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奶奶給小姑介紹過很多對象,小姑每次去相親都把對象氣跑了,后來奶奶就不管了”。
藍瀠苦笑,“如果是這樣,那我舅舅肯定也沒機會”。
顧云馳把手搭在藍瀠的肩膀上,“不好說,我覺得這事要看當事人的態(tài)度,如果舅舅和小姑非要結(jié)婚,誰也攔不住,就像我們倆一樣,直接領證再通知家里人”。
藍瀠了解李文豪,她搖頭嘆息道:“舅舅的性格我很清楚,他不會做這種事的,而且我看他那意思,好像又想出去環(huán)游世界了”。
顧云馳擰眉想了一下,“那你就不要為他們苦惱了,讓他們自已決定吧”。
藍瀠抿唇沉思,“要是小姑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藍瀠和紀甜甜提著昨晚打包的甜品到航醫(yī)室,挨個辦公室分發(fā)。
吳佳坐在辦公室里翹首以盼,藍瀠跟紀甜甜從她的辦公室門口經(jīng)過,卻沒有進來。
她覺得自已又被故意針對了,真是氣死了,心里又特別好奇藍瀠和紀甜甜發(fā)的是什么樣的東西。
等藍瀠和紀甜甜回辦公室后,她假裝去上洗手間,經(jīng)過朱虹的辦公室時,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看到朱虹正在吃抹茶蛋糕,可給她饞壞了。
第80章
吳佳自作自受
藍瀠在辦公室里工作了半個小時,紀甜甜突然跑過來找她。
紀甜甜:“瀠瀠,有情況,我剛才遇到那個張學斌了,他身上好像有淡淡的酒氣,他進吳佳的辦公室去了,他好像只找吳佳和雷虎做航前體檢”。
藍瀠趕緊站起來,“走,過去看看”。
兩人往吳佳的辦公室去,正好遇到張學斌從吳佳的辦公室里出來。
藍瀠攔住張學斌,一邊注意他身上的氣味一邊問:“張機長,這么快就做完體檢了?”
的確是有淡淡的酒氣。
張學斌愣了愣,笑著說:“對啊,吳醫(yī)生是老航醫(yī)了,動作很快的”。
紀甜甜伸長脖子嗅了嗅,“張機長,你身上怎么有酒氣�。孔蛲沓鋈ズ染屏�?喝了不少吧?要不然就是通宵了,所以就算是洗澡也洗不掉從你毛孔里散發(fā)出來的氣味”。
張學斌眼底閃過一抹驚慌,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沒有的事,你們的鼻子出問題了吧,不信你們問吳醫(yī)生,我剛做的酒精測試有沒有問題”。
藍瀠下意識地皺眉,這喝得可不少。
吳佳從屋里竄出來,“藍醫(yī)生,紀醫(yī)生,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作假嗎?”
不打自招,藍瀠勾了勾唇,注視著吳佳,“吳醫(yī)生,我們可沒有懷疑你作假,你怎么會那么想呢,不過我覺得為了證明你和張機長的清白”。
“還是請張機長重新做一下酒精測試吧,紀醫(yī)生,請給張機長重新做一下酒精測試”。
吳佳:“藍瀠,紀甜甜是你的人,你們聯(lián)起手來污蔑我,讓她來做,不出問題才怪呢”。
“我來做”陸乘風快步走過來,“我來給張機長做酒精測試,請主任過來為我做見證吧,張機長,吳醫(yī)生,你們倆覺得怎么樣?”
吳佳嚇出了一身冷汗,張學斌哭皺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紀甜甜火速跑去把主任鄭軍請過來,又把值班的航醫(yī)都叫到吳佳的辦公室里,就用吳佳平時用的酒精測試儀來進行檢測。
結(jié)果顯示酒精濃度的確超標了。
吳佳猛搖頭,“不可能,肯定是這個測試儀壞了,我剛才測的時候不是這個數(shù)字”。
藍瀠早就料到吳佳會這么說,她早就讓陳廷華去拿來了三臺酒精測試儀,其中有一臺是全新的。
陸乘風拿著這三臺又重新測試了一次,結(jié)果與之前的一致。
鄭軍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張學斌說:“張機長,你被停飛了,我會把此事上報給顧總,在處罰結(jié)果出來之前,你不準再踏上任何航班”。
藍瀠瞅著吳佳,“吳醫(yī)生,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吳佳咬著牙瞪著藍瀠,“是你,是你故意給我布的陷阱,主任,是她陷害我!”
鄭軍原本只是想讓吳佳停職檢討,聽到她居然還反咬藍瀠,直接發(fā)飆了,“吳醫(yī)生,你罔顧乘客的性命安全,作假被發(fā)現(xiàn),還不知悔改,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
“簡直是給我們航衛(wèi)中心抹黑,根據(jù)我們東圣航空的管理條例,你的行為已經(jīng)嚴重損害了公司的形象,還影響到了航空飛行安全,我現(xiàn)在通知你,你被開除了!”
“交接好你的工作,馬上離開我們東圣航空!”
吳佳整個人都懵掉了,“主任,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作假了,是張學斌逼我的,主任,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開除我”。
鄭軍:“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吳佳,你如此漠視飛行安全,漠視生命,根本就不配當航醫(yī)!你不僅是給我們航衛(wèi)中心丟臉,也是給整個東圣丟人”。
“你最好自已收拾東西走人,否則,我會報警讓警方來處理!到時候就不是開除你這么簡單了,你自已看著辦吧!”
離開吳佳的辦公室,藍瀠向陸乘風致謝,“陸機長,剛才謝謝你支持我們,不然張學斌很可能不愿意配合我們重新檢測”。
陸乘風:“藍醫(yī)生不用客氣,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們可以直接命令機長配合你們,如果不配合的,你們有權利禁止他們飛行”。
“好,謝謝陸機長”藍瀠拉了紀甜甜一下,給她擠眼,“紀醫(yī)生,麻煩你給陸機長做一下航前體檢,耽誤陸機長的時間了,真是不好意思”。
陸乘風:“不耽誤,我今天來得早,那就麻煩紀醫(yī)生了”。
紀甜甜知道藍瀠是故意給她和陸乘風制造機會,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陸機長,請到我的辦公室來吧”。
藍瀠看陸乘風跟著紀甜甜走了,便折身回辦公室去打電話給顧云馳。
顧云馳在宿舍,剛準備出門,看到藍瀠的來電便停下來接電話。
聽了藍瀠在電話那頭說的事情后,極為震驚,他火速趕到了航衛(wèi)中心來。
進了辦公室就問藍瀠:“都處理完了嗎?張學斌呢?”
藍瀠:“主任讓他停飛,他應該是回宿舍去了吧,吳佳在收拾東西”。
顧云馳眉頭緊皺,“張學斌也不能留了,說明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讓吳佳作假了,還有跟他同一航班的人都得接受調(diào)查,尤其是機組人員”。
藍瀠:“那我去跟主任溝通一下這事”。
“我去吧”顧云馳阻止道,“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剛來,不能樹敵,我來處理,沒人敢對我怎樣,我先給二叔打個電話知會一聲”。
顧云馳離開藍瀠的辦公室不到十分鐘,鄭軍就在公司的大群里發(fā)了通告,張學斌和吳佳因為在酒精測試檢查中作假,嚴重影響到安全飛行,被開除了。
消息一發(fā)出來,不只是東圣的職員,就連安遠集團的股東都驚動了。
顧慶東讓顧云馳找別的機長代班,叫他馬上帶著鄭軍和藍瀠到安遠集團總部來參加股東會議,向股東們解釋這次的突發(fā)情況。
藍瀠沒想到影響的波及面那么大,跟紀甜甜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地跟著顧云馳趕去安遠集團參加會議。
藍瀠這是第二次到安遠集團來,但是第一次出席股東會議,剛踏進會議室的門,她的心跳就開始加速,手心里直冒汗。
在又大又長的會議室里,幾乎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男性,只有兩位是女性。
每個人都板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
顧云馳的爺爺顧鶴安坐在長桌的主位上,他的右手邊是他的大兒子顧慶輝、三兒子顧慶生,左邊則坐著二兒子顧慶東。
藍瀠跟著顧云馳在會議桌的另一頭坐下,鄭軍也趕緊跟著坐下。
顧鶴安把目光投向顧云馳和藍瀠,聲音不帶任何溫度,“你們誰來說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顧云馳站起來,“我來說吧”。
顧鶴安卻問:“是你發(fā)現(xiàn)那個叫張學斌的機長有問題的?”
第81章
是誰在背后操縱
顧云馳頓了一下,“不是我,是藍醫(yī)生發(fā)現(xiàn)的”。
顧鶴安:“那就讓藍醫(yī)生說吧”。
藍瀠悄悄地把手放在顧云馳的腿上按了一下,站起來,把事情的經(jīng)過復述了一遍。
她說完,顧慶輝馬上就批判道:“這么說,這個叫什么吳佳的,肯定不是第一次作假,這難道不是很嚴重的失職行為嗎?顧總!”
坐在對面的顧慶東揚起下巴與大哥對視,“大哥說得沒錯,這的確是非常嚴重的失職行為,我作為東圣航空的負責人,愿意接受任何處罰”。
顧慶輝譏笑,“那你就引咎辭職吧”。
藍瀠皺眉,望著公公顧慶輝,默了默,鼓起勇氣說:“這是發(fā)生在航衛(wèi)中心的事情,若非要說失職,那也是我們航衛(wèi)中心失職,我愿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旁邊的鄭軍站起來,“不,我是航衛(wèi)中心的主任,應該由我來承擔所有的責任”。
顧慶輝氣得臉紅脖子粗,“哼,你們一個個的,倒是挺講義氣,別急,你們都逃不了干系,要我說,就應該趁著這次機會,重新整頓一下東圣航空”。
顧云馳斜睨著父親,冷聲問道:“顧總裁為什么這么著急整頓東圣航空?”
顧慶輝愣了一下,憤憤道:“顧機長,你這是想包庇你太太嗎?東圣航空出了這么大的事,難道不應該好好整頓一下嗎?難道要等到倒閉才出手嗎?”
顧云馳注視著父親:“我從不包庇任何人,我是就事論事,而且一碼歸一碼,不會像顧總裁這樣,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要搞整頓”。
“顧總裁怕是忘了,當年你擔任東圣航空的負責人時,東圣航空險些被你整頓倒閉,怎么?顧總裁是非得把東圣航空搞到倒閉才罷休嗎?”
顧云馳說完,會議室內(nèi)的股東們便開始交頭接耳。
其中一位股東舉起手,說:“顧機長說得對,不要一有點什么風吹草動就整頓,我看這次的事情也沒那么嚴重,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追究了”。
“不然傳出去,對東圣的聲譽不好,以后航衛(wèi)中心這邊要加強警惕,以此為戒”。
顧鶴安看向其他股東,“大家舉手表決吧,要進行大整頓的舉手”。
顧慶輝第一個舉手,他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其他股東,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位股東贊同他的。
顧鶴安呼了一口氣,“既然大家都認為不需要大整頓,那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誰也不準再提起此事,包括東圣航空內(nèi)部,也不準任何人再提及此事”。
“散會吧”。
股東們陸續(xù)起身離開。
有幾個人走到顧云馳的身邊,去跟藍瀠握手,為她加油,讓藍瀠很是意外。
顧慶輝和顧慶生看著,心里都很不爽。
顧慶生沒說什么,跟父親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顧慶輝卻攔住父親,質(zhì)問道:“爸,這么嚴重的事情,您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呢?”
顧鶴安不悅,“你有完沒完?股東都沒有意見,你有什么意見?我看你是眼紅
老二坐在那個位置,才老是雞蛋里挑骨頭沒事找事吧?”
顧慶輝的心思被拆穿,臉一陣青紅。
顧鶴安冷哼了一聲,警告道:“老大,我告訴你,就算是老二不坐那個位置,也輪不到你,你當初險些毀了東圣,你健忘,我可沒有健忘”。
“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你要有真本事,就自已出去闖給我看!”
顧鶴安讓顧云馳帶藍瀠和鄭軍先回航衛(wèi)中心,他把顧慶東帶回董事長辦公室。
“你認為這事是誰在背后操縱的?”顧鶴安問二兒子,“是老大嗎?他一直想搶回東圣負責人的位置,剛才又在會議上逼你辭職”。
“有沒有可能,是他在背后操縱的整個事件?不然那個航醫(yī)和機長怎么敢做這種事情呢?也許他們的目的就是逼你辭職”。
顧慶東搖頭,“爸,我覺得這事不像是大哥在背后操縱,如果是他在背后操縱,他應該不會還明著逼我辭職,大哥那性子只是急躁了些”。
顧鶴安:“不是他還能有誰?是老三?老三這個人城府深,表面笑呵呵,背地里陰險得很,這倒更像是他所為,但是他從未跟我說過想接手東圣”。
“他想要的是我現(xiàn)在坐的這個位置”。
顧慶東:“我們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容我回去調(diào)查一下吧”。
顧鶴安:“別浪費那個精力了,你什么都查不出來的,你應該提高警惕,這一次他失敗了,很可能還會想別的法子”。
顧慶東:“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藍瀠的心里同樣是有著很多的疑問。
此時她坐在顧云馳的車里,兩人正在回航衛(wèi)中心的路上,鄭軍單獨開另一輛車。
藍瀠:“老公,你覺不覺得這次的事情很奇怪?”
顧云馳一邊開車一邊問:“你指的是什么?”
藍瀠:“吳醫(yī)生為什么那么大膽,敢在航前體檢環(huán)節(jié)作假呢?這么做對她有什么好處呢?她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還有張學斌,他的膽子怎么那么大呢?”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們這么做的呢?如果是,那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摧毀東圣嗎?還是針對二叔?”
“不是我爸做的”顧云馳斬釘截鐵地回道,“他沒那么聰明,而且他的個性是,對誰有意見都會明著說,不會在背后搞小動作”。
“這件事的確是沒那么簡單,但想要調(diào)查,也不容易”。
藍瀠:“那事情就這么算了嗎?”
顧云馳:“那得看爺爺,看他想不想調(diào)查”。
當天晚上,顧鶴安回到家里,他的老伴張玉蘭就把他拉到書房去追問:“我聽說東圣那邊出事了,查出來了嗎?到底是誰在背后搞的鬼”。
顧鶴安斜眼看著老伴,問:“是誰的嘴巴那么快,這么快就傳到你這里來了?我不是讓他們都封口別再提這事嗎?”
張玉蘭撇嘴,“這么大的事情,你覺得能瞞得住嗎?是方琳告訴我的,她是從老大那聽到的,你真的打算就那么算了?不追究責任了?”
顧鶴安瞅著妻子,“你想讓我追究誰的責任?”
張玉蘭不悅:“什么叫我想讓你追究誰的責任,是誰的責任就追究誰的”。
顧鶴安不疾不徐地道:“那你說說,這事是誰的責任?老二的?老二不是你生的兒子?還是追究云馳媳婦的責任?現(xiàn)在她是航衛(wèi)中心的副主任”。
張玉蘭:“這事跟老二有什么關系,他那么忙,哪里知道底下的人在做什么,要我說,之前航衛(wèi)中心好好的,怎么那個姓藍的一去當副主任就出這種事?”
第82章
不省心的家庭
顧鶴安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追究藍瀠的責任?”
張玉蘭瞅著丈夫,篤定地答道:“是!”
顧鶴安:“是老大讓方琳跟你說的?”
張玉蘭:“當然不是,方琳怎么可能會跟我說這種話,這是我自已的想法,我覺得那個姓藍的沒有能力當這個副主任,更不配當我們顧家的兒媳婦”。
顧鶴安挑眉,“方琳沒有告訴你,這次就是藍瀠發(fā)現(xiàn)那個航醫(yī)和機長作假?而且看樣子他們像是慣犯,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那又該追究誰的責任呢?”
張玉蘭怔愣,半張著嘴不知說什么。
顧鶴安冷哼一聲,“少跟方琳聚在一起嚼舌根,你們這些坐在家里享清福的,有什么資格指責人家在辦公室里忙碌的人?”
“你知道藍瀠為了工作,現(xiàn)在都搬到辦公室住了嗎?”
張玉蘭噘嘴,“那又怎樣?那女人心機深得很,她這么做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的,所以你看你,現(xiàn)在不就偏袒她了嗎?”
顧鶴安氣笑,“那你倒是也出去上班,也住辦公室給我看看,那我也偏袒你”。
張玉蘭:“我不去,但是我可以安排另外一個人去”。
顧鶴安擰眉:“什么意思?你又想搞什么?”
張玉蘭得意地笑,“方琳今天過來是給我報喜的,她安排云翼跟陸芫芫相親了,他倆都很滿意對方,慶輝和方琳打算下周五給他們辦訂婚宴”。
“等訂婚宴結(jié)束,你可以把陸芫芫也安排到航衛(wèi)中心去上班,讓她當主任吧,她肯定會做得比那個姓藍的好”。
“胡鬧!”顧鶴安發(fā)火,“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航衛(wèi)中心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可以進去的嗎?還要去當主任?你以為是過家家嗎?”
“她陸芫芫要是那么厲害,怎么不去陸氏企業(yè)就職?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賴在陸家啃老?還有,我不是告訴你陸芫芫是假千金嗎?你沒告訴方琳?”
張玉蘭:“假千金又怎樣?那也是陸家長大的閨女,陸家可疼愛這個閨女了,咱們云翼要是把陸芫芫娶過來,肯定能幫助他將來在集團里站穩(wěn)腳跟”。
顧鶴安虛瞇起眼睛注視著妻子,“你現(xiàn)在是打算跟方琳同穿一條褲子,扶她兒子上位?”
張玉蘭:“你這說的什么話?你自已也看到了,云馳跑去當機長就算了,還娶了那樣一個女人,故意跟我們作對,你還指望他聽你的話回來接手集團?”
“云翼從小就在我們身邊長大,從小就很乖,叫他干嘛就干嘛,你看方琳叫他娶陸芫芫,他也沒有反對,這樣的孩子才是最適合當繼承人的”。
顧鶴安惱火,“這個公司是我創(chuàng)立的,還是你創(chuàng)立的?連繼承人你都幫我物色好了?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退下來,讓云翼坐上去?”
張玉蘭這才意識到丈夫生氣了,忙說:“我也只是說了我的建議而已,你用不著這樣陰陽怪氣的,你要是不愛聽,以后我就不說了”。
顧鶴安憤憤地剜了妻子一眼,抬腳開門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