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沈戰(zhàn)旗拍了拍桌子,語氣不善:“難道就只能這樣輕易放過他們?”
他倒是豁的出去臉面,這樣兩個毒蛇一樣的人留在村里,他總覺得膈應(yīng),也有些擔(dān)心,下一個還不知誰遭殃。
裴淵眼神閃了閃,說:“他們雖說處對象,但,在山上做這樣的事,還和野豬,造成的影響非常不好�!�
沈建軍點(diǎn)頭:“對,必須嚴(yán)懲,只是國法難判,我們也不能動用私刑吧,不然也麻煩�!�
沈戰(zhàn)旗不贊同,眼神冰冷厭惡:“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說白了,我們也只是動用家規(guī)懲治我們村里不聽話的年輕人而已。”
屋內(nèi)眾人眼神一亮,對呀,又不是侵豬籠害人命,只是家中孩子做錯事,做長輩的責(zé)罰一番不是很正常嗎?
村干部全票通過,雖然現(xiàn)在是新社會,但每村每族依然保留了不少自己的族規(guī)。
只要跟國法沒有太大的沖突,國家一般都不太管。
10多分鐘后,沈建軍幾個村干部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沈建軍環(huán)視一圈,開口說道。
“沈金元,秦思蕊,這兩人今天的事情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對我們沈家坳大隊的集體名譽(yù)造成巨大的損害……”
對兩人的控訴進(jìn)行了10多分鐘,把眾人的仇恨度提高了幾個度,沈建軍才說出大隊部的決定。
“所以,我們大隊部決定,對兩人分別處20鞭和10鞭的懲戒�!�
眾人立刻鼓掌,紛紛叫好,有村里的老人都知道,這鞭刑可不是那么簡單的,難熬的很。
這種私刑村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用了,施刑人都不好找,就怕掌握不好度。
輕了,沒有起到懲戒的作用,重了,怕把人打廢甚至打死了。
最后這個重任落在裴淵的身上,裴淵也欣然接受,表示他一定努力做到最好。
很快,沈家坳以前族里的‘鞭’就被請了出來。
看的出這條鞭子有著悠久的歷史,上面有不少的暗紅色,閃著幽幽寒光。
鞭子長約1.2米,由一種韌性很高的藤條制成,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倒刺,可以想象打到人身上有多痛。
裴淵對著空氣甩了一鞭,那尖銳的聲響仿佛空氣都在顫抖,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四周彌漫。
沈金元和秦思蕊都被嚇的瑟縮了一下,覺得身上的傷口更痛了。
沈大柱幾人已經(jīng)行動起來,有人搬來一條長凳,有人上前押著沈金元。
不多會,沈金元被壓到凳子上,用繩子綁住固定好。
沈天良幾人遠(yuǎn)遠(yuǎn)站著,不再哀求,對于他們來說,能留下沈金元的一條命,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沈金元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
裴淵看著他,眼神冰冷,手一揚(yáng),閃著冷光的鞭子在空中劃過,發(fā)出尖銳的破空聲。
啪。
“啊啊……”沈金元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每一鞭都如鋼針般刺入他的皮膚,痛入心扉,鉆心刺骨,一鞭又一鞭。
不過幾鞭后,沈金元就痛的意識有些模糊,他感覺好似身體都被抽離了,偏偏他還暈不了。
這一刻,他深刻體會到,之前被豬拱算什么,和現(xiàn)在的鞭刑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愿意被野豬拱一百次來換一鞭子!
痛的他全身痙攣,意識潰散,身體失去控制,他失禁了,尿液混著鮮血淅淅瀝瀝的滴在地面。
迷迷糊糊間,他甚至聽到自己骨頭破裂的聲音。
終于20鞭打完,沈金元就如一條死狗,連慘叫都已經(jīng)發(fā)不出。
他的家人上前把他放了下來,準(zhǔn)備用門板把他帶回去。
不過沈建軍叫住他們:“你們留幾個人下來,這個,秦思蕊既然是沈金元的對象,一會你們也帶回去照顧吧�!�
就別折騰知青院的知青
了,估計也沒人愿意照顧她,沒看到連她的親哥哥都沒來嗎,兩個禍害就嚯嚯一家吧。
沈建軍又繼續(xù)說:“哦,對了,你們讓他們盡快的去辦結(jié)婚證,不然就是耍流氓�!�
兩人盡快鎖死相互折磨吧!
第153章
事件過于離奇,信的人竟沒幾個
沈天良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對著老妻和兩個兒媳婦說:“那你們留下來吧,我先帶金元回去�!�
說完,他又苦著臉求沈國春幫忙看傷。
都是一個村的,沈國春也沒有為難他,跟著他走了。
秦思蕊卻怎么也不肯趴到凳子上,大力掙扎不�?藓埃劾锒际强謶�。
剛剛沈金元那皮開肉綻,血尿橫流的樣子把她嚇的肝膽俱裂。
她害怕的全身戰(zhàn)栗,真真切切感受到死亡威脅,對著上來押她的周秀紅幾人不停求饒。
“不,不要,啊,我錯了,我不敢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錯了,求你們了……”
押著她的周秀紅幾人不管她的掙扎,暴力把她壓在凳子上,繩子立刻跟上,綁的比沈金元還要緊。
綁好人后,周秀紅幾人正要離開就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幾人回頭看去,就看到凳子下又濕了一灘。
秦思蕊直接嚇尿了。
周秀紅扯了扯嘴角,內(nèi)心鄙視,不再管她。
眾人哄堂大笑,對著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
“做惡事時那么惡毒,輪到自己就嚇尿了,我呸。”
“哼,敢做這樣的惡毒的事,就要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準(zhǔn)備,活該。”
裴淵表情冷漠,對著她揮起了鞭子。
慘厲刺耳的叫聲響徹天際,如厲鬼慘嚎……
這一刻,秦思蕊真的后悔了,她為什么要害喬筠汐,為什么要拉她下水。
如果不拉她下水,就按沈金元的說法,她最多就是嫁給沈金元,根本就不用受這10鞭子。
鞭子就如冰冷的鐵錘,砸在她的身上,撕碎她的血肉,讓她每一寸肌膚都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她的臉扭曲到變形,眼珠暴突,連呼吸都是痛,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偏死不了!
裴淵眼神冷厲,神情認(rèn)真莊重,一鞭,一鞭,打的非常認(rèn)真,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的就手下留情。
最后一鞭落下,輕微的骨裂聲響起,只是,除了裴淵,無人聽到。
秦思蕊受完最后一鞭,終于如愿暈了過去。
沈金元的大嫂動作粗魯,不管她的背和屁股上的傷口,背上她就匆匆走了,留下一地的血跡。
她都想罵娘了,家里本來就一個禍害,現(xiàn)在變倆,以后還不定怎么嚯嚯家里。
她怎么那么命苦,偏找了這樣一個家庭,哎,這日子可怎么過?
沈建軍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污物,抬頭,表情嚴(yán)肅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野豬的事,關(guān)系到我們整個大隊的名聲,希望大家能把這件事爛到肚子里,不要嚷嚷出去!”
眾人都點(diǎn)頭保證絕不往外說,一定保守秘密。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集體榮譽(yù)感是很強(qiáng)的,這種事關(guān)系到村里的每一個人,一般情況都不會往外傳。
不過,總有些人有強(qiáng)烈的分享欲望,特別是如此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勁爆事件。
所以,事情早晚都會傳到外面!
沈建軍也知道,但沒有辦法,只能盡量降低影響。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事情確實(shí)很快被大范圍流傳出去。
然,信的人沒幾個,因為,太,離,譜!
這樁丑事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一個談資,秦思蕊和沈金元的大名響徹北省。
事情慢慢的演變成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說,事情流傳的越廣,相信的人卻越少,因為,太,離,奇!
盡管分享八卦的人一再保證:“真的,我親眼所見,真的不能再真了,你一定要信我�!�
信的人依然不多。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此時的沈建軍看著地上的野豬,以及血跡污跡,他有氣無力的揮揮手,讓眾人處理了。
大家都很開心,又有野豬肉吃了。
只是,這次的野豬肉,村里有不少人沒要,拱了人的野豬,實(shí)在是,有些膈應(yīng)。
喬筠汐和裴淵都沒要這個肉,兩人沒等分肉,一前一后慢慢的往家走去。
“喬知青�!鄙砗蟮呐釡Y突然輕聲的叫她。
喬筠汐不解,回頭看他:“怎么了?”
裴淵快走幾步,到了她的身前,眼里有擔(dān)憂:“你沒事吧?”
喬筠汐皺眉:“我能有什么事?”
裴淵看著她平靜的表情,他抿了抿唇,心里突然有些難受,她明明被這樣傷害,卻毫不在意。
這是不是說明,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這樣的傷害,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他記得沈建軍說過,她的養(yǎng)母對她很不好。
喬筠汐不知道他已經(jīng)在腦補(bǔ)她的八百種悲慘身世。
她看裴淵只看著她,也不說話,眉頭皺的更深:“你沒事吧?”
裴淵把眼里的情緒藏起,笑著說:“今天時間還早,不如到我家,我給你做小雞燉蘑菇吃�!�
喬筠汐眼神一亮,主要是裴淵的手藝太好了,現(xiàn)在又是撿蘑菇的季節(jié),那味道鮮的呀,絕了。
她點(diǎn)頭:“好呀,我今天剛好套到一只野雞,一會我就拿過去給你做�!�
裴淵也不和她客氣:“好,你拿過來,我處理,蘑菇我昨天摘了不少,大米也有�!�
他知道她喜歡吃米飯,家里就一直備著不少的大米。
另一邊,沈金元家。
沈天良滿臉擔(dān)憂:“怎么樣?”
沈國春洗了洗手,才搖頭說道:“我的建議是送到醫(yī)院吧,我對這種傷不是很在行。”
主要是沒有工具,他也不確定沈金元的內(nèi)里有多少傷害,不過好在野豬的那啥比較細(xì)。
但太長了,且形狀特殊,傷害還是很大的。
“他的那方面,以后會被影響嗎?”沈天良表情有些難堪,但還是問出了他的擔(dān)憂。
沈國春依然是搖頭:“就身體上來說,應(yīng)該不會,但是,心理上來說,你懂的,這個不好說�!�
“鞭傷,和他后面的傷的都有些重,最好是去醫(yī)院吧,我只能簡單處理�!�
沈天良臉上都是愁苦,之前的賠償已經(jīng)把家底掏空,現(xiàn)在哪還有錢去醫(yī)院,而且還是兩個。
秦思蕊的后背本身就傷痕累累,又被打了10鞭子,現(xiàn)在更是血肉模糊。
沈天良閉了閉眼,咬咬牙,出門跟鄰居借了錢,又跟大隊借了牛車,載著兩人去了醫(yī)院。
第154章
相互傷害的兩人,發(fā)著光的喬筠汐
兩天后,沈金元和秦思蕊被牛車載著回了村,本來是想讓他們?nèi)ヮI(lǐng)證的,但是秦思蕊年齡沒到?jīng)]領(lǐng)成。
沈天良也就懶的管了,直接把秦思蕊拉回了家,扔到了沈金元的房內(nèi)。
第二天就去大隊部告知了這個情況,沈建軍也沒意見,這年頭不領(lǐng)證就結(jié)婚的人很多。
兩人結(jié)婚的事就這樣默認(rèn)了下來,沒有擺酒,沒有通知親朋好友。
沈金元趴在炕上,看著同樣趴著的秦思蕊,臉上是徹骨的恨。
如果說之前他最恨喬筠汐和裴淵,現(xiàn)在他最恨的人就是秦思蕊,如果不是她下藥,他就不會被豬拱。
如果不是她說出他們的計劃,他就不用挨這20鞭,一切都是她害的!這個賤人!
看著剛睡著的秦思蕊,他眼里的恨變成了癲狂又無聲的笑,他的手往她纏著紗布的背上用力拍下。
“啊啊……”
屋內(nèi)響起凄厲的慘叫,秦思蕊痛到面容扭曲,全身痙攣。
“哈哈哈……”沈金元癲狂大笑,又用力的拍了幾下,直到手上沾滿秦思蕊傷口滲出的血跡才停手。
沈天良跑了進(jìn)來,看到狀似瘋魔的沈金元,悲從中來,兒女果然都是債,這個兒子生來就是來討債的。
他喊來老伴幫秦思蕊換藥換紗布。
他嘆口氣,背過身去,沒有出房間,其他人都上工去了,他怕萬一沈金元再發(fā)瘋他好阻攔一下。
沈天良只覺身心俱疲,整個人都老了幾十歲,他有氣無力的勸道。
“金元呀,家里實(shí)在沒錢了,別折騰了可以嗎,要鬧要打,等你們傷都好了再打,算爹求你了,行嗎?”
沈金元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只看著被老娘粗魯換藥,痛的面容扭曲嗷嗷直叫的秦思蕊,表情愉悅。
已經(jīng)有些瘋魔的秦思蕊也不是好惹的,當(dāng)她好些時,趁著沈金元睡著時揭了他的紗布幾次。
換來沈金元的凄厲慘叫,和一頓揍。
秦思蕊極力反抗,只是她到底是女人,體格力氣不是沈金元的對手,經(jīng)常被揍的毫無還手之力,身上舊傷添新傷。
沈金元家?guī)缀趺刻於加袩狒[可看,村里人吃他家的瓜都吃的有些撐。
打打鬧鬧中過了20多天,兩人的傷勢終于好的差不多。
沈金元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后面被開墾的狠了,變成了內(nèi)八腳,走路還撅著屁股,說不出的怪異。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這些紛紛擾擾和喬筠汐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恢復(fù)了每天上山的日常。
這天下午,喬筠汐背著一籮筐豬草回到家時,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村里人頭竄動,一副混亂景象。
喬筠汐皺眉,剛好看到趙仁城拿著砍柴刀和幾個知青匆匆從知青院出來,她忙大喊:“趙知青,什么情況?”
趙仁城似是聽到有人叫他,左右環(huán)顧一圈,并沒有看到人,正要繼續(xù)前進(jìn)。
喬筠汐又叫了他一聲,他這才發(fā)現(xiàn)是幾百米開外的喬筠汐在叫他。
他抬頭大聲喊:“村西頭下來10多頭野豬正在破壞莊稼,我們準(zhǔn)備過去幫忙�!�
喊完后他就匆匆跟著眾人走了。
喬筠汐愣了一下,這還是她第一次碰見野豬襲村。
她快步跑回家,把背簍放下,想了想,從空間拿出弓和箭,背上后騎上自行車就往村里去。
路上剛好碰到裴淵開著拖拉機(jī)運(yùn)著一車的化肥回來,看到她背著弓箭,忙問什么情況。
喬筠汐騎著自行車和拖拉機(jī)同行,快速把情況說了一遍。
這時村里已經(jīng)一片混亂,路上到處是回家拿工具武器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