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我點點頭,用打火機點上。
分析剛才齊女士和毛敬的話。
他們的描述中,齊女士老公平時,外表正常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只是被平安符刺激后,開始倒地抽搐,顯現(xiàn)出了老鼠尾巴,臉上長出了絨毛。
最后變成巨大的老鼠,在屋里走來走去并沒傷害齊女士。
在我目前的認(rèn)知里,殯儀館開靈車的灰爺獨一檔不提。
除了松鶴山陵園里的云白老太,是個半人半貓外。
那就是我受祖師爺福氣的時候,見到的那一只半人半獸的討封黃皮子。
可就是這樣的妖精,還沒辦法完全顯化出真正人形的妖精,便已經(jīng)有很強的妖氣,甚至還能在師父手里過一招。
足夠說明其道行。
同理;一只無法顯化完全顯化人形的妖怪都這么厲害了,那么平日里可以正常顯化人形妖怪,修為肯定會更高。
問題,也就出現(xiàn)這里。
如果說齊女士的老公是老鼠成精變的,都可以正常顯化出人形了,那他的道行和修為,絕對了不得。
肯定是過了“討封”這個坎的,比如灰爺。
我畫的符咒,并不是什么禁忌符咒。
這樣的妖怪,就算他直接捏在手里,也絕對不可能讓他顯現(xiàn)原形,更別說碰一下就倒地顫抖。
這一點,我便直接否定我前面的兩個猜想。
他老公,不是妖怪……
綜上所述,我得出了唯一的結(jié)論。
他老公還是他老公,極其有可能是后天因素,導(dǎo)致他變成了老鼠的模樣。
想到這里,我開口詢問齊女士道:
“齊女士,你丈夫平日除了在外面拈花惹草,有別的異常沒有?”
齊女士擦著眼淚:
“以前、以前都挺好的。
就、就三個月前,我們一起去一個山莊里,參加了一起初中同學(xué)聚會后,他就開始不對勁。
起初是變得特別敏感,欲望很強。
每晚失眠,白天睡不醒。
去醫(yī)院檢查了也沒事,我就想著我老公太累了,就讓他在家里休息,公司的事都是我去打理。
可后來,我就發(fā)現(xiàn)他每隔幾天就往外面跑,我才知道他是裝的。
是外面有人了,他每次回來身上都有女人的香水味。
我雇了偵探,也拍到他和不同女人在一起的畫面。
我本想報復(fù)他,和健身教練搞曖昧,可終究沒跨出那一步。
我還是想和他過日子,誰、誰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很崩潰,真的很崩潰……”
齊女士非常的激動,將肚子里委屈什么的,都說了出來。
而這些,毛敬他們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了解過了。
這會兒見我問完,就聽毛敬對我開口道:
“姜寧,這個事你怎么看?”
這里也沒外人,我也就當(dāng)著齊女士的面,開口回答道:
“目前我也只是聽了口述,心里有三個猜想。
一個,是齊女士老公本來就是妖邪。
二個,是妖邪替換了齊女士老公。
三個,齊女士老公,因為某種原因妖化了。
和云白婆婆一樣……”
隨后,將我三個猜測,以及推論的因果關(guān)系,以及我最后得出的結(jié)果都說了出來。
三人聽我分析得有理有據(jù),也都是認(rèn)可。
當(dāng)齊女士聽到最后,我說她老公不是妖,很有可能是“中了邪”,才變成老鼠模樣的時候,她瞬間激動起來。
一把拽住我的手臂道:
“姜道長,那、那你一定要幫幫我老公,雖、雖然他粘花惹草,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可、可能就是他身體太好的原因,他對我精神層面的照顧,還是很好的。
我們,終究二十多年的感情了,是孩子她爸,你們幫他一把吧!
我愿意出高價,求三位道長一定出手……”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高看了齊女士一眼。
齊女士都說他老公出軌了,對不起她。
可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齊女士不僅沒有放任不管。
反而還愿意找我們救她老公,渡過生死關(guān)。
齊女士對她老公,算得至真至誠,仁至義盡。
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沒幾個做得到。
畢竟另外一方是婚姻的背叛者。
說俗一點;這樣的渣男,生死何干?
留他過年,還是分財產(chǎn)?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平層,全都忘記了
每個人的活法都不同,也都有不同的經(jīng)歷和往事。
我們并不清楚,齊女士和他老公的過往,只知道他們結(jié)婚二十多年。
他老公背叛了她,齊女士卻愿意出高價,讓我們出手救他老公一命。
至少從這一點來看,齊女士對他老公,足夠的好。
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
就是她老公,有點不是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把自己都給整成了不人不妖的怪物……
但我們是被雇傭者,只是將更多的目光聚焦在他老公身上,出現(xiàn)了妖禍?zhǔn)�,第一時間是解決妖禍?zhǔn)隆?br />
他們夫妻的事,他們自己去解決。
因為都只是口述,沒有親眼見到,所以毛敬又開口道:
“如果姜寧分析得沒錯,那么你老公身邊,很有可能沾了邪祟。
我們沒有見到,無法作出判斷。
所以我們得去你家一趟,如果你還能聯(lián)系到你老公。
讓我們見見他,這樣是最好的!”
齊女士聽到這里,很緊張的點頭。
然后又道:
“行,能借給我手機嗎?昨晚我在廁所躲了一夜。
早上從家里逃出來的時候,沒拿手機。
但我記得他的電話,我看還能不能打通!”
我也沒遲疑,直接拿出了手機,解鎖后遞給了齊女士。
齊女士拿著我的手機快速的點著按鍵,可能太過緊張,好幾次都把按鍵點錯了,甚至我手機他都拿不穩(wěn)。
她失敗了好幾次,才把一個電話按了出來。
電話很快的就通了。
“嘟嘟嘟”響了幾聲后,對面響起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喂!”
齊女士很緊張,但也回了一句:
“石、是峰,是、是我……”
“哦,老婆。你今早去哪兒了?我上班時候,怎么沒見你在屋里?手機都沒見你帶,這是誰的電話?”
電話里的聲音語氣沉穩(wěn),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反而在詢問齊女士情況……
也可能,他已經(jīng)記不得發(fā)生了什么,或者他在偽裝……
我則對著緊張的齊女士說了一句:
“讓他現(xiàn)在回家�!�
“你、你現(xiàn)在回家,我、我有事,有事找你!很,很急!”
“什么事��?下午還有二個很重要的會!”
“你回,回來就是�!�
然后齊女士就很緊張的掛斷了電話。
可能還是昨晚見到她老公變成一只大老鼠的樣子,讓她有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
這會兒完全控制不住自身情緒,說話緊張到結(jié)巴……
我拿過手機,但他老公的電話很快的就打了過來。
不過我沒接,直接給掛了。
同時對齊女士開口道:
“齊女士,感覺你老公,好像并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是這樣,那我第三個猜測極有可能就是真的。
你老公可能是沾染了什么,才讓身體出現(xiàn)了變化。
只要不嚴(yán)重,我們一定幫他恢復(fù)正常樣子。”
齊女士點點頭:
“謝謝,謝謝你們。那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去我家嗎?”
“對,現(xiàn)在就去�!�
我開口回答。
毛敬和潘玲二人,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
這些東西基本都?xì)w納好的,現(xiàn)在提在手里,準(zhǔn)備一些符咒就能出門。
齊女士今天是赤腳跑出來的,她的打車費,都還是毛敬他們給的。
毛敬一輛摩托也坐不下,我就提前問了齊女士的家庭住址,并叫了一輛網(wǎng)約車。
齊女士家住在我們市區(qū)中心,千萬級的大平層豪宅小區(qū)“觀江一號”。
這地方不僅風(fēng)水好,人流旺。
從小區(qū)內(nèi),可以看到我們市的兩江,周圍配套又很齊全。
能住在這里的人,最差都是數(shù)千萬級的大老板。
我聽說,這地方的物業(yè)費,都是八塊錢一平。
小區(qū)內(nèi)的安保,都只招年輕的退伍軍人。
所以住在這里的人,基本上不會沾陰邪鬼祟。
因為這里的陽氣太重了,安保都是一些退伍軍人,自帶天罡正氣。
鬼祟別說禍害這里的業(yè)主,進(jìn)都別想進(jìn)去。
可要是妖,那就不同了。
它們也是血肉之軀,也不怕太陽啥的。
除了一些很特殊的地方,基本沒有太多顧忌。
所以能到齊女士家里,我們基本上可以排除有鬼祟作惡的情況。
我們有齊女士帶路,也順利的進(jìn)到了小區(qū)內(nèi)。
并跟著齊女士去到了她家的大平層。
電梯直接入戶,入戶還有一個獨立的空中花園,做了綠植。
再往前就是兩扇大銅門,一看就很高檔,而且還是智能家具,人臉識別。
都不用鑰匙門就開了。
跟著進(jìn)屋后,那叫一個敞亮。
現(xiàn)代極簡風(fēng)的裝修,又長又大的全客廳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江景和對岸的城市美景。
這種豪宅,也只有在電視里見過。
驚嘆人家富貴的同時,我更多的也是在觀察屋里的是否存在邪氣。
但都沒有察覺到,屋子里很干凈,陰邪氣是一點沒有。
就算是潘玲的陰陽眼,在掃過屋子后,都對我們搖頭。
說明屋子非常的感凈,沒有陰邪妖物的存在。
齊女士示意我們坐一坐,她給我們倒杯水。
同時開口道:
“年輕的時候沒錢,和老公住在幾平米的出租屋里,但那個時候我們很快樂很充實。
可后來有錢了,我們卻聚少離多。
孩子大了,也不在我們身邊住。
這個屋里,大多數(shù)就只有我一個人。
本來想著差不多該退休了,和老公好好過日子。
結(jié)果,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他出軌了。
現(xiàn)在,現(xiàn)在又、又沾染了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