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被他看得無地自容，只能閉著眼睛當(dāng)鴕鳥。身體被侵入的瞬間，整個人都繃緊了。
長指直接伸到底，惡劣地刮搔著敏感的黏膜，像是被人從身體內(nèi)部開始侵犯，讓人不安的異物感。指尖伸到最底處，在致命的點上狠狠一按，我整個人都蜷曲起來。他摟緊我脊背，惡趣味地把沾著透明液體的手指舉到我眼睛邊，咬著我耳垂笑：“看，老師都濕透了……”
我氣得咬住他脖頸，光滑的皮膚下包裹著結(jié)實肌理，咬起來意外美味，身體里的手指像報復(fù)一樣驟然增加，一次次帶著潤滑的脂膏捅到底處，毫不留情地?fù)竿谥已蹨I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別……別這樣，”我?guī)е抟羟笏�，在這時候，我總是沒什么立場。
“噓，老師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他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在調(diào)戲：“都怪老師太緊了……”
“你怎么不說是你不夠��！”我哭著罵他：“牲口�！�
他笑了起來，肆無忌憚在我胸口亂啃，用舌尖撮起凸起的敏感小粒，惡劣地輕咬著，帶著刺痛的快感讓心臟都麻痹起來。
“老師，我要進來了……”他擦去我臉上的汗，親著我臉頰：“你看著我。”
墨藍的眼睛，在昏暗燈光里神秘得猶如最上等的藍寶石，深處藏著駭人的火焰，像是隨時都會把你吞噬掉。他勾著我的腰，迫使我和他身體相貼，他身體滾燙，像是一團火。
像是身體里本來就有一道空虛的裂縫，被過分粗硬的肉楔蠻橫地擠了進來，一寸寸碾壓過敏感的黏膜，發(fā)出讓人臉紅的摩擦聲。被填滿被侵犯，進入到從未抵達的深處。
“出去，好難受……”眼淚控制不住地亂涌，眼睛都睜不開。
“很快就好了�！闭Z氣這樣溫柔，動作又近乎野蠻，雙腿被拉開到極限，修長結(jié)實的腰肢擠了進來，猝不及防地挺身，像是要被刺穿了。
被握住了髖骨，直刺入最深處，在敏感的點上碾磨著，深到可怕，讓人戰(zhàn)栗的甜美快感，像鞭子一樣抽打著脊柱，退后一瞬，又重重地撞上來。粗大的肉楔，一刻也不放松地摩擦著敏感的內(nèi)壁，發(fā)出讓人羞恥的水聲，身下像是失了禁，床單上一片黏膩。
“騙子……”哭得聲音都啞起來，流了滿臉眼淚，又被人溫柔地擦干，那人惡劣地在耳邊笑：“我可沒有騙老師，現(xiàn)在不是很舒服嗎？”
“騙……騙人……”被自己口水噎到實在是太丟臉，本能地想把臉別開，被人拖住髖骨，狠狠撞了進來，我只能大聲尖叫：“輕一點……”
“已經(jīng)很輕了�！彼麗喝の兜乩沂秩ッY(jié)合的部位：“老師這里這樣緊，不輕一點，只怕要被我操壞了�！�
“流氓！”
不知道哪里惹怒了那人，整個人都被從床上拉了起來，那人掐著我下巴逼我和他接吻，惡狠狠地咬我嘴唇：“老師罵我什么？”
“流氓！不講理！強奸犯……啊……”被重重的撞擊，裝得話尾都飛起來。
有著冷艷面孔的青年，壞笑著盯著我：“既然老師這么說，我就流氓一回給老師看看�！�
被壓在床上，掰著臉威脅“老師不看著我，就把手指也塞進去”。射的時候惡劣地挺到最深處，燙得我整個人都蜷縮起來。然后扳開了腿，把手指伸進去攪弄，黏膩的液體順著大腿緩緩地流出來，還被抹了不少在身上。然后被抱起來，坐在他腿上，扳開臀縫，直插到最深處。
他刻意射在里面，一次比一次深，像是要宣誓主權(quán)一樣。做到后來，我整個人完全失控，哭著求他放過我，他笑得唇角都彎起來，捏著我疲軟分身，眼睛幽深地咬我耳垂：“老師不是要生孩子嗎？和我生好了……”修長手指涂抹著我腿上的黏膩液體：“老師的肚子里都是我的精子，不知道會不會懷孕呢？”
我腦子里“轟”地一聲，像是被燒化了。伸手想抽他兩耳光，但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超過身體負(fù)荷的頻率，整個人像是被快感從內(nèi)而外掏空了，昏迷之前，只記得他神經(jīng)質(zhì)地親吻著我手指指節(jié)，叫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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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很不安穩(wěn)。
隱約聽見他和我媽說話，似乎很多聲音在我耳邊旁邊嗡嗡地響，我想要掙扎著醒過來，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我以為我被魘住了。
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身體太疲憊了。
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眼皮有千斤重。
“噓，老師再睡一會，現(xiàn)在才是下午。”李祝融的聲音從耳邊上傳來。
我竭力睜開眼睛。
他穿著白色襯衫，沒有領(lǐng)帶，領(lǐng)扣是松開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幽深，一張臉上神采奕奕，坐在床邊看著我。
我看了看四周。
我沒有離開自己的臥室，不過身體很清爽，床單也換了。
“你……做了什么？”我一開腔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是啞的。
“老師先別說話，”他倒了杯水，扶我起來喝，我不喝，直勾勾盯著他追問：“你做了什么？”
他含了一口水，輕車熟路按住我后腦，強迫我喝下去。
“我和老師做到凌晨五點，”他面色平靜告訴我：“然后我?guī)屠蠋熛戳嗽�，換了床單，把床單拿了出去，然后伯母進來看了老師。我告訴她，老師是我的，不要再想著讓老師生孩子�！�
他是故意的。
他甚至是有計劃的。
我媽就算再開放，再能接受我和他之間的事，親眼看著自己兒子和一個男人做過，滿身吻痕地躺在床上，被證明是不可能和女人生孩子的同性戀，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老師現(xiàn)在很想揍我，”他平靜地跟我說：“但是老師如果想恢復(fù)力氣打我，至少還要睡上一天�！�
我已經(jīng)從最初的震驚里回過神來。
“我不會打你的�！蔽依淅涞睾退f：“打你沒用，你是一個神經(jīng)病，你該去看心理醫(yī)生�！�
第71章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在睡覺。
我太疲倦了，腦子里亂成一團麻，我知道，現(xiàn)在的我不僅沒辦法想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也沒有辦法平靜地對待這一切。
我睡到晚上九點，期間他扶我起來，喂我吃一碗粥，我問他：“我媽是不是來過？”
他說：“這粥就是她做的�！�
“你爸在教小安�！彼艘簧讕萑獾闹�，遞到我唇邊：“你回R大報到的事，推到了后天，還是A組�！�
“你不和我解釋嗎？”我沒有吃那勺粥，而是看著他眼睛。
他臉上波瀾不驚：“張嘴�！�
我想把那碗粥摔在他臉上。
“你是瘋子嗎？我媽本來對你的印象已經(jīng)好了一點，你現(xiàn)在是想以后都進不了我家門嗎？你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想進來的話，她不讓我進來我也能進來�！彼鏌o表情地說。
“你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想問題？她是我媽，不是你的敵人，你能不能收起你在商場的那一套，用別的方法來讓她接受你……”
“用哪一套？”他反問我：“笑臉對她，結(jié)果她要我支持你去和別的女人生一個兒子？”
“她那只是個念頭，我又有要生！她是個老人家，思想封建一點有罪嗎！”我氣得發(fā)抖：“你連兒子都生了，她卻想都不能想嗎！”
“如果你不生兒子我就會死，你他媽的會不生嗎！”瓷碗摜在桌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你看，小哲，說出來有這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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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還是什么都沒說。
關(guān)于這十年，關(guān)于他剛剛做出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
他只是站在那里，安靜地看了我一會，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半個小時之后他才回來。
在他回來之前，李貅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我臥室門。
看見我醒著，小孩臉上馬上換上了倨傲的表情。
“你爸爸讓我來看看你，”他站在門口不動了：“他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有生病，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明知道有被子蓋著，面對小孩澄澈眼睛，我還是有點心虛。
他偏著頭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我爸爸不是壞人。”他忽然這樣說：“他對你很好，只不過你不知道。”
正是因為我不知道，我怎么跟自己說，記他的好？
“我爸爸比你聰明，你聽他的話就好，自己不要亂想，他不會害你的�！彼苷J(rèn)真地教育我：“我爸爸說，聽比自己聰明的人的意見不是羞恥的事�！�
這小孩像極了他爸，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他想說的話，就一定會說。不管別人有多想聽，他不想說的話，半個字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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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祝融開始冷戰(zhàn)。
以前似乎都是我單方面的冷戰(zhàn)，但這次，他的話似乎也少了。
他是極少露出疲態(tài)的人，但是我回學(xué)校報道那天，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在車外面吸煙。
他有心事。
我寧愿相信他是在糾結(jié)，要不要和我把十年來的事攤開來談。
我媽算是認(rèn)清楚了李祝融的“真面目”，從此絕口不提生孩子的事，對李貅卻好了一點――大概是知道我不會生孩子了，不管好歹，也只有這一個小孩。
我不喜歡現(xiàn)在的狀況。
就算安慰自己說，他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訴我實情。就算他和以前比起來做事也沒有區(qū)別，我還是覺得不安。
他從不這樣，即使?fàn)幊车米顑�，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他也沒有把自己的想法瞞著不告訴我。他總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即使囂張過分，也是明著告訴我。
我不可能去問他，只好打電話給佑棲。
佑棲在澳洲擠牛奶，跟我痛罵澳洲的天氣冷得死人，說：“我就知道夏宸給我推薦這里沒安好心！”
聽到我跟他咨詢這件事，他幾乎是逼著我把“細(xì)節(jié)”全部復(fù)述了一遍，然后根據(jù)這些細(xì)節(jié)點評了一下李祝融的性格，最后告訴我：“許煦，你太博愛了�！�
“我沒有�！蔽冶凰@形容詞嚇到了。
“你就是對人太好了�！庇訔鵁熤肛�(zé)我：“你對每個人都這么好，做朋友最好，做戀人就不合格。他只對你一個人好，你卻對誰都悉心照料，他肯定心里不爽。再說了，你對每個人都好，就顯得對他沒那么好了。”
“這是什么道理？”我辯解：“我也沒有逮著誰就對誰好，我只對身邊的人好，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
“算了，跟你說不清的�！彼麌@了口氣：“你記得別對親人之外的人太好就行�！�
我知道追問也沒有答案，只能問他：“所以，這就是他現(xiàn)在心里在想的？”
“當(dāng)然不是�！庇訔苡崎e地道：“這只是他為什么在床上折騰你的原因。他想的是，你對別人好有什么用，這世上只有他能跟你上床……”
我聽得臉上燒起來，急著打斷他：“那他現(xiàn)在為什么要嚇我媽？這種事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已經(jīng)說了我不會生小孩了，難道他不相信我？”
“以你的情商，想通這件事確實有點困難�！庇訔更c道：“你身邊不就有個翻譯嗎？”
“什么翻譯？”
“可以替你翻譯李祝融行為的人，李祝融那個兒子。你去問他，他能給你翻譯出這件事用李祝融的邏輯是怎么解釋的�！�
“他才五歲，怎么能和他說。他只是個小孩，不能聽這種事。”
“他可不是小孩，至少比你聰明多了�！庇訔靡环N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你這后媽當(dāng)?shù)谜媸潜M心盡力，可惜這小孩未必領(lǐng)你的好。就算你對他不好，只要李祝融和你在一起了，他兒子就會和你和解。反之，你對他再好，要是李祝融和你掰了，他也不會再呆在你身邊。說白了。你的好只在李祝融面前值錢，到他兒子面前，就不值錢了。你只管對李祝融好就是，管他們那么多？”
我不知道何從反駁，只能說：“他也只是個孩子�！�
孩子，其實都是沒有錯的，錯的是把他們教成這樣的人。我以前心疼李祝融小時候過得不好，所以看見李貅，總想要對他好一點，不要讓他和李祝融過一樣的日子。
“算了，你這榆木腦袋，說不通的�！庇訔珣械迷僬f：“你別問我，你放心，李祝融不會受多大委屈的，他身邊有的是心疼他的人。他不說，有人會跳出來為他平反，你等著就是。反倒是你，別老在你爸媽面前撐著，讓他們知道你有多艱難，才不會得寸進尺地提一些你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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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棲沒說錯。
就在我第一天回去上班的時候，就有人給李祝融平反。
那天是大清早，李祝融要開會，我走路去上課，學(xué)校近，也就十多分鐘的事，走到半路，一輛黑色車開過來，袁海坐在駕駛座上，冷著臉跟我說：“你上車�！�
我還以為他要學(xué)陳柯，結(jié)果他只是說：“我有事跟你說�！�
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路程短，由不得他鋪墊，我一上車他就直截了當(dāng)說：“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痹４驍辔遥骸澳闶遣皇巧鷼馑室庾屇銒尶匆娔銈冏鲞^之后的場面？”
“你……”
“這件事你沒有資格怪他，也沒有資格問他要答案，是你腦子太簡單，什么都看不穿�！痹Ｔ诤笠曠R里冷冷看我：“很多事情，答案就擺在那里，你卻看不出來�！�
“什么答案？”
“你想要的那些答案�！�
我狐疑地看著他。
“你也知道，他這件事做得很傻，明明和你父母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還做出這種事，在你家的形象一夜之間一落千丈。你本來就不準(zhǔn)備生孩子，他來這一招畫蛇添足，百害無一益。”
“但是，你再傻也該想到，以他的腦子，他不是會做這種蠢事的人�！痹Ｈ匀皇抢浔�。
“那是為了什么？他又不說，難道讓我猜……”
“是你腦子簡單，猜不出來�！痹еS刺語氣：“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你媽還不知道，你絕對不會聽她的話去生孩子。但是你心里已經(jīng)決定不生。你不生，你媽就要找原因，只有兩個原因，要么，是你忤逆你媽不想生。要么，是他不許你生�！�
我震驚地看著他。
“你家人對你本來就不好，對你同性戀的事更不夠包容。當(dāng)年你大學(xué)沒畢業(yè)，輟學(xué)回來，被逼得遠離家鄉(xiāng)，他們不擔(dān)心你死在外面，反而替你張羅結(jié)婚生子，不管你是不是個天生的同性戀，只想著挽回面子抱孫子�，F(xiàn)在看事已至此，沒辦法了，只好接受。如果你現(xiàn)在再忤逆不肯生孩子，你媽對你肯定更加寒心。你這種孝子賢孫的脾氣，又不知道要自己在心里愧疚多久�！�
“所以他替你扛下這件事，你父母要恨也只恨他把你變成了同性戀，生不了兒子�！痹＠淅涞溃骸八@樣做，是想著就算有一天，你們分手了，至少你家里還是你的后路，就算不可靠，也不會將你掃地出門。他這樣打算，不是為了和你分手，而是為你連最壞的后路也留好了，你知道這是他行事風(fēng)格�！�
我囁嚅了一下，替我媽辯解：“當(dāng)初是因為流言我爸媽才……”
“因為流言任由連工作也沒有的兒子離開家里，你去外面就不會同性戀了？他們不在乎這個，他們想的是你去外面就沒有那么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袁海毫不理會我的辯解：“這世上的‘因為’太多，不值得理會。說白了就是面子比你重要，這就是地道的中國家庭，你要粉飾什么隨便你。我今天只是想告訴你，你以后別在心里傷春悲秋，以為全世界都欠了你，你沒那么可憐，他也沒那么可恨。很多事和你想的千差萬別，你別再追著他要答案……”
R大到了。
“為什么不能要答案？”我昂著頭問他：“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再自己一個人亂猜，這十年，總要攤開來說，難道就這樣揭過去？”
袁海在后視鏡里看著我。
“不揭過去你想要怎樣？想要他下跪認(rèn)錯賠罪？你這十年來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為你占了理？你有被害妄想癥嗎？當(dāng)初是你自己要和他談戀愛，你不知道他是李家選定的繼承人？你不知道他爺爺會逼他結(jié)婚生子？你不知道他爺爺一句話就能讓你退學(xué)？你自己選的他。結(jié)果事一來，你他媽的為他做了什么？他在北京為你們的未來拼死拼活的時候你在干什么？你在GAY吧找男人。你還要把你全家丟了面子的帳都算到他頭上。別人議論你難道不是因為你搞同性戀！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怪他十年沒來找你！”
“我再問你，如果知道了答案，你要干什么？今天我告訴了你這個答案，你會覺得愧疚嗎？你會和他道歉嗎？還是因為他是李祝融，所以他不需要道歉？當(dāng)初你不知道答案的時候說過的那些惡毒的話，和這些天你逼著他要答案他受的煎熬，都可以一筆帶過嗎？你受的罪是罪，他受的就不是？因為他愛你，因為他是李祝融，而所以你覺得他無堅不摧，刀槍不入，受什么罪都是應(yīng)該的，只有你家人的心是心，只有你未婚妻的感情是感情，所以什么事都要怪李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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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因為羅秦的事，和李祝融吵架，他氣得摔門。
那時候，鄭野狐和我說：“許老師，你打過架沒有？”
“如果有一天，你和別人打架，小哲卻幫著那個人說話，說你沒有道理，那個人有道理，所以他要幫著那個人打你。到那一天，你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做出一副正義使者的樣子？”
他說：“愛一個人，難道不該是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裝出一副愛小哲愛到要死的樣子，卻可以為了一個連話都沒說過幾次的人罵小哲，看到他傷心你難道不會傷心嗎？還是你覺得小哲足夠強大，所以偶爾捅一兩刀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他說：“要是有一天，你殺了人，小哲會幫你埋尸體，幫你去頂罪�？墒且切≌軞⒘巳耍阒慌聲ヅe報他吧。”
他說：“你說小哲不快樂，你要小哲對人友善一點，快樂一點。但是我倒希望他是以前那個刀槍不入的樣子，雖然我只是他朋友，我也可以陪他飆車打架，幫他埋尸體。許老師，我只怕，他這一輩子的快樂，就斷送在你手里�！�
第72章
幾個月不見，小白至少長了五厘米。
因為這次的名義是從外地“調(diào)研”回來，所以沒有再弄參觀、熟悉環(huán)境那一套，默不作聲地就回來了。
原來的A組里，林森和蒙肅是最早起的，兩個人都是常年泡在研究所里，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活動室吃東西。齊景除了主持重大項目基本不出現(xiàn)，他曾經(jīng)被蒙肅諷刺地稱為“社交和物理學(xué)雙學(xué)位”，不過他走的這條長袖善舞的路線倒是很符合現(xiàn)在國內(nèi)科學(xué)界的風(fēng)格――科研不再超脫于人事傾軋之上，專業(yè)能力也不是決定專業(yè)地位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了。
我遲到了十分鐘，到的時候，林森已經(jīng)做了一個微電波接收實驗了，剛從實驗室轉(zhuǎn)移陣地，到休息室吃早餐。小白估計是打了一晚上游戲，精神萎靡，在翻一本應(yīng)用物理的書，其余人都不在。
我進門，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早上好。”
然后小白就撲了上來。
“你躲到哪里去了？不是只請一個月的假，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他連珠炮一樣發(fā)問：“蒙肅怎么辭職了？”
“蒙肅不是辭職，是被開除了。”
我驚訝地看著插話的林森。
臉色蒼白的物理天才頭也不抬，這個上午他只和我說了這一句話。
我和小白不同，我知道蒙肅為什么離開。