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男人抓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溫柔的囑咐道:“女孩子在外面不要輕易跟人硬碰硬,想動手就叫死士們出來�!�
“要是他們也打不過就等我來,不要自己硬撐,知道嗎?”
寧晚頭點的像小雞啄米:“知道了�!�
差點沒忍住一句爹就叫出來了。
皇宮。
雄偉龐大的宮殿在夜色中帶了一絲沉重和神秘。
一身明黃色的男人正在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把奇怪的刀,似匕首非匕首,形狀十分奇特。
男人臉上平淡,像是在做什么尋常的事情一樣,卻看的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膽戰(zhàn)心驚。
空曠的大殿上,安靜的躺著一名女尸,她上半身不著寸縷,身前已經(jīng)被那把奇怪的刀劃的開膛破肚。
女尸的身體器官被一塊一塊的割掉,各種人體內(nèi)臟也被一件又一件的扔在一旁。
男人邊解剖邊道:“看她骨頭這么硬,朕還以為身體也是如此�!�
“原來,也不過與常人無異。”
他這一聲一出,周圍的太監(jiān)和宮女又慌忙跪了一地,生怕被牽連到自身。
男人正是皇上,當(dāng)今的天子。
皇上扔掉手中的刀子,一步一步朝角落中的女子走去。
那女子一身素衣,早已沒了往日的尊貴,只是那臉上的神情卻如同一汪死水,掀不起任何波瀾。
“皇后,這是你的貼心婢女,隨你出嫁快三十年了,怎么她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
皇上蹲在她面前,用沾滿血腥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女人重重的撇過眼去,根本沒有想跟他溝通的欲望。
這人就是個瘋子。
他完全沒有人性!
皇上見她不理他,也不生氣,只是笑著道:“皇后聽過這個故事嗎?從前有個君王想折磨一個大臣,便將他兒子剁碎了包成了肉包子送給他吃�!�
“最后,你猜那大臣吃出來那是他兒子了嗎?”
男人的聲音陰惻惻的,外面一陣風(fēng)吹來,全宮殿的人都渾身發(fā)抖起來。
皇上又在講什么恐怖的折磨人手段!
上次剛跟皇后娘娘講過將人用五匹馬拉著人的頭和四肢往五個方向跑。
還有上上次說將人全部四肢全部斬斷泡進(jìn)了酒壇里。
這都是人干出來的事嗎!
皇后涼涼的笑著:“怎么?皇上還想如法炮制?”
第238章
墨澤,暖她
這十幾年來,他殘忍暴戾的一面,早已在她面前暴露無疑。
剛開始還會掩飾,后來發(fā)現(xiàn)早已被她看穿以后,便破罐子破摔了。
皇上看著她蒼白的面孔,詭譎的笑道:“皇后,你臉色都不紅潤了,是終于怕了嗎?”
他看了看地上的女尸,心道這個婢女似乎殺早了,這樣她身邊就沒有其他人可以威脅了。
皇上將手里的刀收起來,又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帕子將手擦干凈。
“你兒子已經(jīng)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朕還好心給他封了個定王,這份榮寵你該如何感謝朕?”
皇后跌坐在地上,面上空洞,對這個消息也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你還有個兒媳婦呢,嗯,還有三個孫子,朕見過一個,跟他長得很像�!�
“不知道那小子的體質(zhì)適不適合試藥?”
皇后聽到后一句話,原本無神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
那雙柔弱的眼睛變得深邃無比,她一字一頓道:“你想魚死網(wǎng)破嗎?”
皇上想起她那個唯一的籌碼,臉色難看了下來。
她真威脅到他了。
半晌,他才強(qiáng)壓著情緒道:“皇后在想什么,那孩子才八歲,朕又怎么會對他下手呢?”
至少也要再養(yǎng)幾年,孩子大點才不會容易出問題。
皇上見她又不理他,上前要將她抱起來,哪知被她一手甩開。
皇上氣極反笑:“怎么,被朕碰一下都不行?朕可還沒讓你侍寢呢。”
這女人雖然早已不如后宮那些妃子年輕,可身材氣質(zhì)一點不輸她們。
皇后死死的盯著他,似乎只要他敢上前一步就要一頭撞死在這里。
皇上看著她決絕的樣子笑了,并沒有再進(jìn)前一步。
他站起身安排道:“將這女尸拖出去�!�
“是。”
皇后緊繃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
不過沒過多久,就見他又轉(zhuǎn)身:“哦對了,墨澤身上還有我留的一劑藥,皇后猜是什么?”
皇后震驚的看著他,連忙追問:“是什么?!”
皇上看她臉上終于生動了起來,這才哈哈大笑的走出了宮殿。
只留下那女人死死的抓著手心,掌心早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翌日。
墨澤醒來的時候天已微微亮,他側(cè)著臉看了眼沉睡的妻子,面上一片柔和。
她睫毛很長,一雙靈動的眼睛此時也緊緊的閉著,給人很乖巧的感覺。
墨澤起床穿好衣服后,又走回床邊看了看她的睡顏,在她眉角輕輕親了一下。
這一吻似乎讓睡夢中的人得到了安撫,她皺了皺眉,又無意識的伸手揉了揉,隨后翻了個身又接著睡覺。
墨澤笑了笑,幫她把被角捏好才出去。
堂屋里,桌子上多了一張紙,墨澤上前打開一看是老大留的問題。
這孩子確實聰明,很快就猜到了那人是他。
墨澤大步走進(jìn)了承彥的房間,他將手里的紙放在桌子上,提起筆就開始解答。
老大問的問題都是偏實操性的,與書中學(xué)的死板故事不同,他便舉了很多官員的例子出來。
等寫完,墨澤看了看,皺起了眉。
他能確定他寫的這些案子是他親身經(jīng)歷過的,雖然具體的事情并記不起來。
只隱約想起似乎在一次辦案的路上,他救下了一個小女孩……
再深想便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墨澤放下筆,朝廚房走去。
宋承煜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今天他特意開著窗戶,雖然清晨的冷風(fēng)刮進(jìn)來很冷,但能聽到爹起床的動靜。
等少年看完一冊書,便見那一身黑衣的男人進(jìn)了廚房。
是了,爹以前還在的時候,娘從來都不用做飯。
倒是娘在爹死了以后,雖然努力去學(xué)習(xí),卻總在弄的一塌糊涂。
現(xiàn)在再想,似乎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爹,我來幫您�!�
少年站在門口,身形修長。
墨澤頭都沒抬的嗯了一聲。
“今天公布成績?”
宋承煜燒了一把火,應(yīng)道:“嗯,院長說今天出成績。”
“能拿四院第一?”
宋承煜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能的�!�
只要沒有人從中作梗,第一應(yīng)該沒有懸念。
墨澤道:“那便好,你娘知道了定然會很開心�!�
宋承煜:“嗯……”
原來問他成績是為了讓娘開心。
他有些無力的應(yīng)著,但是對于自己死而復(fù)生的爹,他有什么意見也不敢表達(dá)出來。
早飯做好以后,宋承煜剛想去叫娘起床,就見爹已經(jīng)邁著步子出去了。
他頓了頓,開始慢慢適應(yīng)爹回來后的改變。
少年默不作聲的收拾好桌子,將飯菜慢慢布置好,然后……等了很久也沒里屋的人出來。
宋承煜:“……”
他看著面前的飯菜,又一次覺得自己多余。
少年頓了頓,看看不遠(yuǎn)處桌子上放著的紙已經(jīng)寫滿了解答,他上前拿起來,默默的看著。
屋內(nèi)。
男人走到床邊,看著她的睡顏又停下來看了一會兒。
這才彎下身子淡淡的問道:“晚晚,要起床嗎?”
寧晚翻了個身,睜開眼睛迷糊中看見他,沒忍住笑的瞇上了眼睛:“起啊。”
但是她看了看衣架一眼,沒看到她的衣服。
墨澤掀開被子的一角,在他躺過的地方整齊的放過一套衣服。
寧晚摸了摸,熱乎乎的。
她驚異了:“咦?別人都是暖被窩,你的被窩還能給我暖衣服?”
天氣越來越冷,衣服掛一夜很是開始有些微涼,放被窩暖過的衣服就很舒服,不會有冰到的感覺。
墨澤嗯了聲道:“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衣服有點涼,怕你不舒服。”
哪怕只是那么幾秒的不舒服,他都不想讓她經(jīng)受。
寧晚嘿嘿一聲,快速穿好衣服,從床上站起來,這個角度剛剛比他高了一點點。
寧晚一伸手?jǐn)r住了他的脖子:“那也換我給你暖暖,你起這么早外面也很多涼氣�!�
她抱著他的時候確實感覺他身上涼涼的,應(yīng)該是剛從屋外進(jìn)來。
墨澤被她撲個滿懷,女人身上體香撲鼻而來,他也伸手回抱住她的腰,以免她從他身上摔下來。
大約抱了有一分鐘,感覺他身上沒那么涼了,寧晚才從他身上離開,坐在床邊開始乖乖穿鞋。
墨澤被她突然的離開,弄的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過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又蹲下了身子拿著她的鞋子幫她穿上。96l
男人的手指即使是做起這些事也依然靈活,他低著頭一邊幫她穿鞋一邊道:“晚上給你帶雙新鞋子回來,厚一點的�!�
第239章
承煜,你沒睡好嗎?
天冷了,媳婦兒別要凍著才好。
寧晚乖巧的答了一聲:“好。”
她本來打算過幾天再買厚點的鞋子呢,但墨澤既然說了,那肯定還是等他給她買啊!
就是不知道墨澤會給她選什么樣的顏色了。
粉色?
橘色?
寧晚想了想,估計在她爹系男友眼里,她就還是個粉嫩嫩的小丫頭,八成是粉色。
雖說這顏色她穿有點太嫩了吧,但要是墨澤買的,也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兩人在屋內(nèi)磨磨蹭蹭的穿衣穿鞋,等收拾好的時候,老大已經(jīng)快看完紙上的內(nèi)容。
宋承煜見他們終于出來,平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后,又接著看。
“過來洗漱�!�
“來了�!�
兩人一起出門洗漱后,宋承煜這才將紙放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爹雖然失憶了,但好像比七年前更粘著娘。
娘也是,自爹回來后變得更像個小女孩了,懵懵懂懂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情竇初開的未婚男女。
他還是等吃過飯趕緊走吧,越發(fā)覺得自己礙眼了。
等寧晚回來吃飯的時候,也注意了老大更加沉默寡言了。
她不解的問道:“承煜,你沒睡好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墨澤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兒子臉色正常,只是沒什么表情而已。
應(yīng)當(dāng)無事。
宋承煜也搖搖頭:“娘,我沒事,待會兒吃過飯我就去書院了,今天夫子要講新課,我要提前去預(yù)習(xí)�!�
“行啊,吃過飯我就讓車夫送你去�!�
“嗯�!�
家里就一個車夫,等送完老大,寧晚看著空蕩的門口傻眼了,她還要去看兩家酒樓的開業(yè)情況……
墨澤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了一輛馬車,直接停在了她家門口。
“你早猜到我要用馬車了?”
墨澤淡淡的應(yīng)道:“你昨天說了�!�
寧晚一拍腦袋,是她笨了。
昨晚她跟墨澤說了今天要出去,估計他一早起來就去安排了。
“你真是太貼心了,我注意的沒注意的,你都想到了!”
寧晚感嘆的說著,又盯著墨澤的腦門上使勁瞅瞅。
都是同樣的腦袋,怎么人家的就這么聰明又細(xì)心?
墨澤被盯得不自在,又抬起手撥開了她的腦袋,雙手捂著她的耳朵,推著將她送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