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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這會王桂枝正在納鞋底呢，談國華則是得了一條新毛衣，這會出門嘚瑟去了，目的就是他大哥家，也不在乎自已這一件衣服其實說到底還是自已三兒子的附屬品。

    談明言也一起坐在炕上，縫著自已的衣服，像是納鞋底這種需要用頂針的活她沒那個手勁，但縫縫補補這種活對她來說那就半點不費事兒了。

    小姑娘也手巧的很，修補衣服這種活做的妥妥的。

    “嬸，明言新年好！”

    南墨進門就瞧見王桂枝在忙著糊鞋底，這會的鞋子都是自已做的，納鞋底就是個費勁至極的事情。

    王桂枝手巧的很，衣服鞋子啥的就做的極好，甚至還會編草鞋呢。

    “哎喲，新年好新年好！”

    王桂枝看著南墨和談明江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止不住的，趕緊把自已手上的活放了下來，招呼著南墨趕緊來上炕來坐著，還讓談明江給去泡糖水。

    談明言也招呼著南墨趕緊上炕來暖和暖和，畢竟這會外頭可凍人了。

    南墨挨著炕坐了，炕邊的溫度算不上太燙，但取暖爐子沒停過火，整個屋子里頭也都暖洋洋著呢。

    “今天大隊上的皮猴子們可全都出動了啊，”王桂枝笑著說，“看看我們家那三個寶貨，這會都不嫌棄冷還在院子里頭數(shù)著呢！”

    這一年到頭能輕快的日子不多，大過年的王桂枝自然也就懶得對三個孫子太過嚴(yán)厲，反正一會老大老二家的都能把人給逮回屋里頭去。

    談明江已經(jīng)泡了糖水來了，未免顯得他這太過厚此薄彼，他甚至還多端了兩碗過來。

    “這會天冷，咱們青山大隊也沒啥別的去處�！蓖豕鹬τ行┩锵У卣f，“我年輕那會還有個廟會啥的，現(xiàn)在是啥也沒有了。”

    這以前的時候倒還有個廟啥的，就在青山大隊和紅河大隊中間的路上，可現(xiàn)在這種不以就成了封建迷信么，廟里頭菩薩像也被推倒了，這廟會自然也就不能有了。

    可別說去廟里拜菩薩了，就是在自已家拜都不成的，這年頭還是安生要緊。

    要是還有廟會，大隊上那些小姑娘小伙子還能走一走，以前因為廟會看對眼的就不少，她當(dāng)初不也就是在廟會上和談國華看對離開眼么。

    “也難得有這樣清閑的時候呢�！蹦夏�倒是覺得還行，畢竟在現(xiàn)代啥樣的情況沒經(jīng)歷過，“這會天寒地凍的，在家里坐在炕上暖和也挺好的�！�

    “這倒也是�！蓖豕鹬�樂呵呵地說道，“一年到頭也就這會閑了一些，誰不想松快松快的，雖然咱們這兒這會的確沒啥熱鬧的，但大隊上轉(zhuǎn)轉(zhuǎn)還成。

    這會還能上河面溜冰去，你要有興趣去，就喊上老三，他打小玩，有人看著能穩(wěn)當(dāng)一些！”

    王桂枝一提這個，倒是想起來，老三領(lǐng)著三個孩子出門早呢，三個孩子滿大隊瘋跑了一圈都回來，老三才把人帶過來，多半先前早就已經(jīng)帶著人溜達(dá)了一圈了。

    “老三，你出門挺早的啊，咋地這會才把南墨給帶來家里玩呢？”

    “我陪著她去了一趟知青院�！闭劽鹘�也沒瞞著他娘，他娘在大隊上也算得上消息十分靈通的。

    這會她沒出門大概是不知道情況，但一會大隊上其他有空的大娘就會上他家來坐坐，到時候那些事就能直接讓他娘知道的一清二楚。

    “咋地？年三十不喊人過去吃年夜飯，年初一賠罪來了？”

    王桂枝撇了撇嘴問道。

    知青院那邊的事情，王桂枝雖然算不上特別一清二楚，但她瞅著那些個精明那些個心思多一眼還是能夠瞅出來的。

    “嘿，哪是這個，說是要團結(jié)嫁出去和已經(jīng)成家了的知青，想著年初二的時候辦個酒席，就當(dāng)做是回門宴似的。”談明江說，他的不屑神情和王桂枝那是如出一轍，“我就尋思著，年三十的時候也沒見這樣張羅一起的，年初二的時候張羅這些有啥用？”

    王桂枝那表情就更加難看咧，“嘖嘖，那是喊你們過去出錢出力出東西吧？南墨，嬸子和你說句心里話，這事兒干得好干的不好的你都給推了！”

    “娘，為啥�。俊�

    談明言聽著對話，有些不大理解地問道。

    “還能為啥啊，能容易把人心給喂大了唄！”王桂枝說，“今年辦了，那明年辦不辦的？那是不是往后都得這么辦下去，要是哪天不辦了是不是還得被人說閑話？這事兒啊，一旦開了個頭就難停下了！”

    “而且這年頭糧食也不是那么好掙的啊，院里頭的老知青手上可能還有些底，可南墨他們這些下半年才來的，糧食可都是和大隊上的人拿錢換來的！你要說沒結(jié)婚沒嫁人的知青大家年三十一起吃一頓飯還倒好說一些，這年三十的年夜飯不叫，反倒叫起了年初二的回門飯，這不是鬧著玩么？”

    王桂枝說，而且辦的好了，那總有一些人有多的想法，辦的差了也得有說法，還不如清清靜靜省事兒點得了。

    “想要大家都好，又不是這一頓兩頓飯啥的，倒不如在人家有困難的時候上去幫一把手來得更實際一些呢！”

    王桂枝說，“有一句話咋說來著，叫啥雪中送炭的！”

    談明江和南墨對看一眼，也還是佩服王桂枝這個有不少生活閱歷的老人。

    “娘，你老聰明了！”談明江笑著夸道，“你放心，南墨聰明著呢，這會提這主意的許向前同志啊，他沒吃著魚還惹得一身腥了，哦，翠芬嬸也橫插了一腳�！�

    第264章

    你是談三歲嗎

    王桂枝一聽還有王翠芬的事兒，她想也不想地就問道：“是她看上的那個衛(wèi)雪嬌衛(wèi)知青參合在里頭了吧！”

    王桂枝直到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王翠芬看上了衛(wèi)雪嬌這姑娘做兒媳婦的事兒都覺得這個和她別了大半輩子苗頭的婆娘是不是腦子有啥問題了。

    你說啥樣的女人不成，偏偏就看上了這個女人呢！倒不是衛(wèi)雪嬌真有那么差勁，但王桂枝在想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腦海里面大概也就只剩下一張委委屈屈的臉，還有動不動就要落淚，做事不利索，吊男人倒是還行。

    這樣的女人進了家門，那簡直就是一場災(zāi)難！

    王翠芬眼睛也沒瞎啊，這婆娘不是還挺精明的么，咋地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來呢？

    王翠芬雖然人品不行看，但往常的時候也就是在自家作而已，現(xiàn)在把手伸過去參合，那顯而易見地不就是因為衛(wèi)雪嬌么！

    談明江朝著她伸了個大拇指，稱贊她猜想的的確不錯，不過倒也沒往下說了。

    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說這種家長里短的事兒那也不像話啊，哪有和自家娘，妹子還有對象說這種東西的，他還要臉不要。

    “后天你們兩這不是要上縣城嘛，到時候上縣城里頭逛逛，去百貨商店那頭逛逛去！”

    王桂枝也沒打算從她兒子那兒知道到底發(fā)生了啥事兒，她要是想知道，只要抓一把瓜子出門溜達(dá)上一圈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再說了，這些事兒都和她家沒啥關(guān)系，倒不如關(guān)心關(guān)心這小兩口。

    “咱們公社上的供銷社就那么點大，經(jīng)常要啥沒啥的，你們兩上公社看看，像是茶缸子飯盒啥的也給買兩個回來�！蓖豕鹬φf，“你們那天就別著急著回來，好不容易上一趟縣城，得多溜達(dá)上兩圈才成�！�

    王桂枝想著說，早點出門晚點回來多相處相處，老三手上錢和票都攢著呢，到時候瞅瞅能有啥可買的就買點回來。

    還有，等雪化凍，春種一結(jié)束，老三的屋子那就得起了，蓋屋子也快，等到秋收之前就能搞定，家具啥的也得找人先打起來，里頭要置辦的東西就不少咧。

    “知道了娘�！�

    談明江答應(yīng)的飛快，對于王桂枝這話再認(rèn)同不過了，雖然出門在外就算是夫妻兩個那動作也不能太親密，可只要和南墨走在一道，談明江就半點不覺得無聊的。

    “嬸，我們就是上縣城拍個照啥的。”

    南墨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王桂枝這舉動顯得有些興師動眾了。

    而且南墨也沒啥特別想買的東西，供銷社上的售貨員那脾氣就挺大的，縣城里頭的是更勝一籌，也就是現(xiàn)在都是國營的，要不在現(xiàn)代就這種服務(wù)態(tài)度，那分分鐘就能倒閉上好幾回了。

    “這有啥，好不容易上一趟縣城總得多呆一陣子才成啊，也就說過年這會這般清閑還能讓你們多歇幾天了，等這一陣子過了，該忙的也還是得忙起來咧！”

    王桂枝說，不過再忙也就那樣了，反正地里頭的活是不能干的了，這是因為現(xiàn)在地還是凍的啥也干不了。

    “縣城里頭多轉(zhuǎn)轉(zhuǎn)，回頭也和嬸子我說說！”王桂枝說，“嬸子我還沒咋去過縣城咧！”

    “那嬸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嘛�！蹦夏�笑著問��。

    “那就不去咧！”王桂枝急忙擺手，“我還得留在家里給你叔做飯呢，你叔那個破手藝，做啥都糊弄的很！我要是不在家，你叔能把自已給餓死！”

    她那是想讓老三和南墨多相處，她一個老婆子跟著干啥呢，夾在中間那還不得礙事。

    王桂枝這話剛說完，就見談國華推開了門進來了，恰好聽到自家老婆子在說他的閑話呢！

    “嘿，老婆子你可別污蔑我，我這做飯的手藝還是能成的！”談國華說，“也就是這些年沒咋做了，頂多就是稀疏了點！”

    再說了，老婆子的手藝也沒比他強到哪里去啊，他們這地界不都愛大鍋燉么，啥都大鍋燉，菜多省事兒。

    家里兩個兒媳婦手藝也都擺在那兒，都是湊合著吃，那也還是因為家里油少，菜不上油基本上吃起來也都差不離。

    真要談國華說，還得是南墨的手藝最強一些，這還是沾了老三的光才吃到了那一口，往后他們家老三那可是有福氣的。

    “叔，新年好�！蹦夏�急忙喊了一��。

    “誒，你也新年好！”談國華高高興興地回了一句。

    “你這不是在大哥家呢？咋地，被人嫌棄了？”

    王桂枝樂呵地問道，這老頭得了新毛衣，非得要穿到大哥大嫂跟前去顯擺呢，估計現(xiàn)在大哥大嫂也嫌他礙眼呢！

    “我早上在爐上烤了紅薯，我去拿�！闭剣�華可不理王桂枝這話，他甩著手就去拿紅薯去了，沒一會的功夫，他就端著個小籮筐端著烤紅薯過來了，嘴上還不忘說自已這烤紅薯的手藝是家里最強的一類的話。

    這紅薯這會大多個頭不大，但已經(jīng)被烤的流蜜了，端進來就是滿屋的紅薯香。

    談國華撿了幾個放在炕桌上，談明言就下了炕，接過她爹手上的小籮筐出了門去了她大哥二哥屋子里頭送過去了，沒一會的功夫就帶著空著的籮筐過來了。

    原本還在院子里頭玩鬧的三個孩子死活不肯進屋，但一瞅著小姑端著烤紅薯過來，都乖乖地跑去了屋子里頭，倒是沒再出來了。

    南墨在談明江家吃了一個烤紅薯之后這才走了，王桂枝也不急著留南墨在家吃飯，家里今天吃的那都是昨天年夜飯剩下的菜，就等著年初三的時候再把人喊過來，認(rèn)認(rèn)人，順便吃一頓好的。

    談明江把人送回去，松花嬸家原本就離談明江家不算太遠(yuǎn)，這走了沒幾分鐘，就已經(jīng)到門口了。

    “咱們明天就見不了面了��！”談明江有些惋惜地說道，“一想到還要初三的時候才能見著面，就覺得這時間咋地就過得這么慢呢！”

    “但等到明天一到，又剩下不了多少時間啦，等到你上班的時候，你又會覺得這時間咋地就過的那么快呢！”

    南墨對談明江笑著說，他這是故意的呢，在自已跟前說這樣的話！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談明江有些無語，明知道他想要聽的就不是這樣的話。

    “你是談三歲嗎？”南墨看他一眼，“這么大了還要我哄？那你要不要蹲下來耍個賴？”

    第265章

    厚臉皮

    談明江看了南墨一眼，作勢就要蹲下來，南墨一見這男人這厚臉皮的動作緊忙拉了人一把！

    她還真是嚴(yán)重低估了這個男人的臉皮厚度啊！

    “好了好了！”南墨急忙順毛哄，“那你明天早點回來，那我們不就能多見一次面了么？你去做客的時候可別委屈了自已，這樣總行了吧！”

    “勉強吧！”談明江說，趁著左右無人，他上前一步，把人抱了個滿懷又在人臉上偷親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地退開了點，“那我們明天見？”

    南墨無語地看人一眼，又覺得自已外套口袋里頭有點重重的，往著口袋里頭一摸，就摸到了一個紙袋子。

    她掏了出來，是用牛皮紙包包扎成了四四方方形狀，那分量差不多就有半斤重。她想起先前他說給她留了半斤的大白兔奶糖。

    現(xiàn)在塞她口袋的，大概就是這半斤糖了。

    “別一口氣吃了！”談明江笑著叮囑，“你這做大夫的要是蛀了牙，回頭可就叫人笑話了。”

    南墨給了他一個白眼，她本身就不是特別愛吃糖的人，要知道她可是早晚都會刷牙漱口的人，在牙齒上面可注意著呢，要知道這會可沒有牙醫(yī)給她看牙的。

    “走了！”

    談明江朝著南墨揮揮手，剛剛那點親密接觸就已經(jīng)足夠叫他心滿意足，畢竟南墨臉皮薄，而且現(xiàn)在環(huán)境保守的很，男女之間處對象太過親密也容易被人詬病。

    所以談明江每次做出這等親密動作來的時候那通常也都是沒人看到的情況下才會這樣的大膽，要是有人在，最多也就只敢和人牽個手。

    “那明天見�！�

    南墨把紙袋放進口袋里頭，這紙袋把外套的口袋塞的有些鼓鼓囊囊的，就像談明江給與的情感一樣，一點一點地準(zhǔn)備把她的新房塞的鼓鼓囊囊起來一般。

    等到看到談明江走遠(yuǎn)了，南墨這才進了院子。

    大妮小妮也已經(jīng)回來了，松花嬸的屋子里頭有傳來兩個小姑娘的笑鬧聲，還有阿寶高興的叫喊聲。

    南墨回了她和周秀梅的小屋，她原本還以為周秀梅沒回來呢，卻沒想一進門就瞅見她坐在炕上縫她的褲子呢。

    “你可回來拉！”

    周秀梅招呼南墨趕緊上炕坐，“你是去談明江家呆了一會是吧？你肯定不知道，衛(wèi)雪嬌被王翠芬拉著走了之后，許向前為了不讓衛(wèi)雪嬌倒打一耙，主動去找了支書家說了這事還道了歉。”

    周秀梅原本以為大年初一的把他們叫一起也就是一起聊聊天啥的，哪里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呢！

    原本周秀梅對許向前這人觀感很不錯，覺得他就像是個老大哥一般，可現(xiàn)在她也不敢這樣想了，許向前很多時候的確有幾分老大哥的作為，可現(xiàn)在看看，她覺得還是自已之前看的太淺薄了一點。

    長了一歲，周秀梅現(xiàn)在遇上事兒也會多想一些，也會有自已的一下想法在。

    仔細(xì)想想，許向前所做的決定出發(fā)點名義上像是從知青院出發(fā)，但他作為領(lǐng)頭人，自然也是最能沾光的。而且許向前著急忙慌地去到處解釋，是怕衛(wèi)雪嬌倒打一耙呢還是有別的想法，這其中也是完全不知。

    周秀梅覺得，自已還是安分一點，凡事也別太出頭就行，知青院那邊多半也不可能成為自已的指望。

    南墨對于許向前會做出這種舉動來也不覺得有啥意外，他向來思考的多，又愛惜自已的名聲。

    “嗯，這樣也挺好的�！�

    南墨說，不過這么一來之后，許向前和衛(wèi)雪嬌之間算是徹底翻了臉面，許向前之所以要去道歉也不過就是為了維持自已的臉面而已。

    至于其中有沒有什么變故，南墨也沒打算管，反正他們兩人斗的再兇那也和她沒有多少關(guān)系。

    衛(wèi)雪嬌的確很不高興，她原本還想借著機會壓人許向前一頭，就算壓不了好歹也得給自已換取一點好處來，結(jié)果自已前腳剛和王翠芬進門呢，許向前后腳就來了。

    他來了就對著支書十分恭敬，還鄭重地道了歉，支書談水生一聽這事兒就說沒啥大事兒，在許向前一直說自已前頭沒考慮得當(dāng)所以引起了誤會的時候也還好言相勸了。

    在談水生的眼里，許向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壓根就還不頂事兒呢，辦事兒出了紕漏啥的那是再正常不過了。而且他也覺得衛(wèi)雪嬌這性子實在太過嬌氣，就為了那么一兩句口角大過年的就鬧死鬧活的樣子也實在難看的很。

    許向前出了談水生家門的時候也是松了一口氣，只要支書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那就行！

    他神色輕松地出來，一路上遇上了人來打招呼詢問到底發(fā)生了啥事兒的，他也不含糊，直接就把發(fā)生的事情給說了，側(cè)重點就在自已好心辦了壞事，一心只想著團結(jié)人，卻忘記了這會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的事兒。

    至于衛(wèi)雪嬌那頭，就是她前頭也是認(rèn)同的，只是后面聽說要支援米面糧油啥的就不太樂意，大家其實也沒咋說，原本這事兒也辦不起來的情況下自然也是不用出這些東西的，只她想的多了，然后就鬧翻了，被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之后就不干了。

    許向前說的時候也是條理分明，在說到衛(wèi)雪嬌的時候也是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話里話外還為知青院里面說了一些不中聽話的知青表示了歉意，說也就是著急了才會說出那種話來。

    等許向前回到知青院的時候，衛(wèi)雪嬌的身上除了虛假之外還多了個小氣的名頭！

    不少人瞅著衛(wèi)雪嬌那穿衣打扮言語之中都是家里不差錢的模樣，都覺得她家條件應(yīng)該不輸南墨呢，但現(xiàn)在看起來，她這辦事兒起來可真是一點不大氣。

    這還沒叫她出啥東西呢，就已經(jīng)開始鬧死鬧活的了，那等到真要叫她出點啥的時候，那不得是鐵公雞拔毛？！

    當(dāng)然也有人不太相信許向前的話，轉(zhuǎn)而去向知青院其他人求證，但求證下來的結(jié)果還真是和許向前說的沒啥兩樣。

    這可就讓不少人覺得有樂子了！

    王翠芬巴巴地想找個有錢的兒媳婦，前頭看上了南墨，但被談明江給搶了先，現(xiàn)在又看上了衛(wèi)雪嬌，話里話外可沒少對外說衛(wèi)雪嬌家里咋樣的條件好啥的，但現(xiàn)在看起來其中有些貓膩嘛！

    第266章

    各自算計

    王翠芬也是好言好語地把衛(wèi)雪嬌給勸了。

    這也是她許久沒干過的事情了，她哪個兒媳婦是這樣需要她好聲好氣地說話的，還不是在她眼珠子一瞪咳嗽一聲的時候就不敢再折騰了！

    要不是看在衛(wèi)雪嬌家里情況好，想要他伏低做小，那是門都沒有的。

    “嬸，你說知青院那些人在那邊說那些混賬話也就算了，偉明居然還不幫襯著我！”

    衛(wèi)雪嬌不依不饒地說，“他可是我的對象啊，咋能這樣呢！”

    “偉明那孩子就是個憨子，打小老實的很，又是我和你叔最小的兒子，護著的時間多，心眼單純著呢！”王翠芬說，“他就是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等到下一次那肯定是得護著你的！”

    衛(wèi)雪嬌在心底冷哼了一聲，現(xiàn)在都沒護上呢那等到往后還能護得了？

    “這樣吧，趁著過年大隊上也歇著，你和偉明上縣城去耍一耍？”王翠芬說，“咱們這青山大隊上也沒啥去處，公社上也沒啥可轉(zhuǎn)悠的，到時候你就帶著偉明上縣城里頭去看一看，肯定比咱們這兒熱鬧，看看有啥缺的，那也可以買一點回來！”

    衛(wèi)雪嬌聽到王翠芬這樣說，她心里也就甘愿了點，覺得王翠芬既然說出這種話來，那肯定就是到時候要給錢和票給談偉明的，說是去縣城上轉(zhuǎn)轉(zhuǎn)，那肯定是給她買東西賠罪。

    想想她帶來的雪花膏啥的也都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的確該買一點回來了。

    “成�。　�

    衛(wèi)雪嬌這才高高興興地答應(yīng)了下來，“嬸子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王翠芬有些意動，她這大半輩子也沒咋上過縣城呢，但想想去縣城的來回一趟的車票錢就得一塊錢了，她哪里能舍得！

    “我這老婆子跟著去干啥？”王翠芬說，“還是你和偉明兩個人去轉(zhuǎn)悠就成啦！我這夾進你們中間去，那有啥意思呢你們還不得嫌我煩？”

    “嬸你這話說的！”衛(wèi)雪嬌嗔道，“我哪里會嫌你煩呢！我就是覺得咱們兩比較有話說，偉明到時候要是悶不吭聲的，你還能幫著我說他兩句，省的我說了他要不高興！”

    她嘴上這樣說，心里面卻是覺得王翠芬這人還算識相，沒想著跟著一起去，要不帶著她那還不得各種叨逼叨的！

    “那我和偉明啥時候去？”衛(wèi)雪嬌又問道。

    “年初四吧！”

    王翠芬想也不想地說道，她可是知道談明江和南墨年初四要上縣城說是要拍照啥的。

    王桂枝可沒少往外說這事兒，高興的和啥似的！王翠芬打從心底里頭就覺得不高興，可不能被他們家給壓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