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卻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黑卡,聲音有幾分陰郁的說:“這張卡里有一百萬,放了她,我們只想平安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只要你同意,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肌肉男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他慢慢放開摟著宋笑晚的手,朝著一旁的小弟吩咐道:“去,拿過來檢查一下。”
廉銘帆倒也沒反抗,直接將卡交了出去,冰冷的聲線里是信誓旦旦的傲然:“你很清楚,以我的身手想要在這里殺出一條血路也不是沒可能,現(xiàn)在只要你能和我們相安無事,你就能得到一百萬,你最好想清楚!”
“大哥,是真的!”廉銘帆說完沒多久,檢查銀行卡的小弟也回來了,臟兮兮的小臉上一片興奮之色:“大哥,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啊。”
肌肉男倒有幾分沉穩(wěn),他抬手制止了小弟的話,面無表情的說:“好,我可以讓你們住在這兒,但你必須讓我知道你們的行蹤�!�
廉銘帆皺了皺眉,有些不情愿,男人繼續(xù)說:“放心,我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確保我弟兄們的安全,不會干涉你們的生活。”
廉銘帆沉著臉沒說話,垂眸靜靜思考了一會兒,沉聲說:“好�!�
反正以他的能力,若想隱瞞這群人,不過是小菜一碟兒。
達成了協(xié)議,男人將宋笑晚放掉后,廉銘帆便帶著她急匆匆的回了租好的房間。
有些發(fā)霉的屋子蒙滿了灰塵,燈光同樣晦暗不明,宋笑晚有些猶豫的看著臟兮兮的屋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廉銘帆一把推了進去。
男人“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陰翳:“為了你,我將保命的底牌都花出去了,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不介意帶你的尸體出國!”
廉銘帆一邊說著,直接將宋笑晚鎖在了床邊,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從賭場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成了他人算計的對象。
賭場里的小弟有些貪婪的看著肌肉男手里的卡,有些諂媚的說:“大哥,這些錢夠我們花一輩子了吧!”
肌肉男緩緩收回審視廉銘帆和宋笑晚的視線,一巴掌拍在了小弟的頭上,:“你懂什么,最值錢的可是樓上的那兩只大魚!”
第188章
通風報信
小弟單純的看著大哥手里邊黑卡,眼里一片疑惑:“大哥,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是比錢更值錢的嗎?”
“哼,蠢貨,眼里只有錢,我告訴你,只要我們能一直掌握這兩個人的行蹤,就算是讓整個貧民窟的人過上好日子,那也是指日可待的!”
肌肉男信誓旦旦的說著,只因在剛剛廉銘帆拿出卡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之前在電視上不經(jīng)意看到的廉家正在找的人正是剛剛上樓的那兩人。
廉家,那可是富可敵國的存在,想到這,肌肉男像是已經(jīng)看到了數(shù)不盡的財富,得意的勾了勾唇。
得到了肌肉男的同意,宋笑晚和廉銘帆在這里也算安穩(wěn)的住了下來,然而宋笑晚的生活卻不像他們的現(xiàn)狀這般平靜,住進來的第一天就被廉銘帆扔進了封閉的小黑屋。
充滿霉味和骯臟的屋子沒有一絲光線,為了讓她屈服,廉銘帆一連幾天沒有來看她,沒有水,沒有飯,沒有陽光,宋笑晚每天活的猶如一個死人一般,毫無生機。
“水,水……”宋笑晚無力的斜靠在臟兮兮的墻壁上,她蒼白干裂的嘴唇無意識的蠕動著,粉嫩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都猶如一個破敗的洋娃娃般支離破碎。
臥室里監(jiān)控著這一切的廉銘帆冷冷的勾了勾唇,褐色的眸子里有一閃而過的得意,他利索的拿起桌上的水走向小黑屋。
就在此刻,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廉銘帆目光頓時犀利了起來,他先是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這才警惕的走到門邊上,輕聲問:“誰?”
“二哥,我們是來給您送飯的。”門外站著的是肌肉男的手下,他們熱情的和廉銘帆打著招呼。
幾天相處下來,肌肉男和廉銘帆的關(guān)系漸漸交好,并且他還順利的成了賭場的二把手,至于其中有幾份真情在,就不得而知了。
廉銘帆松了口氣,確定完暗號后才放心的打開了門,他拿過小弟手里的飯,寒暄幾句,再次將門鎖了個嚴實。
本來肌肉男突然和他交好,廉銘帆也有些懷疑,但一連幾天都沒有出問題,他也就只當對方是見錢眼開,漸漸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看著手里熱騰騰的飯菜,早已饑腸轆轆的他也顧不得去看宋笑晚,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屋子外面。
送完飯的小弟有些猶豫的在拐角處徘徊著,看向廉銘帆屋子的方向有些不確定:“誒,你說他們會吃我們送的飯嗎?”
“肯定會的,大哥這幾天為了和二哥交好可沒少出力,而且他們這些天的飯菜可都是我們提供的,里面都下了藥,想想這些日子,藥效也積攢的差不多了。”
“希望如此吧,今天大哥已經(jīng)去找廉臻通風報信了,只要這件事情辦成了,我們的后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一邊小聲嘀咕著,兩個保鏢樂呵呵的離開了拐角處,而屋內(nèi)的廉銘帆也吃完飯,走進了關(guān)押宋笑晚的小黑屋。
他唇角勾著一抹殘忍的笑容,看著半暈在角落里的宋笑晚,緩緩擰開手里的水瓶,然后,對準宋笑晚的小腦袋傾斜著將水倒了下去。
“水,水!”微涼的觸感令宋笑晚稍稍恢復了意識,胃里的饑渴感刺激著她下意識的湊向了廉銘帆手中的水瓶。
然而后者卻已經(jīng)利索的拿著瓶子,站到了離宋笑晚幾步遠的地方。
廉銘帆無聲的按下手里的開關(guān),漆黑的屋子頓時明亮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宋笑晚,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悲是喜。
說出的話里則帶著明顯的不甘心:“宋笑晚,怎么樣?這種被活活渴死!餓死的感覺如何啊!難道你還要為了廉臻守著你一文不值的清白嗎?”
廉銘帆冷哼一聲,十分氣憤宋笑晚的倔強,為了反抗自己,宋笑晚竟然以死相逼!
他還記得,第一晚他想要碰宋笑晚的時候,女人決絕的模樣。
她倔強的揚著巴掌大的小臉,通紅的眼眶里含著淚花,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沒有余地的決絕。
她說:“廉銘帆,如果你想要得到我,除非我死,但只要我死了,到時候陪葬的就一定是你!”
廉銘帆恨,但他更忌憚手里沒有了宋笑晚這個籌碼,廉臻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所以,他妥協(xié)了。
但又不甘心就這樣無能為力的妥協(xié),所以他解掉了宋笑晚身上所有的束縛,將她扔進了小黑屋里,讓她有反抗的余地,卻又無法掙扎。
他要讓她動求饒!
然而他卻低估了宋笑晚的毅力,只見他一說完,宋笑晚朦朧的頭腦便清醒了過來,她倔強的偏過頭,用力的咽了一口唇齒間不多的水分,喉嚨里滑過的液體猶如一把利劍狠狠的刺痛著她干涸的五臟肺腑,但她卻仍固執(zhí)的將頭偏向了他處,沉默不語。
“宋笑晚。”男人目光陰翳的怒吼一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掐上了女人消瘦的下巴:“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男人手里的水瓶驟然落地,像是發(fā)了瘋,他的大手用力的扯向宋笑晚衣服,“撕拉”的聲音昭示著男人此刻的癲狂。
“廉銘帆,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宋笑晚心里頓時慌了,她用力的去扯男人的手,男人的鐵臂卻像一座山?jīng)]受絲毫影。
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上的衣服化作一片破布,露出衣服下雪白的肌膚:“啊,廉銘帆住手,求你助手……”
宋笑晚無助的哀求著,沙啞的聲音里帶著無能為力的悲泣,晶瑩的淚水沿著她臉上的弧度緩緩爬滿了整張小臉兒。
廉銘帆卻沒有絲毫的停留,滾燙的大掌惹火的在宋笑晚身上撫摸著,削薄的薄唇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個烙印。
為了防止宋笑晚像上次一樣想要咬舌,他特意將女人的下巴用力的向上推著,令她的牙齒無法用力。
宋笑晚悲痛的閉了閉眼,哭訴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更像是絕望的呢喃:“住手,住手……”
小黑屋里的氣溫節(jié)節(jié)攀升,突然,在宋笑晚身上強取豪奪的廉銘帆悶哼一身,攻城略地的動作突然就僵住了。
第189章
再次撲空
廉銘帆死死地皺著眉,白皙俊朗的臉上浮現(xiàn)著猙獰的痛苦,他一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死死地抓著身前的衣服,胸口處傳來的刺痛令他壓抑的低吼一聲:“啊�!�
慌亂無措的宋笑晚哪還顧得了這么多,只待身上的束縛一松,她便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廉銘帆,她倉皇的向后縮著嬌小的身影,手忙腳亂的緊抓著身上破碎的布料。
她低低的哽咽著,猶如經(jīng)歷了一場劫難,心中的驚恐久久未能散去,她用白皙的雙臂緊緊環(huán)抱著自己,纖細的身子帶著輕微的顫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小黑屋里漸漸只剩下宋笑晚哽咽的聲音了,注意到屋子里的安靜,宋笑晚也漸漸回過了神。
她一邊哽咽著,一邊有些害怕的看向廉銘帆,只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男人,此刻正歪倒在地上高大的身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癱倒在地上,甚至還能看出有輕微的抽搐。
宋笑晚吸鼻子的動作頓了頓,她抿了抿干裂的唇,終究沒忍住自己的心軟,她悄悄的伸出腿,踢了踢歪倒在地的廉銘帆:“誒,誒,你怎么……�。 �
沒等宋笑晚,廉銘帆的大掌便用力的抓上了她的腳踝,突如其來的拉力嚇得宋笑晚尖叫著收回了腿。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身子不受控制的輕顫著,然而等待了許久,男人卻沒再采取任何的行動。
她顫顫巍巍的吞吐著呼吸,稍稍平靜了心里的慌亂,她才敢再次睜開了眼。
大概是因為剛剛被她踢到她,男人此刻微微偏過了頭,宋笑晚也徹底看清了男人臉上的神情。
此刻的廉銘帆不受控制的翻著白眼兒,俊臉因為抽搐而有幾分猙獰,口中還吐著白沫。
宋笑晚眸中一驚,雖然她害怕廉銘帆,但心中的害怕終究沒有抵過一條人命在她心里的分量。
她急匆匆的爬到男人的面前,沒敢再去動男人的身子,她有些著急的拍了拍男人的臉,急匆匆的問:“廉銘帆,你怎么了?”
大概是聽到了宋笑晚的呼喚,男人的理智稍稍被拉回了幾分,他死死地摳著硬邦邦的地板,口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藥,藥……”
“啊?什么藥�。克幵谀睦�?”宋笑晚有些著急的詢問著。
她又不放心的去外面的臥室尋找了一番卻仍舊沒能找到,心里頓時更著急了:“你說的藥到底在哪里�。口s緊告訴我�。 �
宋笑晚一臉著急的看著男人愈發(fā)嚴重的狀況,然而她卻不知道廉銘帆的意思是說自己被下藥了。
眼看著男人的狀況越來越嚴重,急得團團轉(zhuǎn)的宋笑晚再也不敢等下去了,她急匆匆的留下了一句:“你等著我去給你找醫(yī)生�!本拖г诹朔块g里。
宋笑晚一路風馳電掣的跑下樓,她本想找人問最近的醫(yī)院在哪里,賭博場里卻難得的沒有人。
因為貧民窟本就地處偏遠,而她住進來后又一直被關(guān)在屋子里,所以,宋笑晚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一貫聰慧的腦袋直接亂成了一鍋粥。
最后,她一咬牙一跺腳,隨便選了個方向就沖了出去,再看看她離開的方向,恰好就是貧民窟后一望無際的茂密叢林。
宋笑晚和廉銘帆多日的杳無音訊,耗掉了廉臻心中所有的耐心,在得到肌肉男的消息后,他甚至沒來得及去確定真假,就帶著人來到了肌肉男所匯報的地方。
破敗的貧民窟處處充斥著臟亂的現(xiàn)象,廉臻卻全身心的撲在宋笑晚的消息上,他先是冷靜的吩咐兄弟包圍住肌肉男所說的屋子。
這才帶人直接沖上了樓,看著面前大開著的房門,廉臻的心里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高大的身影毫不猶豫的朝著屋子里沖了進去。
“蠢貨,讓你們好好看著,屋子里的人呢!”肌肉男心里漏跳一拍,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他反手甩給了身后的小弟一巴掌。
這本來對他是一件完全有利無害的事,可如果廉臻見不到人,他卻承擔不起欺騙廉臻這么大的罪名。
“說,宋笑晚在哪!”廉臻帶著幾分力氣的聲音從屋子里的深處傳來,門外靜候的眾人也齊刷刷的沖了進來,看到在地上抽搐不已的廉臻,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廉銘帆早已因為身上的疼痛而失去了理智,眼睛不受控制的向上翻著,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此刻的痛苦。
“艸!”廉臻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他握著沾血的拳頭,一身戾氣的從地上站起來,鼻翼間粗重的呼吸暴露著他此刻的盛怒。
他用力的閉著眸子,抬起遒勁有力的腿直接踹在了抽搐的廉銘帆身上,后者直接暈死了過去。
廉臻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周身的氣勢猶如深冬臘月的寒風一般冰冷,語氣中有幾個煩躁:“找個醫(yī)生給他醫(yī)治�!�
保鏢們大氣都不敢喘的將廉銘帆拖了下去,廉臻則是以一種詭異的速度來到了肌肉男的面前,聲線里布滿了危險:“和他一起的女人呢?”
廉臻的眸子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沒有絲毫感情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肌肉男。
肌肉男頓時嚇得腿軟,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顫顫巍巍的解釋道:“我,我不知道啊,今天我還去向您透露消息,回來之后就成這樣了……”
說到著,肌肉男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猛的轉(zhuǎn)身,指著身后的小嘍羅,故意用一副惡狠狠的語氣強裝鎮(zhèn)定的質(zhì)問道:“讓你們好好看著那個女人,人呢!”
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余光驚恐的掃視著身側(cè)氣勢駭人的廉臻。
小弟也被嚇壞了,腦子里一片空白,也只能出于自保的本能,下意識的解釋說:“我,我不知道啊,不是大哥您說讓我們把所有人都去看著賓館的出口,我們都是照您說的做的啊�!�
小弟有幾分欲哭無淚,完全沒想到大哥為了自保就會將他推出去擋槍。
肌肉男卻仍舊沒有放棄為難他:“混蛋,既然你們守好了所有的出口,又怎么會知道讓人給跑掉,更何況他們還都中了藥�!�
“你說什么!”廉臻一把揪過肌肉男的衣領(lǐng),目光頓時危險了起來。
第190章
誤入迷叢
廉臻的目光驟然危險了起來,男人眼里一貫薄涼冰冷的光瞬間結(jié)冰,周身的氣勢不知何時變得極為嚇人,冰冷的聲調(diào)令人不寒而栗。
肌肉男嚇得渾身一哆嗦,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我,我,廉總,我,當時這也是權(quán)宜之計,我也是全心全意想要幫您找人啊,要知道宋小姐是您的心上人,我哪里敢這樣做呀�!�
肌肉男雙手舉過頭頂,臉上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就讓他擔心廉臻盛怒之下,將自己的脖子折斷時,身后的小弟仗義的上前,輕聲解釋道:“廉總,這些天去我們的觀察,廉二少應(yīng)該是一直囚禁著宋小姐只有偶爾會給她送點水,所以宋小姐應(yīng)該沒有中藥�!�
小弟的話雖然讓廉臻松了口氣,可卻更讓他心疼,從廉銘帆帶她走都這么多天了,宋笑晚少吃短喝肯定避免不了,又被囚禁,絕食,她本就嬌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思慮著這些,廉臻黑亮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痛意,抓著肌肉男的手漸漸松了,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眾人灰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帶著幾分蒼涼之感。
“我想起來了。”突然身后響起一個小弟驚喜的聲音,緊接著就聽他說:“我記得,當時布防的時候雖然找人看住了所有出口,但貧民窟后面的森林入口并沒有放人,宋小姐不會是……”
小弟本身是在因為自己想到宋笑晚的去向而開心,可越說到最后,腦子里想著可怕的可能,心跳也漸漸加速了起來。
如果宋笑晚真的進了貧民窟后的森林,怕才是真的兇多吉少這樣的后果,他們可承擔不起!
“繼續(xù)說�!绷榍謇涞穆曇衾镎慈局蝗葜靡傻耐䥽�,不動聲色的目光淡淡的落到了說話的小弟身上。
小弟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里,卻不敢違抗廉臻的命令:“貧民窟后面的森林之所以聞名就是因為它是一塊寶地更是一塊險地,里面的野生動物有上百種,但大多數(shù)都極為兇猛,進去的人基本上都,都……有去無回!”
小弟艱難的將話說完,以后再也不敢去看廉臻,他用力的低著頭,死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當中。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久到就在眾人以為廉臻不會再發(fā)火的時候,廉臻摻著冰碴子的聲音在屋子里響了起來:“找,派所有人都去找,找不到宋笑晚,我要所有人給她陪葬!”
男人的聲音很輕,和平常說話的聲音大小無異,然而其中蘊含的事情卻無人敢忽略,所有人精神一振,向著貧民窟后的密林傾巢而出。
屋子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瓢潑的大雨像是要一切的痕跡都沖刷掉一般。
冷!
刺骨的寒冷!這是宋笑晚如今唯一的感覺。
她本是出來為廉銘帆出來找醫(yī)生的,可走著走著天空就下起了雨,而且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豆大的雨點砸在她單薄的肩頭,砸的她皮膚生疼。
可想著正在屋內(nèi)抽搐不已的廉銘帆,宋笑晚還是堅定了為他去找醫(yī)生的決心,眼看著她走的時間越來越長,道路兩旁的叢林也越來越深,瓢潑的大雨在地上沖刷出一層濃濃的寒氣。
她最終還是迷失在了四周相仿的環(huán)境中。
她迷路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這里的,她也嘗試過原路返回,憑著記憶去找回去的路,然而,她渺小的身影卻壓根兒無法在這片濃密的森林中找到方向。
“嗷嗚!”森林的深處遠遠的響起,不知什么動物的嚎叫聲,刺耳的嚎叫令人心驚膽戰(zhàn)。
“有人嗎!”宋笑晚本想呼救,可多日的饑餓,再加上這一路的奔波,饑寒交迫的她卻壓根喊不出聲音來:“有人嗎……”
天色越來越深了,夜幕的包裹之中,就連濃密的森林也漸漸不能被她所看清,宋笑晚嬌小的身影游蕩在這一片濃密的森林當中猶如滄海一栗,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有人嗎?誰來救救我?”害怕和恐懼,齊刷刷的席少宗教感的心頭,而她能做的只有無力的自言自語。
漸漸的,雨停了下來,渾身濕噠噠的宋笑晚全身都開始發(fā)熱,滾燙的溫度令空氣中的寒意都避之不及。
她開始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腳下的步子也愈發(fā)的虛浮,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路上走著,她本想找個樹靠著休息一會兒,誰知道發(fā)暈的頭腦這壓根讓他分辨不清方向,迷迷糊糊的就朝著一條小路中間走了過去。
“噗通!”
一道巨大的落水聲驟然響起,宋笑晚嬌小的身影就這樣落入了抓捕野獸的陷阱之中,因為下了雨,坑里的積水直接淹沒了宋笑晚的半張身子。
她感覺渾身都濕噠噠的難受極了,她想要掙扎,可腦子里卻人的感覺又令她的四肢都十分沉重,隨后她便這樣陷入了深深的昏迷當中。
……
雨過天晴,炙熱的太陽照在被雨水沖刷過的樹葉上映照著濃密的森林,十分的生機勃勃。
充滿著無盡危險的森林小路的盡頭,一輛帥氣的吉普車遠遠的朝著森林深處開去,車上坐著一個司機和另外一個長相邪魅俊朗的男人。
男人長了一雙盛滿星辰的皓目,高挺的鼻梁,粉色的棱唇,絕美的五官拼在一起湊出一張刀削的俊臉,比之廉臻也絲毫不差。
一身剪裁得體的迷彩服更是將他的帥氣襯托得無所遁形,此人正是夜氏集團的獨生子夜辰,夜氏的一把手,涉獵極為廣泛。
夜辰勾了勾粉色的薄唇,性感的聲音里帶著迷人的磁性:“昨天下了雨,怕是有不少獵物要掉進我的陷阱了。”
“是啊,昨天那場雨來的突然一定有不少野獸急于逃竄,這次我們又能好好的美餐一頓了。”大概和夜辰的關(guān)系不錯,司機說話的語氣極為輕松。
夜辰勾了勾唇,兩人一路說笑著來到了布置的陷阱處。
看著陷阱上的覆蓋物已經(jīng)消失,司機有幾分興奮的走到了陷阱邊上,朝下一看,臉色直接變了。
第191章
幸運得救
抓野獸的陷阱俗有兩米多高,因為下了雨,里面的積水也有半米之深,渾濁的積水之中此刻正浸泡著昨天落進陷阱的宋笑晚。
但是因為宋笑晚的小臉臟兮兮的,一時間他也沒認出水里的人是誰,只能看見女人味的頭發(fā)凌亂的粘在頭上,一張小臉被泡的有些發(fā)白,破碎的衣服凌亂的飄在水面上。
“總,總裁……”司機小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頭去找自家總裁,本來夜辰是等著小李將野獸拉上來的,如今看到司機驚恐的模樣,他淡淡的挑了眉,一塵不染的鞋子有些嫌棄的踩到了泥濘的土地上。
他有些嫌棄的掃了一眼小李,探著脖子朝著水下面望了過去,看清楚下面的場景后,幽深的黑眸里有一抹凝重閃過,倒也未見慌亂:“把人救上來,看看還活著嗎。”
“是,是�!毙±羁目陌桶偷膽�(yīng)著,一邊說著就跑到車里去拿救人的工具了。
夜辰淡淡的目光靜靜地掃著陷阱里的人,有些熟悉的輪廓令他抿緊了削薄的唇角,腦海里也有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隨后他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心里雖然害怕小李的動作卻十分利索,將拿出來的繩子捆到一旁的樹上后,就直接跳進陷阱里,將人連拉帶拽的抱出了陷阱。
水里的溫度本身是冰涼的,宋笑晚卻因為發(fā)燒,身上的溫度都有些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