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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陳家的馬車遠去,久久之后裴元惜唯有一聲嘆息。

    這時洪寶珠和裴元若前后腳到了鋪子,看上去像是約好的。章音音則帶著一些人開始清理打掃陳家的那幾個鋪子,那些鋪子如今都在裴元惜的名下。

    街角處,有一男子頹然望著陳家鋪子的方向。他神情落魄衣衫破舊,看上去應是過得十分潦倒。他的目光中不時閃過憤慨和怨恨,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裴元若黯然著,低聲吩咐自己的丫頭幾句。

    那丫頭得了主子的命令,朝夏夫子走去。也不知她塞了一個荷包給夏夫子,被夏夫子扔得老遠。他一臉憤怒地仇視著第一琴行的方向,罵裴家仗勢欺人不安好心。

    他神情之憤怒,遠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丫頭撿起荷包又幾次相送,幾次都被他給扔了。他激動的聲音聽不真切,大抵不是什么好話。

    無法,那丫頭只能回來報給裴元若。說夏夫子不僅不收銀子,還罵大姑娘假惺惺,罵宣平侯府沒有一個好東西。

    “大姑娘,奴婢聽著他很是為陳姑娘抱不平,他還說陳家是被二姑奶奶逼走的。那樣一個不知好歹的人,您還管他做什么?”

    裴元若很難過,她聽人說夏夫子最近很是不如意。書也不讀了,原先聘他教琴的人家也不愿再請他。一場師生,又是她曾經心動的男子,她實在不愿意看到他如今的模樣�!八降自浗踢^我,師生一場,我不忍見到落到如此地步�!�

    裴元惜安慰她,“有些人你以為他是陽春白雪,實際上他不過是一塊被雪覆蓋的石頭而已。待雪化之后,石頭便會露出原本普通的真面目。你念及師生情誼想幫他,心意到了便可。他不領你的情,那是他的事�!�

    夏散雨這個人,說得好聽是憤俗清高,說得難聽是不知所謂。他倒是有幾分才華,只不過心性不堅極易被人慫恿。若是有人引他上正道,他倒不失為一個可用之人。一旦心性左了入了偏執(zhí),那便是冥頑不化的偏激之人。

    他憤怒地看過來,在看到裴元惜后想到當初她對自己說過的話。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恍惚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到底是什么不對呢?

    他茫然著,無比黯然地離開。

    裴元若一臉悵然,“以前我覺得他是多么的高雅脫俗,他的不耐煩在我眼里是恪守禮教,他的不冷不淡是不愿染上世俗之氣。曾經我以為他是那么的與眾不同,如今再見我竟然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我懷疑自己從前怎么會對他另眼相看�!�

    “情之一字最是玄妙,情深到最后可能變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其中或許并沒有什么波折和變故,不過是歲月流逝人心易變�!迸嵩Ц锌�。

    洪寶珠聽著姐妹二人說話,她可沒那么細膩的心思,也沒有如此深刻的感悟。她只知道喜歡就去爭取,就好比她和裴濟。

    原本母親不太看好這門親事,因為裴夫人不喜歡她。她喜歡裴濟,不管裴夫人喜不喜歡她,裴家有四十無子方能納妾的家規(guī),足以讓她豁出一切。

    好事不可能全讓一人占了,她以后有兩情相悅的夫君,他們之間還沒有通房妾室。嫡婆母再是不喜歡她,她相信她也能忍受。

    再說,她的姑子們都不錯。

    “你們一個已經嫁了人,一個也定了親,什么情情愛愛的你們不都有嘛。我是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這么多的感慨�!�

    裴元惜笑了,“洪姐姐說的是。說起你和我哥哥兩個人,還真是讓人羨慕啊�?峙抡麄東都書院的人都知道裴世子有個護夫的未婚妻,你是不是把書院里所有人都警告了一遍?”

    說到這個,洪寶珠臉紅了。

    很快她又理直氣壯起來,“你哥哥文弱書生易受人欺,我當然要護著他�!�

    裴元若抿著嘴笑,心道大哥向來穩(wěn)重,不想會喜歡洪姑娘這樣的女子。姨娘初時是不太喜歡洪姑娘,這接觸了幾回倒是改觀不少。

    洪姑娘是不通文墨,但對大哥一片真心。

    這世間男女之事,配與不配那都是世俗眼光,真正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像她和鄭拓,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只等鄭家人進京之后便完婚。

    思及此,她紅了臉。

    洪寶珠在裴元惜揶揄的目光中矮了陣勢,“我不光護著他,我還會護著你們。以后你們在婆家受了氣,只要回娘家說一聲,我必定提著棍子打上門去。管他什么大都督什么大將軍,我都不怕!”

    “看把你能的�!迸嵩Т蛑�,心里實在是有些感動。這一世哥哥不會再娶陳遙知,大姐姐也得償所愿。她身邊的人都有了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結果,所以這一世他們一家人也會有更好的未來。

    她望向對面,章音音正指揮著下人將鋪子里的東西搬出來。上一世章音音和孟槐是她的左膀右臂,她曾有意撮合二人。

    讓人把章音音叫過來,她開門見山。

    洪寶珠起哄,“你想找個什么樣的男子,你們東家就是綁也會替你綁進洞房�!�

    所有人都笑了。

    章音音不是別扭的人,當下說道:“我想找一個身體壯實體力好的,皮膚黑性子直爽的,傻點沒關系,最好是不識字�!�

    這個條件,還真是出人意料。

    像是看出她們的驚訝,章音音補充道:“我父親長得好,白白凈凈的成天吟詩作畫十分風雅。我要找就找一個和他完全不一樣的人,我不愿意和我母親一樣一輩子被人騙�!�

    裴元惜沉默了,怪不得上一世她好像不愿意和孟槐在一起。孟槐看上去忠厚老實,實則是個精明能干的。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各人有各人的選擇。

    她看著章音音重新指揮下人清理鋪子,聽著洪寶珠感慨自己以前怎么也想不到對方是個這樣的人。如今的章音音干練明朗,哪里還是那個跟在曾妙芙身后的跟屁蟲。

    那些搬東西的人之中,似乎有個身影略為熟悉。她向來記性好,待那人轉過頭時立馬認了出來。

    還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不過他能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東都城,還能混進那些干活的人之中,想必在阿楚那里是過了明路的。

    才想到某人,便見那道深紫映入眼簾。

    同公冶楚一起來接她的,還有他們的兒子。

    洪寶珠擠眉弄眼,伙同裴元若一起把她送了出去。像是生怕那對君臣會進鋪子,到時候弄得她們又要行禮還要下跪。

    裴元惜好氣又好笑,無奈地朝那對父子走去。

    “姑娘?”一道突兀的驚喜聲傳來,正搬著東西的黑臉胡子大漢放下東西跑過來,又不敢靠近她似的躊躇著,“姑娘,你還記不得我?我啊,賈金寶。”

    賈金寶心道這天仙般的美人必是想不起自己是誰,急忙提醒,“有石佛鎮(zhèn)的莊子里,我還給你抬過石磨,你忘了嗎?”

    裴元惜怎么可能會忘,“原來是你�!�

    “對啊,對啊。是我�!辟Z金寶歡喜著,壓根沒有注意到那一對父子,“姑娘,原來你家在東都城啊。

    “是,我是東都城人氏�!�

    “那個……那個……”賈金寶支吾起來,放他走的人讓他以后不許提起石佛鎮(zhèn)的事,也不許向別人打聽。他一覺醒來莊子人都走光了,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澳阒恢夷切值苋チ四睦铮烤褪悄莻和我在一起的胡大力,你還記得嗎?”

    裴元惜瞟了一眼那邊低壓威嚴的男人,道:“好像聽人說他也回了老家,說是家里早給他定了親,想來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成了親穩(wěn)定下來,怕是以后都不會再出遠門吧�!�

    賈金寶聞言似乎有些失落,胡兄弟身手不錯話很少,他覺得是個值得深交的人,想不到那么有本事的人竟然回老家了。

    這個天仙美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若是以前他少不得有些小心思。但自從他來到東都城之后,才知道此處貴人如云輕易不能得罪人的道理。

    美人同他們這樣的人云泥有別,能和他說話已經是難得。

    “那……那多謝姑娘,我……我去忙了�!�

    他接著回去干活,看上去十分賣力。

    裴元惜看到章音音和他說話時帶著笑意,想到對方那異于常人的擇偶標準,這個賈金寶倒是意外地合適。

    她笑了一下,繼續(xù)朝那對父子走去。

    商行笑嘻嘻地問,“娘,那人誰�。俊�

    “一個認識的人而已�!彼p輕靠過去,在兒子耳邊低語幾句,少年的神情頓時恍然大悟。

    公冶楚走在前面,母子二人走在后面。商行問起陳家人的事,還道父親為何那般輕易放過陳家人。

    裴元惜笑道:“少殺戮,多積德。”

    陳映雪不是什么好人,陳家那些人更不是什么好東西。惡人自有惡人磨,想來有陳映雪在,往后幾十年陳家人都翻不了身。說以物降物也好,以毒攻毒也罷。能兵不血刃解決后患,才是上上之策。

    人來人往的街市,深紫錦袍的公冶楚引來不少驚嘆的目光,故意斂起氣勢的他一如世家出來的公子般矜貴高冷。不過他再是收斂氣息依舊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倒是沒有敢上前和他搭話。

    裴元惜看著他,思及他們的兩世糾葛,臉上不自覺帶出笑意。

    商行見到她自是有說不完的話,他在自己母親面前像個孩子般放松。一時抱怨因為祭祀在即他最近忙得不行,一時又說冠冕太重頂得他頭皮疼。

    “要不我得了原身的好處,頂著這身皮才能和爹娘團聚,我身為公冶家的子孫才不愿去祭祀仇人的先祖�!鄙倌旯钠鹉槪聘C都鼓沒了�!斑@次祭祀,權當是我還原身的人情,往后這樣的事我可不愿意去�!�

    “你若不愿,此次也可不去�!惫背馈�

    少年皺著眉,“那可不行。我這次要是不去,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肯定又要編排父親的不是。還當你獨攬國事太過專橫,連祭祀都不讓我去。去我是一定要去的,不為別的,我就是去還人情的�!�

    “那你還和你娘抱怨?”公冶楚冷了臉。

    少年討好一笑,“我這不是撒個嬌,想讓我娘多疼疼我嘛�!�

    裴元惜配合道:“娘疼你,別理你爹。他管天管地還能管別人說話啊,有這么獨斷專行的人嗎?”

    “還是娘疼我�!鄙倌隄M足地瞇眼,酒窩重現(xiàn)在臉上�!澳�,剛才那個賈金寶要找的人叫什么胡大力的,到底是誰��?”

    裴元惜偷笑,指了指前面的男人。

    少年瞪著眼,不敢置信地眨了眨,“��?胡大力是……我爹?”

    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裴元惜忍著笑重重點頭。

    少年也憋著笑,死死捂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母子二人忍得辛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時瞄著前面長身玉立貴公子般的男子。

    “不行了,怎么如此好笑……”商行俊秀的臉憋得通紅。

    “忍著,你爹不要面子啊�!迸嵩嬷淖臁�

    前面的公冶楚停下來,慢慢回頭,那涼涼的眼神看得母子二人齊齊心驚。裴元惜立馬松開捂著兒子的手,假裝看四周的店鋪。商行清澈的眸子靈動地轉著,提議一家人去四合酒樓吃飯。

    他生怕被父親責怪,跑到了前面。

    裴元惜獨自迎視著自家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神,笑得討好,“我覺得你那個名字取得真不錯,人如其名�!�

    “是嗎?”公冶楚沉著眸,“我還以為你們剛才笑是因為這名字言過其實,既然你也覺得名副其實,我自是不會讓你失望�!�

    她懵了一下。

    怔神的當口,旁邊的酒樓里傳出小二招客的聲音:“各位客官里面請,我們酒樓又出了新菜。不僅好看有而且好吃,絕不會讓客官失望�!�

    突然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腿肚子一軟。

    這男人,原來是想在床第之間身體力行。看他這一本正經面不改色的樣子,要不是她認識了他兩世也絕猜不到他的花花腸子。

    真是悶騷!

    第127章

    情深已起

    這一夜,公冶楚言出必據地向裴元惜證明自己人如其名,不負大力之稱。到最后她覺得自己已經軟成一灘水化在錦被之中,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上一世他可沒有這般放肆,索取之時也不會像如今這么不顧她的哀求。多了一世記憶,他倒是臉皮厚了許多,下手也越發(fā)狠了。

    她想起以前的那個他,明明是個冷漠至極的男子,卻像個純情少年一般不經撩。哪里像現(xiàn)在目光灼灼不加掩飾,如同一頭喂不飽的狼。

    不知饕足的男人意猶未盡,深暗的眸中烈焰仍在。

    她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大力兄,適可而止。”

    大力兄三個字一出,他眸中熾焰越盛,“看來還有力氣,我這個大力兄應該更加努力才行,否則豈不辜負這個稱呼�!�

    這男人學壞了啊。

    “你名副其實得很�!彼忂^氣來,推了推他,“你可別來了,要不然我死在床上,那多難看�!�

    “不許說這個字。”死這個字犯了他的禁忌,她像睡著般躺在冰床上的情景揮之不去�!澳闳羰歉宜�,我就……”

    “行了,我開玩笑的�!彼s緊制止他,生怕他又說出什么殺光天下人,讓她不停輪回的話來。

    這一世她是不可能自己找死的,除非是天不容她。

    他眼神一暗,親自披衣出去端了熱水進來。

    她眼皮子抬了抬,然后又輕輕地閉上。有人侍候她自是樂得不動,兩世夫妻也不存在什么害羞不害羞的糾結。

    許是累極了,她舒服地喟嘆著眼睛往下沉。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渙散的意識在消失前還在想程家的藏寶之地到底在哪里。

    夜寂靜,夢無聲。

    無盡的火光,似乎把天都燒紅了。四周一片死寂,風呼呼地吹著如同厲鬼哭嚎。紅紅的一片火光中,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望不見天,看不到一個活人。她茫然無依地四下尋找,這里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公冶楚,沒有她的兒子。

    忽然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娘,那聲音從火中傳來。她想也不想往里面沖,卻被一堵高墻攔住去路。

    淚水花了她的眼,她瘋子似的想推倒那堵墻。不知為什么,她好像能感覺到那一片火海之中除了重兒,還有公冶楚。

    “阿楚,重兒!”

    她呼喊著,火勢隔絕了她的視線。她拼命地叫著他們的名字,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被抽離,那種撕心裂肺的骨肉分離之痛令人絕望。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她已經無法想象自己的生命中沒有他們會是什么樣子。那必然是無盡的空寂,同行尸走肉一般。

    情深已起,入骨入髓。

    何以慰情深,唯有共白首。

    她再也不想回去,只想永生永世留在這個時空。這里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兒子,有她完整的人生。

    “阿楚,重兒!”她一頭朝高墻撞去,突然有人拉住了她。她慢慢回頭,淚眼朦朧中看到的是熟悉的面孔。“太好了,你們沒事,太好了。阿楚,重兒……”

    “惜兒,惜兒�!惫背䥺舅�。

    她緩緩睜開眼,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輕煙似的幔帳,熟悉的氣息和記刻在心里的人,她一把抱住公冶楚,“我夢見好大的火,你和重兒差點出事了。幸好你們沒事,幸好只是一個夢。”

    “不怕,我在這里。”公冶楚輕撫著她散開的青絲,像哄孩子般充滿耐心。

    他的聲音低沉令人心安,她卻越發(fā)抱得緊,“你千萬別離開我,別丟下我們孤兒寡母。我不會等你的,你要是敢丟下我們,我就帶著兒子改嫁,讓他認別的男人做爹�!�

    “說什么胡話,看來真是被嚇著了。”想改嫁?想都別想。嚇成這樣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他將她往被子里一按,“睡覺!”

    她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因為心有余悸聲音軟得不行,“真兇�!�

    嘴上說著他兇,身體卻是緊緊靠進他的懷中。她重新閉上眼睛,夢中那種絕望的情緒重新漫上心頭。

    那夢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讓人心生惶恐。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定是擔心程禹會做什么事才會做這樣的夢。

    高墻,大火。

    那火勢大得極不尋常,并不像是尋常的起火。如果真有那么大的火,所有人都會化成灰燼。如同那把扇子,片刻間灰飛煙滅。

    程家的寶藏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既然是巨財,又能在不打人眼的情況下藏起來,最好的藏寶之地應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程家抄家時,衍國公府被掘地三尺。如果真的埋在程府的地下,阿楚不可能找不到。

    程禹明知東都城最危險,他為什么非要回來?如此說來那些東西定然不在城外,應該就藏在城中的某一處。

    程家自凌朝建國后已歷經好幾代,誰也不知道那筆財物幾時開始積攢的,更不知道程家來來往往經手過多少產業(yè),也就無從判斷他們的藏寶之地。

    這些事她能想到,阿楚肯定也能想到。或許他們的想的方向不對,又或許那些東西并不在城中。

    如果是城外,那更加不好找了。

    她胡亂地想著,越發(fā)偎緊身邊的男人。心一寸寸地安定下來,心道即使沒有程家的寶藏,她也有能力給兒子鋪路。

    只是就算不找程家的寶藏,也應該把程禹找到。他自小有才名頗有幾分算計手段,如今他在暗他們在明,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權勢讓人鋌而走險,仇恨更是讓人喪失理智。

    那日去陳家之前,是有人給他們送了信,送信的人正是何嬸。若不然他們還打算繼續(xù)裝作不知,等著程禹先露出馬腳。

    既然程禹出了手,他們自然沒有再等的道理。程禹自己暴露行蹤,目的應該不只是想給何嬸母女一條生路。

    當年的芝蘭玉樹的程世子,衍國公府的下一代家主,世人將他比之四方神柱。那樣一個男人……

    四方神柱?

    她驀地坐起來,低喃著:“阿楚,你說通天臺下面會不會有地宮?”

    公冶楚聞言睜開眼,“商氏建朝之初為顯凌氏威武,遂命人興修通天臺,當時負責監(jiān)造的正是第一代衍國公�!�

    夫妻二人對視著,再無睡意。

    通天臺是凌朝的象征,商氏代代帝王都會登高臺祭天祭祖。還有五日便是祭天大典,不僅皇帝要去,身為重臣的公冶楚也會去。

    如果那時程禹想做什么,那么……

    裴元惜呼吸緊了幾分,因為她知道這個可能或許是真的。

    霸氣威嚴的通天臺守衛(wèi)森嚴,不僅是祭祀之地,更是商氏宗廟所在。從下往上看,是云梯一般的臺階。臺階之上,是鎮(zhèn)守天臺的四方神柱。

    神柱駐守在通天臺四個方位,分別對應四象星宿。高聳入云的神柱是東都城百姓的驕傲,世人皆道神柱守護的不僅僅是其中的宮殿祭臺,而是整個天下的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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