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廉臻,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奶奶欽定的未婚妻�!币寥羧绲臓顟B(tài)有幾分瘋魔,說出的話也顛三倒四的:“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廉臻面前挑撥離間,他才會這樣做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伊若如一邊哭喊著,已經(jīng)朝宋笑晚撲了過去,廉臻眸光微暗,一招手身后的保鏢利索的上前,直接控制住了發(fā)狂的伊若如。
“啊,放開我,放開我!”被保鏢控制住,伊若如卻仍不老實用力的蹬著腿,想要掙扎。
廉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把她扔進最大的酒吧去買酒,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離開。”
廉臻的話猶如魔咒,令伊若如徹底陷進了冰窖里,這樣的生活無疑是讓她生不如死:“廉臻,你不能這么對我……”
女人還在苦鬧著,廉臻卻已經(jīng)冷冰冰的打斷了她的話:“別妄想自殺或者是逃走,否則伊家就會為你陪葬!”
伊若如再沒了掙扎的力氣,心底滋生著濃濃的害怕,垂頭喪氣的被保鏢拖出了病房。
她突然有些后悔當(dāng)初招惹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因為在廉臻的面前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處理完了伊若如,廉臻收斂起身上的力氣,回身去瞧宋笑晚,只見女人臉上的神情淡淡的,甚至有幾分傷感。
第163章
再不糾纏你
廉臻微微蹙了英挺的眉,看著有些擔(dān)憂,他知道伊若如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哪怕中間隔著殺父之仇,也無法泯滅她們這么多年的感情。
他伸手將女人嬌小的身上摟進懷里,呢喃著說:“好了,都過去了�!�
“嗯�!彼涡ν磔p輕點了點頭,平復(fù)情緒后便從廉臻的懷抱里退了出來,想起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她抬頭看著廉臻說:“廉臻,你送我去公司吧。”
“好�!绷橥纯斓膽�(yīng)下,長臂一個用力直接將宋笑晚打橫抱在了懷里。
宋笑晚驚呼,裝滿精光的眸子,有些驚訝的看向廉臻英俊的側(cè)臉,后者薄唇輕啟:“你腳傷了。”
宋笑晚俏臉一紅,摟著廉臻脖子的手下意識的緊了幾分,心里暖暖的,她以為他沒有注意到。
來到公司,為了避免公司里的流言蜚語,宋笑晚拒絕了廉臻將她抱上樓去,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蘇怡的辦公室。
“蘇總,您找我……”宋笑晚敲了敲門笑著走進去,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后者直接辭嚴厲色的克喝止住了她。
蘇怡“啪”的一聲將文件摔在桌子上,看著宋笑晚的目光里滿是怒氣:“我看你真是長本事了,送文件遲到就算了,還敢曠工!不想干就給我走人!”
宋笑晚愣愣的看著發(fā)脾氣的蘇怡,心里更多的是不解,哪怕時至今日她仍舊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蘇怡不痛快了,值得她這樣針對自己。
可想到蘇怡對自己劍拔弩張的態(tài)度,宋笑晚也懶得去解釋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認真的說:“蘇總,送文件的事是我做的不對,因為我腳崴了,所以沒能趕上您開會,我任憑您處罰。”
“處罰?”蘇怡陰陽怪氣兒的冷哼一聲:“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司經(jīng)理,怎么敢處置我們宋大設(shè)計師呢?像我的助理,不過是抱怨了幾句你行動遲緩就直接被廉二少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你還讓我處罰你,怎么是想讓我落得跟她一樣的下場嗎?”
“我不是。”宋笑晚深深的皺著眉,清秀的眉眼處染著幾分無奈,她不明白蘇怡為什么要對她如此咄咄逼人。
“不是?”蘇怡再次重重的反問了一句:“不是什么,是你沒有害阿美被辭掉,還是你沒有將文件晚送到,卻讓廉二少替你擺平?”
宋笑晚深深的呼了口氣,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不認同,但她沒有在出口反駁,她知道一直這樣爭論下去,只會激化她們之間的矛盾,增加她在工作中的阻礙。
然而蘇怡卻將她的沉默看成了另外一種挑釁,陰著臉說:“怎么了?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你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給誰看呢?”
“沒有,你說的對,我錯了。”宋笑晚一張小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說出的話同樣硬挺挺的沒有絲毫的情緒。
蘇怡冷眼瞧著宗教晚清冷寡淡的模樣,只覺得自己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頓時生出一股有火沒處發(fā)的氣悶,干脆斜睨了一眼宋笑晚:“知道錯了還不趕緊出去工作,是讓我送你嗎?”
話說到這種份上,宋笑晚已經(jīng)無力再吐槽了,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后臉色十分不好的離開了辦公室。
宋笑晚本就因為醫(yī)院里的事心情不好,此刻又被罵了,心里更是煩躁,再加上辦公室里的人嘀嘀咕咕的直到下班,她也一直沉不下心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宋笑晚剛走出公司的大門就看到廉銘帆正倚靠在騷包的紅色瑪莎拉蒂上,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想想蘇怡訓(xùn)斥她的話,她毫不猶豫的朝著反方向走去。
后者卻絲毫沒有眼力見,非但沒有因為冷著臉的宋笑晚離開,還厚著臉皮追了上來,一張妖嬈的俊臉上笑容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誒笑晚,今天我可是剛幫你趕走了討厭的人,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嗎?”
壓了一下午的怒火頃刻間爆發(fā),宋笑晚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冷冰冰的說:“托你的福,今天下午我被經(jīng)理狠狠的罵了一頓,你滿意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廉銘帆俊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褐色的桃花眼里席卷著幽深的浪潮,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抓著宋笑晚纖細的手腕,沉聲問:“誰罵你?我?guī)湍恪?br />
“夠了!”宋笑晚所有的耐心都消失殆盡,一雙噴火的眸子怒氣沖沖的看著廉銘帆裝腔作勢的模樣:“我拜托你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好嗎?也不要總是把你的一廂情愿強加在我身上,那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宋笑晚有些抓狂的喊著,大概是氣急了,女人蒼白的小臉上染了些許粉紅,連帶著鼻翼間的呼吸也有些粗重,看著廉銘帆的目光帶著前所未有的抗拒和冷漠。
廉銘帆細長的狹眸里有一閃而過的錯愕,抓著宋笑晚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女人掙開了,只目光專注的盯著轉(zhuǎn)身就走的宋笑晚,幽深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痛意。
宋笑晚大步流星的朝著反方向而去,沒邁出幾步就聽身后再次想起了廉銘帆的聲音,男人的聲音里有幾分讓人心疼的落寞,故意壓低的聲線染著幾分失望:“我本來是想請你去輪船上玩兒的,現(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
宋笑晚神色一僵,清澈的明眸里蕩漾起了些許悔意,隨后她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腳步再次朝著遠處邁去。
為了兩人都減少對彼此的影響,如今殘忍一點對誰都好。
廉銘帆眸光漸深,女人決絕的模樣掐斷了她心里所有的聯(lián)系,臉上傷心的模樣漸漸沉寂下來,他看著宋笑晚離開的背影,聲音里帶著幾分莫棱兩可的認真:“笑晚,答應(yīng)和我一起去輪船上,好嗎?最后一次只要你答應(yīng)了,我保證,以后都不在打擾你�!�
大概是男人的聲音太過蠱惑,也可能是宋笑晚動了惻隱之心,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去賭廉銘帆所說話的真實性:“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沒再去看廉銘帆有些落寞的神色,宋笑晚率先朝著瑪莎拉蒂走去。
第164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一路飛馳,車子很快停在了一個風(fēng)景秀麗的碼頭邊上,大概是車子的動靜驚擾了沙灘邊兒的海鷗,鳥兒們驟然飛起,場景壯觀又漂亮。
宋笑晚走下車,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覺得心里的煩躁也都沖淡了不少,嬌紅的唇角下意識的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走吧�!绷懛⒉[著狹眸眺望的遠方,水天相接的地方,唇角的弧度帶著相似的愉悅,朝著宋笑晚伸出了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
“嗯。”宋笑晚輕聲應(yīng)了一句,裝作沒看到男神過來的手自顧自的走向了,停在碼頭邊上的唯一的輪船。
廉銘帆所有的羊羊沒到也沒惱火,跟在宋小冉的身后上了輪船。
從踏上輪船的那一刻,宋笑晚就有幾分后悔答應(yīng)廉銘帆了。
眼前的輪船明顯是被精心布置過的,從她走的樓梯到每一處她路過的地方都被玫瑰花裝飾著,一路走到最里面的房間就能看到無數(shù)多彩的氣球飄在房頂上,下面放了一個精美的餐桌。
宋笑晚悄悄走了一樣,上面放的大都是她喜歡的食物,她微微垂下了眸子,語氣有幾分悶悶的,讓人猜不透她的情緒:“其實……你完全不需要這樣做。”
廉銘帆勾唇輕笑了笑,邁開修長的腿悄悄走到宋笑晚的身邊,刀削的下巴曖昧的貼于宋笑晚的耳側(cè):“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
溫軟的氣息噴灑在,宋笑晚小巧的耳垂處另他巴掌大的小臉兒上漸漸蔓延出一片粉紅,她倉皇的躲開男人曖昧的動作,強裝鎮(zhèn)定的坐到餐桌旁。
廉銘帆勾唇笑了笑,悠揚的弧度里填滿了醫(yī)院似乎很滿意宋笑晚的反應(yīng),他也很快在餐桌旁坐下,笑著說:“嘗嘗,這些菜都是按你喜歡的口味做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宋笑晚也沒多想,拿起叉子細細品嘗了一口眼前色澤俱全的佳肴,味蕾間沖吃的迷人的味道令宋笑晚忍不住的多吃了兩口。
正吃得開心,宋笑晚的腦海里突然襲上了一股眩暈的感覺,素白的小手猛的扶上暈乎乎的小腦袋,模糊的視線緩緩看向廉銘帆。
只見男人的唇角勾著一抹得逞的賊笑,他挺直了后背,雙手抱在胸前,平靜的審視著宋笑晚愈加昏沉的身影,然后,笑著走向她。
他平靜的看著宋笑晚將桌上的菜肴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微涼的手指緩緩搭在了女人白嫩的肩頭,他將鼻子一點點貼近宋笑晚的秀發(fā),鼻翼間的清香令他享受的微瞇起了眼:“笑晚,你可真香啊。”
“滾開,廉銘帆如果你敢對我做什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雖然是威脅的話,但被渾身無力的宋小婉說出來,倒更像是一只軟綿綿的小白兔的呢喃,毫無威懾力。
她抬起手,想要推開廉銘帆靠近的身影手腕卻被他抓在了手里,他貪婪的放在唇邊吻了吻,話語間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我好怕怕啊?可是怎么辦呢?你馬上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
宋笑晚死死地皺著眉,想要掙扎,渾身無力的感覺卻強勢的將她拉進了黑暗的深淵,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識。
廉銘帆得意的輕笑一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挑的勾起宋笑晚白皙的下巴審視片刻,直接抱著她朝著屋內(nèi)的臥室走去。
他動作輕柔的將女人放到床上,高大的身影隨之覆了上去,微涼的手指流連的蹭著女人說話的肌膚,細長的狹眸里漸漸燃起了情欲的顏色。
忽然,他指尖的動作微僵,胸膛里猛然燃起的火令他死死地抓緊了身前的衣服,他死死地咬緊了牙關(guān),臉色也漸漸陰沉起來。
他中藥了!
他今天本身就是要得到宋笑晚的,所以這樣與她于他沒什么影響,但他錯愕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中的藥!
今天的事除了他知道,知道的人就只有和她一起布置輪船的……苗苗!
想到這,廉銘帆胸膛里的火氣更加洶涌了,他死死的鎖著眉,身體里的欲火沖擊著他忍耐的極限。
“咔嚓�!�
臥室的門響起一道輕響,苗苗含笑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她看著床上拿一雙噴火的眸子,看著她的廉銘帆,眼睛里多的是平靜和寡淡。
“苗苗!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你竟然敢暗算我!”廉銘帆一看到他直接怒氣沖沖的喊了起來,他壓下身體里叫囂的沖動,費力的走到苗苗的面前。
正在他想要發(fā)火的時候,苗苗將微涼的手掌搭在了他滾燙的手臂上,然后嬌小的身影直接貼上了廉銘帆,說出的話透著幾分嬌弱:“廉二少,我也不想暗算你,但我不得不這樣做!”
女人話鋒一轉(zhuǎn),語氣間染了幾分惡毒,他猛的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直接貼上了廉銘帆的薄唇。
廉銘帆渾濁的目光里劃過一抹難以置信,身體里沸騰的火焰沖垮了他腦海里的最后一抹理智,他反手摟上苗條的腰身,用力的加深了這一吻。
一室旖旎……
一場情事,苗苗的眼里沒有絲毫的歡愉和沉淪,她用指甲死死的抓進掌心里,牙齒同樣不留情面的咬著粉唇,努力的用疼痛的辦法留住自己的理智。
等到廉銘帆沉沉的昏睡在她身側(cè)后,她冷冷一笑,拖著一身的青紫痕跡來到了宋笑晚的身邊。
她冷冷的勾唇一笑到房間再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繩子,利索的將宋笑晚的手腳全都捆了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她又使勁兒的將宋笑晚拖到輪船的甲板上,與地板摩擦的疼痛令昏迷的宋笑晚逐漸有了醒過來的跡象。
“唔�!�
宋笑晚問候一聲,半睜著眼瞧著頭頂湛藍的天空,微一轉(zhuǎn)眸子就瞧見了正蹲在她身旁的苗苗,女人唇角陰森的弧度頓時令宋笑晚清醒了過來:“你,你怎么會在這?”
宋笑晚有些擔(dān)憂的向后撤退著,這一動,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已經(jīng)被綁了起來,再看向苗苗目光里多了一絲謹慎和警惕。
苗苗卻絲毫不介意宋笑晚看到自己,修長的指甲毫不留情的掐在宋笑晚白皙的下巴,唇角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猙獰:“怎么,沒看到廉二少很失望嗎?”
第165章
墜海
宋笑晚死死皺著眉,一邊兒費力的向后退著一邊警惕的盯著苗苗可怕的神色,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你到底想干什么?廉銘帆呢!”
“呵�!泵缑缢坪踉诔爸S宋笑晚的愚蠢,勾唇一笑,然后不屑的說:“怎么了?還指望著他來救你呢?我告訴你,宋笑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撕掉臉上笑意盈盈的偽裝,苗苗臉上陰狠的模樣徹底的揭露了出來,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宋笑晚,一邊說著,手已經(jīng)死死地抓住宋笑晚的腳踝朝著輪船邊緣拽了著。
意識到苗苗接下來要做什么?宋笑晚心里也害怕了起來:“你瘋了嗎?趕緊松開我!苗苗,你這是在犯法,你知道嗎?你的一輩子也會被毀了!”
苗苗卻笑得滿不在乎,宋笑晚聲嘶力竭的喊聲落在她的耳朵里反倒令她生出一股勝利的優(yōu)越感,他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瘋狂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宋笑晚,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里裝什么好心,我告訴你,從我遇到你開始,我的人生就已經(jīng)毀了!”
“我所期待的僅僅一時,對你來說輕而易舉,我喜歡的人你同樣覺得云淡風(fēng)輕,哪怕你現(xiàn)在這樣落魄了,卻還有那么多人保護著你,宋笑晚,你憑什么!”
“我那么努力,為什么你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苗苗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理智,她將宋笑晚的頭用力的按輪船邊上,尖銳的指甲在宋笑晚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刺眼的劃痕。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宋笑晚危機的來臨,她側(cè)目偷瞧了一眼,輪船之下深不見底的大海,本是清秀的聲音染了幾分顫意:“苗,苗苗,你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好嗎?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
宋笑晚勸解的話帶了幾分親切在苗苗的耳畔響起,后者卻也只是仰天大笑了一聲,看著宋笑晚垂死掙扎的模樣有幾分得意。
“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大小姐原來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還真是讓人開心呢。”接著他臉色一變又換上了那副尖酸刻薄的猙獰模樣:“不過,你勸我回頭?你真當(dāng)我那么傻呢?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今天即便是拼個魚死網(wǎng)破,我也一定要讓你死�!�
宋笑晚睜大了眼睛看著女人發(fā)狂的樣子,在苗苗伸手想要將她推下大海的時候,她瞅準了時機,猛的抬頭朝著苗苗頂了過去,恰好撞在對方的眼睛出讓他狼狽的退了幾步。
“啊!”
苗苗痛苦的大叫一聲,顧不得眼睛的疼痛,趕忙瞇著眼去找宋笑晚。
只見剛剛還躺在甲板上的宋笑晚,此刻已經(jīng)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費力的拖著被綁著的手腳朝著輪船里面蹦著,嘴里大聲的喊著:“廉銘帆,廉銘帆……”
“想讓他來救你?癡心妄想!”苗苗一把拽住宋笑晚手上的繩子,用力的向后一扯。
送下王教授的身影,毫無防備的摔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她緊緊的咬著牙,白嫩的額頭上蒙上了一層細密的薄汗,手臂上已經(jīng)被摔得青一塊紫一塊了。
危險之際,宋笑晚還是從苗苗的慌亂里尋找到了一些信息,女人的慌亂只能說明廉銘帆真的還在輪船上,于是她更加賣力的喊了起來:“廉銘帆,廉銘帆……”
臥室里昏睡著的廉銘帆輕微的蹙了蹙眉頭,大掌摸上有些痛的額頭,想起發(fā)生的事,臉上的怒意再次升騰了起來。
輪船上的爭斗卻仍舊沒有停止,宋笑晚大聲的喊叫令苗苗有些六神無主,掃到一邊的棍子,她直接朝著宋笑晚的脖頸掄了過去。
宋笑晚猛的睜大了眼睛,脖子處傳來的疼痛令他緩緩刻上眸子歪倒在輪船上,昏迷前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廉臻面無表情的俊臉。
她默默的想:“再見了廉臻。”
宋笑晚的暈倒令苗苗稍微放下心來,他費力的拖著宋交往的身影來到輪船邊上,然后毫不猶豫的將她扔進了水里。
“噗通!”
巨大的落水聲驚擾了剛剛從船艙里走出來的廉銘帆,他按摩頭的動作微僵,視線捕捉到從輪船上掉下去的一抹倩影,瞳孔一縮,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看著已經(jīng)歸于平靜的水面,大手猛的扯住了苗苗:“你在干什么!你瘋了嗎!”
她竟然殺了宋笑晚。
苗苗的表現(xiàn)卻十分平靜,她輕輕地勾了勾唇角,看著廉銘帆再沒有了平日里的恭敬:“是啊,我是瘋了,那也是被宋笑晚逼瘋的!”
“你!”廉銘帆無可奈何的看著她,抬手甩給了她一巴掌。
苗苗驚呼一聲,直接摔在了地板上,但仍舊沒有半分慌亂,她平靜的擦了擦唇角的血,看著廉銘帆似笑非笑的說:“廉二少,你想要的不就是廉臻痛苦嗎?現(xiàn)在宋笑晚死了,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你應(yīng)該感謝我��!為什么要打我呢?說不定我的肚子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你的孩子呢�!�
“剛剛是你!”廉銘帆目光陰翳的盯著判若兩人的苗苗。
“是啊。”苗苗平靜無波的給了廉銘帆肯定的回答。
“你!”廉銘帆惡狠狠的瞅了瞄一眼,懶得再理會有些發(fā)狂的苗苗,他面無表情的走到輪船邊上,看著漫無邊際的大海,目光深沉而幽遠。
是啊,他接近宋笑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廉臻痛苦,可是此刻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強行壓下心里的煩躁,他轉(zhuǎn)身走回船艙,冷冷的吐了個字:“走�!�
苗苗得意的一笑,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上去,心里得意的想,輪船已經(jīng)開到了t市的邊緣,宋笑晚你就安息吧!
“廉少,求求你放過若如吧,她從小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是絕對不可能害廉老夫人的�!币聊咐蠝I縱橫的沖到廉臻的面前,臉上滿滿的都是哀求。
這些天,她一直在約見廉臻,卻始終沒能得到機會,今天好不容易在廉氏集團的樓下見到他,她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放若如一馬。
廉臻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緘默的視線淡淡地落在了伊母的身上,英挺的眉宇間滿滿的都是不耐煩:“那是我冤枉了她?”
第166章
無影無蹤
廉臻的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語氣輕飄飄的,卻讓伊母的心一瞬間涼了下來,她急匆匆地擺著手,慌張的解釋著:“不,不,只是若如還小,她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因為太過愛你了,求求您放她一馬,我保證伊家從此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
廉臻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細長的狹眸里蕩漾著一片風(fēng)雨欲來的平靜,他冷冷的說:“只要你再出現(xiàn)一次,伊若如就會在t市徹底消失!”
伊母嚇壞了,難以置信的瞪著一雙驚慌的眼睛,顫顫巍巍的倒退兩步,看著男人高深莫測的神情,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害怕。
也第一次證實了外界對廉臻的傳言:淡漠冷峻,手段狠辣!
伊母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想要替伊若如求情又怕觸怒了廉臻,就此離開又覺得不甘心。
只是她卻沒看出廉臻此刻正處于暴怒的邊緣,當(dāng)然起因并不是伊母,而是宋笑晚!
讓保鏢將伊母攔開,廉臻直接大步流星的回了辦公室,刀削的俊臉上一片陰翳。
自從那天他將宋笑晚送回公司后,女人便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他也打過宋笑晚的電話,得到的結(jié)果卻只有關(guān)機,手底下的兄弟已經(jīng)全部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了,幾天下來卻仍舊沒有一點兒進展。
宋笑晚簡直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想到這兒,廉臻英挺的眉宇間揚起一抹煩躁,正當(dāng)他抑郁難解的時候,助理林瑞匆匆的跑了過來:“總裁查到了宋笑晚失蹤前,見到最后一個人是廉二少!”
廉臻不著痕跡的揚了揚眉,拿著鋼筆的手微微頓了頓,幽深的黑眸里掀起一片駭人的驚濤。
沒有去思考更多,他“啪”的一聲將鋼筆拍在桌上,拿起椅背上的西裝便沉著一張俊臉出了辦公室,直奔廉二少的別墅而去。
這件事情最好跟他沒有關(guān)系!
“嘭!”
廉臻一個漂亮的漂移將勞斯萊斯停在廉二少的公寓門口,等不及敲門,他抬起遒勁有力的大長腿直接一腳踹開了廉銘帆的別墅門。
別墅里,廉銘帆正和一群狐朋狗友開party,巨大的聲響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看到是廉臻,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下意識的在中間讓出了一條路。
廉臻一張俊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筆直的身姿逆著光站在門口,明亮的光澤在他高大的身上蒙上一層危險的光暈,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他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踏在光潔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尤其是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聽在眾人的耳朵里更覺振聾發(fā)聵。
眾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高深莫測的男人一步步走到廉銘帆的面前。
廉銘帆臉上本來還掛著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廉臻打招呼:“大哥,這是誰惹你生氣了,怎么……唔!”
廉銘帆痛苦的悶哼一聲,臉上的笑意漸漸被陰沉所替代,他怒視著周身泛濫著寒意的廉臻,男人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卻令他動彈不得。
“說,宋笑晚在哪里。”廉臻緘默的視線淡淡的審視著廉銘帆陰鷙的笑容,聲音里充斥著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