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而且對方會收這些還用這些和萬飛來結(jié)賬，那說明對方身邊至少也是有一些人懂這些玩意的，南墨就打算收一些回來，這會用不上就留到以后唄，早晚有一天是能夠用得上的。
就算被坑了，那下一次還是用錢和票來結(jié)算唄，沒差的。
萬飛倒是沒想到南墨會這樣想，他想了想，這也算是南墨相信自已的提現(xiàn)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試探地問了一句。
“嫂子，要不要我介紹縣城那人給你認(rèn)識？”
南墨一聽萬飛這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忐忑的問話就忍不住笑了，這小子這會倒是在她跟前玩起這個心眼來了。
“我認(rèn)識人干啥？”南墨看著萬飛說道，“你和人家的買賣咋樣我也不插手，我呢只想省點(diǎn)事兒，縣城那人咋樣我也不清楚，但咱們倆之間的買賣還算愉快。咋地，你是打算讓我撇開你和人干去？”
“嫂子你看你這話說的！”萬飛聽到南墨這話，心里可高興的不行，“我哪里是這個意思喲！我這不是怕你嫌棄我這攤子小，也就混了東方紅公社這么個地盤么！畢竟公社和縣城那到底還是有差別的不是？”
萬飛也是怕南墨嫌棄上他這地盤小，畢竟她手里擁有的可都是缺稀貨呢！
弄到縣城里頭，這價錢可比他們公社上還能高一些還更搶手掙的也就更多，雖然風(fēng)險大了一點(diǎn)，但在公社上難道就沒有風(fēng)險了么，不也一樣還是有風(fēng)險在的？
現(xiàn)在在自已愿意給她牽線搭橋她都沒有撇下自已單干的意思，這情誼也足夠了！
“嫂子，往后你就是我的親嫂子！”萬飛激動地說。
“可別！”南墨擺手，“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大了，我這算哪兒呢！”
也就是現(xiàn)在就他們兩人，要是他親哥在這兒聽到這么一句話保證能把他的頭打破。
而且南墨沒打算往著縣城里面發(fā)展而去那也是因為現(xiàn)在縣城那邊的環(huán)境太過復(fù)雜。
俗話說的好，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她真要湊上去，那也不是啥過江龍，多半也就是個炮灰的命！
像是現(xiàn)在這樣多好，萬飛是她發(fā)展的下線，縣城那位也可以算是萬飛的下線，她不用挪窩不說還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匕彦X給掙了。
兩個下線之間要有什么矛盾這一把火也燒不到她的身上來，了不起就是直接把這下線全都舍了，她也不算虧本到哪里去。
這樣可以算是一本萬利的事情，她干嘛還得自已強(qiáng)出頭，要知道老話還說，出頭椽子先爛呢！
而且看看萬飛的反應(yīng)吧，她剛剛只說了沒打算拋下他，這小子的反應(yīng)就激動的熱淚盈眶一副感動的都快要沒邊的樣子，保證往后上心的很呢！
她要是把這人給丟下了，誰知道會不會被人在背后捅上這么一刀。
人性這玩意，最經(jīng)不起賭了！
“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了？”南墨問道，“等下一次不大雪封門的時候我再來，到時候也同樣給你多留點(diǎn)東西！”
萬飛急忙應(yīng)了，也不拘著南墨非要定下個日期了，現(xiàn)在的他也就只能眼巴巴地盼著下一次不下雪的日子能夠早點(diǎn)來了。
他把之前那一批貨的錢給南墨結(jié)算了，現(xiàn)在他和南墨之間就是用抽成來算的，只要他賣的好了，抽的錢也就能更多，然后又預(yù)付了這一次的定金，這一次的定金給的不多，但表示下一次她過來的時候就用珠寶首飾來結(jié)算尾款。
他還硬塞了一個玉鐲子給南墨說是當(dāng)年前的年禮，大有一副你要不收那你是不是不把我當(dāng)?shù)艿芸戳说哪樱@玉鐲子水頭也足，的確算是上好的貨色了。
南墨把錢收好，這才和萬飛道了別。
萬飛依舊把人送到門口，瞅著人漸漸遠(yuǎn)去，心里那高興滋味可就別提了。
南墨剛剛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定心丸了，心里穩(wěn)當(dāng)。至于收珠寶的事兒他也是放在了心上，既然嫂子喜歡這種玩意，那他肯定得幫得上這些忙才行。
他也不蠢，這玩意的確貴重，可現(xiàn)在的市場可不是以物件的貴重來論的，當(dāng)人拿出這些來換的東西的時候能換多少東西，那全然得看人的良心了。
他也不知道縣城那頭是個啥情況，反正南墨既然是想要的話，他自然得多收一些回來才行，也不能叫人看出來他需要否則被人壓了價錢可咋整呢！
萬飛覺得他得找時間上縣城一趟和人商定好了才行，不過他現(xiàn)在心心念念都是那間屋子里頭的東西，所以他鎖好了門之后就屁顛屁顛地朝著庫房去了。
這么冷的天路上行人也少，萬飛腳程快，等到了庫房看到那么多東西之后，他的眼睛那就更亮了！
南墨還真是沒騙他，因為她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么時候過來還真是把貨物量翻了一翻。
萬飛小心翼翼又把門鎖上，想了想直接往著車站去了，準(zhǔn)備今天就通知了人來運(yùn)貨！
第247章
咸吃蘿卜淡操心
南墨走在路上，也不得不說，大冬天的走路那真是一件辛苦的不行的事情，雖然人走動起來的確挺暖和的，但呼出的氣全集中在圍巾上。
她都能夠看到圍巾上結(jié)的那白茫茫的一塊薄冰了！
南墨出門的早，回到公社來的時間也早，她背著個大背簍從公社哪兒回來的模樣也是引來了不少人招呼，雖然知道南墨上公社主要是為了買藥材，可看到那背簍沉甸甸的樣子也知道里頭不單單只是藥材呢！
肯定是上公社買了不少東西了，這些小知青啊，骨子里面都帶著點(diǎn)嬌氣呢，時不時地就要上公社買東西，兜里不差錢和票可日子也不是這樣過的呀！
尤其是南墨知青，到青山大隊這半年來，除開當(dāng)初培訓(xùn)的時候必須上公社醫(yī)院去之外，別的時候去的次數(shù)都快趕上她們一年的次數(shù)了。
這手松的不是一般的厲害！
等到王桂枝攢了一盆尿布端到河邊去洗的時候就有婆娘出現(xiàn)在她跟前了，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就同王桂枝說話了。
“桂枝啊，你家明江是和南墨在處對象吧？那你這個未來婆婆也得和人說說了，這咋能三不五時地就上公社買這買那的呢，這哪里像是好生過日子的樣子？”
“可不是啊，就算兜里有錢，你們家明江在廠子里面上班，這錢也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掙下來的，也不容易��！這會處上對象的時候看啥都好，可過日子的時候可不能這樣手松了，要不一家子到時候一朝回到解放前可咋整？”
“可不嘛，現(xiàn)在人家沒結(jié)婚之前，吃喝啥的都是爹媽在管，等到結(jié)婚之后也就你家明江一個人在廠子里頭掙錢，就沖著人這樣子，那不得花錢和流水似的，誰家能養(yǎng)得起��！”
“呸！”
王桂枝原本今天心情還挺不錯的。
不，她最近一直心情都挺不錯的，尤其是在看到南墨對她家明江那樣關(guān)心之后她這個當(dāng)娘的高興還不行呢，現(xiàn)在這群老娘們在她這里說這種話，這是要挑撥她們不成？！
“你們一個一個胡咧咧的，也不怕我脾氣上來直接甩你們一臉屎尿介子？”
王桂枝氣呼呼地說，“人又沒花你們家一毛錢用的著你們咸吃蘿卜淡操心么？你們敢不敢把剛剛那些話說給人聽去？沒這個膽子當(dāng)著人面說倒是在我跟前說。你們這累不累啊一天天的！”
“那不也是為了你好么！”有人就不服氣了，“這沒進(jìn)門呢就已經(jīng)這樣大手大腳的，這進(jìn)了門你這個婆婆的款還能擺得起來？”
“嘿，當(dāng)年我婆婆都沒折騰我，我干啥要去折騰我兒媳婦去！”
王桂枝就笑了，“我知道，你們就是覺得說當(dāng)初嫁進(jìn)來當(dāng)新媳婦那會沒少被自家婆婆欺負(fù)，回頭現(xiàn)在自已當(dāng)了婆婆之后又想著壓住媳婦，那你們回頭就別怨著媳婦對你們不好了唄，那還不是自已作的！”
這非要多年媳婦熬成婆做法的，誰家兒媳婦能受得住，就算現(xiàn)在這會嘴巴上沒說，但心里面也都清楚著呢。
自個先把人當(dāng)外人看當(dāng)外人防，還想著人對你掏心掏肺的，那不是瞎扯淡么！
“別的不說，這媳婦進(jìn)門之前吃的都是娘家飯，十幾二十年的沒沾你們一點(diǎn)光，就是進(jìn)了門吃的那一口飯那也都是自已掙來的，人家給你們家生兒育女，咱們都是女人，自已被作踐過了就得作踐了別人才覺得心里舒坦不成？咱們的思想也得跟上才行��！”
王桂枝一邊洗著尿布一邊勸道，這些人要說心眼壞那還真不算壞，也就是有點(diǎn)小性子小想法而已，主要還是前頭都是這樣過來的，多年養(yǎng)成習(xí)慣等到輪到自已的時候也就下意識這樣干了。
像是王桂枝這樣對兒媳婦親和的青山大隊之中也是有的，大多都是發(fā)生在前頭老人也算和善的人家里頭。
有些人聽了王桂枝這話，倒也算是能聽得進(jìn)去的，能聽進(jìn)去的也就在那邊若有所思，聽不進(jìn)去的就是背著王桂枝翻了一個白眼，嘴角還不屑地一撇，一副就你喜歡裝好人的姿態(tài)。
王桂枝也懶得搭理這些婆娘，只當(dāng)這群人都是在紅眼病。
談明言到河邊的時候就聽到她娘和幾個嬸子說的話，也看到了有那么兩個嬸子背著她娘翻白眼的，她心里可不服氣的很。
南墨姐那樣好的人，憑啥被這些嬸子在背后嘀咕，還當(dāng)著她娘嘀咕，要不是她娘性子豁達(dá)，真要聽了這些人的話回頭去和南墨姐一說可不就把她三哥的對象攪散了么！
談明言也不傻呢，別看這些嬸子在這頭說南墨姐這不好那不好的說的起勁，可她三哥真要和人散伙了，她們下一刻就能上門說親事去！
心里都憋著壞呢！
“娘！”
談明言叫了一聲。
“你這妮子咋地出來了？”王桂枝抬頭一看就看到站在河岸上的女兒，瞅著她還算穿的厚實，這才放心了一些。
“南墨姐給咱家送了一條魚，說是今天上公社買藥材的時候趕上有魚，就給買了魚回來給年桌上添個菜圖個喜慶！”
談明言說，“我瞅著可沉，爹讓我過來看看你洗的咋樣了，回頭咱們也得回點(diǎn)東西給南墨姐。”
談明言說這話的時候還打量了其他人的臉色，果不其然就在剛剛翻白眼的幾個嬸臉上看到了羨慕的神色，心里面對這些嬸子那也是挺看不上的。
“誒，你看這孩子真是的，咋地還想著我們家呢！”王桂枝嘴上嗔了一句，但看到她那眉開眼笑的模樣也知道她這會心里樂呵著呢，“你先回去，我洗完一會就回了！”
談明言應(yīng)了，轉(zhuǎn)身就走，不過走的方向卻不是回自家而是往著南墨的醫(yī)務(wù)室方向走。
在她走的時候，還聽到她娘那聽著像是在嗔怪，實際上不知道心里有多美的聲調(diào)在那邊叨呢！
“也不知道我家老三這是交上了啥樣的好運(yùn)道，怎么就處上了這樣的好對象呢！就沖著人這份心意，我家老三也得好好對人啊，要不我這個當(dāng)娘的都覺得虧心！”
剛剛翻白眼的兩個人那就不爽了，“桂枝啊，這么看，你家老三可不就成被人養(yǎng)著的么！”
王桂枝把最后一條尿布洗干凈擰干，端著洗衣盆站了起來說：“你家兒子有能耐，那也找個能養(yǎng)著你家兒子的對象唄！”
就這點(diǎn)酸話算個啥，當(dāng)老娘是吃干飯的么！
王桂枝端著洗衣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心底尋思著南墨也不上他們家來吃年夜飯的，那她給回個啥？
王桂枝走的輕巧，倒是把那原本還想再掰扯掰扯的人給氣了個半死。
當(dāng)她們不想要這種沒進(jìn)門就能補(bǔ)貼婆家的么，這不是找不到這樣財大氣粗的嘛，要是談明江和人散了，她們能立馬上門好么！
第248章
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
談明言到醫(yī)務(wù)室的時候，醫(yī)務(wù)室的爐子才剛剛點(diǎn)著，這會屋子里頭自然不算暖和。
“明言，你咋過來了？”南墨也沒想到談明言會過來呢，她把人往著爐子跟前拉了拉，“這會才剛點(diǎn)著爐子，還不夠暖和呢，你和我就先在這里暖和暖和手腳�！�
談明言和南墨一起坐在小凳上，爐子里頭火光熊熊，過了一會之后屋子里頭也就暖和起來了，南墨就讓談明言上炕坐著。
談明言看了看這小屋，也是被南墨打掃的干干凈凈的，正想著事兒呢，就見南墨倒了一杯水過來，里頭的水微微帶了一點(diǎn)褐色，聞著香甜。
談明言一聞就知道這是秋梨膏的味道，先前她哥就給過她一罐，叫她咳嗽的時候能泡點(diǎn)水喝，說是里頭加了一些止咳的，要是嘴饞的時候也能泡一些喝，畢竟也是個甜水。
“謝謝南墨姐�！�
談明言乖巧地道了一聲謝。
“這有啥可謝的�！蹦夏贿呎f著一邊把背筐里頭的藥材全都拿了出來，一樣一樣地往著藥柜里頭放。
談明言端著杯子，看著南墨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要把藥材放到哪一格的動作，只覺得她干啥都好看，而且那氣定神閑的模樣看的讓人也不由地有些穩(wěn)重起來。
“今天過來找我聊天？”
南墨看著端著杯子不聲不響的談明言，原本她還以為談明言來找她是有學(xué)習(xí)上不懂的，但見她也沒帶書本啥的，可小姑娘剛剛來的時候臉除了被冷的有些發(fā)青之外臉色也還有些難看。
可小姑娘在談家也還是挺受寵的，不存在有人會給她氣受。
“南墨姐，”談明言想到那些嬸子在背地里頭說的那些話，也還是有些氣鼓鼓的，“你說為啥總有人就見不得人好呢！非要在背地里面說一些酸話。”
“你都說了見不得人好啊，”南墨聽著談明言這話就笑了，“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有些人看到別人出色的時候想的是如何努力讓自已也成為那樣出色的人，但有些人只會指望著出色的人跌落泥潭，這種其實和本性有關(guān)，沒什么好意外的！”
“就像你覺得我好，可總有人覺得我不好的，覺得我不好的總會有千奇百怪的道理，和這種人爭也沒啥意思啊。”
南墨心里都清楚的很呢，別看現(xiàn)在進(jìn)了醫(yī)務(wù)室的門個個都客氣地喊她一聲或者是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會主動和她打招呼，但心里背后說的啥那都有，當(dāng)著明面說的都還算爽利的。
“那南墨姐你真看得開！”談明言說，要是換成她，她覺得自已可能做不到像是南墨這樣的鎮(zhèn)定。
“看不開咋地，”南墨笑著說，“難不成還要為了別人把自已給憋屈死不成？這人生在世，還是得自已活的舒坦比較重要。”
她從來不會在這種方面委屈自已，看不爽自已就看不爽唄，被人背后嘀咕就嘀咕唄，敢跑到自已跟前嘀咕的那就干唄，到時候誰吃虧還說不準(zhǔn)呢！
談明言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自已還是在南墨這里學(xué)到了一點(diǎn)。
“怎么了，剛剛又誰給你氣受了？”南墨問道，“是誰家的干的，要是叫你娘知道還不得炸了？”
談明言一聽南墨這話也忍不住笑了，“南墨姐，你咋這樣說我娘？”
“桂枝嬸人好，又護(hù)著家人，你真要是在外頭吃了虧保證得給你討回公道來！”
南墨說，王桂枝人不錯，脾氣有點(diǎn)炮仗但也不是隨時隨地都會炸的類型，通常都是惹到她了之后才會鬧騰，平常都是一張笑臉為主。
談明言聽到南墨夸她娘的時候也是忍不住高興，她也覺得她娘是大隊上頂好的了！
“其實我覺得我娘的確挺好的，雖然不是大隊上的婦女主任，但思想也先進(jìn)著呢！”談明言說，“我兩嫂子進(jìn)門到現(xiàn)在，我娘都是一視同仁的，從來不干那些磋磨媳婦的事情，剛剛我娘去洗尿布，還有人在那邊嘀咕一些不該嘀咕的話！”
南墨下意識地就覺得談明言剛剛應(yīng)該是去河邊的時候聽到了那些不好聽的話，所以才臉色差，但她覺得依著王桂枝的能耐，嘀咕的那些人估計也沒討來好的。
她可不知道這事兒還有她的事情呢！
談明言也沒想著把河邊發(fā)生的事情和南墨講，說了反倒像是用這件事情同南墨邀功似的，就算她沒有那個意思但給人的感覺總是不太好。
這會她和南墨聊了一聊之后，她梗在喉嚨憋著的那一團(tuán)氣也落下了，別人酸就讓他們酸，別人越酸他們就得越發(fā)過的好才行！
南墨見她臉色好看了不少之后就知道這姑娘應(yīng)該是氣消了，她那身體最要緊的還是要保持住平和的心態(tài)，總生氣也不成。
“南墨姐，你今天見到我三哥了嗎？”
談明言這才想起今天一早南墨可是和她二哥一起去的公社還特地給她三哥送臘八粥來著了。
“見了�！蹦夏谷换卮�，“不過也沒呆多久，我就把東西交給他之后聊了沒兩句就走了，畢竟天太冷了。冰天雪地的就是聊個話都要覺得自已要被凍住了�！�
談明言吃吃笑起來，想了想也的確如此，“我哥說他過年那會能放假幾天咧，到時候讓我哥帶你去滑冰吧！”
她小時候最期盼的就是冬天去滑冰了，但她那身子骨不允許，只能看著別人在冰面上玩耍。
冰面滑溜，到時候南墨姐和她三哥去玩的話，她三哥可不得護(hù)著人么，那不就得手牽手啥的，還能冰釣，就是冰釣實在太冷了，青山大隊上冬天都沒幾個人愿意上冰面干釣魚的事。
家里還有爬犁，找個有雪的帶坡度的地方還能滑雪呢，冬天雖然冷可玩的也的確不少，到時候也能叫兩人好好相處著，不然就他哥在廠子里面上班空閑的時間太少和人相處的時間少了，感情不好可咋整呢！
談明言那也是為她三哥操碎了心。
而此時此刻正在廠里面上班的談明江心里面也還有疑惑著呢，因為早上和南墨短暫接觸了那一會會，他發(fā)現(xiàn)他的智腦又動彈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報的可不是“已充能”這種信息，而是“接觸不良，此次充能不成功”。
這合著，南墨還真成了他的充能器不成？這能源，到底是哪里來的？！
第249章
你還好吧
隨著年關(guān)一點(diǎn)點(diǎn)的接近，青山大隊里頭也多了幾絲年味出來了，有時候經(jīng)過某一戶人家的門前，那都能夠聞到一些干貨的味道。
像是山上弄回來的板栗榛子啥的，或者是自家菜地里頭種了的南瓜留下的南瓜子，或者是栽的那幾棵向日葵，這些炒貨一炒那都是用作過年的時候用的，有孩子上門來討口彩用。
臘八到年二十九中間又下了好幾場雪，沒清理過積雪的地方一腳下去直接沒過膝蓋，就算地上清理過后，也容易有結(jié)冰的地方。
這一段時間內(nèi)出門因為路面滑摔倒的摔傷的有好幾個，就是南墨這醫(yī)務(wù)室也熱鬧了一陣子，畢竟摔倒的時候那是可大可小，尤其是上了年紀(jì)的人有個磕磕碰碰的那可就不一樣了。
在這種情況下，南墨也沒想著再上公社，畢竟珠寶雖好，還是得自已全須全尾的才能說以后��！
到年二十九下午的時候，林場礦場還有公社上的工廠也都放假了，能年二十九下午放假，一直到初五那天才開工，公社上在年底的時候大多也沒啥活安排，只剩下清雪這一項了。
“咱們來這里才半年，今年的探親假大隊上也就給咱們這些新來的幾天的時間，這幾天的時間也不夠咱回家一趟呢，真要回了大概也就是回家住一晚之后又得趕火車回來了�！�
周秀梅今天過來幫著南墨打掃醫(yī)務(wù)室，昨天年二十八的時候，南墨也回了松花嬸家?guī)椭隽舜髵叱�，畢竟年三十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忙著要準(zhǔn)備年夜飯的事兒，大年初一的時候不能動掃帚。
南墨平常就會把醫(yī)務(wù)室打掃的干干凈凈，當(dāng)初醫(yī)務(wù)室沒人住這會，大隊上的也看護(hù)的也不錯，當(dāng)初住進(jìn)來的時候南墨就徹底大掃除過，所以也就只要用長掃把把角落撩一遍，然后再把屋子里面擦一擦掃一掃就完事。
“嗯，今年咱們來這里的時候來的晚沒滿一年，今年這探親假給不給那都是大隊上說了算的，大隊上能給咱們幾天探親假就算不錯了，你就這幾天休了權(quán)當(dāng)休息了，這樣也不浪費(fèi)，”
南墨擦著柜子，回著周秀梅的話，“等明年的時候你就半個月的探親假了，到時候就能回家去了�！�
“嗯呢，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沒在家里過年呢�！�
周秀梅的爸媽孩子不少，但也沒有她一下鄉(xiāng)之后就直接撒手不管的意思，雖然寄信寄東西一類的沒有南墨家那樣的勤快，但到了青山大隊她也收過一次東西和兩封信的。
“雖然咱們離咱們這里遠(yuǎn)，可也能在家呆好幾天呢！”周秀梅早就已經(jīng)算好了，來年自已要啥時候請假回家的。
“嗯，的確是挺長一段日子了。”南墨說，“到時候你攢著把探親假放到年底回家的時候，再加上原本年底大隊上就會歇幾天過年節(jié)，這么一來那就有二十天左右了�！�
她們每年都有十五天的探親假，只是這探親假的不能用在農(nóng)忙時間，再加上來回的車票錢和路上開銷都得靠自已掏，手上沒攢幾個錢的還真不能年年都回去，頂多就是在農(nóng)閑的時候把探親假給休了，在公社又或者是在縣城里頭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是呀！我也是這樣想的！”
周秀梅雙眼亮晶晶地，想著自已只要能熬過明年一年，年底的時候就會那么長時間的假期，這對她來說就和吊在前頭的胡蘿卜沒有多少差別。
“那你呢？你明年回不回？”周秀梅好奇地問道，“你和談明江處對象的話，咋也得把人帶回去叫你爸媽看一眼吧？毛腳女婿總要見爹媽的嘛！”
“到時候他不見得有那么長的假期�。 蹦夏肓讼胝f，“咱們有探親假，他又沒有，那廠子里頭能讓他請那么長的時間？”
周秀梅想了想也是，工廠里頭上班的人呢，就算能請假也不能請那么長。
“啥假期呢？”
談明江一進(jìn)門聽到南墨和周秀梅說什么“假期”啥的，忍不住就問了。
周秀梅嚇了一跳，看到拿著兩個罐頭進(jìn)來的談明江，她就朝著南墨挑了挑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