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雷震伸手在對方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啊！”
“手感不錯，賞！”
服務(wù)員剛發(fā)出驚叫，一疊鈔票就塞進她的胸口。
“謝、謝謝先生……”
“哈哈，下次還是你來伺候老子，聽到?jīng)]？”
“嗯……”
服務(wù)員滿臉通紅，毫無受辱感。
因為錢是個好東西！
雷震又喝了十多分鐘，這才看到房門被傳來，十多個條子沖進來，紛紛拔出槍。
“雙手抱頭！”
“蹲在地上，否則就要開槍了！”
雷震滿臉嗤笑，他就是故意等對方來的。
跟高武因為地盤撕破臉皮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刺激對方的疑心病。
老子才19，誰會相信我背后沒人？
高武能忍，就一定會試探，就是來的有點慢。
他的保護傘藏的很深，雷震在這里就是玩?zhèn)�引蛇出洞，至于怎么抓蛇就是老趙的事了。
一箭雙雕，沒人知道他年輕的身體里藏著恐怖的靈魂。
“別緊張，玩具槍�！崩渍鹕斐鲭p手道：“銬上吧，抓我進去容易，放出來就難了，想好再抓。”
太狂了！
領(lǐng)頭的冷聲道：“我是刑偵科盧大海，現(xiàn)在懷疑你涉及兩起滅門案，現(xiàn)在帶你回去調(diào)協(xié)助調(diào)查！”
“喀嚓！”
手銬戴上，雷震被押走。
……
東城分局，審訊室。
散發(fā)著炙熱的燈照著雷震的臉，審訊人員顛過來倒過去的盤問同樣的問題，進行精神上的折磨。
這是管用手法，不管是多硬的骨頭，熬個三天全都得招。
但用在雷震身上沒用，他接受過最苛刻的反審訊訓(xùn)練。
“趕緊給我招了，否則別怪老子給你上菜�！北R大海滿臉兇狠道：“來到我這的，沒有能好好走出去的！
他本以為三兩個小時就能讓雷震屈服，畢竟是個20來歲的小毛孩子，嚇唬幾句就認罪了。
卻沒想到幾個小時過去了，對方竟然還能頂?shù)米 ?br />
“你有老婆嗎？你有孩子嗎？”雷震發(fā)出幽幽的聲音：“你父母是否健在？呵呵呵……”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盧大海惱羞成怒，讓人取出一疊報紙，自己則抽出一把鐵錘。
“你確定敢嗎？”雷震翻翻眼睛說道：“砸之前先算算你家里有多少人，看夠砸多少錘�！�
聲音不大，卻讓盧大海頭皮發(fā)麻。
可手下都在旁邊看著，東西也拿出來了，他不砸也得砸。
第29章
我要求驗傷
報紙鋪在雷震胸口，盧大海獰笑著舉起鐵錘。
這是那個年代最常用的刑訊逼供手段，據(jù)說是跟港片學(xué)的，實際上本土的更多。
比如用手銬吊在墻角，讓手腕被磨得看到骨頭；用電警棍對著手指電，燒得人無法忍受；用鐵鏈拴住雙腳跟肩部，腰上都用繩子捆吊起來……
進來的人基本上都嘗過滋味，很少有人能撐住。
“哐！”
審訊室門被推開。
“住手！”
“盧大海，你想干嘛？”
分局副局長孫解放走進來，對著盧大海就是一頓罵。
“狗日的，還敢刑訊逼供了，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還不快把人放開，市局來提人了！”
盧大海趕緊放下錘子，慌忙解釋。
“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哪兒敢刑訊逼供呀……”
“嚇唬也不行�！睂O解放厲聲道：“鑒于你的違規(guī)行為，扣罰三個月獎金。”
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來提人的市局干警心知肚明，雷震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沒想到會是市局直接派人來。
老趙高明呀！
雷震眼睛一亮，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老趙這是順?biāo)浦郏甲约菏潜Ｗo傘，直接將臥底這一茬完美掩蓋！
不愧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條子，上次在水仙家里絕對是跟自己賣慘。
“我要求請律師并且驗傷，以維護我作為合法公民的權(quán)益�！崩渍饘κ芯值娜苏f道：“根據(jù)刑法規(guī)定，我有權(quán)向檢察院提起控告，并且不接受諒解�！�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就怕流氓有文化！
盧大海趕緊辯解。
“我就沒打你，不要信口雌黃�！�
“打沒打不是你說的算，是鑒定科說的算。對了，負責(zé)傷情鑒定的在市局對吧？”
一句話讓盧大海臉色大變。
鑒定傷情的確是市局鑒定科的事，人家說有傷就有傷，甚至說成三級殘廢都行。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沓臭[聲。
“盧大海欺壓百姓，求政府做主呀�！�
“這世道沒法活了，警察亂抓人，把人都打死啦�！�
“嚴(yán)懲盧大海！嚴(yán)懲盧大海！……”
什么情況？
市局的人愣住了，孫解放也呆了，盧大海更是面露恐懼。
“局長，外面來了幾百名老百姓，說盧隊刑訊逼供，要求放人并且嚴(yán)懲……”
手下匆忙來報。
“幾百個？都是老百姓？”
“對，都是老百姓，有的帶著涼席就來了�！�
“這是凌晨兩點呀！”
現(xiàn)在的確凌晨兩點，外面出現(xiàn)了幾百個老百姓，帶著涼席枕頭，有的甚至蚊帳都給支起來了。
“你搞的事？”孫解放瞪著雷震。
“不要亂說話。”雷震笑瞇瞇道：“你作為領(lǐng)導(dǎo)，要對說的每一句話負責(zé)任�！�
一句話把對方噎的說不出話來。
“局長，怎么辦呀？”
“驅(qū)散，這個點來真么多人正常嗎？”
“可大多都是老人……”
孫解放感覺頭要炸開了，這個事一個處理不當(dāng)前途就完了。
轟走？
任何一個老人出了事，他都得擔(dān)責(zé)。
不轟？
市局絕對拿他開刀！
“雷震，這件事是誤會，呵呵。”
“我代表東城分局，向你表示誠摯的歉意。”
在這種情況下，孫解放不得不陪上笑臉。
“孫局，你的道歉我接受�！崩渍鹦廊坏溃骸暗珖ú蝗菀C瀆，作為合法公民，我堅決維護法律與人權(quán)�！�
“你、你……”
孫解放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偏偏市局的人就在這里，他也清楚這倆人來的目的。
“盧大海！”
“我說過多少次要實事求是，秉公辦案，你當(dāng)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今天你要是收拾不了這個爛攤子，明天你就不用干了！”
孫解放扔下這番話，轉(zhuǎn)身走出去。
市局的人以及兩名審訊的也跟著出去，房間里只剩下雷震跟盧大海。
“雷震，你他媽夠狠呀！”
盧大海咬牙切齒，他做夢都沒想到會變成這個局面。
“跪下�！�
“什么？”
“聽不懂話？我讓你跪下�！�
雷震雙腳搭在桌子上，拿起煙點上一根。
“雷震，差不多就行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不跪，你明天就是普通人，誰會在意你的死活？”雷震吐出口煙道：“我說了抓我進來容易，讓我出去難�！�
盧大海瞳孔收縮，眼前的年輕人讓他生出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能想象到一旦失去職務(wù)將面臨什么，也許是自己哪天意外死掉，或者家里人突然消失……
“震哥，您干嘛難為我呢？”盧大海懇求道：“我就是個小警察，要是有什么……”
“跪下。”
“我……”
“跪下！”
噗通一聲，盧大海跪在雷震面前。
抓人時的狠勁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滿臉的無可奈何。
“磕�！�
“好，我磕�！�
盧大海咬咬牙，開始磕頭。
“聽不到。”
“啪！啪！啪！……”
抽煙的雷震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因為這家伙就是個小角色，隨時會被放棄。
“震哥，我錯了。”
“求您給個機會吧，我盧大海服了，真服了！”
盧大海的頭磕的血肉模糊，就像一條可憐的哈巴狗。
“盧大海，你還記得剛從警時許下的誓言嗎？”
雷震終于看他了，眼神凌厲。
盧大海心虛，沒法說記得。
“要做個好警察呀，而不是助紂為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敢把做過的事告訴你老父親嗎？”
“我、我……”
“做好警察才前途無量�！�
“是是是！”
“給我鋪張床，困了�！�
“……”
第二天早上，雷震拍拍屁股走人。
市局里，趙紅旗暢快淋淋。
就在昨天晚上，在雷震搞出這個事的之后，他馬上利用這件事在東城分局撕開一道口子，讓其不再是鐵桶一塊。
他想不通雷震的腦子里到底裝著什么，怎么就能跟自己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
這讓趙紅旗想到自己做偵查兵的日子，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都是這個味——快、準(zhǔn)、狠！
彼此配合，不等敵人做出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結(jié)束戰(zhàn)斗。
現(xiàn)在感覺又上來了！
第30章
拉去沉水庫
這個配合打的的確漂亮，但也只是偶爾。
雷震是有主業(yè)的，他要做個只手遮天的臥底，所有的規(guī)矩他來定，讓徽安變的晴空萬里。
副業(yè)則是做好一名黑社會，有錢必賺，有妞兒必泡，否則就會顯得不接地氣。
回到鷹嘴路旱冰場，當(dāng)雷震走進去的時候，耳邊全是敬畏聲。
“震哥！”
“震哥！”
“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