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楊紅梅眨巴了兩下眼睛:“大家都在傳呢,我覺得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她又貓貓祟祟左右看了看,跟做賊似得把聲音壓的更低:“我聽說,那方面,也很重要的,不然,結(jié)婚以后會不幸福的。”
喬筠汐:“……”
離了大譜,竟然真的有人信!
再說了,這看一下,就能知道行不行?!
真要是為了以后的幸福,起碼得試一試才知道吧,畢竟,有些硬件看著不錯,但,萬一中看不中用呢?
喬筠汐晃了晃腦袋,把奇奇怪怪的想法拋出腦后。
明明眼神有些懵懂,卻自以為懂很多的楊紅梅繼續(xù)給喬筠汐科普。
“我跟你說,那沈秀逸比我還大呢,她懂的肯定比我們多,她對男人的牛牛有要求很正常。”
喬筠汐:“……”
請問哪里正常了?
不說現(xiàn)在70年代,就是到了幾十年后也沒有說先看過牛牛再決定結(jié)婚的。
不對,幾十年后,很多男女沒有結(jié)婚就同居了,難道就是為了試試對方的牛牛?!
楊紅梅還在嘀咕:“沈秀逸都20多了,還沒有結(jié)婚,你說會不會是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牛牛?”
喬筠汐:“……”真的,她從來就沒有這么無語過。
楊紅梅搖搖頭:“她要求可真高,我聽說村里小伙子的牛牛她都看過,竟一個都沒看上,也不知道她想找怎么樣的牛牛?”
喬筠汐:“……”
你以為買黃瓜呢,選一根滿意的就行?!
喬筠汐都為故事主人公捏一把同情淚了,這么離譜的流言竟然有人信!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這流言是怎么傳出來的?”喬筠汐實在是有些好奇。
楊紅梅搖頭:“不知道怎么傳出來的,不過聽說有好多人都看到她去河邊看男人洗澡了�!�
“還因為想看的清楚些,靠的太近,把她自己的衣服都弄濕了,當時可狼狽了�!�
第223章
馮玉溪的百元夢
喬筠汐都不知道說啥了,只能說,農(nóng)村的瓜果然又大又圓,保鮮又刺激!
周韻婚禮的第二天,今年的第一場雪終于下來了,比去年晚了不少時間。
由于溫度太低了,廠里允許女工們把材料帶回家做。
喬筠汐坐在炕上,炕桌上放著一杯她自釀的楊梅酒,整個屋子飄散著淡淡的酒香。
看著窗外的飄雪,不時的抿一口楊梅酒,酒的口感很好,這樣的生活太愜意了。
米飯身上的毛發(fā)更濃密了,它趴在屋檐下,同樣在看雪。
它嫌棄東屋燒了火墻太熱,現(xiàn)在晚上都睡在堂屋。
知青院。
馮玉溪早早的起床,上個月她拿到了22元的工資。
對于手里最多只有10元的她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巨款,把她身上所有的勤勞屬性都砸了出來。
偷懶?不存在的!
她這個月的目標是25元,不設(shè)上限!
她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她了,10元戶算什么?百元戶才是她的最終目標!
她從炕柜上拿出一件新棉衣,是她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工資買的布料和棉花自己做的,票不夠,還借了楊紅梅她們的。
棉衣做的比較寬大,款式偏長,她總的買了10多尺布,用的都是好料子,柔軟又暖和,她準備穿10年。
馮玉溪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臉上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她把衣服套在身上。
這是她從小到大穿的第一件新棉衣,是通過她的手,努力賺的。
她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在這樣的家庭里她幾乎沒有得過愛護,如果自己不爭不搶,她可能都活不到這么大。
下鄉(xiāng)后家里更是當沒她這個人,不要說生活上的補助了,就是連封信都沒有寫過給她。
這也養(yǎng)成了她從小就偷奸�;肿运綈壅急阋说男宰�。
因為她很早就看清,為那個家付出再多也沒用,她只能靠自己想方設(shè)法給自己扒拉東西,她才能活的舒服自在。
連上學的機會都是她鬧到了婦聯(lián),鬧的人盡皆知,她父母迫于輿論和壓力,不得不給上的。
她的家庭其實不算窮,父母雙職工,一個月總的能拿到60多的工資,在她所在的城市不算富裕,但也算中等家庭了。
拱她上學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父母覺得她的女孩早晚嫁人,錢財都得給弟弟們留著。
她被綁架受傷后其實可以辦傷退回城,她這樣的情況,肯定能批,但,回去又能怎么樣?
她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回去后,父母只怕會把她打包賣個好價錢吧!
這可是能把她下鄉(xiāng)的100元補貼都私吞的父母,沒給她哪怕留一分錢,也沒給她準備任何下鄉(xiāng)的東西。
簡單洗漱后,她回到了炕上,開始做頭飾,一針一線,做的很認真。
躺在炕尾的宋欣桂眼里閃過嫉妒,她出院有段時間了,傷口還沒有完全長好,需要養(yǎng)一段時間。
她申請了病退回城,上面也批了,但由于傷情嚴重,不宜長途跋涉,所以她準備等明年轉(zhuǎn)暖后再回。
可回城后也不見得就有好的生活,她沒工作,沒好的家庭,想到以后的生活,她其實也很迷茫。
看著在農(nóng)村依然能做女工的馮玉溪,而且據(jù)說那個美美服飾廠還是喬筠汐那個賤人組建的,她就忍不住心中的憋屈和不甘。
宋欣桂咬咬牙,忍不住找茬:“一大早的,吵死了,你還有沒有點公德心了?”
馮玉溪斜睨她一眼,繼續(xù)手里的動作,完全無視她。
她馮玉溪現(xiàn)在可是有正式工作的工人階級,不和這種無業(yè)游民一般計較。
而且,她聽說這個宋欣桂還想把喬知青騙過去給通緝犯,我呸,又毒又賤,愚蠢還不自知的小人!
同屋的另外2個炕友翻了個身,不理會兩人的摩擦,繼續(xù)睡覺,現(xiàn)在貓冬,起來也沒事做。
而且,她們現(xiàn)在只吃兩餐,折騰的話容易餓。
她們也羨慕嫉妒馮玉溪能成為廠里的女工,但也不得不服氣。
她們也沒有想到馮玉溪這樣的陰陽人,她的手工竟然非常不錯,不得不承認,這點她們比不上。
宋欣桂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的不行:“跟你說話呢,你聾了聽不到嗎?”
馮玉溪手動作一頓,不過很快又繼續(xù)穿針引線,啥都沒有她賺錢重要。
宋欣桂冷笑:“怎么,成了喬筠汐那個賤人的狗了?”
馮玉溪抬眸,冷冷的看向她:“你說誰是賤人,再說一遍!”
說她可以,說喬筠汐不行,喬筠汐現(xiàn)在可是她的衣食父母!
宋欣桂更氣了,馮玉溪明明就是奸詐小人,竟然也如此維護喬筠汐,憑什么?
通緝犯的事,她總覺的不對勁,在醫(yī)院痛苦的不能動彈的那些日子,她一次又一次回憶當時的情景。
當時,喬筠汐很努力和通緝犯溝通,希望通緝犯能放過她。
但,溝通的結(jié)果是,她挨了一刀又一刀。
宋欣桂總覺的喬筠汐是故意的,雖然她的表情真摯到無懈可擊。
只是,她沒有證據(jù)。
更讓她憋屈的是,所有人都覺得是喬筠汐和裴淵救了她,連公安都這樣認為的。
她都要嘔死了,現(xiàn)在暗搓搓的在背后說她幾句壞話怎么了?
宋欣桂冷哼:“我就說了,賤人賤人賤人,你能怎么的?”
馮玉溪輕呼一口氣,媽的一大早吱吱歪歪影響她成為百元戶就算了,竟然還敢罵她的衣食父母!
本來看她一個傷員,不想計較,竟然還敢得寸進尺,那她就不忍了。
馮玉溪忽地站起,大步跨過2個炕友,一腳踩在宋欣桂的臉上:“你他媽的再說一次試試�!�
“啊啊……”宋欣桂被嚇住了,忍不住驚叫出聲。
她沒想到馮玉溪說動手就動手,不對,動腳。
在炕上,馮玉溪自然是沒有穿鞋,連襪子都沒有穿。
踩在臉上其實不痛,但,極具羞辱性,讓她羞憤欲絕,恨不得一把掀翻馮玉溪。
只是身上傳來的痛讓她清醒過來,她現(xiàn)在渾身都是縫線的痕跡,萬一傷口被崩開……
特別是臉上,當初被大壯用刀拍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
被刀劃傷的刀口縫了幾十針,線拆了,留下如蜈蚣般丑陋的疤痕。
第224章
咱們瞧熱鬧去,聽說打起來了
醫(yī)生說過段時間傷口會淡一些,但,想完好如初是不可能了,她破相了!
如果現(xiàn)在再被馮玉溪把傷口踩崩裂,那她就徹底毀容了。
又想到在醫(yī)院那生不如死的半個多月,她立刻就歇了反抗的心事。
她帶著哭腔大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嗚嗚……,我如果傷口崩裂了你也要負責!”
2個炕友也已經(jīng)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幕都不知道說啥了。
一個是真虎!
一個是真賤!
不管哪個,她們都不想對上!也不敢對上!
此時的她們無比懷念周韻這個老好人,她在的話還能勸勸。
這屋以前是睡5人的,周韻結(jié)婚搬走后,就只剩下她們4人了。
馮玉溪依然踩著宋欣桂的臉,還用力碾了碾:“你個白眼狼,人家喬知青可是救了你的�!�
“你不懂感恩就算了,還說人家的壞話,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你這樣式的,天生壞種!”
“不但壞,還蠢,當時你明明就可以逃命的,偏要犯賤的回去讓那幾個通緝犯羞辱,怎么的,你屬黃瓜的,天生欠拍是吧!”
宋欣桂氣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卻無從反駁。
她不知道這件事自己做的蠢嗎?
她知道,當她再次落到通緝犯手里的那刻她就后悔了,就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
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覺得痛,現(xiàn)在這個傷口被馮玉溪一再提起,只覺的更痛了。
她感覺人都要瘋了,恨不得殺了馮玉溪,卻不敢亂動,就怕馮玉溪不管不顧的揍她。
見她慫了,馮玉溪冷哼一聲,把腳從她頭上挪開,還不忘惡狠狠的撂下狠話。
“別讓我聽到你說喬知青的壞話,下次我就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了,哼!”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到她的位置,繼續(xù)她的賺錢大業(yè),向著她的百元戶前進。
屋內(nèi)很快就響起宋欣桂抽抽噎噎的哭聲。
喬筠汐并不知知青院正因為她發(fā)生了小小的爭執(zhí),無所事事的她開始盤賬。
今年在山上得了大量的山貨,有些品質(zhì)不是太好的,或是她不喜歡吃的,她全都銷到黑市。
野豬都端了好幾窩,哦對了,也和裴淵合作過幾次,收獲不小。
花棉襖和軍大衣也賣出去不少,雖然每次給出的量不多,但細水長流,算下來很可觀。
加上賣出去的布料,今年到目前為止,她竟然收入5萬多元,加上去年的,她的存款達到了7萬多。
看著空間里囤的滿滿當當?shù)募Z食,她心滿意足舒口氣,整個人松懈下來。
雪花洋洋灑灑飄了幾天,大有一直不停的意思。
喬筠汐就待在家里,哪也沒去。
米飯就忙多了,一天當中有大半天不在,不是去裴淵家,就是去村里閑逛。
喬筠汐剛給自己泡了一杯麥乳精就聽到敲門聲,接著就聽到楊紅梅極致興奮的聲音:“小汐,小汐,你在不?”
喬筠汐披了棉外套才去開門:“咋了?”
楊紅梅激動的滿臉紅光:“走走,咱們瞧熱鬧去,聽說打起來了!”
喬筠汐滿頭黑線:“不是,誰打起來了?下雪呢,看什么熱鬧,不怕冷呀你?”
楊紅梅好似沒看到喬筠汐那一言難盡的表情,保持著她的激情:“是二狗家,你知道村里的二狗吧�!�
喬筠汐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號人,是村里有名的老光棍。
不等喬筠汐問出什么,楊紅梅已一把推著她往屋內(nèi)走去:“別問了,趕緊去加件衣服,好不容易有熱鬧可瞧,快快快�!�
一到貓冬她就覺得閑的慌,無聊死了,還不如平時上工呢,可以賺工分。
喬筠汐扶額:“姐,下雪呢!”
楊紅梅很是理所當然:“所以,讓你加衣服呀,快快,一會就結(jié)束了�!�
喬筠汐無奈,她快速回屋戴上帽子圍巾手套,又加了一條防水的絨褲,又拿了一把傘。
兩人到二狗家時,院子里已經(jīng)鬧開了,慘叫聲不絕于耳。
附近的鄰居全都跑出來看熱鬧,院子前面也圍了不少人,全都冷的縮著脖子,攏著手,依然堅持在前線。
楊紅梅拉著喬筠汐擠進內(nèi)圍,終于看清眼前場景。
只見二狗正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壓著揍,邊上還站著7個身形壯實的男人,正是沈秀逸的8個哥哥。
二狗的爹娘和哥哥焦急的想上前幫二狗,立即就被7人攔住。
屋檐下還有兩個小孩嚇的哇哇大哭,現(xiàn)場一片混亂。
二狗娘哭著喊:“住手,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憑啥打我家二狗?”
沈國富雙手環(huán)胸:“憑什么打他,你們心中沒數(shù)嗎?到處傳我家妹妹的謠言,還好意思問憑什么打他?”
他們也是今天才知道村里竟然有這樣離譜的流言,氣的他們當場就掀了桌子。
秀逸以后可是要嫁個好人家的,現(xiàn)在被傳成這樣的名聲還怎么找的到好人家?
一番打聽下來,才知道最開始傳出閑話的竟是二狗。
二狗娘怒吼:“謠言?什么謠言?我家二狗怎么可能傳你家秀逸的謠言�!�
沈國富冷哼:“別揣著明白裝糊涂,現(xiàn)在村里都在傳秀逸去河邊偷看男人洗澡,別說你不知道�!�
二狗娘一愣,關(guān)于沈秀逸看牛牛的流言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是誰先傳出的。
想到自己兒子平時的老實樣,她立刻反駁:“你別血口噴人,我家二狗怎么可能胡亂傳秀逸這樣的流言?”
“你就是要冤枉人,也要找個靠譜的理由,二狗大家都知道他的為人的,老實的很�!�
沈國富不屑,怒斥:“老實?老實個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