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藍月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爸,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就跟那個男人分手了,你們放心吧,我會求得閆軍原諒,跟他和好的”。
“是那個男人不肯離婚,把你甩了吧”李竹君氣憤地道。
“你以為你回來求人家原諒,閆軍就會原諒你?人家干嘛要留在原地等你回來?”
“這世上只有你一個女人嗎?還是說你有多大的魅力,他非你不娶呢?”
藍月不以為意,“別人我不敢說,閆軍他還真是非我不娶,你們看他之前不是因為我一直沒結(jié)婚嘛,他呀,這輩子都放不下我”。
“看把你能的”李竹君諷刺地叫道,“人家閆軍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剛才還帶著新娘子來給我們送喜糖來了,不然我們怎么會知道你跟他分手的事情”。
“不可能”藍月叫道,“他不可能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什么新娘子,誰?肯定是他隨便找了個女人過來騙你們的!”
藍鏡明把喜糖拿出來給藍月看,“喜糖在這里,那個新娘子我認得,是在他店里幫忙的那個女孩,好像叫小芳吧”。
“田小芳!”藍月驚訝,“他怎么可能看得上田小芳那個農(nóng)村來的土包子!”
李竹君噘嘴斜睨著女兒,“為什么不可能?人家閆軍也是農(nóng)村來的孩子,就是因為大家都是農(nóng)村來的,所以他倆才有共同的話題”。
“要我看,那個女孩子比你強,人家一看就是愿意踏實跟著閆軍過日子的女人,而你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凈是惦記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藍月咬了咬牙,“我不相信,閆軍怎么可能喜歡那個土包子,我要去找閆軍,我要去問清楚,他為什么要娶那個鄉(xiāng)下女人!”
藍月說著就飛奔出去了。
李竹君指著丈夫藍鏡明叫道,“你還愣著干什么呀,還不快點去追啊,別讓她再丟人現(xiàn)眼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藍鏡明回過神來,趕緊追出去。
發(fā)現(xiàn)藍月已經(jīng)跑出了老遠。
此時,閆軍與田小芳正跟店里人喝茶聊天。
大家都為他倆高興,調(diào)侃著讓他倆趕緊生個娃。
因為閆軍的年齡大了。
好在田小芳年輕,身體也結(jié)實。
最開心的是洗碗阿姨,就好像是她自已嫁女兒一樣。
她拉著田小芳塞了一個紅包,紅著眼說:“太好了,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我都說了,你跟老板才是最登對的,老板能娶到你,是你的福氣”。
田小芳羞赧地瞟了閆軍一眼。
閆軍嘿嘿笑著說,“阿姨,您說得對,能娶到小芳是我的福氣,我媽也是這么說的”。
阿姨:“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待我們小芳,你知道這丫頭喜歡你多久了嗎?她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看著你,支持你”。
閆軍的心牽動了一下,他看著田小芳,笑著說:“她應(yīng)該早一點告訴我”。
阿姨揮手,“不過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你們能走到一起就好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后你們好好地過日子,恩恩愛愛,早點抱上一個大胖小子”。
“小芳一看就是生兒子的”。
阿姨故意這么說,想試探一下閆軍是否重男輕女。
閆軍:“阿姨,男女平等,咱不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小芳不管生男生女,我都喜歡”。
藍月跑到門口,正好聽到閆軍這句話,還以為田小芳跟閆軍是未婚先孕。
算時間的話,這兩早就搞到一起了?
所以,閆軍也背叛了她?
藍月火冒三丈,沖到田小芳的跟前,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接著就抓住田小芳的頭發(fā),將對方的頭往桌上撞,嘴里怒罵道:
“田小芳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敢搶我的男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藍月!”
事發(fā)突然,閆軍都來不及反應(yīng),這會回過神來后,趕緊上去抓住藍月把人甩出去。
藍月沒站穩(wěn),撞到餐桌上后摔在地。
閆軍緊張地檢查田小芳,“小芳,你沒事吧?傷到哪里了?”
藍月見閆軍護著田小芳,更來火了。
她從地上彈跳起來,抓起一把凳子就往閆軍的后腦勺砸去。
田小芳看到藍月操著凳子砸過來,便用力拉了一下閆軍,用自已的身子去擋凳子。
凳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后腦勺上。
藍鏡明跑進店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他大吼一聲“藍月”沖上去抱住女兒。
田小芳暈在了閆軍的懷里,血順著頭發(fā)流到后背上。
閆軍一邊搖田小芳一邊撕心裂肺地叫,“小芳……小芳……”
阿姨急死了,上前拉閆軍,“老板,別叫了,快送小芳去醫(yī)院,快”。
說完,她回頭叮囑兩名廚師:
“我跟老板送小芳去醫(yī)院,你們快點報警,看住那個女人,等警察來了跟警察說一下,不能放過她,知道了嗎?”
第433章
愿意為他豁出命去
兩名廚師猛點頭。
其中一名手忙腳亂地打電話報警。
另外一名上前去按住藍月。
阿姨抓起田小芳的包,催著閆軍抱著田小芳往外跑。
她先爬上后座。
讓閆軍把田小芳放在后座上,她來抱著田小芳,扯了紙巾按住后腦勺止血。
閆軍整個人都懵掉了,一路飛車直奔醫(yī)院。
藍瀠接了藍鏡明的電話,得知藍月傷了田小芳。
她趕緊聯(lián)系閆軍,讓他把田小芳送到圣德醫(yī)院的急診科去。
李文豪開車帶著她和田小琴趕往圣德會合。
三人趕到圣德時,田小芳已經(jīng)被送進了搶救室進行搶救。
閆軍坐在搶救室的門口,面色蒼白,眼圈泛紅。
他的襯衫胸口都是血。
見到他們來了,閆軍唰唰掉淚,止不住地抽泣起來。
李文豪在閆軍的身邊坐下,摟住閆軍的肩膀安慰,“小芳會沒事的”。
田小琴一邊抹淚一邊質(zhì)問閆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前女友為什么要打我妹?”
閆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沒法停下來說話。
阿姨在旁幫著說,“姑娘,你別罵老板,是那個藍月發(fā)瘋,她突然就沖進店來打小芳,還想拿凳子打老板,小芳是護著老板才被砸到的”。
田小琴還以為藍月是故意打田小芳的,這會得知是小芳護著閆軍。
心里真的是又氣又心疼堂妹。
閆軍哭了一會,平復(fù)下來后解釋道:
“早上我?guī)》既ノ木叩昴沁吽拖蔡橇�,可能是叔叔阿姨把我跟小芳結(jié)婚的事情告訴藍月,刺激到了藍月”。
“早知道會刺激到她,我就不去給叔叔阿姨送喜糖了,是我的錯,我不是想刺激藍月,我是想讓她知道我結(jié)婚了,好讓她死心,別再來糾纏我”。
“我真的沒想到她會跑到店里來鬧事”。
“你沒錯”藍瀠說,“是藍月的問題,閆軍,你沒錯,小芳也沒錯”。
李文豪也跟著說:“是的,閆軍,是藍月的錯”。
藍瀠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
她掏出來看到是藍鏡明,便趕緊接聽,“爸,我跟舅舅剛到醫(yī)院,醫(yī)生還在搶救小芳”。
藍鏡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瀠瀠啊,小芳那邊就拜托你了,你幫忙給醫(yī)生說說,一定要治好小芳啊,藍月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
“你媽讓你幫忙轉(zhuǎn)告閆軍,我們不會幫藍月的,藍月做出這樣的事情,必須受到法律的懲罰,她該坐牢坐牢,誰都不用幫她求情”。
藍瀠默了一下:“好,爸,我知道了,我會跟閆軍說的,那就先這樣,再聯(lián)系”。
掛了電話,藍瀠轉(zhuǎn)向閆軍,“閆軍,我爸說藍月被警察帶走了,他跟我媽都不會幫藍月求情,他們都希望藍月受到法律的懲罰”。
閆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藍瀠想了一下,說:“我去找一下主任,你們留在這里等著”。
藍瀠去了搶救室,跟前同事們打了招呼后,又去把主任找過來幫忙處理。
田小芳在動完了手術(shù)后被送到了監(jiān)護病房。
閆軍自責(zé)不已。
但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沒有再哭了。
田小琴本來是很生氣的,但是看到閆軍哭成那樣,便不忍再責(zé)備他。
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告訴田小芳的家人了,怕家人擔(dān)心,想等兩天看看。
閆軍留守在醫(yī)院,讓大家都回去。
好在田小芳第二天就醒了,被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藍瀠和李文豪帶著田小琴再次到醫(yī)院來探望,看到閆軍正細心地給田小芳喂水。
田小芳看到堂姐田小琴來了,就笑笑,叫了一聲姐。
田小琴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坐在病床邊拉著田小芳的手數(shù)落:
“你怎么那么傻呢?你就不怕那個女人要了你的命嗎?”
田小芳看了一臉自責(zé)的閆軍一眼,笑道:“姐,我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來不及想”。
藍瀠看向閆軍,他的眼眶又紅了。
田小琴瞪了閆軍一眼,繼續(xù)數(shù)落妹妹,“知道你喜歡他,沒想到你那么喜歡,竟然愿意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反正我是不能理解”。
田小芳扯了扯田小琴的手,“姐,等你遇到你喜歡的人就知道了”。
閆軍抹去眼角的淚水,向田小琴保證道:“小琴,我保證這輩子都會對小芳好,保證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田小琴噘嘴:“都出了事了,你現(xiàn)在保證還有什么用”。
田小芳擰眉:“姐,他也不想的,他沒看到藍月搬凳子,他當(dāng)時背對著藍月”。
田小琴:“好了,我不說了,看把你急的,既然你醒了,那你自已決定,這事要不要告訴你爸媽,要不要通知他們到城里來一趟?”
田小芳:“千萬不要,姐,我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你幫我瞞一下”。
田小琴嘆了一口氣,“知道了,那你要好好地養(yǎng)著,千萬別出什么問題”。
田小芳乖巧地點頭,“嗯,我公婆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閆軍打電話叫他們來的,他們會過來幫忙照顧我的,姐,你就放心吧”。
田小芳瞥了閆軍一眼,“算他有良心”。
當(dāng)天晚上,顧云馳下班回到家里,藍瀠把田小芳脫離危險轉(zhuǎn)入病房的事情告訴他。
末了,她瞅著顧云馳送命題,“老公,如果是我遇到危險,你會拼命去救我嗎?”
顧云馳抱著她坐在沙發(fā)上,說:“當(dāng)然,這不需要考慮”。
藍瀠默了默,說:“閆軍真的被小芳給震撼了,他說他以為小芳只是喜歡他,沒想到小芳那么愛他,居然豁出命去保護他”。
顧云馳:“閆軍很幸運,雖然藍月背叛了他,但他卻因此發(fā)現(xiàn)一個那么愛他的人”。
藍瀠:“是啊,我跟他說了,這么看來,藍月的背叛其實是好事,成全了閆軍的幸福,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閆軍跟小芳以后會幸福的”。
“我相信閆軍肯定會好好地對小芳的,而小芳對閆軍,那就更不用說了”。
顧云馳點了點頭,“對了,我今天問江林了,藍月這是屬于故意傷人,可能要判幾年,我問了天翔,天翔說他爸媽都說不要插手”。
藍瀠:“藍月那個任性妄為的脾性,如果這次幫她,她肯定不會吸取教訓(xùn)的,就應(yīng)該讓她去服刑,去牢里好好地改造,免得再傷害別人”。
顧云馳贊同,“這樣的人,的確是需要接受教訓(xùn)”。
藍瀠:“嗯,她這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小芳多無辜,平白挨了一凳子,得在醫(yī)院里躺十天半個月,以后還可能有后遺癥呢”。
第434章
藍月要求見藍瀠
那天過后沒多久。
顧云馳晚上回家來對藍瀠說,“江林今天打電話了,說藍月想跟你見一面”。
藍瀠有些意外,不知道藍月想見她做什么。
顧云馳:“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回絕江林就好了”。
藍瀠想了一下,“不,我去,我想去看看她要跟我說什么”。
于是第二天,顧云馳陪著她一起去了拘留所。
但是藍瀠不讓顧云馳跟著,她單獨進了屋去見藍月。
藍月看上去很憔悴,面色蒼白,嘴唇泛紫。
看到藍瀠穿著一身她這輩子都買不起的名牌服裝,提著十幾萬的包包。
她的嘴里酸死了,忽地諷笑了一聲。
藍瀠在藍月對面坐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找我想說什么,說吧”。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得意?”藍月恨恨地咬牙道。
藍瀠云淡風(fēng)輕,“我得意什么?”
藍月:“看到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你應(yīng)該很開心吧?”
藍瀠無語地笑,“藍月,你在我這里沒那么重要,我每天要照顧我的三個孩子,已經(jīng)夠我累的了,我可沒閑情去管別人的閑事”。
藍月撇了撇嘴,“那你現(xiàn)在看到了,我變成這個樣子,你開心嗎?”
藍瀠:“我為什么要開心?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藍月噎住。
藍瀠扯出一抹笑,問:“你叫我過來,該不會是想讓我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吧?”
藍月停頓了一下,“我問你,我跟錢立凱的事情,是不是你透露給閆軍和我爸媽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在背后找人調(diào)查我?”
藍瀠斜睨著藍月:“你為什么會認為是我在背后調(diào)查你呢?”
藍月:“不是你還有誰有這個能力?你別跟我說是閆軍那個蠢貨自已找人調(diào)查的!像他那種土包子,哪有這種智商!也沒那個人脈!”
“還有,肯定是你讓你老公的姑姑給他投資開公司的對不對?你這么做,是想報復(fù)我是嗎?是故意跟我對著干的是嗎?”
藍瀠挑眉笑笑,“藍月,你在我這里真的沒那么重要”。
藍月擰眉,“不是你?我不相信你老公的姑姑會看上閆軍那個土包子的能力”。
藍瀠:“別張口土包子,閉口土包子,全國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祖輩都是農(nóng)民,藍月,你自已是多高貴的出身呢?為什么總瞧不起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