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過你們都是年輕人,回頭我讓他多向你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我和毛敬只是笑了笑,沒搭話。
潘玲則好奇問了一句:
“他在哪所學(xué)校讀書��?
同齡人同行又在同一個地方,的確可以認(rèn)識一下的�!�
張正“哈哈”笑了兩聲:
“我侄子叫張宇晨,在北區(qū)讀�?啤�
等他拿了畢業(yè)證,我就準(zhǔn)備讓他回來跟我干紅白喜事。
回頭我讓他加你們微信,讓他向你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我和毛敬并沒在意這個事兒。
只是坐在副駕駛的潘玲精力充沛,話包子一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張正閑聊……
今天遇到他也是巧合,不然這山坡路還真沒地方搭車下山。
他之所以出現(xiàn)在路上,是因為他也要去鎮(zhèn)上買些香燭紙錢。
前天抬棺下山的逝者,是七天大道場,這才兩天而已。
還有五天時間,上午抽了個空去鎮(zhèn)上買東西。
路過巫北坎村的時候,見這里的陰邪氣消失了。
想到之前我們上山,猜到這里的邪祟是不是平了。
結(jié)果沒一會兒,就在路上遇到徒步的我們,這才停下搭訕。
也算是意外結(jié)交,至于他侄子張宇晨,我和毛敬都沒過多去關(guān)注……
沒一會兒,我們便到了鎮(zhèn)上。
急著回去就沒停下吃東西,便準(zhǔn)備找車離開。
張正也沒第一時間離開,停好車后,專門跑回來帶著我們?nèi)フ议L途車。
長途公交,上午十點半才發(fā)車。
我們趕時間,肯定不行。
他就帶我們?nèi)プ撕谲�,還幫我們砍價。
張正作為這巫北坎地區(qū),比較有名望的風(fēng)水先生。
黑車師傅也是很給面子,專車情況下,基本上一趟九百,包括過路費。
現(xiàn)在直接給我們少了一百塊錢,八百塊就拉我們進(jìn)城,算比較實惠了。
上車后,我們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巫北坎。
把遇到中年道士張正,當(dāng)作一個小插曲。
我們?nèi)俗蛲硭X時間都很短,上車后便開始昏睡。
這一路四個多小時,除了最開始彎彎繞繞的山路,上了高速后就比較平穩(wěn)了。
睡醒過后,已經(jīng)下高速了。
看看時間,下午一點過。
身上被蝗蟲咬的地方,又變得有些紅腫滾燙起來。
觀音土已經(jīng)壓不住了煞毒了。
我就給師傅發(fā)了訊息,問他到哪兒了。
師傅說在路上,三點左右就能到。
見師傅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回來,我也就放心了很多。
十多分鐘后我們抵達(dá)了目的地。
經(jīng)歷了兩天,我們終于回來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店里,師傅給藥喝
經(jīng)歷了兩天,我們終于回來了。
事兒平了,錢也掙了。
只是身上染了煞毒,必須清除才可以。
潘玲的臉又一次的腫脹起來,如同被馬蜂蜇過,腫起一個大包。
我提著工具包,對著毛敬和潘玲道:
“我?guī)煾嫡f三點就能到,先跟我回店里休息一下吧!”
說完,我便用牛眼淚開了眼,畢竟龍哥還在屋里。
我得招呼他一聲。
然后,帶著毛敬和潘玲往鋪子走。
二人也都點點頭跟在我身后。
等開門進(jìn)了鋪子,我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一陣陰氣襲來。
應(yīng)該是龍哥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走的時候,我就讓他在屋里等。
回來就讓他帶路去找那個“丁德文”,去處理賓館養(yǎng)尸的事兒。
順著陰氣襲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一個青年男鬼從貨架的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正是男鬼龍杰。
只是看到他的樣子時,我懵了。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被人給揍了一樣,就算是鬼,也是一臉的紫青。
“姜兄弟,你可算回來了!”
龍哥很激動的開口。
“龍哥,你的臉怎么了?”
龍杰摸了摸自己的臉,下意識的看了看二樓方向,隨即打了一個寒顫連連搖頭:
“沒事兒沒事兒,這兩天我練拳,給自己打的!”
聽到這話,狗都不信,更別說他是一只鬼。
一只鬼,能給自己打成鼻青臉腫的狀態(tài)?
加上他看二樓的舉動,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二樓師傅養(yǎng)在房間里的鬼給他揍的。
但那是師傅的秘密,我也不太了解。
潘玲和毛敬都在這里也不好提起,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毛敬沒說話,只是潘玲瞪大了眼睛,往二樓看了一眼又一眼,不過也是一言不發(fā)。
我給他點了三炷香,對著龍杰道:
“吸吧龍哥!”
龍杰也不客氣,對著供香就是一口。
等他吸了幾口后,臉上的鼻青臉腫,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
他對著我們道:
“兄弟,今晚我們都去找丁德文嗎?”
我搖搖頭:
“我們?nèi)齻這次出去受了傷,還得等我?guī)煾祷貋恚冉o我們治傷。
丁德文的事兒,等我?guī)煾祷貋�,我給他說完后,再做安排�!�
龍杰聽說我們都受傷了,連問我們怎么了,嚴(yán)不嚴(yán)重。
我則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讓他別擔(dān)心。
隨后,我也沒邀請毛敬和潘玲上二樓。
只是在一樓放好了東西,便帶著他們?nèi)ネ饷娉粤藗飯。
大家趕路這么久,又累又困還很餓。
吃完飯回到店里,還有人來買漁具。
我也就應(yīng)付了一下,完事過后,時間也過了三點。
毛敬和潘玲,也都靠在一樓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到了門口。
一個山羊胡子的黑瘦老頭,從車上走了下來。
見是我?guī)煾担壹泵ψ叩介T口:
“師傅!”
說話間,我上去給我?guī)煾堤岚?br />
屋里的毛敬和潘玲,也被我的聲音驚醒。
師傅見我上來迎接他,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臂的紅腫道:
“看樣子,問題還有點嚴(yán)重啊!”
“我這個很嚴(yán)重嗎?”
我追問一句。
“算嚴(yán)重的了,今晚必須驅(qū)毒,不然明天你的手就得開始潰爛。”
師傅很嚴(yán)肅的指了指我紅腫的手臂。
然后徑直往鋪子走去。
鋪子里,毛敬和潘玲已經(jīng)起身,龍哥也站在他們身后的陰暗之中。
我們剛進(jìn)屋,毛敬和潘玲就恭敬的喊了一聲:
“宋道長!”
“宋道長!”
毛敬師傅見過,潘玲我也提到過,這會兒見面也是點點頭:
“誒!不用那么客氣。
說起來,我和你們青城山還是有些緣分的。
你們都休息一下,晚上我就帶你們?nèi)ツ盟幇味尽?br />
“多謝宋道長!”
“多謝宋道長!”
二人繼續(xù)道謝。
但我?guī)煾档难劬�,這個時候卻注意到了潘玲的雙眸,隨之雙眼一瞇:
“好清澈。
女娃,你這眼睛。
陰陽眼?”
師傅厲害,這事兒我還沒給他提過,卻一眼就看出了潘玲的陰陽眼。
潘玲帶著微笑:
“是的宋道長,我天生陰陽眼�!�
師傅點點頭:
“不錯不錯,干我們這行,能有你這雙眼睛,實在是太難得了。”
說完,師傅直接盯著沙發(fā)的一角:
“你就是幫了我徒弟的小鬼?”
天眼效果已經(jīng)消失,我看不見,但師傅明顯是對龍杰在說話。
師傅跟著微微點頭后,又開口道:
“嗯!你暫時就在店里,等事兒完了,再送你下去……”
說過這些師傅,師傅讓我們等等,他提著自己包就直接上了樓。
等師傅下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個水杯。
水杯里黑漆漆的,看著像是香灰和其它什么的混合物,還很粘稠。
師傅拿著這東西對著我們道:
“你們一人一口,可以暫時壓住身體內(nèi)的煞毒。
完事兒之后,你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
晚上十一點在松鶴山集合,我?guī)銈內(nèi)ド缴夏盟�!�?br />
師傅嚴(yán)肅的說完這么一句。
我一聽松鶴山,當(dāng)場就愣住了。
那地方不是陵園嗎?我們這邊最大的陵園。
還要去山上拿藥,陵園里找誰拿?還得晚上十一點。
這特么不就是找鬼么?
顯然,我們?nèi)齻人都想到了這一點,都帶著一絲驚訝。
但師傅并沒解釋,而是催促道:
“快喝,涼了效果就沒那么好了�!�
毛敬拿在手里,第一個喝了一口,隨即露出一臉怪異難受的表情,但強(qiáng)忍著。
潘玲喝了第二口,反應(yīng)更大,差點沒吐出來。
“嘔嘔”了好幾下,這才忍住。
我拿著杯子聞了一下,沒有特別的味道,有點香味的氣味。
只是在我喝下去后,那強(qiáng)烈的感覺出現(xiàn)。
從舌頭開始,順著喉管到的胃里,竟是翻江倒海的感覺。
和生吞下無數(shù)刀片似的,特別難受。
我也忍著干嘔的沖動,硬是將這黏糊糊的藥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