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時愿攀著他脖子,行動有些遲緩,白皙精致的臉色露著傻笑。
閻曜和她貼臉,感受著她臉頰上的溫度。
“不玩了,睡覺去�!�
低哄的語氣讓時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拽住男人衛(wèi)衣衣領(lǐng),時愿溫柔笑開:“抓到你了�!�
嗷,時愿露出牙齒,在閻曜脖子上咬了一口。
閻曜呼吸一窒。
女孩肌膚瓷白,唇色嫣紅,軟黑的長發(fā)繾綣的散落在臉龐,黑眸無辜又帶了幾分稚氣。
他聽見女孩問:“是不是很疼�!�
每次都是她被咬,她也要讓閻曜感受感受被人咬的滋味。
脖頸間熱氣覆著,閻曜聲音喑�。骸安惶��!�
時愿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會不疼,她可用力了。
閻曜目光沉沉,落在她每一寸肌膚上的眸光都帶了灼燙。
目光交匯著,有什么在空氣里發(fā)酵,時愿耳朵顏色慢慢變紅。
閻曜一直不說話,她眨了眨眼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少女眉心染上倦意,閻曜忍著想把人吃拆入腹的沖動,不動聲色挪開了眼睛。
聽到電話鈴聲,時愿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視線停在閻曜褲兜里。
柔軟地手勾出手機,時愿晃了晃手機:“你電話響了�!�
閻曜看了眼來電的名字,“嗯”了聲:“不接�!�
時愿重新把手機放回他兜里。
電話鍥而不舍。
意識漸漸變得更沉,時愿只記得自己被哄著去洗漱。
等她洗漱出來,倒在柔軟地床上又被人拉了起來坐到了房間的懶人沙發(fā)上。
吹風機即使是降噪的,可還是讓她感覺到有些吵。
閻曜勾著她濕漉軟黑的長發(fā),慢慢地吹干。
摁了靜音的手機一直振個不停,閻曜劃了下屏幕。
蘇茶拖著哭腔:“曜哥,梅婆婆的鳥又死了一只,她一直在哭�!�
“埋鳥,哄人,做了多少次的事情,還要我教?”
聽著他曜哥啞得都有些聽不清的聲音,蘇茶哭唧唧:“鳥埋了,人我也哄了,可是哄不好哇�!�
聽筒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蘇茶嚎了嗓子:“曜哥,快來救我。”
時愿惺忪著眉眼,捕捉到閻曜話里的鳥字,舉著手模仿小貓爪子,喵了喵。
“鳥在哪里,我要跟它玩�!�
閻曜收了吹風機,語調(diào)痞氣:“等我先把她叼回窩里�!�
蘇茶不明其意,“啊”了聲,“曜哥,我最多還能撐半個小時,再多你就只能來給我收尸了�!�
時愿聽到閻曜說要來叼她,抱著自己手臂咻地一下鉆到了被窩里。
閻曜給女孩掖了掖被子:“閉眼�!�
時愿手從被窩里伸出來,拉住閻曜大掌:“閻曜,你要走了嗎?”
閻曜頓了頓,偏過頭不去看面前的女孩,嗓間干癢,喉結(jié)滾動,他喝了給時愿放在床頭的溫水。
俯身在女孩眉心落下一吻:“再不走,我怕我會犯罪�!�
女孩閉著眼睛已經(jīng)沉沉睡去,也不知聽沒聽到剛剛那句話。
閻曜指腹摩挲,差一點,差一點就要失控。
第85章
挪不開眼的驚艷
蘇茶苦著臉,死死地握住身前木劍擋住梅婆婆的攻勢。
羽絨服里的毛四處飄散,到處是被劍劃過的洞。
滿身狼狽,大冬天的,寒風凜冽,蘇茶額頭的碎發(fā)被汗水浸濕。
“梅婆婆,放下劍,我們?nèi)ネ婊��!?br />
梅婆婆站在小區(qū)廣場中間瀟灑地挽了個劍花:“再來。”
桃木劍被削斷,蘇茶凝著眼前開了刃的劍閉了閉眼睛,完了完了,要交代在這了。
老小區(qū)里的燈光并不明亮,但蘇茶還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宛若救世神的閻曜。
動作間,閻曜已經(jīng)奪了梅婆婆手里劍。
梅婆婆看到閻曜,渾濁的眼瞳定了定:“滑滑梯,玩滑滑梯,滑滑梯好玩�!�
蘇茶呸了呸嘴里的鴨毛:“欺軟怕硬�!�
梅婆婆優(yōu)雅地步子停頓下來,看向蘇茶:“小孩,來陪我玩滑滑梯�!�
蘇茶忙點頭哈腰:“來了來了�!�
閻曜睨著劍:“不是藏起來了么?”
蘇茶欲哭有淚:“她找劍,一直哭,我沒法了�!�
閻曜勾起地上的劍鞘,利落地推劍入鞘。
梅婆婆優(yōu)雅鼓掌:“干脆利落,打今兒開始,你便拜我為師�!�
蘇茶凝著他曜哥不怎么好看的臉,垂著頭。
他可沒忽略給曜哥打電話時旁邊出現(xiàn)了女孩的聲音。
他該死,打擾人約會了。
閻曜安靜地看了會兒梅婆婆和蘇茶。
蘇茶來來回回玩了十幾趟滑滑梯,梅婆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玩。
“乖孫,好會滑,繼續(xù)繼續(xù)�!�
從小孩變成便宜孫子,蘇茶只一個勁兒配和梅婆婆。
蘇茶喘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回家睡覺。”
閻曜開口,嗓音清沉。
梅婆婆正了正胸前的華麗胸針,點了點頭:“夜已經(jīng)深了,是該休息了�!�
蘇茶如釋重負,三兩步從樓梯上下來,速度堪比猴子。
把人領(lǐng)回家,蘇茶看梅婆婆精致的收拾完自己,躺在床上后,安靜地帶上門。
旁邊房間的阿姨聽到動靜打著哈欠出來。
對這樣的情況,早已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次,除了無奈更多的是對倆孩子的心疼。
“不發(fā)病時還好,只是這段時間不知什么緣故�!�
想到醫(yī)生說的話,邱若蟬紅了眼睛。
梅婆婆只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
閻曜看向室內(nèi)僅剩的四只鸚鵡:“死的是那只紫熏鸚鵡?”
阿姨點頭,想到梅婆婆清醒過來知道鳥兒死了,不知該多難受。
閻曜點了點頭:“明早梅婆婆醒來時就說我把那只鸚鵡帶走了。”
蘇茶和他曜哥走到門口,他朝邱阿姨揮了揮手:“邱阿姨,您早些睡,我們曜哥先走了�!�
邱若蟬忙點頭:“辛苦你倆了,快回去休息�!�
門闔上,老小區(qū)樓層間聲控燈有樓層亮,有樓層不亮。
蘇茶“嘿”了聲。
燈光亮起。
閻曜叼著煙,瞥了眼安靜掉眼淚珠子的蘇茶。
蘇茶低著頭:“邱阿姨說梅婆婆時間不多了。”
自從媽媽喪生在那場火災(zāi)后,同為鄰居的梅婆婆雖然患有阿爾茨海默病,但是每次清醒時總會記得他,給他打電話甚至是生活費。
后來,他跟著梅婆婆租了這邊小區(qū)的房子。
梅婆婆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女兒的,女兒一家今年上半年被外派到國外,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了。
別看小區(qū)老舊,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學區(qū)房,還有不少學校教職工分配在這。
每個月的房租很高。
他的命在那場大火后,就不再是一個人的了。
他會帶著媽媽那份,代訴那份,拼盡全力的活下去。
閻曜也沒安慰,安靜地抽完一支煙。
蘇茶從書包里摸出鑰匙,蹭掉眼淚:“曜哥,我把鑰匙給你,我晚上要去網(wǎng)吧值夜�!�
閻曜拿了鑰匙:“回去睡覺,我上去洗個澡幫你頂班�!�
蘇茶剛想搖頭,聽著閻曜不容置疑的語氣斂下眼睫:“曜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閻曜手抄進兜里,嗓音淡淡:“不覺得。”
蘇茶抬起眼眸,只能看到他曜哥隱匿在明暗交錯的樓梯拐角處的背影。
……
-
時愿是被渴醒的。
視線落在床頭處的保溫杯上,拿起時帶著重量。
滿滿一杯溫水全部被時愿灌到肚子里。
喝完水,腦子里渙散的記憶碎片一幀一幀回放。
許多細節(jié)她都不記得了,可那句:“再待在這里,我怕我會犯罪。”一下子涌入記憶。
她盯著天花板,放空了幾秒。
天光已然大亮。
被子捂過腦袋,時愿臉紅了又紅。
不知道是不是外公自制的解酒藥很管用還是其他原因,宿醉后的身體并沒有特別不舒服,只是極度缺水。
推開房門,濃郁香味撲鼻而來。
管汐悅一早就過來了,結(jié)果時愿這個女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閻曜也不在。
她還想著,兩人昨天不得干柴碰烈火。
一觸即燃。
好家伙,什么都沒發(fā)生,這事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敢信。
男女朋友,未婚夫妻欸。
成年人的欲自然的一觸即發(fā),有這方面的需求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就時安安醉酒時的樣子,她不信閻曜把持的住,但是男人還是守住了防線。
腦子里蹦跶了一個詞:尊重。
時愿慢吞吞地踱步到廚房。
管汐悅拿著湯勺瞅她:“睡飽了?”
時愿點頭。
“還記得昨天的事兒嗎?”
時愿再點頭。
管汐悅嘗了嘗白蘿卜老鴨湯的咸淡,給時愿舀了滿滿一碗。
舀完湯又去冰箱里拿了瓶水溶C給時愿。
看時愿喝了小半瓶,管汐悅打趣:“味道熟悉嗎?”
時愿看向瓶子:“不就是普通的飲料嗎?”
聲音很沙,她清了清嗓子。
管汐悅先笑彎了腰,聽她啞著的嗓子,斂了笑蹙起眉心:“跟你講過多少次,你嗓子不好,容易扁桃體發(fā)言,又時不時咽喉炎,這嗓子你還想不想要了?”
時愿喝了口湯,滿足地瞇了瞇眼睛。
管汐悅的輸出持續(xù)了近十分鐘。
時愿雙手合十:“唐僧姐姐,你煲的湯真好好�!�
管汐悅恨不得給時愿一鍋鏟。
喝完湯,時愿回了房間拿手機。
沒有收到閻曜的消息。
她點了兩下閻曜的頭像。
你拍了拍咬人怪。
想了想又給人拍了管汐悅煲的湯。
咬人怪:紋身店,過來。
時愿凝著這條消息,起身去了廚房。
看著自己煲了近兩個小時的湯被時愿全部打包到了保溫桶里,管汐悅嘖了嘖:“這湯是要送哪去,我這還沒喝上一口。”
時愿眨了眨眼睛:“你喝了兩碗了,我看到了�!�
休想騙她。
管汐悅無語住了。
好啊,現(xiàn)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管汐悅癱在沙發(fā)上,想到下午回家要幫哥哥和嫂嫂打掩護那叫一個心煩。
時愿拿了鑰匙:“走,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