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隨著他腳下用力,烏鴉最終抵受不住,化成一個約莫一米八左右身高的黑色雄性獸人,一雙兇悍的眼睛緊緊盯著赫克緹斯,好像要用眼睛將他撕成碎片。
第43章
暗市的熱門商品
赫克緹斯冷笑道:“以為銀虎不在就有機會了嗎?難為前線如此緊張,形勢如此動蕩的情況下,你們還有心情動些不該動的心思�!�
被他踩在腳下的男人啐了一口,語調(diào)狠辣:“確實沒想到你一個搞醫(yī)學的能有這手段。抓就抓了,要殺就殺,廢什么話�!�
赫克緹斯嘲諷地勾著唇角:“不急。你告訴我,是誰在買她?”
地上的男人:“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赫克緹斯輕嗤一聲,忽然抬手按住陸昭的后腦,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胸口,不讓她看到即將發(fā)生的一幕。
他驅(qū)動著星力將地上的男人提了起來,一手猛地掐住這個雄性獸人的脖子,逼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湛藍色的雙目幽光盈盈,氤氳的紫色宛若霞光鋪上剔透的海洋。
被掐住脖頸的雄性獸人只覺得頭腦猛地劇痛,緊接著整個人混混沌沌,只知道臣服于這絕美的雙眸之下。
一道空靈悠遠,又極為惑人的聲音遙遙傳來:“是誰在暗市出價買這個小雌性?”
雄性獸人混混沌沌地開口道:“有很多人,尤其在她暴露了治愈系星技之后。我們只是接了卡帝安家族的委托,因為他們出價最高。還有一些二三流家族,玫瑰帝國也有人出價。”
隨著這個雄性獸人的話落,刺骨冰霜沿著他的脖頸攀爬而起,不過兩三秒就將他冰凍成冰雕。
赫克緹斯隨手將那雄性一甩,看著他遠遠落在地上碎成若干個碎塊,又召了一股水流洗了洗剛剛觸碰到那雄性的手。
這時蒂莫斯從暗處緩步走了出來,神色慎重道:“方才逃掉的另外幾個已經(jīng)清理了。一共12個,沒有遺漏�!�
赫克緹斯瞥了眼地上的那些破碎冰雕,冷聲說道:“跟暗市那邊打個招呼,這個雌性是我的伴侶。我不希望再在我的領(lǐng)地看到不該出現(xiàn)的垃圾�!�
蒂莫斯微垂下頭:“是�!�
暗市75%以上的藥劑交易都要依靠院長大人,這個面子不得不賣。
赫克緹斯見狀不再多言,微微俯身直接抱起有些懵掉的小雌性,轉(zhuǎn)身朝住院部走去。
.
.
林間道路幽暗,在陸昭的眼睛里根本看不清腳下的路,但是赫克緹斯抱著她卻走得很穩(wěn)當。
他們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了密林,來到月光照耀的緩坡上。
中間有幾次陸昭嘗試從赫克緹斯的懷中下來,但無一例外都被赫克緹斯緊緊扣住,直覺今天的赫克緹斯與以往有些不同,陸昭很聰明地沒有堅持。
直至走上灑滿月光的緩坡,赫克緹斯才突然開口問道:“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陸昭抬眼朝他看去,這個角度剛好看到他精致動人的側(cè)臉,月光下宛若妖精一般惑人心神。
陸昭搖了搖頭:“情況已經(jīng)很清楚了。有人把我當商品,在暗市賣了個好價錢,買家還挺多。”
赫克緹斯垂眸瞟了她一眼,淡淡問道:“害怕嗎?”
陸昭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害怕。但是害怕也沒有用�!�
就算是風熠,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守著她,更何況她沒有答應(yīng)風熠的求侶,又怎么能夠一直把風熠拴在身邊。
赫克緹斯驀然站定,他看著乖順窩在自己懷中的小雌性,嘴巴張了張,剛準備說什么,小雌性的光腦突然亮了,彈出一個全息視頻電話。
小雌性一看到來電顯示是那頭銀虎,立刻掙扎著要從自己懷里跳下去。
赫克緹斯心中立時有些惱怒,扣著她不肯放手。
見赫克緹斯不撒手,陸昭立刻急了,當即不管不顧一推赫克緹斯的胸口,拼著摔跤,身子努力朝外側(cè)滾落過去。
眼看她要摔著了,赫克緹斯急忙松手,一把將她扶住避免摔傷。
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陸昭剛剛站穩(wěn)便忙拉住赫克緹斯,著急說道:“一會你不許說話!”
赫克緹斯皺緊眉,陸昭只當他不答應(yīng),更急切地說道:“風熠現(xiàn)在在前線,我不想他為其他任何事情分心�!�
看著小雌性焦急的臉,赫克緹斯終是點了點頭。
陸昭見狀松了一口氣,忙將風熠的電話接起來。
隨著一陣光影閃過,風熠的身形投映在草坪上,看他的樣子似乎剛剛洗過澡,背景是一個簡易臥室的房間,此時正坐在床邊好像準備休息了。
風熠也沒有想到接通電話后,會看到陸昭還在室外,并且和那個長得妖媚危險的雄性待在一起,臉上有些驚訝和疑惑。
不等風熠說話,陸昭忙開口說道:“我今天晚上吃多了,出來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赫克緹斯醫(yī)生專門過來接我回去�!�
風熠立刻擔心起來:“沒事吧?還疼嗎?你確認只是扭傷嗎?快把腳伸出來我看看�!�
陸昭搖了搖頭:“沒事的,已經(jīng)不疼了。有赫克緹斯醫(yī)生在,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了�?旄嬖V我,你那邊一切順利嗎?有沒有受傷?現(xiàn)在在哪里?安全嗎?什么時候可以回來?”
小雌性一連串的問題像突突槍一樣不停歇地問出來,風熠的臉上揚起燦爛甜蜜的笑意:“我一切順利,有一點小傷,但是已經(jīng)醫(yī)治過了,沒什么影響。
我現(xiàn)在在1084城基地,這邊情況還算穩(wěn)定,目前很安全。只是……”
風熠頓了頓,有些歉意地看向他的昭昭:“空間磁場防御雖然已經(jīng)修復,異獸潮得到扼制,但是目前防御空間內(nèi)還有部分空間裂隙沒有閉合。
我可能要跟隨隊伍修補裂隙,沒有那么快能回來。最快預計也要十天左右。”
“危險嗎?”陸昭擔憂著追問。
風熠笑了笑:“對我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那些空間裂隙吐不出高階異獸。只是耗費時間而已�!�
陸昭松了口氣:“那晚些也沒有問題,只要你平安,怎么樣都可以�!�
聽著小雌性的話,風熠笑意繾倦而溫柔,他瞟了眼站在陸昭身后臉色冰寒的赫克緹斯,柔聲問道:“昭昭,你這幾天有想我嗎?”
陸昭臉色倏地漲紅起來,白皙的臉龐上兩朵紅暈就算在月光下也看得明顯。
偷偷回頭瞟了一眼側(cè)過臉去的赫克緹斯,陸昭終是點了點頭,輕聲喃喃:“想的。”
風熠輕笑一聲,一雙眼睛璀璨生輝:“好的,那我盡快忙完,早點回來陪我的昭昭�!�
赫克緹斯終于忍耐不住,冷冷回眸看向全息影像中的風熠,冷聲說道:“晚上風這么冷,你還要纏著她說多久?她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再吹一下夜風明天就要掛點滴了�!�
風熠挑了挑眉,雖然很想懟赫克緹斯,但是到底也不想真害得陸昭生病,于是簡單囑咐幾句之后利落地掛了電話。
第44章
人魚之歌
掛上電話之后,赫克緹斯與陸昭之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雖然赫克緹斯面上的神色好像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陸昭明顯感覺到赫克緹斯的眼中醞釀著風暴。
她想起剛剛赫克緹斯干脆利落地解決掉那些意圖加害她的獸人,陡然意識到赫克緹斯也是一個戰(zhàn)力強大的雄性。
或許除了她所看到的冷淡溫雅的醫(yī)生,他也還有著另外一面。
想到這里,陸昭下意識后退一步。
看到小雌性眼中對自己的隱隱的懼怕,赫克緹斯再也無法忍受。
他邁開長腿,一步上前,抓住小雌性的手腕將她拉到跟前。
看著眼前的小雌性,他忍不住冷聲問道:“為什么不告訴銀虎?
為什么不告訴他有多少人在瘋狂地拍賣競標你,想盡辦法把你囚禁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讓你成為他們繁衍的工具?
為什不告訴他你剛剛遇到了什么樣的危險?
為什么不告訴他你在害怕、在恐懼?”
赫克緹斯無法理解,他看著眼前柔弱無依,明明恐懼,卻又倔強獨立的小雌性,只覺得心疼極了。
守護自己珍愛的雌性是雄性的天職,不論任何情境下都應(yīng)該保護自己珍愛的伴侶遠離危險與恐懼。
為什么這個小雌性卻不愿意依賴一下,哪怕不是自己,也可以依賴一下那樣珍愛她的銀虎。
可這個家伙,她寧愿自己獨自強撐,也不愿意流露出對他們的需要。
陸昭有些害怕地想抽出被赫克緹斯緊緊握住的手腕,但是她越是掙扎,赫克緹斯抓得越緊。
直至陸昭委屈地盈滿眼淚,終于忍不住朝赫克緹斯喊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他!這明明就是我的事情!從始至終都只是我的事情!
我莫名其妙被穿越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在叢林里被那些惡心的怪物追殺了三個月!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獸世,還被要求至少給6個雄性生崽崽!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那么多人要來害我強迫我!
我做錯了什么!”
從來到這個世界,她似乎就沒有真正安穩(wěn)過,從須彌森林醒過來直至現(xiàn)在,哪怕有風熠的守護,身邊也是危機不斷。
陸昭精神上那根危機感的弦一直緊緊繃著,勒得她簡直要喘不過氣。
陸昭朝著赫克緹斯喊出來后,感覺那根緊繃的弦終于被她扯斷了。
她忍不住干脆大哭起來:“我害怕�。∥乙恢倍己芎ε�。可是風熠他不欠我什么,我沒有辦法答應(yīng)他的結(jié)侶,又憑什么去拖累他!
而且他現(xiàn)在在前線,面對異獸潮,那么辛苦又那么危險,我怎么可以去打攪。
我想變強,我想自己守護自己,可是我一時之間做不到,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我不喜歡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喜歡!
我想回家,我想我的爸爸媽媽……”
看著眼前崩潰的小雌性,赫克緹斯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手足無措。
她的眼淚就像涌泉一樣,怎么也停不下來,無論他怎么擦拭,都好像擦不盡她流露出來的無盡委屈與悲傷。
赫克緹斯懊惱極了,深恨自己一時沖動。
簡直昏了頭了!自己居然這樣去逼問他傾心的小雌性。
看著哭得濕漉漉的小雌性,他再也受不了了,忍不住將她緊緊擁抱在懷里,不停地撫慰著。
赫克緹斯輕聲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別哭了。沒關(guān)系的,以后我會保護你,我以我的性命向獸神起誓,我會一直守護你,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陸昭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哭得昏天暗地,也并沒有怎么聽清赫克緹斯的話。
赫克緹斯見小雌性哭了許久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心里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小雌性的星圖還在受傷中,太過激動的情緒對星圖會產(chǎn)生影響,加重她的傷勢。可她現(xiàn)在顯然情緒崩潰了,無論自己怎樣勸慰,都無法止住她陷落的傷心。
想了想,赫克緹斯唇瓣輕啟,一曲空靈婉轉(zhuǎn)的吟唱從他的喉中逸散出來。
陸昭從未聽過這么動聽的歌聲,仿佛月色下波瀾浩渺的海面上飄過來的神秘又悠揚的遠古吟唱。
那曲調(diào)有著人類難以演奏的動聽旋律,歌詞也是無法理解的遠古禱詞,隨著曲調(diào)悠揚,莫大的力量以溫暖的姿態(tài)撫慰著人心。
歌聲暗藏魅惑又深深滲透,仿佛整個靈魂都隨著那悠揚的曲調(diào)沉淪下去。
在這難以用語言描繪其美好的歌聲中,陸昭的哭泣終于慢慢止住,仿佛回歸了母親的懷抱一般,漸漸陷入甜美的沉睡。
--
第二天上午,陸昭睡在床上正香甜時,忽然感覺胸口有什么重物正壓著她,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于是她半夢半醒間夢到有一只怪獸抬著碩大的爪子踩在她的胸口上,齜牙咧嘴兇狠地要將她踩成肉泥。
“啊!”陸昭驚呼一聲,從床上嚇得坐起來。
“怎么啦?”長發(fā)披散的海娜揉著惺忪的睡眼,也跟著爬起來。
陸昭定神看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那個要踩死自己的怪獸爪子是海娜的腦袋。
不知道海娜是什么時候跑過來的,居然枕著自己的胸口睡著了。
“海娜,你今天怎么這么早過來了?”陸昭揉了揉胸口,平定心緒。
誰知海娜一聽陸昭的問題,立刻精神起來:“昭昭!你知不知道,你們醫(yī)院有一條美人魚!昨天晚上人魚之歌唱響了!”
陸昭有些疑惑:“美人魚?”
海娜擺了擺手:“哎呀!忘記你不懂。就是鮫人族,海洋獸人中最強大的一個種族!他們天生擅長魅惑之術(shù),傳說可以通過歌聲操控別人�!�
歌聲?陸昭揉了揉腦袋。
話說昨天晚上好像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她吃多了,然后赫克緹斯帶她散步,后來遇到襲擊,赫克緹斯把那些人都擺平了,接著接了個風熠的電話。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記憶的邊界變得無比模糊,陸昭怎么也想不起后面的事情。
好像是聽到什么歌聲,可是是什么時候呢?
海娜看陸昭的樣子,忽然有些明了,忙問道:“你是不是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陸昭點了點頭。
海娜一臉果然如此:“這不奇怪!鮫人的歌聲對獸人的魂靈影響特別大,聽過鮫人歌聲的獸人多少都會有失憶現(xiàn)象。
只有在此之前得到鮫人族的擁吻,才能不迷失在他們的歌聲中�!�
就在這時,赫克緹斯例行巡房走了進來,雪白的醫(yī)學服罩在他頎長的身軀上,銀白色的頭發(fā)與白得好似透明的皮膚,讓他整個人都像是雪堆出來的一樣。
晨光融融暈染在赫克緹斯的身上,精致絕倫的五官映襯下好似神子下凡。
海娜一看到赫克緹斯立刻打了個招呼,興奮地問道:“赫克緹斯院長,你昨天晚上有聽見人魚之歌嗎?”
赫克緹斯勾起一個禮貌的微笑,一邊查看陸昭的生命指數(shù)記錄,一邊淡笑回答:“海娜閣下不是說了嗎,就算聽到了也會立刻忘掉。所以我也不知道�!�
海娜垂下頭:“真可惜!鮫人族太神秘了,我之前在中央?yún)^(qū)只見過兩個鮫人,他們都生得好美!一出現(xiàn)就被其他雌性搶著結(jié)侶了,我一個也沒搶到�!�
嗯?怎么聽起來跟搶購打折商品一樣?
陸昭看著海娜的神情有些一言難盡。
海娜拉著陸昭,很盡心地科普:“你不知道,雖然聯(lián)邦中也有很多海洋獸人,但是他們極少表露自己的獸形形態(tài),也不喜歡其他獸人探問他們的獸形。
因為海洋獸人在陸地上,會非常容易受傷,尤其有些種族,獸形會成為他們的致命弱點,所以他們常常戒備又謹慎。
尤其鮫人族,在深海之中,他們就已經(jīng)非常神秘了,就算海洋獸人都見得很少,我們陸地獸人更是極難碰到一個。”
海娜似乎想起那兩個錯過的鮫人族雄性,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但她很快又振作起來,拉著陸昭繼續(xù)八卦:“你說,昨天晚上為什么會有人魚之歌?
你知道嗎?鮫人族是不會隨便唱歌的,獸世大陸流行一句話,鮫人吟唱,要么敵人,要么造人。
也就是他們只有在對戰(zhàn)和求偶的時候才會吟唱人魚之歌�!�
陸昭眨了眨眼睛,想起昨天赫克緹斯收拾掉的那一些人,立刻握拳擊掌:“我知道了!是碰到敵人了!昨天有壞獸人潛入了醫(yī)院。
那個鮫人一定是遇到了他們,展開激烈的搏斗,所以吟唱了人魚之歌�!�
身側(cè)哐當一聲大響。
陸昭回身看去,只見赫克緹斯好像不小心碰翻了藥劑架子。
赫克緹斯一邊扶起藥劑架,一邊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是戰(zhàn)斗中的人魚之歌,這個醫(yī)院所有獸人今天都會變成傻子�!�
陸昭捂唇,人魚之歌居然這么厲害!
靈光一動,她也起了八卦之心:“所以那個鮫人族雄性昨天晚上是在求偶嗎?他在和心上人表白?”
赫克緹斯回身看向陸昭,霜雪一般的臉上驀然暈染上兩團紅暈,清透的紅色一直蔓延到耳朵上,陽光下整只耳朵都是燙燙的紅。
“嗯�!彪m然臉色通紅,但是表情依舊淡然,赫克緹斯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人魚之歌是鮫人族最誠摯的告白,一生只為一人吟唱。希望他的心上人能早日明白他的心意。”
陸昭和海娜雙雙捧心口,一臉感動:“好浪漫……”
赫克緹斯:“……”
第45章
赫克緹斯,危!
蒂莫斯一直等在門外,見赫克緹斯出來忙跟了上去,臉上掛滿了委屈:“最好的藥劑、最好的病房,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哪一樣不用心,現(xiàn)在連暗市那些麻煩事也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