“警察同志,謝謝你們�!闭f完,宋笑晚換了身衣服,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只是她沒想到,在警局,遇見了宋寧息。
宋寧息看著她小臉蒼白,心里心疼得不行。
“笑晚,你沒事吧�!�
宋笑晚搖搖頭,看著宋寧息,心里有一抹說不出來的傷感。
短短的時間里,發(fā)生太多的事了。
突然有一天,有人說自己是養(yǎng)父的親生女兒,甚至還成為了帝都廉家的媳婦,而這一切,又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迅速的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