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而她,母憑子貴成為了顯貴的豪門闊太,令人羨慕不已。
陸芫芫在浴缸里做著美夢的時候,藍瀠結(jié)束了今天的工作,叫上坐在沙發(fā)那用手機辦公的顧云馳一起回宿舍。
走出航衛(wèi)中心大樓,看著皎潔的夜光,藍瀠突然想散散步。
顧云馳順著她,兩人手牽著手,像大學里的戀人那樣在院子里走。
藍瀠:“在大學的時候有沒有談戀愛?”
顧云馳毫不猶豫地答道:“沒有,你呢?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求你?”
藍瀠:“問這話的人一看就是對醫(yī)學院完全不了解,你知道我們的大學生活有多繁忙嗎?哪有時間去考慮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顧云馳唇角上揚,“所以,我是你的初戀?”
藍瀠抬起頭瞅了他一眼,“你說算就算吧,那我也算是你的初戀?”
顧云馳:“當然”。
藍瀠不信,“這么多年,你就沒有遇到一個喜歡的女孩?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你可以說實話,又或者是讓你心動的女孩,一秒也算”。
顧云馳擰了擰眉,“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要談戀愛或者結(jié)婚”。
藍瀠拽了拽顧云馳的手,“不誠實”。
顧云馳轉(zhuǎn)身抱住她,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我顧云馳對著天上的月亮發(fā)誓,如果我有半句謊言,就天打雷劈,就讓我斷子絕孫”。
藍瀠皺眉,“你怎么能發(fā)這么毒的誓言呢,連斷子絕孫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顧云馳笑,湊上去親了她一下,“放心,我說的都是真話,所以不可能斷子絕孫”。
藍瀠勾住顧云馳的脖子,“我問你,那個沙發(fā)真的是三千多一張嗎?”
顧云馳頓了一下,“不是”。
藍瀠:“你貼了多少錢?五張沙發(fā)呢,貼了不少錢吧”。
顧云馳:“是貼了一些,但是不多,他們都是你的同事,他們對你好,我就想對他們好”。
藍瀠瞅著顧云馳真誠的表情,心里很感動,她默了幾秒,主動貼上紅唇。
顧云馳驚喜,回以熱烈的回應(yīng)。
兩人忘情地擁吻,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走過來的女人。
梁靜怡準備去航衛(wèi)中心送一份資料,卻沒想到在半路遇上了顧云馳和藍瀠。
看到兩人的親密舉動,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怒火從心口涌上頭。
藍瀠先發(fā)現(xiàn)了梁靜怡。
她趕緊拍了一下顧云馳,給他遞了眼神示意。
顧云馳扭頭看了一眼,表情沒有半點波動,他牽起藍瀠的手,問:“還想再走走嗎?”
藍瀠搖頭,“不了,回家洗澡休息吧”。
藍瀠是真的想回家洗澡早點休息,可是這話進了梁靜怡的耳朵里,卻又是另一種意思。
看著藍瀠和顧云馳手牽著手離開,把她當成了透明人,她都快氣炸了。
她現(xiàn)在愈加篤定,藍瀠就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可憐顧云馳被這樣的女人纏上,名聲遲早要被藍瀠敗壞掉。
藍瀠坐進車里,突然噗嗤笑出來。
顧云馳看向她,“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藍瀠看向他,“剛才梁靜怡的那個表情,你注意到了嗎?就好像是見鬼一樣”。
顧云馳啟動車子,“沒注意”。
藍瀠:“你怕不怕她回頭到處亂說?”
顧云馳不以為然,“我跟我老婆親熱,為什么要怕別人亂說?我們可是蓋章的夫妻”。
藍瀠抿唇笑,不再逗他了。
回到家里,顧云馳真的拉著藍瀠一起去洗澡,說是這樣可以節(jié)省時間。
洗完澡,又貼心地為她吹干頭發(fā)才一起躺下。
“我們生個寶寶吧”顧云馳突然說,“我前幾天在機場見到三個小鬼,是三胞胎,特別可愛,他們的爸爸媽媽看上去很幸�!�。
藍瀠卻不相信,“怎么可能看上去很幸福,你別忽悠我,別說是三胞胎,就是雙胞胎,照顧起來都很累人,我真的不敢想象三胞胎會怎么樣”。
顧云馳摟住她,“別怕,我多請幾個人來照顧”。
第91章
吊死算了
當夜,藍瀠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三條大白蟒蛇鉆進了她的屋里,爬到她的床上,盤踞在被子上,還向她撒嬌,不管她怎么嚇唬它們,它們都不肯離開。
第二天上班,藍瀠把這個奇怪的夢說給紀甜甜聽。
紀甜甜聽完后尖叫道:“這就是胎夢啊,恭喜你,你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藍瀠將信將疑,“真的假的?你聽誰說的”。
紀甜甜:“你別不信,我聽我們家那些三姑六婆說過,夢到蛇啊花啊之類的,都很有可能是胎夢,蛇八成是兒子,花呢,則有可能是女兒”。
“好家伙,你那屋里是進了三條蛇,那你該不會是三胞胎吧”。
藍瀠想到了晚上跟顧云馳親熱前,他說的那些話,“可能性不大,應(yīng)該是受了我老公的影響,睡覺之前他跟我說,他在機場大廳見到三胞胎很羨慕”。
紀甜甜:“這樣啊,那可能是你老公說了之后,你的潛意識里也想生三胞胎,所以你就夢到三條白蛇了,這個可能性更大”。
藍瀠:“我瘋了嗎?三胞胎啊,那我不得累死,從懷孕開始,我就得比普通孕婦累,想象一下,三個孩子在我的肚子里,那我的肚子得多大?”
“那倒是”紀甜甜點頭,“那你估計六個月就得回家待產(chǎn)了,三胞胎基本都得提前剖,而且還得準備好住保溫箱,媽媽辛苦,孩子也不容易”。
藍瀠:“所以啊,還是一個一個來吧”。
紀甜甜想起了不孕的藍月,便問藍瀠:“對了,你姐怎么樣了?離婚了嗎?”
藍瀠:“應(yīng)該還沒有吧,沒聽我爸說,前段時間我爸說藍月現(xiàn)在跟我媽住,我媽現(xiàn)在看藍月哪哪都不順眼,藍月現(xiàn)在也不裝了,我媽說一句,她頂十句”。
紀甜甜:“所以說,藍月更像是你媽生的,你看她倆的脾氣多像啊”。
藍瀠眨了眨眼思考,“那確實是,我跟藍月從小的時候起,鄰居就總說藍月更像我媽,而我呢,既不像我媽也不像我爸”。
“要不是我媽總?cè)氯聭盐业臅r候多辛苦,不然我真以為我是撿來的”。
紀甜甜眉尾揚起,“那可不好說哦,說不定是在醫(yī)院的時候抱錯了,這種事情在醫(yī)院里面可不少見,誒,你要不要做一下親子鑒定?”
“我認識人,可以偷偷幫你免費做”。
藍瀠敲了紀甜甜的頭一下,“你的活都忙完了?面試的實習生什么時候到?”
紀甜甜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快了,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了,瞧我,每次一跟你聊天就停不下來,那我先去準備一下,待會兒人來了,我再來叫你哈”。
上午九點,藍瀠開始面試實習生。
藍家那邊,李竹君買完菜回來,發(fā)現(xiàn)大女兒藍月還在睡覺,積壓在心里多日的火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她直接將藍月從床上拽起來,大罵道:
“睡、睡、睡,一天到晚不是刷視頻,就是睡覺,比豬還要懶!”
“媽,你又發(fā)什么瘋啊”藍月的起床氣上頭來,“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干嘛一天到晚找我的麻煩?我不睡覺還能干嘛?”
“還能干嘛?”李竹君聽了這話,氣得胸口疼,“藍月,你可以干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要么給我回去求重光的原諒,要么就去找工作上班”。
藍月噘嘴,“是我不想回去嗎?我去了好幾趟,他們都不讓我進門,你說我能怎么辦?”
李竹君:“那你就去找工作啊”。
藍月:“我能做什么啊?我又不像藍瀠,有大學學歷,也沒有多少工作經(jīng)驗”。
李竹君:“咱們小區(qū)隔壁那個幼兒園正在招生活老師,我看了介紹,對學歷沒有要求,要求對孩子有耐心和細心就好,你待會兒去那面試”。
藍月皺起眉頭,“媽,不是吧,你叫我去給那些小孩子當保姆?”
李竹君:“有什么問題嗎?你在周家這幾年不也是當保姆嗎?不就是從照顧大人變成照顧小孩子嗎?有什么區(qū)別?不都是照顧人?”
藍月:“我才不要呢,幼兒園里那么多小孩,光是聽他們嘰嘰喳喳地叫,我煩都煩死了”。
李竹君:“那你就去找家飯店當服務(wù)員,你嫁給重光之前,不是一直在飯店當服務(wù)員嗎?算是有過工作經(jīng)驗,這個總可以了吧?”
藍月苦著一張臉,“可以什么,要是被我那些朋友看到我又去當服務(wù)員,我這張臉往哪里放?你還不如讓我吊死算了”。
李竹君氣得翻白眼,“那你就去吊死吧,記得走遠一點,別讓我看到,晦氣!”
藍月驚愕地看著李竹君,現(xiàn)在的李竹君跟往日那個疼她寵她的母親完全不像一個人,以前李竹君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都以她為榮。
現(xiàn)在,李竹君竟然叫她去死。
藍月感覺自已的心受到了傷害,一骨碌爬起來,把手機塞進包里就沖出門去了。
李竹君在后頭大罵:“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有本事你就別回來了,省得礙我的眼,影響我的心情,一個個都是沒良心的東西……”
藍月走到一樓,還能聽到李竹君在樓上罵罵咧咧。
她緊咬著牙,暗暗下了決心,絕對不會再回去了,她寧愿餓死在街頭。
當然,她可不能真的餓死在街頭,可是她還能去哪呢?
她真的沒想到周重光這次是真的狠下心來要跟她離婚,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很明顯,周重光壓根沒把她當一回事,不然也不會這么決絕。
藍月不服氣,她決定到周重光的公司去堵人。
讓他把話說清楚。
藍月本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沒想到還真撞上了周重光,可差點沒把她氣得厥過去。
藍月到周重光公司樓下的時候,正好遇到周重光從大樓里面走出來。
但他不是一個人,手還摟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藍月認得,是周重光的遠房表妹袁麗。
此刻的袁麗依偎在周重光的肩頭上,嬌媚地笑著,好像是有什么開心的事情。
藍月怒目圓瞪,沖著那兩人叫道:“周重光,這就是你跟我離婚的真正原因嗎?你可真是不知羞恥,竟然連自已的表妹都要泡,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周重光和袁麗愣在原地,雙雙錯愕地看著藍月。
路過的行人都駐足觀看。
周重光的臉面掛不住,惱火地吼道:“藍月,你胡說八道什么?咱倆都分了,我還不能找別的女人了?還有,袁麗只是我遠房親戚的親戚,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
第92章
攤上事了
“周重光,你騙我?”藍月崩潰,指著袁麗叫道:“明明是你告訴我,她是你的遠房表妹的,你……你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
袁麗扯了周重光一下,“重光,咱們走吧”。
“不準走”藍月見狀,沖上前去抓住周重光,“周重光,你今天必須得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跟我離婚的?”
“你有病吧,藍月”周重光甩開藍月,“我為什么要跟你離婚,你心里沒半點自知之明嗎?我娶老婆是為了什么?是為了給我們周家傳宗接代”。
“你連孩子都懷不上,我要你這種女人做什么?留在家里吃白飯嗎?憑什么?藍月,憑什么我要養(yǎng)你,還要養(yǎng)你們那一家子吸血鬼?”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才會遇到你這種女人!我告訴你,別以為你不同意離婚我就治不了你,我已經(jīng)請律師了,很快就會起訴離婚”。
“到時候,你不離也得離,所以我勸你別再做無謂的掙扎”。
藍月算是徹底死心了,她睜著圓目怔怔地看了周重光幾秒,突然大叫一聲,撲向周重光,“周重光,既然如此,那咱倆今天就一起死在這里吧!”
周重光冷不丁被藍月撞倒在地,頭咣鐺重重地磕在身后的臺階上。
藍月一屁股坐下,死死地掐住周重光的脖子。
“去死吧,周重光,養(yǎng)只狗都知道感恩呢,我嫁給你這么多年,給你家做牛做馬”。
“照顧你,還得照顧你那事多的老媽,結(jié)果你說離婚就離婚,我是垃圾嗎?說丟就丟!”
“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在旁的袁麗邊叫邊跳,指著周重光說:“死人啦”。
藍月這才注意到,她手下的周重光一動不動,再一看他的后腦勺,正在滲出鮮紅的血。
藍月趕緊跳起來,整個人都懵掉了,怎么會呢?
剛才她只是輕輕地推了一下啊。
……
藍瀠接到圣德醫(yī)院急診科主任余廣陽的電話時,剛好面試完最后一位實習航醫(yī)。
當?shù)弥苤毓庖鲩_顱手術(shù)后有些意外。
余廣陽:“我剛協(xié)調(diào)了手術(shù)室出來,待會兒就得去給周重光做手術(shù)了,現(xiàn)在還有一個麻煩,那就是他的妻子,也就是你姐姐藍月,她的情緒有些激動”。
“據(jù)一個叫袁麗的女人說,周重光是被你姐傷的,警察可能一會要把你姐帶走,后續(xù)的情況得看周重光的傷勢,你看你要不要過來醫(yī)院一趟”。
“或者通知你的家人過來一趟,警察要是帶走藍月,你們想要見她可能就有點難了”。
“好的,余主任,我馬上過去,謝謝您通知我,你先去忙吧”藍瀠回道。
掛了電話,她趕緊給父親藍鏡明打了電話,簡單說明情況,讓他通知母親李竹君趕緊過去,他們在市里,離醫(yī)院近。
通知完雙親后,藍瀠去跟主任鄭軍請了假,把手頭工作交代給紀甜甜,然后就趕緊打車前往圣德醫(yī)院。
因為顧云馳今天有執(zhí)飛任務(wù),她怕他擔心,所以思索過后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了。
她到了急診室的時候,聽前同事說周重光已經(jīng)被送去做緊急開顱手術(shù)了,她父母和姐姐也都跟著去手術(shù)室那邊了。
她又急忙趕去手術(shù)室那邊找人。
人不難找,藍瀠遠遠地就聽到了藍月的哭嚎聲,還有李竹君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我是叫你去死,不是叫你去殺人,我告訴你,重光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就是賠上我們?nèi)业拿假r不起”。
李竹君的話太難聽,引得旁人都紛紛回頭指指點點,站在一旁的警察也傻眼。
藍鏡明看到二女兒來了,忙過來說:“瀠瀠,你來了,太好了,你能不能跟院長說說好話,請他們幫忙救救重光,他要是真出了事,那你姐她可就麻煩了”。
藍月不等藍鏡明說完,就沖過來抓住藍瀠的手腕,“瀠瀠,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去找他鬧,更不該推倒他,可我真的是無意的……”
“你胡說,你就是故意的”袁麗在旁插嘴道,“藍月,你推倒重光的時候,有好多人看著呢,你說你要跟他一起死”。
藍瀠看向袁麗,帶著滿眼的疑問。
藍月吸了口氣,“她叫袁麗,周重光就是跟她好上了,才跟我鬧離婚的,我今天去公司找周重光的時候,看到他倆勾肩搭背摟在一起”。
“袁麗,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如果不是你們倆刺激我,我會那么沖動嗎?警察同志,就是她破壞我和我丈夫的感情,我才沖動的”。
袁麗不認,“你別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來,重光跟你離婚是因為你不能生育”。
藍瀠算是弄清楚了,她壓下心口的燥氣說:“夠了,這里是醫(yī)院,你們倆個要吵架就去外面吵,別在這里大吵大鬧”。
藍瀠好不容易讓這些人閉了嘴,結(jié)果又竄出來一個嗓門更大的來。
李典芬一邊哭嚎一邊跑進來,看到藍月,一雙赤紅的雙眼變得殺氣騰騰,像一只母老虎一樣直接就撲過來抓住藍月。
“藍月,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傷害我的兒子,我今天就是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為我兒子報仇,你這個心腸狠毒的毒婦,我打死你……”
李典芬左右開弓,又打又抓,藍月根本就招架不住。
藍鏡明和李竹君過去拉架,卻都被李典芬甩開。
袁麗在旁煽風點火,“阿姨,您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她,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是真的想要重光的命”。
“你看熱鬧還嫌事不夠大是嗎?”其中一名警察訓(xùn)斥袁麗道。
兩名警察上前,一人擒住李典芬一只胳膊,總算是把人給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