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到嘴邊的話頓時都被嚇了回去,他顫顫巍巍的將衣服朝前遞了遞:“廉,廉總……”
廉臻沒說話,側(cè)著眸子不悅的掃了一眼正蜷縮在沙發(fā)上的身影,低沉的聲線里夾雜著一絲薄涼的怒氣:“下不為例�!�
雖然他不知道慕容夢這樣做的用意是什么,但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女人的刻意,他很討厭這種莫名被人算計的感覺。
慕容夢委屈的撇著嘴沒有說話,廉臻卻已經(jīng)越過服務(wù)生離開了酒店房間。
夢夢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冰冷了起來,她隨意的裹著毛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瞥了一眼門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服務(wù)生,冷冷的吩咐道:“把衣服拿進來�!�
第258章
還吻過誰?
宋笑晚一路小跑著來到電梯邊上,一邊狂按著電梯門的開關(guān),一邊胡亂的抹著眼淚,瘦弱的肩頭無聲的顫著,背影看起來無辜又失望。
一路坐著電梯下了樓,顧及著今天是向外界宣布她掌權(quán)人身份的宴會,她趕緊擦掉自己的淚水,這才再次走進了宴會現(xiàn)場。
悲傷的情緒悶在她的心口,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在眼淚里不停打轉(zhuǎn),宋笑晚最后實在收斂不好自己的情緒,她蔫蔫的走到九爺?shù)纳磉叄瑥娧b鎮(zhèn)定的開口說:“九爺,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好�!本艩�?shù)挂矝]多問,今天本就是為了讓大家都宋笑晚有所認識,至于以后如果真的談起了合作,還是以彼此的實力為先,所以剩下的事情他也可以應(yīng)對。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宋笑晚再也沒有猶豫,逃似的朝著宴會廳外走去。
夜辰本來看到宋笑晚這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心里還有點高興,邁開步子就朝著宋笑晚走了過去,結(jié)果后者卻像是沒看見他,直接越過他匆匆的跑了出去。
夜辰微微一愣,幽深的眼底頓時染上了一抹陰森,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宋笑晚是哭著跑過去的!
沒過多久,廉臻也下了樓,并且直奔舞場而去,他掃了一圈沒找到宋笑晚的身影,看到夜辰獨自坐在一邊喝悶酒,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她去哪了?”
知道廉臻是在問宋笑晚,可想著剛剛宋笑晚哭泣時難過的模樣,夜辰的語氣雖然也好不到哪去:“這就要問剛剛廉總會笑晚做了什么了?”
夜辰相信,能讓宋笑晚哭的那么傷心的人,除了廉臻不會是別人。
廉臻微瞇著狹眸,看向夜辰的視線里帶著一絲審視和探究,清冷的語氣里泛濫的絲絲危險:“什么意思?”
夜辰冷冷的勾了勾唇,瞥了一眼廉臻一無所知的模樣,雖然夜辰覺得自己沒有猜錯,可男人困惑的模樣也不像是作假,他也懶得再和廉臻爭辯下去,沉聲道:“剛剛笑晚哭著離開了。”
廉臻濃密的劍眉頓時用力的擰到了一起,陰沉的目光失神的凝視著一片虛空的地方,心里萌生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回過神來,廉臻淡淡的掃了一眼難得會對他出手相助的夜辰,然后邁著大步離開了宴會廳。
夜辰隨意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苦澀。
他討厭廉臻和宋笑晚在一起,卻更不想宋笑晚傷心,而能化開宋笑晚心結(jié)的人也只有廉臻。
廉臻一路飛馳回了別墅,打開門,宋笑晚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身上的衣服并沒有換,還是參加宴會時的魚尾服,屋子里的燈都關(guān)著,客廳里只有電視上播放的電視劇的聲音。
廉臻愣了愣,想著剛剛夜辰說的話,不禁有些摸不清楚宋笑晚的情緒,又怕貿(mào)然的問會勾起宋笑晚的傷心,干脆轉(zhuǎn)移了個話題:“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剩下的事九爺可以解決。”宋笑晚看都沒看廉臻一眼,繼續(x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劇,說話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廉臻皺了皺眉,雖然宋笑晚不哭也不鬧,但卻表現(xiàn)的很不對勁,就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布娃娃,平靜里帶著讓人有些窒息的悲傷。
廉臻那妹兒的走到客廳里,在宋笑晚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坐下,輕聲關(guān)心道:“胳膊上的傷好了嗎?”
“嗯。”宋笑晚小臉上仍舊沒什么情緒波動,倒是看電視劇的眼睛里泛上了淡淡的悲傷。
廉臻見狀也將視線移向了電視,隨意的問:“什么時候喜歡上看電視劇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這部電視劇演的劇情和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有些相似。”宋笑晚清澈的水眸微微閃了閃,微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力感。
廉臻隨意的幫宋笑晚將鬢間的碎發(fā)掖在而后,瞧著宋笑晚精致美麗的側(cè)顏,語氣不自覺的溫柔了下來,笑問:“講了什么?”
宋笑晚目光微微閃了閃,說話的聲音摻雜著些許冰冷的氣息:“講的是一對男女彼此喜歡卻愛而不得的故事�!�
廉臻緘默的視線落在了宋笑晚身上,女人仍舊維持著剛剛他進門時的姿勢,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只時不時的能從她淡漠的表情里看出一絲傷心。
廉臻無奈的嘆了口氣,以為宋笑晚還在因為上次公司的事情而生氣,他朝著宋笑晚的方向靠近了幾分,溫暖粗糲的大掌緊緊包裹住了宋笑晚柔弱無骨的小手,慵懶低沉的聲線里隱有深情流動。
“笑晚,相信我好嗎?夢兒只是被慣壞了,讓著她些,等c市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就帶你離開。”廉臻半擁著宋笑晚,一字一頓的開口。
男人告白的情話還是一樣的動人,宋笑晚就顯得有些心猿意馬她有些自嘲的冷笑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問:“是覺得我污蔑了慕容夢,所以將我?guī)ё甙烟耢o溫暖的日子都還給慕容夢嗎?”
“你是在吃醋嗎?”廉臻挑了挑劍眉幽深的黑眸里蕩漾著些許笑意,見宋笑晚不說話,男人溫暖的大掌托住了宋笑晚巴掌大的小臉兒,高大的身影同時一點點靠了過去。
漸漸地兩人的距離變得呼吸相聞了,就在廉臻快要吻上宋笑晚時,宋笑晚冷冷的說了句:“廉總對于我的配合可還滿意,只是不知道你還吻過多少人?”
廉臻驟然掀開了銳利的鷹眸,眼里零星的笑意徹底煙消云散,宋笑晚的模樣令他有些錯額。
女人終于將視線從電視上挪了回來,看著他的目光里卻是帶著一絲薄涼的譏綃,那眼底如看戲一般的漠然頓時讓廉臻的心涼了半截。
廉臻有些困惑的問:“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宋笑晚輕笑著反問了一句,聲音里滿是滿不在乎的敷衍:“我沒事啊,我好得很!還是廉總對于這樣的我不滿意?覺得我也應(yīng)該像你那個所謂的妹妹一樣主動的脫下衣服來討好你?”
宋笑晚一番話說得極難聽,泛著淚光的眸子冷冷的和廉臻對視著,整個人像是一只戒備的刺猬。
第259章
冷靜冷靜
廉臻定定的看著宋笑晚怒氣難消的模樣,對于宋笑晚今晚的異常全都理解了。
宋笑晚看到了他和慕容夢在酒店里的一幕!
“笑晚�!绷榈穆曇衾飵狭藷o奈,他伸手去拉宋笑晚的小手,卻被后者不著痕跡的躲掉了,女人的視線再次回到了電視上,眼淚卻從眼角無聲的滑落了下來,看的廉臻心一陣密密麻麻的疼。
他抿了抿唇,冷硬的聲線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我廉臻除了你這輩子還沒有看上過其他女人,若真要找女人也沒什么可閃躲的。”
宋笑晚的眼淚指了指她清楚廉臻說的是實話,可只要一想到慕容夢**著身子躺到廉臻懷里的那一幕,她就覺得心里一陣惡心。
“廉臻,我知道你說的事實,我也相信你和慕容夢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可是這樣的關(guān)系持續(xù)的太累了,慕容夢是你從小就有承諾保護的妹妹,她永遠都有靠近你的理由,可我就是見不得你對其他女人好!”宋笑晚聲音里帶上了哭腔,話語間蕩漾著羞惱的味道。
廉臻精致的五官上泛著復(fù)雜的情緒,這是兩人相處這么久以來宋笑晚第一次如此言辭清晰的向他訴說她對他的情愫,廉臻的眼底漸漸蕩開了暖意。
“每一次慕容夢犯病,你帶她離開,我可以勉強接受,你說把她當做妹妹來照顧,可結(jié)果呢,即便我忍下了脾氣,你卻還要告訴我要讓著她些,廉臻,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覺得你那個妹妹太弱,還是我給了你刀槍不入的錯覺!”宋笑晚一字一頓字正腔圓的,吐露著自己心底的委屈。
廉臻眉眼間蕩漾的痛色,宋笑晚美人的眼眶泛著紅,晶瑩的水汽不停的在里面打轉(zhuǎn)又不肯落下,倔強又無力的模樣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
廉臻抿了抿唇,薄唇輕啟:“笑晚,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的感受,原諒我這一次,嗯?”
宋笑晚唇角委屈的向下撇著,廉臻的話帶著哄,是她許久沒有聽到過的溫柔,宋笑晚趕緊將頭偏向另一側(cè),眼淚就這樣齊刷刷的砸了下來。
腦海里回放著兩人這些天發(fā)生的種種,宋笑晚最后狠下心來開口道:“廉臻,你知道嗎?自從有了慕容夢之后,我現(xiàn)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和你見面,因為如果我們不見,我還可以記起我們之間的美好回憶,可一旦見了面,我隨時都有可能需要看著你對另外一個女人好,我還必須忍氣吞聲。”
“笑晚……”廉臻眼底的溫柔漸漸被幽深所替代,語氣里藏匿著淡淡的煩躁。
“我知道,你把她當妹妹,不會也不能就這樣遠離她�!彼涡ν碇苯哟驍嗔肆榈脑�,巴掌大的小臉上閃爍著痛苦的色彩:“可你心知肚明慕容夢對你的想法,我不想去猜測你對她的照顧在她眼里都意味著什么,我只能說她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個對你心懷仰慕的情敵�!�
“你沒辦法遠離她,我也沒辦法看著你對她好,所以我們彼此都冷靜冷靜吧。”一番話說完,宋笑晚像是徹底放下了什么,她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走向樓上臥室的身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廉臻心底一慌,快速站起身,向前邁出一步,從背后擁住了宋笑晚嬌小的身影:“沒什么可冷靜的,我會處理好這些事�!�
宋笑晚微微垂著修長的睫羽,緊繃的小臉上一片決然之色:“那就等你處理好了,我們再來想想要不要繼續(xù)這段關(guān)系好了。”
宋說完一點一點的掰開廉臻扣著她的手臂,毅然決然的上了樓。
她不覺得自己說了多么決絕的話,慕容夢是她和廉臻之間的一根刺,如果她不逼廉臻一把,遲早他們之間的小摩擦?xí)鲎渤鋈f丈深淵。
廉臻高大的身影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明亮的燈光在他精致的側(cè)顏上蒙了一層清冷的光暈,周身的氣場都跟
著冷了幾分。
廉臻就這樣在客廳里站了許久,最后他掃了一眼宋笑晚緊閉的房門,大步流星的出了別墅,發(fā)動車子,迅速的離開了。
一邊開車,廉臻撥通了林瑞的電話:“讓慕容夢的醫(yī)生開張單子,說她需要到國外靜養(yǎng)。”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灑在臥室里,慕容夢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想著昨晚酒店里的一幕仍舊有些心跳加速。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正要下樓吃早飯,剛走到拐角處就聽到了廉臻的聲音,心下一喜,可聽著慕容謹和廉臻的談話間時不時提到自己的名字,慕容夢悄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姑父,這是夢兒的主治醫(yī)生開出的診斷單,家里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適合夢兒的修養(yǎng)了,他的建議是將她先轉(zhuǎn)移到國外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慕容謹顯得有些猶豫,廉臻一大早突然到訪,手里還特意拿著慕容夢的診斷單,明顯就是拿定了要將夢兒送出國外的主意。
雖然大概能猜到幾分原因,可以慕容夢對廉臻的喜歡,怕是他也無能為力:“這……”
慕容瑾本想說,這還要問慕容夢的主意,結(jié)果后者直接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我不同意!”
剛起床的她還穿著睡衣,嬌小的身影在寬大的睡衣里顯的更加瘦弱,驚慌無措的模樣讓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她一路小跑著來到廉臻的身邊,嬌弱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廉哥哥,夢兒不去國外,夢兒在這里也會好好養(yǎng)病的,夢兒聽話,廉哥哥能不能不要送夢兒走�!�
聽著慕容夢一聲聲苦苦的哀求,慕容謹不由得心疼了起來,慕容夢是他慕容家的嫡孫女,從小就備受寵愛,除了為廉臻,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廉臻,如果夢兒不愿意的話,我不會強求�!�
廉臻隨意的挑了挑劍眉,就像是在等著他說這話一般,修長的身影直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平靜的黑眸里泛濫著不怒自威的震懾力:“既然如此,以后夢兒的事我便再不會插手!”
慕容夢瞳孔驟縮,捏著廉臻衣服的指尖微微泛白,整個人都呆滯了起來。
第260章
坐在他的腿上
慕容謹微垂著眸子,目光帶著審視看向廉臻。
他本以為,廉臻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將慕容夢送到國外,卻沒想到他真實的目的是要和慕容夢劃清界限。
早前他也聽說了一些慕容夢令廉臻和宋笑晚之間產(chǎn)生矛盾的事,只當廉臻是對那個女人一時新鮮,最后仍會照顧著慕容夢。
卻沒想到,宋笑晚對廉臻的影響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當年他讓慕容夢和廉臻一起住在家里,為的就是讓兩人培養(yǎng)感情,以便日后結(jié)親讓慕容家更上一層樓,事到如今他初心不改,誰也休想破壞了他的計劃!
而就在慕容景沉思的時候,慕容夢也從呆滯里回過了神,她害怕廉臻以后會對她不管不顧,趕忙站起身追上了廉臻離開的步伐。
“廉哥哥,廉哥哥,你不要走,不要走……”她想要抬手去拉廉臻的衣袖,結(jié)果廉臻主要是偏要和他作對一樣,每每在她快要拉住的時候,就將袖子擺上了前方。
眼看著廉臻馬上就要從別墅離開了,慕容夢心里一慌,鼻尖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她艱難地抓住胸口的衣服,看著廉臻離開的背影帶著哀求:“廉,廉哥哥,夢兒聽話,廉哥哥不要拋下夢兒……”
“廉臻!”慕容謹匆匆沙發(fā)上站起身,著急忙慌的扶住了身影軟下來的慕容夢,看著她明明很難受卻仍癡癡望著廉臻的模樣,聲音里填滿了怒火。
廉臻的步子驟然停了下來,他沉著臉鎖住了眉頭,身后急促的呼吸聲終究讓他的心軟了下來,但他卻并沒有就這樣回過身去。
慕容夢見廉臻停住了腳步心里松了口氣,大概猜到廉臻是在等她的回答,她盡力遏制住心口的喘息,努力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去國外治病,我去!”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廉臻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著地上小臉兒慘白的慕容夢,孫先生將她從慕容瑾懷里抱過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先在醫(yī)院里好好養(yǎng)病,等你身體恢復(fù)了,我就送你離開�!�
宋笑晚說得對,他確實沒辦法拋下這個妹妹不管,所以解決如今這種場面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慕容夢送走,他必須堅決。
“嗯�!北涣楸г趹牙锏陌残牧钅饺輭粜纳魬伲善腥说脑捰肿屗娜绲陡�,她聲細紋的應(yīng)了一聲,眼底悄然劃過一抹盤算。
她一定能想出留下來的辦法!
簽約成功,宋笑晚和合作商又應(yīng)酬了一番,這才和美麗一起從包廂里離開了,結(jié)果剛走到拐角處就看到林瑞站在另一個包廂外守著。
宋笑晚靜靜的瞧著緊閉的包廂門,思緒有些飛遠了。
轉(zhuǎn)眼間,她和廉臻的冷戰(zhàn)已經(jīng)持續(xù)了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雖說是冷戰(zhàn),可能每天早上給他留的早餐,安排好送她上下班的車輛,宋笑晚都看在眼里,可她始終沒辦法說服自己,便一直對廉臻的好視而不見。
如今突然遇見,宋笑晚才意識到,她其實每天都有想廉臻,想兩人間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宋小姐,廉總在里面見客戶,要我?guī)湍嬖V他您來了嗎?”林瑞笑著上前,態(tài)度一反常態(tài)的殷勤。
這半個月里,廉臻簡直可以用喜怒無常這四個字來形容,氣壓低也就算了,每天還會時不時的發(fā)脾氣,整個廉氏集團都籠罩在烏云密布當中。
如今看到宋笑晚,林瑞簡直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宋笑晚卻搖了搖頭:“他在工作,不必告訴他我來過的事情�!�
“沒關(guān)系的,廉總知道您來了一定很高興。”林瑞笑容燦爛的開口,一邊說著,已經(jīng)推開了包廂門,只是入目的場景卻嚇了他一把關(guān)上了包廂門。
驚魂未定的他用力的捏緊了門把手,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動作遲鈍的回頭去看宋笑晚。
宋笑晚本來要去阻攔林瑞開門的動作,直接僵在了原地,眼睛還直直的鎖在再次被關(guān)上的包廂門上,本來粉嫩的小臉此刻一片慘白。
剛剛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她卻清楚的看到廉臻身邊有一個女人,一個長相極為漂亮的女人,她就站在廉臻的面前,大片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腳邊是退下來的衣服,而她大的能坐在廉臻的腿上!
早早的起來吩咐保姆幫宋笑晚準備好早餐之后,廉臻就去了公司,剛打開電腦,林瑞就敲門走了進來:“總裁,安妮小姐回國了,說要見你。”
廉臻拿文件的手頓了頓,想起這位安妮,莫名的有些頭疼。
安妮,國際上有名的時尚品牌代理人,性格豪放灑脫,一年在時裝展上見過廉臻后便放話此生非他不嫁,之后就展開了強烈的攻勢,還將自己簽到了廉氏集團的名下。
不過,幾年下來,安妮雖都沒能拿下廉臻,倒是讓兩人成了不錯的朋友,只不過安妮還會不甘心自己有搞不定的男人,每次回國都必定會找廉臻見上一面,耍一些勾引人的手段,胡鬧一番,然后獨自郁悶的離開。
這一次,安妮仍是一回國便找上了廉臻。
想著安妮每次在他失約后都來會變本加厲的對他糾纏一番,廉臻拿著車鑰匙,去了和安妮見面的地方。
“廉臻大帥哥,你總算來了�!敝灰娏閯傄幌萝�,一道火紅的身影便迅速從門邊朝著廉臻撲了過去。
“啊!”半路被林瑞攔下,安妮直接不顧形象的尖叫了起來,清澈的水眸不悅的瞪著林瑞,一個用力就將他推到了一邊:“林大助理,你什么時候打算辭職啊?或者我用高薪把你挖過來也行,每次都在這里礙眼,你要是再這樣,我都懷疑你是我真正的情敵了,誒,林助理你不會是……”
安妮語氣頓時變得曖昧了起來,雪白的手指在身前曖昧的比劃著,對著林瑞意味深長的擠了擠眼睛。
“安妮小姐,您口下留情,口下留情。”一看到安妮這副樣子林瑞趕緊討?zhàn)�,這些年安妮和廉臻漸漸成了朋友,再加上女人灑脫的性子,愈發(fā)的口無遮攔了。
第261章
別碰我!
見狀,安妮哈哈大笑兩聲,含笑的目光移向了,自從出現(xiàn)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廉臻:“聽說你這次回c市,還帶了一個大美女,怎么?難道我們潔身自好的廉大總裁也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
廉臻沒理她,邁著鏗鏘有力的步子自顧自的走向了包廂。
安妮有些無趣的看著廉臻萬年冰山的冷漠樣子,無力的撇了撇嘴,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能讓廉臻喜歡上的人是何其的驚艷。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的進了包廂,和以往的見面一樣,大多時間都是安妮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酒過三巡,安妮的腦子也慢慢暈乎了起來。
她有些煩躁的一把扯掉頸肩的絲巾,紅著一張小臉,看著廉臻醉醺醺的斥責(zé)道:“廉臻,你說,我每年為你回國這么多次,你為什么就不喜歡我呢?現(xiàn)在還喜歡上了別人,你真當老娘是吃素的呀!”
“你喝醉了�!绷榈ǖ淖谝巫由希瑢τ诎材莅l(fā)酒瘋的樣子早已見怪不怪了。
“我沒醉!”安妮晃了晃醉醺醺的身子,勉強撐著椅子站穩(wěn)身形后,他勾起了一抹賊兮兮的笑容,小手同時摸上了后背上的衣服拉鏈:“廉臻,你就是塊木頭,我才不相信你會喜歡上別人呢,現(xiàn)在我就要把你給睡了,看看你還會不會拒絕我�!�
女人話音剛落,身上的衣服便隨之落了下來,趁廉臻一時不備,安妮迅速將身子坐到了男人的身上,手腕死死的摟著廉臻的脖子,姿態(tài)曖昧。
廉臻眉眼頓時沉了下來,正要出聲呵斥,包廂的門就被林瑞打開了,他臉色更黑,只是沒等他將嘴里的話喊出來,宋笑晚難以置信的模樣就闖進了他的視線里,很快又被包廂門擋在了外面。
廉臻瞳孔驟縮,手掌稍微用力直接將身上的安妮扯著扔了出去,他有些慌的站起身朝外走去,包廂的門卻被再次打開了。
宋笑晚有些呆滯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廉臻的視線里,她一只手抓著門把手,另一只手拿著文件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之后,嬌軀一震,手里的文件猝不及防的落到了地上。
“笑晚,你聽我解釋……”一下風(fēng)云不變色的廉臻第一次有了慌亂的情緒,他匆忙的朝前邁著大步想要去抓住宋笑晚,有人卻直接呵斥住了他。
“別碰我!”大概是氣急了,宋笑晚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嬌小的身影朝著門的方向靠近些許,扶著門把手才堪堪站住了身形,她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閉著眼睛一副崩潰的模樣:“為什么?”
宋笑晚無力的慢慢抬起頭,聲音已經(jīng)由最初的崩潰變成了虛脫:“你說我在酒店里看到你和慕容夢在一起,是我誤會了,好,我相信你,那現(xiàn)在呢,是不是所有我看到的讓我傷心的事實都是你口中恰巧的誤會?”
“宋小姐,她只是廉總的朋友,喝多了才會這樣的�!弊⒁庵殛幧目膳碌哪樕�,林瑞趕緊上前開口解釋。
宋笑晚卻勾唇輕笑了一聲,薄涼的語氣帶著譏笑的自嘲:“我是有多傻才能相信一個醉酒理智不清的女人竟然能靠近我們身手敏銳的廉臻,廉臻,你告訴我,眼前的情形就是你深思熟慮這些天之后想給我的答案嗎!”
宋笑晚終于還是忍無可忍的吼了出來,干凈的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滾落著,廉臻只覺心如刀割,偏偏醉酒的安妮還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咦,好漂亮的人呀,是和我一樣想來睡廉臻的嗎?”
“全部給我出去。”廉臻厲喝一聲,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宋笑晚,然而他靠近一步,女人便后退一步,絲毫不給他接近的機會:“笑……笑晚!”
就在林瑞快要關(guān)上門的時候,宋笑晚深深的看了一眼廉臻,然后猛的轉(zhuǎn)過身,直接飛快的沖出了包廂,任憑廉臻如何喊,宋笑晚都只顧往前跑。
忽然,只顧低頭跑的宋笑晚撞上了一堵肉墻,她正想道歉后離開頭頂就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笑晚,你怎么了?”
夜辰心疼的看著眼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兒的宋笑晚,眼里浮現(xiàn)著濃濃的擔(dān)憂,看到很快追上來的廉臻,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廉總,我似乎說過,如果你不能好好照顧笑晚,我不介意照顧她一輩子。”
宋笑晚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已經(jīng)沒心思去追究夜辰話里的意思了。
廉臻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宋笑晚不斷抽動的肩膀,眸色微微暗了暗,語氣猶如寒冬臘月里的風(fēng)一般刺骨冰冷:“這是我和她的事�!�
廉臻說著就要上前去拉宋笑晚,夜辰擰緊了劍眉,朝著身旁踏出一步,直接擋住了廉臻朝著宋笑晚伸過去的手,廉臻頓時化掌為拳直接朝著夜辰的腹部打了過去。
而幾乎就在同時,宋笑晚緩緩抬起了頭,一雙朦朧的淚眼望著夜辰帶著些許哀求:“夜辰哥,麻煩你帶我離開可以嗎?”
廉臻的拳頭驟然僵在了半路,臉上的憤怒漸漸消散,幽深的黑眸里沉寂著一片高深莫測的光,沉聲道:“不許走�!�
“好�!币钩街苯訜o視了黑臉的廉臻,長臂搭在宋笑晚的腰間,轉(zhuǎn)身就要走。
廉臻自然不同意,身側(cè)的拳頭再次握起握緊,直接朝夜辰的肩頭打了過去,就在這時,宋笑晚蒼白無力的話語再次響了起來:“拜托,我真是想自己呆一會兒,放我走吧�!�
女人的聲音太過哀傷,透露出來的悲戚令廉臻徹底沒了反對的力氣,他收了拳頭,一生桀驁的站在原地,注視著宋笑晚漸漸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