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樣的新聞于廉臻來說本沒什么看點,可字里行間出現(xiàn)的宋笑晚三個大字卻令廉臻本就不太美妙的臉黑成了鍋底色。
新文本只是起到一個傳播信息的作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網(wǎng)上那些八卦的噴子。
這不,這條新聞才出現(xiàn)沒多久就已經(jīng)被網(wǎng)友頂上了頭條,且還有不斷的人在下面留言大多數(shù)都是在譴責(zé)宋小婉的這種行為。
“這個設(shè)計師莫不是缺根筋吧,自己的設(shè)計自己泄露是有心進(jìn)軍娛樂圈嗎?”
“不要侮辱我的偶像了好不好?娛樂圈里都沒有她這么能作死的人。”
“誒,這年頭有美貌的靠美貌,有才華的靠才華,自己打臉的她還真是頭一個。”
“腦子缺根筋,又是一個十三!”
網(wǎng)上沒腦子的評論,和宋笑晚吵架的生氣,對宋笑晚被綁架的擔(dān)心,還有折騰一夜的疲倦,一時間達(dá)到了頂點。
“查!”
干凈利落的一個字帶著徹骨的寒意在辦公室里響起,廉臻盯著屏幕上不斷更新的評論,恨不得將幕后指使者揪出來,狠扁一頓。
廉臻看著屏幕上愈發(fā)慘不忍睹的評論,再也沒了等待的耐心,“立刻通知公司危機(jī)公關(guān),著手處理這件事情,另外找人追查推動輿論的幕后主使!”
做完這一切廉臻緊了緊垂在身側(cè)的大掌,沉聲對著耳朵里的對講機(jī)說了句:“出發(fā)!”
廉臻和葉魅一行人很快就開車來到了飛起的工廠,廉臻一腳踹開緊閉的大門,快速沖了進(jìn)去。
正得意的吳若森回頭看到他們臉色立刻猙獰了起來:“葉魅,你竟敢算計我!”
“放了宋笑晚�!绷槔渎曢_口,看著虛弱的宋笑晚,耐心盡失。
吳若森這才注意到站在最前方的是廉臻:“好啊,怪不得這么著急和我離婚,原來是勾搭的上了更好的�!�
“你胡說什么!趕緊放了笑晚。”葉魅厲喝一聲。
“放了她?”吳若森表情玩味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刀子,緊接把刀抵在了宋笑晚的脖子上。
“住手,混蛋!”葉魅表情緊張,不自覺的向前邁出幾步。
“你若是傷了笑晚,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绷槊嫒舯�,像一只即將發(fā)狂的虎,讓人望而生畏:“識相的,趕緊放了她。”
“站��!”吳若森警惕的盯著他們:“你以為我會那么傻嗎?”
“你!”吳若森面無表情的指著廉臻:“拿地上的棍子,廢了自己的胳膊�!�
“別……”宋笑晚弱弱的開口,后面的話被吳若森用到抵在了脖子里。
廉臻彎腰撿起棍子,緊接著在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朝著胳膊揮了上去。
“廉臻!”宋笑晚驚呼,突來的動作令身前的刀刃劃破了她的脖頸。
“放了她!”除去略帶蒼白的臉色,廉臻聲音一如往常的冷,他悄悄調(diào)整了抓棍子的位置。
吳若森也沒想到廉臻這么痛快反應(yīng)過來,像是看穿了什么:“原來廉總是看上了……啊”
就在她偏頭輕笑的一瞬間,廉臻手中的棍子快狠準(zhǔn)的向吳若森扔了過去。
他猛的蹲下身子,一個掃堂腿踢倒了沖過來的保鏢,然后未作停留,抓住彈回來的棍子,敲懵了吳若森。
宋笑晚用力的抬著疲倦的眸子,視線里廉臻沖過來的身影承載著她最后的記憶。
醫(yī)院里
廉臻孤身一人坐在冷冰冰的走廊里,周圍的氣壓都跟著降了幾個度,他看著從進(jìn)醫(yī)院就一直被亮的急診室的燈,心頭帶著驚慌。
轉(zhuǎn)眼間,兩個小時飛逝而過,急診室的燈也終于熄滅了。
廉臻急忙走上前去,看著睡容安詳?shù)乃涡ν響抑囊活w心徹底安定下來。
第56章
尷尬
病房里
宋笑晚費力的動了動手指,感受著渾身的虛弱無力,煩躁的擰了擰眉,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她猛的睜開了眼睛。
明亮的眸子滴溜溜的看向房頂潔白的天花板,鼻翼間充斥的酒精的味道告訴著她,她現(xiàn)在身處醫(yī)院。
久違的安靜,讓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她抬了抬胳膊,想要活動一下酸軟的肢體,卻在感受到胳膊上的重量時,驟然停了下來。
宋笑晚偏過頭,視線直接闖進(jìn)了廉臻黑不見底的眸子,回想著他來救自己時那般著急的樣子,宋笑晚臉頰開始變得紅彤彤的。
雖然抱著很大的希望,認(rèn)為自己會得救,但卻沒想到救自己的人會是廉臻,毋庸置疑,她的心里是感動的。
“你醒了,我去叫醫(yī)生�!绷榧贝掖业恼酒鹕恚f著就要出門去找醫(yī)生。
情急之下,宋笑晚伸手抓住男人的手,搖了搖頭。
兩人視線同時放到相握的手上,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宋笑晚慢慢松開廉臻的手,輕咳一聲,低聲說:“那個,你怎么會知道我被吳若森綁架了?”
“巧合�!碧崞鸾壖苁录》坷锏脷夥账查g被破壞,廉臻的火氣更是蹭蹭上涌。
“知錯了嗎?”廉臻冷著一張臉抬眸看宋笑晚。
“我……”
宋笑晚被噎了一下,沒想到男人變臉變得這么快。
“我說過我愿意承擔(dān)后果。”宋笑晚梗著脖子開口:“這次吳若森不綁架我,也會綁架葉魅,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遭殃,那我寧愿是我。”
“你�!绷楸凰龤馑懒耍骸熬篌H�!�
“我有自己的立場!”宋笑晚再次不服輸?shù)膽涣诉^去,眸光一閃,想起了她一直忽略的人:“吳若森怎么樣了?”
“被關(guān)著,等你處置�!绷榈脑捳Z瞬間冰冷了起來。
隨后,助理敲門走了進(jìn)來:“吳太太來看宋小姐�!�
廉臻沒有回答,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宋笑晚:“不見。”
現(xiàn)在他只想讓宋笑晚和他們劃清界限!
“廉臻!”宋笑晚連名帶姓的叫了一聲,看一下廉臻的視線,帶著赤裸裸的不滿,綁架她的是吳若森,與葉魅無關(guān):“她是我朋友。”
兩人無聲對視了幾秒后,廉臻看著女人蒼白的臉色,終是妥協(xié)了:“帶她進(jìn)來。”
病房的門就被再次推開,葉魅淚眼朦朧的跑進(jìn)了病房,二話不說,直奔宋笑晚而去。
“笑晚,你沒事吧?”她抓著宋笑晚的肩膀仔細(xì)檢查,見宋笑晚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才稍微放心,一把將宋笑晚拉進(jìn)了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
葉魅一遍一遍的道著歉,事到如今,除了道歉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了。
宋笑晚這一次完全是被她所連累的啊。
宋笑晚沒有開口,只回抱住葉魅,手掌溫柔的一下下在她的后背上輕拍著。
她的心里一定比她好受不到哪兒去。
感受著脖頸間的哽咽漸漸平息下來,宋笑晚才慢慢將葉魅從懷里拉出:“事情都過去了,你看我不也沒事嗎?只是你和……”
葉魅胡亂的抹了把臉,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嚴(yán)肅:“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心軟!還有這次綁架的事……你只管公事公辦!”
葉魅說著緩緩將視線投向了廉臻,因為參與了解救宋笑晚的過程,她知道吳若森最后是被廉臻帶走了。
“雖然知道這樣要求有些突兀,但我希望廉總能讓我和吳若森見一面�!比~魅無奈的想,有些事情該被了結(jié)了。
廉臻垂眸,沒給什么反應(yīng),很明顯,他抓住吳若森是為了給宋笑晚報仇,至于他的家事,并不在他負(fù)責(zé)的范圍內(nèi)。
“廉臻,你就幫幫她吧�!彼涡ν磔p輕地喚了她一聲,腦子里帶著些許乞求。
廉臻頓了頓:“助理會帶她去。”
得到肯定回答,葉魅懸著的心也算有了著落,又和宋笑晚寒暄了幾句,便離開去找吳若森了。
站在地下室門口,葉魅早已收斂好了情緒,將一切協(xié)調(diào)好之后,她便拿著協(xié)議走了進(jìn)去。
幽暗的地下室光線并不好,空氣之中還泛著一些難聞的霉味,葉魅看著坐在眼前的若森,滿眼陌生。
吳若森早已被嚇破了膽,身上的白T恤染者七零八落的血跡,看到葉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快,葉魅從地下室里走了出來,眼里隱隱含著淚水。
接下來的日子,葉魅賣掉了手頭所有的資產(chǎn),然后瀟灑離開a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再見了,葉魅。”宋笑晚站在檢票口,笑得一臉真誠:“希望你往后都有良人相伴!”
看著葉魅離開,站在他處的宋寧息也走了上來:“好了,我們也趕快回去吧�!�
如今網(wǎng)上關(guān)于宋笑晚泄露公司機(jī)密的事情越炒越熱,甚至有人揚言要找到宋小婉工作的公司。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人找上門,但他們還是小心為上:“這段時間,要不你就先和我住在一起?”
“不用了,我還回公寓住就好�!彼涡ν頂[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眼睛直視前方,躲開了宋寧息擔(dān)憂的目光。
她不能接受不確定的親情。
宋寧息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笑晚,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應(yīng)該知道網(wǎng)上那些人的手段花樣百出,你自己住,我實在不放心�!�
“謝謝你,但這些年我都是這么過來的,有些事,我還是希望獨自面對�!彼涡ν碓捳Z有些凄涼,態(tài)度十分堅定。
“走吧�!彼涡ν砺氏认蚯白呷ァ�
宋笑晚回到家,翻了翻網(wǎng)上罵聲,不斷的評論,一個寂寞襲上心頭。
“喂,怡姐,我想請辭,但事情查明,但真相查明之后,我希望能官復(fù)原職�!彼涡ν頁芡颂K怡的電話,開口就很出人意料。
蘇怡皺了皺眉:“你要想清楚,你的辭職很可能成為眾人攻擊的借口�!�
宋笑晚表現(xiàn)得很坦然:“只要你答應(yīng)我,調(diào)查清楚以后能讓我回來工作我就心滿意足了。”
電話里有短暫的沉默:“好�!彼埠芟胫罊C(jī)密泄露的真相。
“那待會兒我去收拾東西�!彼涡ν硇χf。
“嗯�!碧K怡點了頭。
第57章
訂婚之日
時間匆匆而過,很快就來到了廉臻和伊若如訂婚的日子,只是廉家倒沒給出什么反應(yīng)。
訂婚現(xiàn)場
“恭喜啊,伊小姐真是好福氣,能得到廉少的垂青�!�
“廉少和伊小姐站在一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不得了啊。”
“若如那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早說這個姑娘能有大出息�!�
伊若如和父母喜笑顏開的站在眾人面前接受追捧:“只要孩子喜歡,我們怎么都行�!�
有了訂婚儀式,發(fā)布會也就沒那么讓人期待了,于是結(jié)束的很快,廉臻也適時出現(xiàn)。
突然悠揚的音樂戛然而止,視頻上的圖片兒被視頻所取代。
“廢話少說,只要你幫我拿到你們公司的設(shè)計稿,費用不會少了你的……”
“新聞我已經(jīng)曝到網(wǎng)上去了,以后我們就不要再聯(lián)系了……”
“蠢貨,這次視頻是不是你爆到網(wǎng)上的,你會害死我們的……”
配著不太清晰的視頻,伊若如一個又一個粗俗無禮的視頻在大屏幕上投放著,臺下一片嘩然,攝像機(jī)更是閃個不停。
“伊小姐,請問這些視頻都是真的嗎?”
“請問您剽竊他人的作品是因為對自己公司不自信嗎?”
“請問您陷害宋小姐,是因為她和廉少之前的緋聞嗎?”
接連不斷的問題砸到伊若如耳畔,她頹廢的退了兩步,痛苦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不是真的……廉臻……”
她本想向廉臻求救,卻看到他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絲毫不為所動,隨后他的助理走上臺來:“如大家所見,我們廉總也是受害者,今天的訂婚儀式就此作罷,從今以后,兩不相干�!�
“不,廉臻,你不能這么對我。”伊若如聲嘶力竭的喊著,提著裙子就朝廉臻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從沒想過與你訂婚�!睘榱吮苊獠槐匾穆闊�,廉臻聲音有些低,伊若如卻聽得真切,面如死灰。
廉臻偏頭望向門口,心里有些擔(dān)憂,這個時間宋笑晚應(yīng)該到了。
大門被推開,遲到的宋笑晚拿著文件,自信滿滿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突然來訪,有些冒昧,但我必須這么做,我手里有我們公司最新發(fā)布的文件�!�
作為新聞的女主角,宋笑晚一出現(xiàn)就引起了轟動,很快有人接過她手里的文件,快速的傳閱了起來。
“這段時間我沒有對造謠給予回應(yīng),并不是打算妥協(xié),而是在搜尋證據(jù),今天我就要將真相公諸于眾!”
“宋笑晚,你不要在這里妖言惑眾!”伊若如梨花帶雨的看著宋笑晚:“一定是因為廉家嫌棄你著急,故意來破壞我們的訂婚儀式!”
看著咆哮的伊若如,宋笑晚心里平靜極了,臉上的表情同樣可憐:“伊小姐這句話就說錯了,我與你無冤無仇,又怎么會破壞你的定親儀式呢?”
“倒是你,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什么要盜取我的作品,還栽贓陷害給我呢?”兩行清淚滑下宋笑晚的臉頰:“就算廉少和你訂婚是你爬上他的床換來的,我也沒想過和你爭啊�!�
此話一出,再次引起一片嘩然,緊接著大屏幕上的視頻再次變成了以若如承認(rèn)自己爬上廉臻床的那段視頻。
“宋笑晚,我要殺了你……關(guān)掉,關(guān)掉視頻,不準(zhǔn)再放了。”伊若如神態(tài)瘋狂的怒吼著,想要做什么,卻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伊小姐,你這是氣急敗壞了嗎?如果你和廉少是真心相愛,又何必?fù)?dān)心!”
宋笑晚句句婉轉(zhuǎn),卻堵的伊若如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伊家父母的臉色早已難看到了極點,面對七嘴八舌的記者只覺有口難辯,最終,一家三口只能不甘心的逃離現(xiàn)場。
宋笑晚松了口氣,澄清真相后,便也想離開,正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廉政,走到了她的面前,大掌牽上她的手。
廉臻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說出的話卻像是扔下了一顆驚雷:“我廉臻在此宣布,宋笑晚是我唯一的未婚妻�!�
宋笑晚夢的偏頭盯著廉臻刀削的下巴,雖是心跳如鼓,也只能理智面對:“廉臻,別開這種玩笑……”
“這條項鏈只傳給廉家的媳婦�!绷槭掷锬弥洗瘟戏蜃屗栈厝サ捻楁湥挷徽f在鏡頭的面前給宋笑晚戴了上去。
宋笑晚皺眉很明顯不太理解廉臻為什么這么做?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記者們也都回過神來。
“宋小姐,請問您和廉總的戀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宋小姐,請問這次的訂婚宴是不是您和廉總故意設(shè)計的呢?”
“宋小姐,請問這條項鏈?zhǔn)欠裾f明廉家不會再阻攔你們在一起呢?”
一系列的問題直奔宋笑晚而去,讓她的心頓時亂了起來:“對不起……”說完,宋笑晚直接跑了。
廉臻沒去追,也沒什么反應(yīng),聽著口袋里響起的電話,他隨手接起。
“廉總,您快來醫(yī)院吧,老夫人看到你和宋小姐的視頻,又進(jìn)了急診室了�!�
廉臻眸光一凌,收起電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廉臻匆匆趕到醫(yī)院,掌刀的宋寧息也恰好從手術(shù)室走了出來:“老夫人的病情不太樂觀,如果再受刺激的話,下半輩子恐怕只能在床上躺著了�!�
廉臻沒有說話,眉頭皺的死死的,身上的氣壓低的可怕。
“廉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突然當(dāng)眾宣布笑晚是你的未婚妻呢?”宋寧息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你知不知道這樣讓笑晚很危險�!�
“我能保護(hù)她�!绷槔渎曊f。
“你保護(hù)得了一時,你保護(hù)得了一世嗎?你們之間可隔著整個廉價家!”宋寧息也不肯退讓,他必須保證宋笑晚的安全。
“我有分寸�!绷榭粗螌幭⒄J(rèn)真的說。
接著,兩人的談話被跑來的護(hù)工打斷了:“廉少,老夫人醒了,想見你。”
“知道了,我馬上去。”
來到病房看著老夫人虛弱的模樣廉臻放軟了態(tài)度:“你馬上發(fā)文澄清和笑晚的關(guān)系,我們廉家不會接受這樣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