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父不疼母不愛,唯一的爺爺還冷冰冰以繼承人的要求嚴(yán)厲教導(dǎo),妹妹是個小孩子,以大見小,估計小時候簡詹薇也是任性的,給簡詹言提供不了太大的情緒幫助,何況后來還發(fā)生了那些事。
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簡詹言能有什么良好的親情價值觀?!
蘇淺心里悶悶的,當(dāng)年他肯定難過死了。
“老公,他們對你這么壞,以后不給他們養(yǎng)老!”
蘇淺起身走到簡詹言身后,雙手搭在他的肩膀摟著脖子,很親近地碰碰頭撒嬌地說道。
明明簡詹言表現(xiàn)得很平靜,臉上也看不出什么受傷的神色,甚至說這番話時,神色間的攻擊性讓他有種望而卻步的氣息。
面對這樣的簡詹言,別人看了退避三舍,蘇淺有股沖動,想抱抱他。
她也這么做了。
簡詹言感受到肩膀處微乎其微的重量,以及后背的溫?zé)釟�,被蘇淺環(huán)在懷里的他神情驀地柔和了下來。
“好�!�
簡父簡母臉色難看,特別是簡母,她覺得以前的兒子雖然態(tài)度冷淡,但沒有這么叛逆,是和蘇淺在一起后才這樣的。
現(xiàn)在聽到對方慫恿簡詹言不給他們養(yǎng)老,簡母氣不打一處來,往日一定是這個狐貍精吹枕旁風(fēng)!
氣歸氣,此刻嘴上卻不敢說什么。
“好什么好!再如何我都是你媽,是我生了你!”簡母咬牙切齒,她看著簡詹言道:“簡氏的分紅我們擁有天經(jīng)地義,那是我們應(yīng)得的�!�
后面的話才是重點,簡母最擔(dān)憂的是簡詹言不再給他們發(fā)分紅,如今看安氏和周家,他們有種兔死狐悲的心理,簡氏股份分紅是他們生活的最后保障。
簡詹言握住了蘇淺的手,兩個人十指緊握,蘇淺看對方情緒好了很多,本想坐回剛剛的位置,結(jié)果簡詹言不松手,索性就站在他旁邊了。
“六親不認(rèn)、生性冷血、枉為人子……”
一句句貶義的詞從簡詹言嘴里說出來,蘇淺聽得臉色凝重,她心里明白了什么,然后看向簡母。
“這些不都是你們罵我的話么?既然已經(jīng)認(rèn)為我是這樣的人,還指望我遵守什么道德和約定?”
簡詹言話語輕飄飄,眼底的扭曲瘋狂讓簡父簡母心驚。
以前的兒子對他們更多的是冷漠,他們不管是說什么或罵什么,多數(shù)沉默寡言不搭理,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
——好似要殺了他們的眼神。
“你們說是我的父母,不如說是用我的出生換取了自由,已經(jīng)將我丟給爺爺,以此謀了好處,過后還要仗著所謂的血緣關(guān)系綁架我,沒完沒了嗎?”
“當(dāng)年你們?yōu)榱俗屪约涸趪膺^得隨心所欲,命令我必須聽爺爺?shù)脑�,你是怎么說的呢,爺爺要我死,我也得死是不是?”
簡詹言看向簡父,簡父臉色微白,簡母更不好受,他們二人太清楚,為了行事自由,且還可以繼續(xù)仰仗著簡氏的光環(huán),倆人將簡詹言當(dāng)成貨物一般丟給了老爺子。
所謂的兒子,對他都不如對身邊養(yǎng)的貴賓犬重視,簡母養(yǎng)得狗生病了她火急火燎送寵物醫(yī)院,陪著打針吃藥。
再接到兒子的電話,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時,簡母絲毫不當(dāng)回事,沒有安撫沒有重視,告訴他吃藥或者看醫(yī)生就掛斷了。
過后也不會有一通再打回來關(guān)心孩子的身體。
在小時候,他們對待簡詹言連對宴會上的陌生小孩都不如。
后來隨著簡詹言長大,夫妻二人漸漸有所收斂,態(tài)度上也愿意演演戲,裝作慈父慈母。
提起過往,他們都說自己付出了如何如何多,簡詹言從來不反駁,他們以為兒子不記得以前的事,自然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現(xiàn)在看來分明不是,兒子心里清清楚楚。
“你們常說的事有什么來著,啊,過生日的玩偶說是大師設(shè)計的,其實那就是你們忘了我的生日,將原本給小狗準(zhǔn)備的玩偶隨手給了我,還有……”
簡詹言記性很好,以前簡父簡母念叨的那些破事他都記得,不在乎的人他懶得理,所以一句回話都沒有。
簡父簡母覺得自己言語占了上風(fēng),兒子理虧詞窮了,實際上簡詹言是認(rèn)為他們不值得自己浪費口舌。
要不是有蘇淺在,這些事簡詹言不會回想半分,更加不會一一提出來。
主要原因還是那個擁抱。
他感受到了來自蘇淺對自己的愛憐之意,現(xiàn)在倆人緊扣的雙手,蘇淺的拇指還來回摩挲著,安撫自己。
蘇淺在心疼他,簡詹言感受到了。
他想起了江山說的,男人要有適當(dāng)?shù)氖救酢?br />
當(dāng)初江山就是靠裝小可憐讓姜禾動了惻隱之心,一次軟了態(tài)度,就有了第二次,最后倆人成為了男女朋友。
和父母相關(guān)的事情簡詹言早就不在乎了,但如果說這些能讓淺淺心憐自己,他太愿意了。
只要能走進(jìn)蘇淺的心里,不管是哪條路,他都愿意,本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留著那樣兩個人血液的他,何嘗不卑鄙?陰暗的心思從未斷過。
他要蘇淺。
聽著簡詹言說起過去,蘇淺鼻子有些酸,這些事說來平淡,可換位思考讓自己置身在此情境中,想想就壓抑得喘不過來氣。
簡詹言從生下來就沒感受過溫情,家人不曾愛過他,還放棄過他,原生家庭的痛是會影響一輩子的,簡詹言的冷漠何嘗不是因為世界給他的反饋就是如此。
聽著簡詹言的語氣越平靜,蘇淺越覺得難過,這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心路歷程,才能做到訴說自己的委屈,跟講旁人的故事一樣。
說得差不多,打算來個結(jié)尾的簡詹言突然頓住了,因為他的手背感受到了一滴溫?zé)帷?br />
簡詹言瞳孔猛地一縮,迅速回身抬頭,只見蘇淺眼眶微紅,在無聲地流淚。
蘇淺不是愛哭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聽簡詹言說這些事,想到了蘇楊上輩子的經(jīng)歷,然后又帶入了簡詹言的小時候。
那種酸澀復(fù)雜的心情,讓她眼睛里聚集滿了淚水,一顆顆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蘇淺,簡詹言愣住了,他的腦子嗡嗡作響一瞬間空白了,隨即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淺淺,在為他哭?
第504章
簡詹言這時候哪里還能安然地坐輪椅上,他站起身將蘇淺摟在懷里,低頭垂眸輕聲安撫道:“怎么了淺淺?是心疼我嗎?沒事的都過去了,我有你了啊�!�
哭出來已經(jīng)很沒面子了,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蘇淺吸吸鼻子轉(zhuǎn)頭埋在簡詹言懷里。
丟臉。
手搭在簡詹言胳膊處,蘇淺甕聲甕氣道:“你快點坐好,小心腿二次傷害�!�
簡詹言打了石膏,站起身是沒問題的,蘇淺看了也不覺得有異,只當(dāng)是對方情急之下的動作。
淺淺沒有否認(rèn)自己后面那句話!簡詹言心里竊喜,哄著的語氣越發(fā)溫柔。
眼下還有正事沒做,蘇淺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非常好意思地用簡詹言的外衣擦了擦眼淚后,拍拍對方的胳膊,微微踮起腳湊到簡詹言耳邊用氣聲道:“我好了,先處理事情�!�
簡詹言聽到蘇淺說話的那邊耳朵,立刻一整個紅了起來。
有個成語叫口吐幽蘭,現(xiàn)在簡詹言覺得這個詞就是字面意義,蘇淺臉頰貼過來的瞬間,他真的聞到了蘭花香!
他記得淺淺的沐浴露就是這個味道,早上淺淺頭發(fā)有些濕,應(yīng)該是洗澡了,沐浴露的泡泡在皮膚上打滑,白皙細(xì)膩……
男人的腦子是懂聯(lián)想的,簡總剛剛還空白的大腦現(xiàn)在帶上了顏色。
蘇淺這般是不讓別人聽到她說話,簡父簡母的角度來看,就是她在親人。
這個時候都不忘勾引!簡母簡直氣炸了,她以前見過的那些女人算什么,眼前這個才是道行深的狐貍精!
瞧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身子都要軟了!
對父母不假辭色,對外姓女子成了軟骨頭,真是丟臉!要是放在以前簡母必然好頓教訓(xùn),現(xiàn)在她就是窩火,也只能憋著。
聽了蘇淺的話,簡詹言心里嘆息,他更想和淺淺互動對話,一點不想理旁邊的兩個人!
正事什么的簡詹言早就拋腦后去了,是蘇淺提醒都不想搭理的程度。
但深知蘇淺性子的簡詹言知道,自己若是不去做正事,回去就等著挨訓(xùn)坐冷板凳吧!
退而求其次的簡詹言道:“淺淺,你陪我坐在沙發(fā)上好不好?”
摟著人的某位簡總舍不得放開。
蘇淺嗯了一聲,抬手?jǐn)堊『喺惭缘难溃骸拔曳瞿悖⌒狞c�!�
蘇淺手掌貼在腰間那刻,簡詹言喘息聲忍不住重了重,另一只不那么紅的耳朵也開始變得通紅了。
坐在沙發(fā)上,簡詹言摟著蘇淺沒有放開,蘇淺便也順勢小鳥依人地依靠在簡詹言的懷里。
蘇淺想,最近天氣漸冷,狗登西的懷抱還怪溫暖的。
“說吧,你們和周家怎么回事?”簡詹言臉上的溫柔收斂得干干凈凈,瞬間成了黑臉判官一樣。
蘇淺忍不住看了一眼簡詹言,這是詐嗎?這不是審么!
原本簡詹言領(lǐng)著蘇淺回來就是“玩”的,為的是增加和蘇淺待在一起的時間和機(jī)會,在簡詹言心里,哪有什么正事,蘇淺才是他的正事。
說得霸總一點,他前半輩子是為了工作,那后半輩子就是為了蘇淺!
唔,再分給蘇楊一點好了。
如今佳人在懷,簡總只想趕緊處理了面前二人的事情,然后抓緊和蘇淺二人世界,現(xiàn)在淺淺心疼著他呢!
若不趁熱打鐵,以后哪里還有這好時機(jī)!
別看簡詹言面上淡然,心里很著急!詐什么,周旋什么,沒時間!直接審問!
“你在說什么?周家不是咱們的鄰居么,你又不是不認(rèn)識!”
簡母語氣自然,表情卻相當(dāng)僵硬,忽略她躲閃的眼神,那要笑不笑的嘴角也能瞧出端倪,簡父更不用說了,人直接成石像了。
二人急忙要出國,怕的就是簡詹言提這事,結(jié)果現(xiàn)在回來仍是要面對。
面對簡詹言越來越凌厲的眼神,簡母扛不住了,她開始撒潑,將茶幾上的鮮花摔在地上,哇的大哭然后道:“你要逼死你親媽啊!你這孩子好狠的心,周家能有什么事,你問我我也說不出來啊!”
傭人們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簡母如果有稍微一點點的話語權(quán),傭人都會上前攙扶,然而簡母沒有。
這個家到底是誰在發(fā)薪水這件事,傭人們很清楚,她們也了解簡母的性子,就算幫了也得不到好!
所以簡母再如何撒潑,簡詹言不放話,就沒有人去扶起來。
“你們都出去�!�
簡詹言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會意,領(lǐng)著傭人出了屋子,所有人都到花房花園這邊待著,絕對聽不到里面的談話。
管家甚至還一一點名,確保沒有遺落的傭人。
房間內(nèi),簡母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因為簡詹言說再哭他就報警,以懷疑他們洗錢的名頭,讓她去公安局哭。
簡母不敢哭了,簡詹言說的任何話她都不會不當(dāng)回事,實在是這個兒子太狠心了!
“你在胡說什么!”
“海外的戶頭錢財來源不明,作為守法公民,報警不是應(yīng)該的嗎?”
簡詹言說得理所當(dāng)然。
蘇淺在旁感嘆,不說別的,簡詹言是絕對守法的,平日的態(tài)度和簡氏的規(guī)章制度就能看出來。
里的霸總各種“非法”手段,在虛擬的世界里看個過癮還行,放到現(xiàn)實中很危險且容易翻車。
國家可不慣著你!
不過,簡詹言不良的舉動,好像也有,比如隨意調(diào)查她人隱私信息,不說別人,狗登西當(dāng)初可把她查個底朝天……
窩在簡詹言懷里的蘇淺開始神游。
“你們和周家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爺爺在世時,是否就已經(jīng)和周家老爺子勾結(jié),周國同你們這些年的聯(lián)系……”
一個個問題拋出來,簡父簡母二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這些問題我現(xiàn)在不逼你們回答,好好想想該如何回答我,明天我會過來聽答案�!�
說完話的簡詹言拍了拍懷里的蘇淺,蘇淺抬頭看向簡詹言,人有些懵,她眼神示意:有你這么詐消息的嗎?!
簡詹言對蘇淺挑了挑眉尾,笑得有些痞氣。
第505章
“走吧,老婆�!�
說到老婆這個稱呼,簡總眼底止不住的笑意,再次想到淺淺心疼他的事,整個人連毛孔都是舒暢的。
蘇淺雖然搞不清簡詹言要使用什么路數(shù),但她還是配合著演戲,起身將簡詹言扶起來,帶著他坐到輪椅上。
論個子來說,蘇淺在女生中不算矮,此刻被簡詹言顯得她嬌小極了。
而且簡詹言只是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已,為什么有種被對方完全包圍的氣息感!
“兒子,你為什么不信任你的父母,說到底咱們才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釋,是你誤會了,爸爸媽媽一直都很愛你�!�
簡母突然向前一步,做出西施捧心狀,好似被簡詹言傷透了心,也為自己不被理解和誤會而難過。
真會演戲,蘇淺心里冷哼。
“沒有滿意的回答,你們后半輩子,將徹底和自由無關(guān)。”
簡詹言這句話相當(dāng)狠,簡父簡母倆人這輩子追求的就是極致自由,如今想要出國,都得靠偷渡,甚至是偷渡都無法成功。
經(jīng)歷了“跋山涉水”的偷渡之行,簡家夫婦二人心態(tài)已經(jīng)炸了,他們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簡詹言如果想讓他們過得不好,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所以兩個人這次和簡詹言相見才會收斂著脾氣,可他們聽到了什么?若是回答得不滿意,難道要囚禁他們一輩子不成?!
“你瘋了嗎?想要將父母囚禁一輩子?口口聲聲說守法,你這種行為觸犯法律了懂嗎!”
簡母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發(fā)絲從耳后滑落,看起來就像個瘋子。
“囚禁當(dāng)然犯法,但監(jiān)獄關(guān)押犯人不犯法,你們自己做過什么心里沒數(shù)?不過我會把你們送到條件好一點的監(jiān)獄,也算對得起當(dāng)年爺爺?shù)亩�,對你們留份情。�?br />
簡詹言是懂得如何氣人的,關(guān)鍵別人說氣人的話更多時候是夸大其詞,簡詹言說這些話,簡父簡母沒法當(dāng)玩笑。
不欲和這二人說廢話,簡詹言抬頭看向蘇淺,蘇淺點點頭,然后推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后面喊了一聲,簡詹言是不搭理的態(tài)度,不想看那對夫妻演戲。
蘇淺則是好奇回望,一直是簡母作鬧,怎么簡父突然情緒爆發(fā)了?
后來想想,蘇淺非常慶幸自己回頭看了這一眼。
“詹言,小心!”
蘇淺用力推開輪椅往后躲閃,砰地一聲巨響,花瓶落地碎裂聲灌耳,地面上瓷磚都被砸裂開了。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簡父平日體力弱得很,如今腎上激素爆發(fā),舉起來幾十斤的花瓶,動作相當(dāng)絲滑。
花瓶是一對的,一個砸完,簡父立刻拿起手旁的另外一個,動作迅速的仿佛練過武功似得。
簡詹言的輪椅被蘇淺推到一旁,簡父轉(zhuǎn)身對著另一邊的簡詹言砸去,這時簡詹言聽到巨響轉(zhuǎn)過身,迎面便看到另一個花瓶飛來。
下一秒,蘇淺飛撲擋在了簡詹言的身前。
簡父發(fā)瘋?cè)觾蓚花瓶的行為,實際上才幾秒鐘,蘇淺反應(yīng)已經(jīng)足夠快了。
第二個花瓶的角度是沖著簡詹言腦袋去的,花瓶重量撞擊下來,簡詹言腦袋必開花,能不能活命都難說!
簡父動作的畫面,一楨楨在她腦子里就仿佛在慢放。
她的反應(yīng)是簡詹言不能死,她不想讓對方出事,自己去擋肯定死不了,所以她直接撲過去,把簡詹言抱在懷里,然后自己把頭低下。
蘇淺硬生生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飛來的花瓶。
簡詹言聽到蘇淺的悶哼聲,耳邊充斥著對方的心跳,是那么快。
“淺淺!”接住蘇淺向下滑的身體,簡詹言目赤欲裂。
外頭的管家聽到聲響,趕緊過來看情況,到門口聽到了簡詹言悲痛的呼喊聲,管家知道,出事了!
一進(jìn)去就見簡詹言坐在地上抱著蘇淺,簡母人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簡父則從沙發(fā)后頭走過來,懷里抱著窗邊的那個花瓶。
他的神情滿是兇狠,眼神直勾勾像中邪似地看著簡詹言一步步走過去,嘴里嘟囔著:“殺了你,簡家是我的!讓你消失,消失!”
瞧著神情明顯不對勁的簡父,管家知道他是始作俑者,便連忙讓傭人將他制伏,關(guān)進(jìn)了沒有窗子的雜物間。
簡母也被反鎖在房間,管家將二人分開關(guā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