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夏承安恍然大悟,原來她打的是這個注意。
柳涵微挪動了一下坐姿,“娘,你說什么呢,什么天道之子,我才不是,去了管什么用�!�
“不好意思了?你跟娘裝什么,你出生那日狐族老祭司說你天命不凡,我兒受天命所護(hù),極寒之地都能平安出來,這次定然出不了差錯。”
“你從前可是提都沒提過,什么時候蹦出來的天命!”
柳涵斷然不吃這套,尚在極寒之地時宮思云就說起了柳家十年試煉,前幾日再次傳信催促,他怎么知道的,從何得知的,這是鐵了心要將自己拉入這趟渾水!
“娘,那個什么小世界出現(xiàn)的位置未免太過刁鉆了, 你就真一點不懷疑?”
柳母收起玩笑的語氣,一掌拍在桌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機(jī)會百年難得,進(jìn)去試試有又何妨,你能用十年晉升元嬰,就能用二十年晉升出竅,修仙之人,自是得拿實力說話�!�
柳涵被一語點醒,夢中之事他實在難以忘記,甚至有逐漸和自身記憶融合的趨勢,沒有修為,他拿什么保護(hù)自己人?
身后一群人虎視眈眈,他看著就煩,那邊夏承安不知在與誰攀談,低頭見看到張格外令他意外的臉。
“俞師叔怎么獨自前來?”
俞瑾垚在人堆里鶴立雞群,夏承安想不注意都難,眼神瞟了幾圈,卻不見謝井的身影。
“受掌門師兄所托,前來相助�!�
“噢,原來如此,俞師叔重情重義,還請多照顧照顧些我家柳少爺,”他裝模作樣地張望了下,“怎么沒看到謝師兄啊,他一向?qū)@種事感興趣,不該不來吧?”
俞瑾垚主動向后退了一步,垂下眼簾,“他有罪在身,出不得宗門�!�
“有罪?謝師兄這是出事了?”
“無事,我天衍宗自會還他清白,柳涵在看你�!庇徼獔愖隽藗請的手勢。
夏承安心知他不愿透露,索性拱手退去,對柳涵卻是欲言又止。柳母這次堅決不許他二人同去,柳涵稍稍反抗了一下也就做罷了。
他們兩人具是想到一處去了,此行前途未卜,柳父母將此視為柳涵的契機(jī),然而后續(xù)究竟發(fā)生什么不得而知,現(xiàn)今的發(fā)展與原書中天差地別,他夏承安離了劇本,就是想破腦袋也做不到未卜先知,不如留在柳家,柳涵無需為他多擔(dān)憂,萬事穩(wěn)妥些。
兩雙眼睛遙遙相望,昨日柳涵便跟他鬧脾氣,搞不明白在氣些什么,問了不說,不問又生氣。不管怎樣,得在進(jìn)試煉前穩(wěn)住他。
他掩著半邊臉,穿過眾人,有眼力見兒的全默默退到了后面。待他走進(jìn)柳涵身旁,大少爺依舊對他熟視無睹,
“師兄?”
“......”
“師兄?”
“嗯哼�!�
他撓撓臉頰,聽這語調(diào)就沒消氣,算了,先說正事。
“干嘛?”
“你進(jìn)去以后謹(jǐn)慎點,少說話。”
“你還管起本少爺來了?”柳涵輕輕彈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夏承安自始至終光看他清晰的下顎線了,“若是真想管...就與我一塊兒進(jìn)去�!�
“師兄別鬧了,具體什么情況你心知肚明,我哪能去。”
“是不能去,還是不想去?”
“不能去,我也不想去�!绷穯�。
“你...”柳涵聽得急眼,猛擒住他的手臂。
“省的拖累了你。”
“哦——”
見人終于乖順低頭,夏承安在他耳畔低聲道:“蕭逸珺,俞瑾垚皆是來助你,宮思云有意提醒,千萬謹(jǐn)慎�!�
“......好�!�
他抽身離開時恰好看到遲來的宮思云,目光停留一瞬,便堪堪收回。
“我先走了�!�
手臂上的力道依舊,他扯了扯,未再久留。
“宮思云!”
柳涵一甩衣袖,沖著上空泄憤似的大喊。
宮思云未又一絲一毫的回應(yīng),周遭那群人也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如狼似虎地望著試煉大門。
柳母在后等待了許久,目睹時機(jī)已至,緩步飛升至高臺。她神情莊重,彰顯出世人對她尊崇的逸清仙長的氣質(zhì)。
她抬手示意,“各位,現(xiàn),天時,地利,試煉即將開啟,”
試煉場門敞開,古老的氣息彌漫開來,伴隨著逸清仙長莊重的聲音,大門緩緩敞開,修士們蜂擁而入,如潮水般沖進(jìn)試煉場。
周圍是一片奇異的環(huán)境,猶如進(jìn)入了另一個世界。能量波動在空氣中跳躍,似乎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某種不可知的力量。
試煉場內(nèi)景象變幻無常,不同的地貌和氛圍在他們眼前不斷展現(xiàn)。光影交錯中,或出現(xiàn)陡峭的山脈,或流淌清澈的小溪,宛如穿越不同的地域和環(huán)境。
柳涵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感受到四周蘊(yùn)含的靈氣,前所未有,且和十幾年前大相徑庭。
柳母的聲音響徹整個場地:“試煉開始,在此助各位,心想事成�!�
片刻后,大門漸漸合上,發(fā)出低沉的隆隆聲。隨著大門閉合,試煉場內(nèi)的空氣似乎凝固了般,一片寧靜降臨。
夏承安終于松了口氣,重新續(xù)上了呼吸,對著高臺上的人影道:“夫人,我就先回去了�!�
柳母:“去吧,極寒之地那兒貌似也不太平,你別到處亂跑,柳家之外的地方少去。”
“記住了。”
他轉(zhuǎn)身離去,心中無端升起抹不安,直奔回了柳家。
“你家少主把莫澤陽關(guān)哪兒了?”這一路跟隨柳涵的親衛(wèi)現(xiàn)下守在門口,他看到的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心腹大患。
親衛(wèi)遲疑了一下,但見夏承安的表情嚴(yán)肅,最終還是回答:“回稟公子,莫澤陽正關(guān)在牢中。”
夏承安心念一動,沒再多問,“帶路�!彪S即徑直跟著親衛(wèi)前往柳家私牢。推開牢門,本以為映入眼簾的是莫澤陽的身影,然而,夏承安霎時愣住了。
“這、這怎么是個盒子?”他指著空無一物的地上唯一的物件,頗有些難以置信。
柳涵這是有多恨之入骨,竟叫人把莫澤陽做成了盒子?
“回公子,這是法器,奉少主之命,莫澤陽被關(guān)在其中�!�
“額,哦,難怪,誤會了�!�
“公子是否要把他放出來?”
“放出來吧,我有事問他。”
“是�!�
親衛(wèi)領(lǐng)命后,迅速用術(shù)法打開了法器,白光過后露出莫澤陽的身上傷痕累累,衣袍破碎,身子以極其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手腳彎成奇異的形狀,雙眼混沌無神,靈氣全無,人血糊得滿身都是,狼狽不堪,殘忍至極。
夏承安的目光不由得凝固在那傷痕累累的身軀上,鼻尖傳來的血腥味直沖大腦。
他移開眼,“這怎么回事?”當(dāng)初柳涵沒下死手,不至于把人折磨成這般模樣。
親衛(wèi)不是他家少主肚子里的蛔蟲,不知柳涵的心思,把當(dāng)初的原話一五一十地重復(fù)道:“公子,少主吩咐了,莫澤陽若是不老實,便打斷手腳,以免他逃跑,再生事端。”
夏承安看不得這些,極寒之地十年沒少見腸穿肚爛的靈獸,但人與獸到底不同。
“嗯...”
柳涵對旁人是點到為止,萬不會用這種折磨人的手段,這次是怎么了,真被刺激狠了?
也是,莫澤陽上躥下跳的實在討人嫌,柳涵從前懶得理,可現(xiàn)在不同,人終是落在他手里了,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不滿,不一并討回來不符合他的性子。
他皺了皺鼻子,強(qiáng)忍著腿軟,“想辦法讓他清醒過來,我有話問他�!�
“是�!�
手中交疊,莫澤陽眉間靈光乍現(xiàn),眼皮僵直著撐開,嗓間干啞,“你...你......快、放、了我...”
“你出去守著�!�
親衛(wèi)設(shè)下陣法,以防萬一,“公子小心,使用靈力就會觸動這陣法�!�
“多謝�!�
夏承安不愿久留,背過身去,深吸一口氣,行,速戰(zhàn)速決!
他直入主題,口中所言高深莫測,“莫澤陽,事已至此,別再掙扎了......該說不說,你重活一世,當(dāng)真是失敗至極!”
“你!你都、你都知道了什么...咳咳咳,你知道了什么.....”莫澤陽咳得撕心裂肺,身上動彈不得,面目猙獰。
“我們應(yīng)該并不熟悉,上回見面還是在凌霄派,你知道的我全知道,我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其余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夏承安轉(zhuǎn)身,一步一步逼近,腳步間透著冷酷,他面容沉凝,眼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
“你的重生之事,我早已猜到一二�?上�,你所謂的天道似乎不太想幫你。”夏承安的語氣冷漠而決絕,仿佛已看透一切。
“你、你懂什么,天道...天道能讓我重生,就是在幫我!”
莫澤陽費力喊出這壯膽的話,隨后痛苦地咳嗽,額頭滲出細(xì)密的冷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慌,夏承安所說的確擊中了他內(nèi)心的最深處。
“天道幫的到底是誰你心里沒數(shù)?而你呢,后頭有妖族幫你,你都能把自己搞到半死不活的地步,你說說你,成的了事嗎?”
“妖族?妖族...夏承安!你說啊!你說,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這十年你分明從未離開過極寒之地!”
但我能猜啊。
夏承安話鋒一轉(zhuǎn),“嗯,你修為這么弱,怎么段時間靠外力提升這么多的,連你都能這樣,你背后那人豈不是更厲害?嘶,我想想,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飛升,他能厲害到何種地步呢?”
“閉嘴!該死的是柳涵,那個賤人!你讓他現(xiàn)在就來見我,我要他死!”
“嘖嘖嘖柳家不止柳涵一個人,柳家家主、主母皆是分神期,難分上下,你背后之人再厲害,相比也不能與整個柳家為敵,哎呀,莫澤陽,柳涵死不了呢�!�
“啊��!痛,救我,我不想死,救我!”這話顯然是將莫澤陽的痛苦帶到最高點,他氣息急促,動得愈發(fā)用力,身上的傷口便不斷加深,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你......你到底想怎么樣?”
夏承安凝視著莫澤陽,“我就想確認(rèn)一件事,現(xiàn)在知道答案了,你承認(rèn)了就好。來人,把他關(guān)進(jìn)去!”
莫澤陽撐起扭曲成團(tuán)的四肢,爬蟲一樣試圖向他蠕動,“你別走,我求你了...放我出去,別走!別走!幫我一次!——”老錒銕縋︿更七"醫(yī)菱舞8′8舞酒菱ˊ
夏承安冷漠地看著莫澤陽掙扎的模樣,面色毫不動容。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仿佛對這一切早有準(zhǔn)備。
“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用浪費時間了�!毕某邪惨谎圆话l(fā),徑直離開牢房,牢門又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合上,將莫澤陽與外界隔絕。
這時,他山崩于前不動聲色的神情隨之崩塌,頹廢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該尖叫的該是自己吧,啊啊啊啊�。�!該死的莫澤陽,誰給他的權(quán)利重生的,死了就死了,干嘛非得再這種時候搞出事來!
感謝各位追這么久,劇情張寫完正文就得完結(jié)了,后續(xù)番外還有很多劇情,我也不想那么倉促,所以正文寫完了還會整體精修。
你到底是誰
大致摸清了莫澤陽的底細(xì),夏承安倒是輕松了不少,能跨好幾個境界把柳涵和宮思云兩人逼到那等程度的妖法,肯定非同一般。唯一有點線索的就是妖王,關(guān)鍵是上回連他的臉都未能看清楚,聊勝于無。
夏承安搖搖頭,沒想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盤腿坐到榻上正要運功修煉,門外陡然傳來聲響。
“夏公子,屬下有事稟告�!�
“直接進(jìn)來吧!”
親衛(wèi)推門而入,抱拳回稟道:“公子,外頭傳來消息,四方修士皆稱極寒之地已無妖王坐鎮(zhèn),大批修士正趕往常寧城�!�
“什么!”夏承安一條腿著地,沒穿鞋襪就往外室跑,“柳涵不是吩咐封鎖消息了嗎,誰傳出去的!”
知道他們?nèi)诉M(jìn)進(jìn)極寒之地的不過七人,真能確定妖王不在極寒之地的也就他們?nèi)齻, 誰挺而走險傳這種流言,把人都引去常寧城有什么好處,真把極寒之地的靈獸、妖獸殺光了,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親衛(wèi):“屬下不知,消息傳到蘭穎才有人上報�!�
“長寧城離這兒十萬八七里,剛剛才收到消息?!”夏承安氣急敗壞,怎么柳涵一走就有人沒事找事,“好啊,這兒是柳家地盤,他們一準(zhǔn)是故意的,跟柳家示威呢�!�
“公子說的是�!�
到底是誰要和柳涵對著干?
他稍作思忖,道:“這樣,你家少主如今不在,這種事就別去麻煩夫人了,我來解決�!�
親衛(wèi)深知他與自家少主的關(guān)系,能把柳涵這種人哄得如此神魂顛倒,相比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他腦中的弦緊繃起來,畢恭畢敬:“公子請講�!�
“他們放消息想把人引過去,展現(xiàn)給修士的好處全攤在明面上了,我們要是不想讓他們?nèi)�,就得讓他們怕,怕了自然就不會去找死了�!?br />
夏承安頭一次把話說得如此直白,“我們也放個消息出去,就說,妖王正值突破之時,需要人祭助他一臂之力,所以費盡心思引人過去,反其道而行之,我就不信了,這樣還有不怕死的往極寒之地跑。”
親衛(wèi)點頭稱是,“公子說得有理,屬下這就去辦�!�
“稍等,”夏承安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順便去把常寧城里的傳送陣封了,對外就說出問題不能用了,派人把守著,旁人問什么都別說,強(qiáng)闖的就讓他們闖,反正他們不會用,別費人力阻止了。”
哼哼,這樣一來,配上上面那則謠言,是個惜命的都得掂量掂量要不要邁出那步。
“公子當(dāng)真是深謀遠(yuǎn)慮。”
夏承安臉不紅心不跳,“哪里哪里,雕蟲小技罷了,莫要讓那些人得逞了,可以的話順藤摸瓜,把背后傳謠的人抓出來。”
親衛(wèi)領(lǐng)命離去,夏承安坐回榻上,再次閉目冥思。這次的局勢比他預(yù)料的更加復(fù)雜,他們是趁著柳涵不在有意為之,還是早有預(yù)謀想把柳涵支開?
嗯......兩種可能性應(yīng)該都不大,柳涵本來就常年不回柳家,他在與不在沒什么區(qū)別,有心之人若是想動手,這十年間早就動手,干嘛非得等到這個時候?
除非......那人在之前那十年里什么也做不了,一定得等到柳涵出了極寒之地。
順著這個方向想思路果然暢通了許多,幕后主使是誰更不用多想,除了妖王也沒別人了。
好啊,改了劇情后自動補(bǔ)全boss是吧,夠嚴(yán)謹(jǐn)?shù)难剑?br />
他擱這兒膽戰(zhàn)心驚、步步為營,試煉里的柳涵同樣如履薄冰,在六個長老的擁護(hù)下緩慢往前移動,這些老人家修為漲了,相貌卻仍舊保持著二三十歲年輕人的模樣, 衣著衣著和發(fā)型都偽裝成了年輕弟子的模樣。
“少主,應(yīng)當(dāng)是這條路,家主給的地圖上貌似有錯處�!�
“拿來我看看,你們繼續(xù)走。”
“少主...”
“少說話,你們能不能走遠(yuǎn)點,離本少爺那么近干嘛!”他甩著袖子試圖擺脫他們包圍成的圈子,長老們絲毫不讓步,“少主啊,我們這是為你著想。這秘境不大,剛才那么多人你也瞧見了,萬一他們要對你不利......”
“我一個元嬰境的,沒弱到那種地步,你們跟本少爺保持點距離,靠這么近成何體統(tǒng)�!痹掚m是這么說,柳涵的心頭卻是一片寧靜,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力,始終保持對周圍環(huán)境的警覺。
他這番自信,徒留四個出竅、兩個分神的長老們面面相覷。
一位長老謹(jǐn)慎地提醒道:“這次試煉沒限制修為,比少主您厲害的老家伙數(shù)不勝數(shù),沖的就是此間小世界里仍未可知的機(jī)緣,萬不可掉以輕心。”
“嘖�!绷沧�。
長老不想把人給惹煩了,“瞎說什么!少主前途無量,此行若能先一步奪得則天道所贈的機(jī)遇,說不定能一步登天,我等這些分神境的又算得了什么!”
“唉,少主得清楚我們?nèi)菫榱四愫冒�。�?br />
這場試煉對柳家來說至關(guān)重要,柳涵作為柳家的少主,身上的責(zé)任更是沉重,即便他們的少主少年氣盛、持才傲物,但眾人早已將他視作希望所在,無論試煉中發(fā)生何事,他們就算拼盡半條命都得讓保下柳涵。
他收起地圖,口氣渾然不在意,“行了,本少爺心中有數(shù),你們犯不著這般拼命,像你們這種境界的,緊要關(guān)頭誰沒點保命的手段,要看情況不對,你們跑了就是,本少爺自有天道庇護(hù),死不了。”
要換做以前,他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的,柳家人就合該對柳家敬忠,責(zé)無旁貸,就算散盡修為、拼盡一身凡胎肉體也都在所難免。
“萬萬不可!”
“少主您這說的什么話,我們怎么可能領(lǐng)陣脫逃!”
他岔開話題,“糾結(jié)那些沒有用,我爹給的地圖絕不會出錯,不能繞路,這種�?有≥叿值南葳迥銈儎e著了道�!狈词址懦鲆返娘w蝶,空中留下一串閃光的線條,“這術(shù)法明顯是明顯了些,離入口不遠(yuǎn)了,倒是可以挺而走險試試,你們都加快點速度,一刻鐘內(nèi)必須得到�!痹捖洌种篙p點,遠(yuǎn)在一方的蕭逸珺立即收到傳信。
“是!”
長老們紛紛應(yīng)聲運起功法,加速前行,與此同時不忘使命地留心護(hù)著柳涵。
“少主,前方有人!”
柳涵抬眼看去,果真發(fā)現(xiàn)了一支龐大的隊伍,正在朝著試煉的方向迅速接近。目光兇狠,顯然是為了試煉中的小世界而來。他眼疾手快,一把收回飛蝶。
“那柳家勢必會為柳涵做嫁衣,只要找到他偷偷跟著就行�!�
“到現(xiàn)在連他的影子都沒瞧見,哪里找得到。”
“一點一點搜過去,這秘境就這么大點,任是他有飛天遁地只能,我就不信他柳家目無法度,明目張膽地幫著他作弊!”
“看來某些人還有點本事�!绷浜吡寺暎闹兴剂恐鴳�(yīng)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