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溫寄柔一臉淡漠,眸中毫無感情,輕飄飄地說了句:“我不想重復(fù)�!�
扶尤知道她對他無情,只是想要折磨他,他實在不想和她繼續(xù)糾纏下去。他索性閉上眼,緊抿著唇,豁出去似的說:“來吧�!�
他等了一會,都沒有等到她。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她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點了點自己的嘴,示意他主動過去親她。
扶尤湊上去,飛快的親了一口:“行?了吧。”
“親了嗎?我怎么沒感覺到�!睖丶娜嵋荒樸露猛爸匦聛�。”
扶尤又親了她一下,比之?前用力?,還?故意停頓了一瞬:“這下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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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啊,你?是在裝純嗎?你?活了這么久,都沒有見過別?人接吻嗎?你?會不會舌吻,你?到底行?不行?��?”
扶尤才不會被?激,立即否認(rèn)道:“不會,不行?�!�
溫寄柔被?逗笑了,拽著他衣襟,將他的臉拉到面前。她美目流盼,氣息如?蘭,纖長的手指按在他唇上,語氣曖眛的說:“前輩,我教你?啊�!�
她湊了上去,極有耐心的教他,可?他的嘴閉得很嚴(yán),一點也不配合。
“前輩,張開嘴,放輕松點,不然我們?就不要親了,直接做吧�!�
“休想,唔......”
溫寄柔抓住機(jī)會,成功的品嘗到了他的滋味,他被?迫承受著,抓住椅子的那只手,筋骨凸起?,用力?得微微發(fā)抖,可?想而知他有多憤怒。
她扣住扶尤的后腦,從椅子上起?來,將他推進(jìn)椅子里,加深了這個吻。
她感覺到對方好像喘不過氣,才不舍的放過他。他呼吸急促,臉頰緋紅,白發(fā)凌亂地散在椅子上,完全沒有之?前的冷靜自持。
溫寄柔調(diào)侃道:“前輩,你?竟然沒有騙我,看來你?是真不會,不然怎么連簡單的換氣都不會�!�
“看來要多加練習(xí),不然別?人笑話你?怎么辦。”
扶尤抬眼看她,冷不丁的,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夠了,你?還?要作踐我到什么時候�!�
“不夠。”溫寄柔揚起?手,用盡全力?扇了他一巴掌,“誰允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你?一開始就乖乖的,我至于這樣對你?嗎,我苦口婆心的勸說了那么久,你?就是不愿意成為我的劍。如?今,晚了,你?必須要讓我解氣才行?。其實我心很軟的,你?哭著求我,眼淚掉得漂亮一點,我可?能就會放了你?。你?要不要試一試,你?長得這么漂亮,哭起?來,可?憐兮兮求人的時候,肯定會讓人無法拒絕。”
溫寄柔摸著他的臉頰,上面紅腫了一片,她輕觸他的眼睫:“試試吧,前輩,也許就成功了呢?”
扶尤痛苦的別?開臉,他活著這么多年,臨近隕落之?際,沒想到會栽在一個小姑娘手中�?�?他已經(jīng)發(fā)過誓,若是她強(qiáng)行?命令他,他若是不愿聽令,只有死路一條。
他錯了,太信任自己的窺察能力?,認(rèn)為她雖有色心,卻更是重利之?人。她清楚的知道,將他修復(fù)好,他的力?量有多強(qiáng),絕非他的色相可?比。
她本就在生死之?際,絕對會選擇對她更有利益的一面,所?以他才會那么爽快的起?誓。
沒想到,她竟這般執(zhí)迷不悟,寧愿激怒他,逼他玉石俱焚,也要在他身上找回場子。
這種小孩子心性,只要依著她,任由她撒歡,她也許就覺得沒意思了。
“不愿意嗎?”溫寄柔作勢湊上去,“不愿意的話,我又親你?了,哭可?比被?我親好多了吧�!�
“隨你?�!�
他似乎又恢復(fù)平靜,冷冰冰的,若是忽略他臉上的巴掌印,果真像冰雪雕刻而成的。
“咦,真的嗎?”溫寄柔戳了戳他臉頰,他沒有反應(yīng),她湊上親了他一下,甚至連她作勢去脫他衣服,他也不阻止。
“你?的傲氣呢?你?的骨氣呢,你?真準(zhǔn)備做我的玩物,要不你?再反抗反抗�!�
“又不說話了�!�
“你?啞巴了嗎?”
溫寄柔覺得有些無趣,不想繼續(xù)逗他了,還?是盡快解決身上的燥氣,好繼續(xù)修煉。
她本想離開,去召喚青茗出來,可?這么一個大美人,就這樣放在這里,未免有點太暴殄天物了。
其實,她并不準(zhǔn)備將他怎樣。
她是個很清醒的人,兩條腿的男人好找,絕世寶劍卻難尋,她絕對不會逼他就范。
可?現(xiàn)在,他好像松口了,她猶豫了一會兒,又試探性的問:“真的隨我處置嗎?”她覺得她用詞不嚴(yán)謹(jǐn),很可?能會讓人誤會,又補充了一句,“就算讓你?和我睡,你?也愿意嗎?”
“......”扶尤沉默了一瞬,他明?顯感覺到了,她心情已經(jīng)平息。若繼續(xù)和她對著干,她可?能還?會再來興致,便繼續(xù)冷漠道,“隨你?�!�
“啊......”溫寄柔小聲驚呼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何德何能啊,怎么會這么幸運,擁有一個既能打?又可?睡的漂亮劍靈。
她原本以為只能二選一,沒想到兩者可?以兼得,她開心得幾乎要昏過去了。
可?她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主人,怎么可?以在劍靈面前這般失態(tài),她淡淡回了一句:“好吧�!�
隨即,她退出了靈門,緊抿著唇,一臉沉著地將房間收拾了一下。
可?她不管怎么壓制,心中的興奮因?子,依然不斷跳躍,那股子熟悉的燥熱,不斷蔓延全身,讓她迫不及待的想將他召喚出來。
她收拾床鋪的動作加快了一點。
扶尤見她離開,不禁松了一口氣,他從椅子上坐起?來,將她弄亂的衣襟整理好。
隨即,他眼前一黑,被?一股巨力?拽出,扔到了床上。他才哄走的小姑娘,此時坐在他身上,桃腮帶粉,笑顏如?花的看著他。
“你?......唔......”他雙眸震顫,所?有震驚,所?有疑惑,皆被?她堵在唇中,被?迫承受她的來勢洶洶。
第
111
章
扶尤的呼吸聲漸重,
一頭惹眼?的霜發(fā)凌亂地鋪陳在床上,缺氧的臉上透出點點緋紅。
他腦中昏沉沉的,只?感覺身上一涼,
身上的衣服被粗魯?shù)乃洪_。
溫寄柔被他肌理線條清晰,
質(zhì)感柔膩的身子給恍了眼?,忍不住按了按:“前輩,
你?傷好得真?快,才一個星期連疤都沒有了�!�
扶尤如擱淺的魚,微微張著嘴,他不悅的橫了她一眼?,
捏住她軟弱無骨的小手:“別碰我。”
“嗤�!睖丶娜岵唤α耍�
“前輩,
都?到?了這個時候,
你?還要欲擒故縱嗎?”
她湊到?他耳邊,怪嗔道:“用劍抵著主人,
可不是好劍靈哦�!�
扶尤的耳垂肉眼?可見地紅了,
瑩潤如雪玉,她如視珍寶,張開小口?輕輕咬了一下。
“嘶—”他發(fā)出一聲悶哼,
又癢又難以忍耐,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溫寄柔覺得有?趣,
又湊過去,
故意在他敏感的后?頸,落下細(xì)細(xì)密密的吻。
她雙眸染上了淡淡的紅,
渾身滾燙,
像個小火爐一樣,已經(jīng)在理智失控的邊緣。卻仍舊像個貪玩的小貓咪,
各種逗弄他,耐心?十足,似乎想讓他和她一樣難受。
扶尤被折磨得實在受不了,他知道難逃一劫,這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索性催促道:“你?要做就做,別折磨我。”
“急什?么,一點趣味都?沒有?。”
“我聽說寶劍要千錘百煉,才能去除雜質(zhì),要經(jīng)過多道工序磨礪,才能流光溢彩。我嘛,非常有?匠人精神,才不能這么隨便的幫你?開刃。”
溫寄柔勾起他一截如雪的秀發(fā),不慌不忙地說:“若是你?求我,我也許會大發(fā)慈悲......啊......”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掀翻在床,他低下頭,帶著冷冽的氣息向她吻來。
“嘶—”扶尤剛觸碰到?她的唇,就被她膝蓋頂了一腳,疼得他冷汗都?出來了。
溫寄柔從他身下起身,毫不猶豫,踹在他心?口?,一臉盛怒的說:“誰允許你?這么做了�!�
他嘴角溢出血,五臟六腑像是碎了一樣,疼得他渾身顫抖。
溫寄柔這一招用了十足的靈力,可謂是對他毫不憐惜,可想而知她有?多生氣。
可看著他疼得蜷縮著身子,眸中霧氣升騰,虛弱得一碰就碎的可憐模樣,她氣消了不少。
溫寄柔撿起扶尤的衣服,幫他嘴角的血擦干凈,捏著他的下巴:“前輩,下次不要擅作主張,壞了我的興致。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以前也會忤逆你?的前主人嗎?”
他臉色慘白?,唇角滲血,氣息微弱,一襲病骨嬌顏盛。眼?神卻鋒利如利刃,像一只?傲居雪原的獨狐,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也不愿意向人類臣服。
溫寄柔愛慘了他這幅模樣,特別有?征服感,她心?中欲念不斷攀升,不理會他想要刀她的目光,吻住他被血染得殷紅的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與他本來的香甜融為一起,腥甜味更加刺|激著她的大腦。
他受傷嚴(yán)重,一副壞掉的模樣,她也毫不憐惜,身體力行?,想要讓他的身體徹底崩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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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高?臨下,一臉饜足,眉梢春意泛濫地看著他:“前輩,你?不愧是一柄絕世寶劍,哪怕傷成這幅模樣,依舊不減當(dāng)年,當(dāng)真?是神兵天降�!�
“閉嘴�!彼唤麣饧睌牡�,原本蒼白?的臉上,都?被氣出了一抹艷色。
“就是太冷漠了點�!彼�(xì)白?的指尖,點上他的唇,撬開他因?隱忍而咬住的牙冠,“前輩,無需忍耐,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你?休想......嗯......”他大腦停滯一瞬,羞憤地盯著他,隨即伸出小舌將?她的手指抵出去。
“真?好聽�!睖丶娜岷敛涣邌莸姆Q贊道,心?情愉悅得不行?,可惜只?聽到?一次。
她沒有?繼續(xù)強(qiáng)迫他出聲,而是用指尖描繪他的五官:“前輩,你?太漂亮了,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勾得人心?癢難耐。我原本以為得不到?你?,可你?不僅人美,心?還善良,竟然答應(yīng)了我的無理請求。我以后?會好好對你?的,我儲物袋里還有?很?多對劍靈有?幫助的靈寶,之前我舍不得,等會我全都?投喂給你?,一定會將?你?的傷養(yǎng)好�!�
扶尤喉間一腥,鮮血抑制不住的從嘴角溢出,他冷笑道:“真?想對我好,就從我身上下去�!�
溫寄柔將?他嘴角血漬拭去,莞爾一笑,眸中泛著無限柔情:“我倒是想,可前輩還沒有?盡興,我可不能放任你?不管,我不是一個沒有?責(zé)任心?的主人�!�
“......”扶尤無話可說,被她的無恥徹底打敗了。
......
一直到?后?半夜,溫寄柔憐惜他氣若游絲,才欲猶未盡的躺到?他身邊,幫他將?額間的碎發(fā)撥開,戳了戳他泛粉的臉頰:“前輩,你?還好嗎?”
扶尤全身散架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他艱難地抬起手,拂開在他臉上作亂的小手:“放我回去。”
“哦,好吧,我還想和你?溫存一下,不然事后?立馬將?你?送回去,似乎有?點太無情了�!�
“不需要�!�
溫寄柔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前輩,你?現(xiàn)在這副病懨懨的模樣,真?令人憐惜。若不是再繼續(xù)下去,你?可能會穩(wěn)不住靈體,陷入沉睡中,不然我真?不舍不得放過你?�!�
“......”扶尤忍耐力極好,才忍住沒有?罵她,在她解開禁錮之后?,立刻回到?了劍中。
溫寄柔出了點薄汗,她抬手掐訣,一陣清風(fēng)后?身上瞬間清爽。她一邊回味,一邊穿衣服,小臉紅撲撲的,有?些后?悔將?扶尤重傷,不然也不會這么早結(jié)束。
她稍微睡了一會兒,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身去院中練劍。
絕云峰上云霧籠罩,晨曦穿透薄霧,金光盡數(shù)灑在她身上,為她渡上了一層圣潔的光。
少女身姿輕盈,動作快到?極致,劍光閃過,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葉笙寒御劍在空中停下,目光溫柔的看了她許久,在她收劍之后?,才向她飛去。
“阿柔�!�
“葉笙寒,好久不見,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她來到?樹蔭下,招呼他過來乘涼,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他來。
他修為比之前高?了不少,已是金丹中期修為,可謂是進(jìn)步神速,不愧是龍傲天。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小小地羨慕一下,如今她心?態(tài)平和,毫無波瀾,因?為她比他的修為還要高?上一截。
“我十七師兄出門歷練,讓我替他做一些宗門庶務(wù),最近在負(fù)責(zé)真?人們?公開授課的秩序�!�
“難怪許久未見你?�!�
“魔界最近有?異動,聽說有?大魔頭出世,我?guī)煾负推渌L老都?去了魔界,所以我閑下來了�!�
“大魔頭?”溫寄柔沉思,難道宿婁沒騙她,魔界真?出了什?么事情?
“嗯,聽說魔界有?了新主,準(zhǔn)備帶領(lǐng)魔修攻打我們?滄溟界,最近邊境沖突不斷,我?guī)煾负推渌L老就是去處理此事。我修為低微,無法阻擋魔修進(jìn)攻,但也想為世人做些事。魔修頻頻潛入我界,行?事猖狂,很?多地方都?出現(xiàn)了魔修傷人事件,執(zhí)事堂頒發(fā)了許多除魔任務(wù),所以我想來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去接任務(wù)。”
“我......”
“她沒時間�!彼未說完,就有?人幫她拒絕了,她聞聲抬頭望去,不由得有?些驚訝。
“師姐,我回來了�!鄙倌晷θ菝髅�,唇紅齒白?,眸中似星光揉碎了,讓人移不開眼?。
好一會兒,溫寄柔才收回視線,對葉笙寒說:“抱歉,最近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做任務(wù)。”
宿婁落在溫寄柔身旁,自然而然的牽著她的手,聽到?她拒絕的話,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葉笙寒看著兩人緊緊牽著的手,像被刺了一樣,心?臟隱隱作疼。若是以前阿柔肯定會立刻拂開師弟的手,和他保持距離,如今她無動于衷,仿佛是在默認(rèn)什?么。
這段時間他老是心?神不寧,經(jīng)常想起在魔界時,與阿柔親密的種種�?蛇@些都?是媚藥影響,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發(fā)生的事情,他不該沉浸與虛幻中。,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為了麻痹自己,一直在忙碌,可終究奈何不了內(nèi)心?的思戀。
葉笙寒苦澀一笑:“沒事,那我先去執(zhí)事堂,有?空再聊�!�
“嗯,慢走。”
溫寄柔目送葉笙寒離開,四下無人,才向宿婁問道,“我方才葉笙寒說,你?要帶領(lǐng)魔修攻打滄溟界?”
“你?別聽他瞎說,我從未想過攻打滄溟界,只?是這次我在魔界待得太久,難免有?些人動了歪心?思。”
“那我就放心?了�!睖丶娜釠]有?懷疑他的話,因?為書中他也沒有?發(fā)動過戰(zhàn)爭,這種謠言倒是沒斷過。
宿婁一錯不錯的看著她,似乎想將?她整個人都?烙印在眼?中。她好像才練完劍,臉上熱氣未消,泛著微微的紅暈,神色卻依然冷淡如冰。
一點也沒有?與他就別重逢的高?興。
他有?些難受,低聲道:“你?都?不想我嗎?”
“想啊。”
溫寄柔察覺到?,干干巴巴的兩個字,不太能讓人相信,她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這段時間,哪里都?沒有?去,就在絕云峰等你?回來�!�
他心?里好受了一點:“葉笙寒經(jīng)常來找你??”,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這是第一次�!�
“真?的?”
“嗯。”溫寄柔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不然又沒完沒了了,她岔開話題道,“你?最近去魔界干了什?么,動靜挺大,門中許多長老都?被驚動了。”
宿婁隨口?說道:“我將?萬魔窟的力量吸收了,如今修為已經(jīng)升到?了渡劫,雖然我沒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們?仍對我有?一些忌憚�!�
“???”溫寄柔一臉震驚,嘴唇微動,像是失聲了一樣,久久發(fā)不出聲音。
渡劫?
他竟然渡劫了!
她心?跳得厲害,仿佛晴天霹靂一般,劈得她渾身僵硬,臉像窗戶紙一樣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