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對于秘安局領(lǐng)導(dǎo)來說,即便確認雷震的身份,但也必須執(zhí)行完任務(wù)。
戰(zhàn)部更是如此,也得執(zhí)行任務(wù)。
“別吵了,我這里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崩渍鹫f道:“你們繼續(xù)打,誰贏了我就是誰的,合情又合理,大家覺得怎么樣?”
好像有點道理。
可惜最終不能如他所愿,雙方在溝通之后決定把雷震送到該送的地方,然后彼此之間再協(xié)調(diào)。
秘安局負責大小安全事務(wù),戰(zhàn)部則負責大小作戰(zhàn)事務(wù),最終只能以雷震的身份為協(xié)調(diào)基準。
抓他,純粹白費勁。
第405章
絕不存在誤會
由秘安局對雷震進行審訊,戰(zhàn)部進行監(jiān)督。
本來可以使用的手段,全都沒法用,甚至還得把手銬、腳鐐?cè)咳∠聛�,順便搭上一包香煙�?br />
負責審訊的叫王安國,是秘安局最好的審訊官,專門負責這件事。
負責監(jiān)督的是謝進步,戰(zhàn)部保密科長。
“雷震,你跟境外青年武裝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之間存在怎樣的合作?青年武裝為什么要給你轉(zhuǎn)錢?”
王安國死死盯著雷震,發(fā)出咄咄逼人的問聲。
尤其那張臉,完全是對待犯人的表情,讓被審訊者本能的感覺到心虛。
“王處長,注意詢問方式�!敝x進步冷聲道:“這是問訊,不是審訊,你是要搞清楚情況,而不是審訊犯人�!�
“有區(qū)別嗎?”王安國問道。
“有區(qū)別�!敝x進步盯著他:“你首先要搞清楚雷震是我們的總教官,不是犯人。除此之外,雷總教官已經(jīng)解釋了這筆錢的原因。”
“人傻錢多是解釋嗎?”
“這就是解釋!”
“……”
雷震坐在對面,喝著茶抽著煙,笑瞇瞇的看著兩人吵架。
他剛才的確交代了,告訴對方那些組織人傻錢多,非得把錢轉(zhuǎn)過來,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反正就是扯淡,一邊扯一邊等人。
畢竟謝進步是戰(zhàn)部的保密科長,身份所在,代表的是戰(zhàn)部,做事不能太野蠻。
機關(guān)單位得愛惜羽毛,不能給領(lǐng)導(dǎo)惹事。
“錢轉(zhuǎn)到誰的賬戶了?”雷震突然說道:“查出來沒,人抓了沒?”
“正在抓捕!”王安國說道。
“你確定能抓到?”雷震滿臉狐疑。
“沒有我們抓不到的人!”王安國厲聲道:“秘安局負責所有安全事務(wù),任何人在安全面前沒有特權(quán)!”
雷震馬上鼓掌。
“說得好,任何人在安全面前都沒有特權(quán),不管他是誰�!�
“我相信秘安局公正、公平,一旦立案就不存在誤會之說,因為你們絕不會犯錯,是這樣嗎?”
“沒錯,我們不會出錯,絕不存在誤會!”
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們秘安局只要對一件事立案,就不會是錯誤的。
因為權(quán)限極大,不允許出現(xiàn)失誤跟錯誤,否則權(quán)威性就會遭到挑釁。
“老謝,老杜該來了吧?錢是轉(zhuǎn)到他的賬戶上的,要是給我弄個叛國罪,他也逃不掉�!崩渍鹫f道。
“應(yīng)該到了�!敝x進步笑了。
他們就是在等杜連城,因為戰(zhàn)部機關(guān)的保密科實在不方便出手,粗活還得交給下面的人做。
至于這件事的最終解釋,吳總是不可能出面的,但不妨礙下面的各個部門進行協(xié)同。
“噠噠噠……”
槍聲突然響起,聽的人心中一驚。
“怎么回事?”
王安國立即轉(zhuǎn)身開門。
一支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徹骨的冰冷把脖子上的雞皮疙瘩都刺激的炸開。
外面更是亂成一團,確切的說是已經(jīng)亂完了。
秘安局的成員全都躺在地上昏死過去,不少人的腦袋都被槍托砸的鮮血淋淋。
這是一群全副武裝、戴著面罩的特種部隊,渾身散發(fā)著血腥味,面罩下的眼睛全都充滿嗜血的光芒。
沒人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闖進來的,直到槍聲響起。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王安國怒斥。
“嘭!”
一只大腳踹在他的胸口。
王安國的身體飛出去,撞到后面的墻上之后重重砸下來,疼的捂住胸口,嘴角也流淌出鮮血。
他剛要掙扎,腦袋又被槍口頂著。
門外又沖進來數(shù)名戰(zhàn)士,見到雷震之后持槍立正。
“總教官!”
“總教官!”
“……”
龍炎來了,在杜連城的帶領(lǐng)下。
“老杜,你輕點,萬一把人打死還就真是叛國者了�!崩渍疝D(zhuǎn)頭笑道。
踹王安國的就是杜連城,他親自來投案自首。
“媽的,我是叛國者?”
杜連城摘掉面罩,反手一槍托把王安國砸的滿臉血。
“我叫杜連城,龍焱特種部隊老大,打過輪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奉命組建第一批特種部隊�!�
“任職期間處理任務(wù)高達259起,爬過尸山,游過血河,境外拼過命,僥幸活著�!�
“2億刀躺在我的卡上,今天來就是接受你們秘安局的調(diào)查。我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成為叛國者的,我的兵也很想搞清楚�!�
滿臉血的王安國懵了,他根本沒想到眼前賬戶的擁有人是龍焱特種部隊的老大。
事實上他也是才知道雷震是特種部隊總教官,但是沒有編制,所以審訊很強硬。
萬萬沒想到賬戶是杜連城的……
查倒是查了,沒查到!
“可能是誤會……”王安國說道。
“誤會?”
杜連城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過去。
“啪!”
王安國鼻血直流,慘不忍睹。
“說我們總教官叛國,說我杜連城叛國,人也抓了,我也來投案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誤會?”
“秘安局好大的特權(quán),說誰叛國誰就是叛國,說誤會就是誤會,你們是天王老子嗎?”
杜連城很生氣,龍焱也很生氣。
你把人一抓,通過轉(zhuǎn)賬就認定為叛國,現(xiàn)在又是誤會,哪有這樣的事?
“老杜,秘安局不會出錯,也不存在誤會�!崩渍痖_口道:“他們既然把我當成叛國者抓捕,必然有他們的道理�!�
聽到這話,王安國直接語塞。
他清楚的記得這話是自己說的,他們秘安局不會出錯,也不可能存在誤會。
“那該怎么處理?”杜連城皺起眉頭。
“審!”雷震起身道:“這里肯定有內(nèi)幕,必然有我們所不清楚的環(huán)節(jié)。這種事咱們沒法自證清白,只能把證據(jù)找出來。”
“銬上,準備審訊。”杜連城擺擺手。
“住手!”王安國驚駭?shù)溃骸拔沂敲匕簿謱徲嵦庨L,你們沒有權(quán)限審訊我!”
可惜沒用,兩名隊員已經(jīng)把他按在椅子上,麻利的銬上,限制其行動能力。
“好好審,挖出幕后黑手�!崩渍鸱愿赖溃骸氨匾那闆r下可以采取必要手段,王處長是審訊高手�!�
扔下這句話,他就雙手插兜走出去。
好爽!
還得是龍焱!
沒有廢話只有干,管你是誰。
“雷總教官,這是不是有些不妥?”謝進步追出來小聲說道:“畢竟都是……”
待在機關(guān)單位,考慮問題自然更全面。
“老謝,后面肯定會打官司�!崩渍鹋呐乃募绨蛐Φ溃骸暗彩浅镀さ氖�,誰來做戰(zhàn)部跟秘安局的法官?該打就打,該收拾就收拾,讓他們知道馬王爺有三個眼�!�
謝進步點點頭說道:“王安國涉嫌構(gòu)陷龍焱部隊總教官、最高指揮官,初步懷疑存在間諜行為……我打個報告,該走的流程得走�!�
不說秘安局,只說王安國。
“老謝,牛逼�!�
雷震伸出大拇指——還是人老謝想的周到!
第406章
我被搶劫了
這是神仙打架的局,不管怎么打都是神仙的事。
秘安局也好,戰(zhàn)部也罷,打就打了,鬧就鬧了,最后說不清是誰的理,最多各打三十大板。
打完之后,秘安局該工作繼續(xù)工作,戰(zhàn)部該干活繼續(xù)干活,終歸得不了了之。
至于打架的時候誰占便宜誰吃虧,那就各憑本事了。
雷震直接離開,他有4時。
4時之后,必須回來跟著收拾殘局,不管怎么說他是這起事件的核心人物。
出來之后,立即乘坐飛機前往南嶺。
誰也不知道他已從魔都離開,包括黃蕊、鸚鵡等人。
遠在帝都的安陽侯那些人,還在等著把雷震搞死呢,更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開始起跳。
雷震的起跳必然伴隨閃電戰(zhàn),這一次打個時間差,從魔都直接跳到南嶺。
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馴狗場。
打下梅園的時候,馴狗師被活捉,在一系列的刑罰之下,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安陽侯手下最大的武力就是馴狗場,他在這里訓(xùn)出各種各樣的殺手為己所用。
白灼是從這里出來的,黑蒙也是從這里出來的。
她們是作為保鏢存在的,負責保護、監(jiān)視安陽侯扶植起來的各地大梟。
除此之外,還有在梅園遇到的斗狗,以及專門訓(xùn)練的殺手,用來解決上不了臺面的事。
而這個馴狗場在南嶺,在南嶺王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
……
南嶺,羊城。
雖已是冬季,但這座城市還是非常溫暖,只需要穿一件單外套就可以了,甚至說身體好的人依舊穿著短袖T恤。
雷震穿著厚外套,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很熱,索性脫掉外套拿在手里。
“親愛的旅客朋友們,歡迎來到羊城,祝您在未來前程似錦……”
機場的廣播里傳出甜甜的聲音,不是祝旅途愉快,而是祝前程似錦。
這算時代的標簽。
這個年代絕大多數(shù)人來到這里都是要闖出一片天地的,機場的播報已經(jīng)算收斂了,火車站的播報更是直接。
“啪嗒!”
雷震點上根香煙,感受到羊城的氛圍。
從前他來過兩次,記憶里煲仔飯?zhí)貏e好吃,還有就是滿大街的山寨機。
隨便挑隨便選,按個買可以,按斤買也行。
還有各種時裝,全部按斤稱,倒手弄到北面就能狠狠賺一筆。
總之這個年代的羊城處處是黃金,城市活力十足,每天都上演著暴富與跳樓。
“好地方!”
雷震感慨。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摩托車從他身邊掠。
接著手中一輕,外套被搶了。
“我……”
剛反應(yīng)過來,摩托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草,我被搶了?”
沒錯,他被搶了。
堂堂徽安黑社會大哥,剛走出機場,外套就被小蟊賊搶走了。
這,就是羊城的特色!
“好在是機場……”
對,好在是機場,不是火車站。
如果是在火車站的話,被搶的可就不是外套了,兜里的香煙都能被搶走。
這也是羊城當年的現(xiàn)狀,尤其火車站。
那里聚集著全國最優(yōu)秀的扒手,還有最囂張的搶劫犯,稍不留意就會被偷、被搶。
每天都有滿臉血的女人在火車站門口放聲大哭,因為她們戴著金耳環(huán)。
走出來的時候,馬上就有人伸手狠狠扯掉,連帶著耳垂被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