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就見承彥也跑了回來找她道:“娘,承彥可算等到您了�!�
寧晚看著老二跑的氣喘吁吁,連忙拍拍他的肩膀道:“怎么啦承彥,你慢慢說�!�
第195章
我叫寧晚,是你的妻子
宋承彥道:“則誠的功課太差,外祖父生氣了,說他下次月考要是還沒進(jìn)步就不讓他學(xué)武了。”
寧晚挑眉。
她想說,就寧則誠那半吊子的武,學(xué)不學(xué)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好嗎!
宋承彥道:“所以則誠這兩天在瘋狂做試卷,他想讓我過去陪他幾天�!�
寧晚應(yīng)道:“可以啊,你們好好做卷子就行,娘自己在家?guī)滋煲矝]事�!�
她都這么大人了,總不能天天讓兒子操心。
宋承彥點頭:“知道娘,那承彥晚上就不回家住了�!�
“嗯�!�
寧晚應(yīng)了以后,又想起晚上還要守株待兔。
承彥不在也剛剛好,誰也不會打擾她。
寧晚這么想著便離開了護(hù)國書院,她在街上將昨晚寫好的信寄了出去。
又回到家看了看種的小番茄,見它按照現(xiàn)代的種植方式長的好好的,一顆心也放下了不少。
寧晚趁著今天時間充裕,便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還將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就是除夕了。
等到夜幕降臨。
死士們也都期待著殿下會不會再來,以他們的推測,只怕那日來救夫人的銀面男人也是殿下。
現(xiàn)在能趕來看夫人,想必身上的傷應(yīng)該并不算嚴(yán)重。
等他們思前想后的功夫,遠(yuǎn)處也確實來了熟悉的身影。
殿下!
他果然來了!
黑衣男人換了身衣服,但還是一身漆黑,整個人幾乎融入了夜色中。
他靜靜地落在屋頂,看了看院子里的場景。
屋里還亮著燈,女人還沒有睡。
不知道她又在忙著寫什么。
黑衣男人緩緩的坐在了屋頂上,整個身體已經(jīng)下意識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屋內(nèi)的人卻像有感應(yīng)一樣,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抬了起來。
來了。
寧晚當(dāng)即從屋里扛著提前準(zhǔn)備好的梯子,躡手躡腳的跑到了屋門口。
暗處的死士:“……”
他們怎么感覺夫人賊兮兮的?
這大半夜突然搬梯子……難道是她發(fā)現(xiàn)殿下來了?!
死士們都驚呆了。
夫人不是不會武嗎?
她怎么會察覺到殿下在屋頂上?
寧晚的動作已經(jīng)很輕了,但是在習(xí)武之人的耳朵里還是很明顯。
黑衣男人坐在屋頂上,靜靜看著下面。
原以為她又來院里溜達(dá)了,便想著能看看她的背影。
結(jié)果順著他的視角過去,那屋檐的邊緣突然探出了半個腦袋!
那雙充滿靈氣的眸子,正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盯著他看。
終于見到她的救命恩人了!
果然是他!
像承彥說的那樣,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
只不過這個人的身影看著好像有點熟悉�。�
黑衣男人跟她對上視線后,眸子抬了抬,清冷的臉上也難得有了一些愕然。
寧晚友好的朝他揮揮手:“嗨,救命恩人,晚上好啊!”
她揚(yáng)起的手在半空揮了兩下,身體一個平衡沒掌握好,直接就朝后躺了過去。
寧晚大叫道:“完了!忘記在空中不能亂動了!”
那身后,可是好幾米的高度��!
黑衣男人見狀,連忙飛身下去,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人纖細(xì)的手腕被他握在手里,盈盈一握,柔軟而酥麻。
眼看著寧晚垂在屋檐下,黑衣男人索性直接拉她直接落在了院內(nèi)。
“謝謝恩人,又救了我一命��!”
寧晚笑嘻嘻的說道,雖然說救命有點浮夸了,但要是摔下來怎么也得這疼那疼的。
黑衣男人站在地上,這才看清她的的全貌,女人笑盈盈的面上帶著溫柔和熟悉。
他腦海里的記憶又跟著如潮水般閃過,有他們從小一塊長大的身影,也有長大后談笑的日子,也有他們圍著幾個孩子時的喜悅。
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仿佛過完了大半生,跟她在一起的大半生。
他們……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你……”
他有點想是那種關(guān)系,但又覺得不太真實。
他張了張口,剛想問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寧晚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笑容當(dāng)即僵硬在了臉上。
這……怎么跟她印象里的墨澤聲音一樣!
他他他……
他不會是墨澤吧!
寧晚又打量了他的身影,確實跟夢里的墨澤很像,還有那……比衛(wèi)國公高的身高。
也完全對的上!
這什么情況?
墨澤不是已經(jīng)去世七年了嗎?眼前這個救了她的人,難道會是墨澤?
寧晚震驚了幾秒以后,又果斷的問道:“恩人,我能看看你長什么樣子嗎?”
黑子男人被她的直接也愣到了,清冷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疑惑。
不過她身上好似有種魔力,讓他聽了以后不想反抗,只要她能開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黑衣男人緩緩的拿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露出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明明冷冷淡淡的神情,放在他臉上卻又覺得本應(yīng)該如此。
寧晚當(dāng)即愣住了,她下意識的叫了聲:“哥哥�!�
竟然,真的是墨澤。
他還活著……
墨澤聽到這聲哥哥,臉上清冷的神色變得凝重。
半晌才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們……是兄妹嗎?”
她叫他哥哥,也跟他一起長大。
他們之間,恐怕也只有這個身份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知道后卻隱隱有些失落。
心情也不是很好。
寧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時竟也不知道是先反駁他,還是先問他怎么了。
“你失憶了?”
除了這個可能,她也想不出來別的可能。
否則墨澤不會這么多年都不來找她們,更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一本正經(jīng)的問他們是不是兄妹。
墨澤皺著眉道:“嗯?”
寧晚點點頭:“你不會忘記我了吧?”
所以才會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墨澤沉默,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確實不記得她了,但又不是完全不記得。
他會因為下意識的想保護(hù)她,知道有人想殺她心里的戾氣就會更重,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寧晚也想起了他舍命保護(hù)她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她揚(yáng)起臉驕傲道:“如果你不記得了,那就請重新記一下。”
“我叫寧晚,是你的妻子�!�
第196章
殿下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墨澤聽著這句話,心里猶如翻江倒海般激烈,又像是被無數(shù)重物猛擊般劇烈。
他張了張口道,似乎是在確定她說的是不是認(rèn)真的一樣:“你……確定嗎?”
他在這個世上還有親人,還有愛他的人,亦或說是……他愛的人。
寧晚說出那句話以后,臉頰就開始爆紅。
她也沒想到見到死而復(fù)生的墨澤以后,并沒有太多的不適應(yīng),下意識就宣告了主權(quán),讓他知道她是他的什么人。
但是說完以后,肌肉就替她紅了一把,讓她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真的傻膽大。
寧晚堅定道:“我說的自然是真的,自己的夫君還能認(rèn)錯嗎?”
墨澤的這張臉太過驚艷,看過一眼就很難忘記,更何況他在她夢見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
她看他熟悉的面容,主動朝他伸出手:“外面冷,我們進(jìn)屋說吧?”
院內(nèi)的冷風(fēng)不時吹著,吹起她的長發(fā)飄揚(yáng)在臉頰周圍,顯得有種凌亂的美。
墨澤頓了頓,還是沒有拒絕,直接將手遞給了她。
被她軟弱的手握住的那一刻,他覺得身體每一處卻都舒暢無比,內(nèi)心也涌起了久違的滿足感。
他的身體習(xí)慣告訴他,原來,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像他心里期待的那樣……
男人臉上的神色沒什么變化,但是清冷的面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松動,整個人的冰冷氣質(zhì)也緩和了一些。
暗處的死士們看著被乖乖帶走的男人都傻眼了。
“殿下不是失憶了嗎?怎么夫人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這還是咱們認(rèn)識的殿下嗎?以前國公跟他關(guān)系再好也沒有這種待遇��!”
“殿下不會被劫持了吧,你們剛剛看他眨眼了沒?”
“閉嘴!殿下那是疼愛妻子,你個萬老光棍懂個屁!”
死士們爭得不可開交,不知道誰突然問了一聲道:“殿下回來的事情要告訴國公嗎?”
“當(dāng)然不��!咱們可是殿下的人,殿下說誰也不告訴!”
“可夫人都知道了……”
“那是夫人聰明!”
“你是在說國公不聰明嗎?”
“……”
寧晚將人帶進(jìn)屋里以后,讓他坐在桌子前。
她則噔噔噔的跑到廚房,將煮好的清燉排骨湯端了過來。
墨澤又站了起來。
寧晚掀開蓋子,盛了一碗湯遞給他:“嘗嘗看我的手藝?”
墨澤離開前她還是一個廚房小白,現(xiàn)在從現(xiàn)代溜達(dá)一圈回來后,她的廚藝說不定比他的還好。
寧晚想起夢里他熟練的在廚房忙活的樣子,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給他做吃的,像個輪回一樣。
墨澤看著她遞上來的湯,香味很濃。
他接過來嘗了嘗,確實很香。
“你……是剛做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三更,排骨湯的熱度還很好,不像是晚飯的時間做的,更像是特意等他來剛做的。
他想起剛剛見她的時候,她是爬著梯子上來屋頂……抓他的。
嗯,抓。
這個詞最貼切。
寧晚笑的很燦爛:“我是不是很厲害,掐好了時間等你來。本來只是想煮給我的恩人的,沒想到竟然給了孩子他爹。”
墨澤神色低了一些,又喝了一口湯,淡淡道:“給恩人的�!�
就是任何一個恩人都可以。
寧晚沒聽出來哪里不對,只是理所當(dāng)然的應(yīng)道:“是啊,承彥說你為了我們擋了一箭,我想著你肯定沒養(yǎng)好傷,就給你煮了排骨湯�!�
墨澤身上的傷肯定不輕,原本她還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明明身上帶著傷卻還要每天來看她。
原來竟然是墨澤,還是失憶后的墨澤。
忘記了一切,甚至忘記了自己,都仍然記得守護(hù)她。
寧晚的記憶也沒完全回來,有的也只是夢里對墨澤的依賴。
可當(dāng)他真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的心跳的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只想快樂的、驕傲的告訴他。
我是你的妻子。
墨澤順著光線,看她眼里濃濃的笑意,原本因為恩人的話有些輕皺的眉,這下也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